“我知道,我的想法很无礼,你能不能,跟我订婚?”
谭情的一句话让黎盛夏震惊不已,“你说什么?”
“现在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我们订婚。”
“你是说假订婚吗?”黎盛夏的眼中闪过一抹希望。
谭情的眼神微微黯淡了一下,她只是把他的提议当成了演戏。
黎盛夏继续说道:“我们订婚,他或许就会死心了,万一他不小心知道了易辰和柠檬的存在,我一口咬定孩子是你的,他没办法夺走他们!只是……只是这样太委屈你了,算了,你当我没说过,我另想别的办法,对不起,我太紧张了,完全没有考虑你的立场,抱歉……”
“盛夏,我很乐意跟你订婚。”
“你……你说真的?不,谭情,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刚才是我一时冲动,胡言乱语,这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
“盛夏,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你只要听我说,‘我愿意’就够了。”
“谭情……”
“五年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愿意做孩子的父亲。剩下的事情我会安排。”
“谢谢你谭情,谢谢你……谢谢……我真的不知道除了谢谢还能对你说什么……”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什么?”
谭情浅浅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看你的头发都乱了,走吧,我先送你回家,之后的事情,我处理好了再告诉你,你只要照做就行了。”
“嗯。”
“不要担心,你已经不是五年前的你了。”
“嗯。”
“勇敢一点,既然避不开,就好好去面对吧。”这样,你才能够完完全全从过去的阴霾里走出来。
“嗯。”
这一次,不再是她一个人面对了,她必须要勇敢,为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
*
谭情送黎盛夏回去。
黎盛夏对谭情说道:“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把易辰和柠檬带过来。”
“我也去吧,你还要帮他们整理一点日常用品,万一有疏漏我也可以搭把手。”
“好。”黎盛夏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花园街200号……
与此同时,一路跟到门口的墨念琛,在车子里冷冷地看着那两道背影。黎盛夏和谭情并肩行走的画面,刺得他心脏麻木。
他闷不吭声地瞪着前方的房子,仿佛要把房子瞪塌下来才会甘心。
池肃从后视镜里看到后排座位的墨念琛表情如此冷冽,大气都不敢喘。
太子妃,难道已经和谭情同/居了?!
他知道,事情已经过了五年,太子妃会和别的男人交往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不能怪太子妃什么,毕竟当初,是太子爷逼走了她。
可是这五年来,太子爷无时无刻不在找她,结果找到了,却是这样的结果,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当她死了……
车内的空气仿佛结了冰一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谭情却没有从里面出来……
池肃以为墨念琛一定会发飙,“太子爷,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去酒店吧……”
池肃话音未落,墨念琛便开口对他说道:“不必了,你现在就去把她旁边的那间房子买下来。”
池肃有些诧异地看向后视镜,后视镜里,墨念琛的脸色似乎已经恢复平常。
他刚才说的话传入池肃的耳膜,池肃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是,太子爷!”
池肃不敢多做停留,快速地下车,朝着花园街199号走去。
他没有想到,即使如此,太子爷也没有后退半步,换做一般人,早就走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他是真的不能理解这所谓的爱情了。
但是,与其看着每日面无表情的太子爷,他宁愿看到太子爷为了某件事勇往直前,奋不顾身的样子,因为这样的他,才更像是活着。
叮咚……
叮咚……
叮咚……
“谁呀。”黎盛夏隔壁房间的铃声不住狂响,里面的人很不耐烦地开门。
“我要买下这里。”池肃简明扼要。
“大半夜的发什么疯,我们家不卖!”
池肃手中巨额支票在他的眼前晃了几下,“这些钱足够你买下这里一整条街。”
“啊?”男人看到支票几乎瞪大眼睛,不停去数上面的数字究竟是几位数。“天……天上掉馅饼了?还是我眼睛瞎了?你给我的不会是空头支票吧?帝……帝传承集团的印章……这……这是……”
池肃没有时间听对方震惊,又递上一沓现金,言简意赅地说道:“若方便今晚就把房间腾出来,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这厚度……少说也有好几万,这只是他们今晚就搬走的额外酬劳。
“先生,那个,我家……我家住了有七八年了,里面的东西也陈旧了,也没什么藏宝图,金矿的,而且又不是繁华地段,交通也不是很便利。你确定……要买?”
“里面的家具你们统统搬走,什么都不需要留下。如果你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可以请搬家公司帮你搬家。”
“当然,当然可以。”男人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一手抓住现金,一手抓住支票,“先生,我可说了,如果不满意,我也不会退钱哦,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子,从今天开始这间房子的主人就是你了,随便你怎么用,挖到金矿我也认了!”
池肃听见对方的答案,递了一张合约过去,“在上面签下名字,五分钟后会有人来帮你搬家!”
对方立刻签名,冲进房间,“老婆,老婆,快快收拾一下,等一下有人来搬家,我们今晚先回老家去。”
“大晚上的发什么疯,搬什么家!有病!别打扰我睡觉。”
“看,看看这是什么!别睡了!!”
“天,天,我有没有数错,就算我们家地下有金矿也不值这个价啊!”
“快起来准备,万一他反悔了怎么办!”
“嗯嗯嗯!”女人连忙穿上衣服,跟着老公出门。
果然,搬家公司很快就来了……
很快,里面的旧家具都被搬走,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