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说累了就抱着彼此,一直到天亮。病房外开始有了沉重的脚步声,偶尔也会传来人们争论的声音。但,也有安静。这毕竟是VIP病房。
“忆筠,天亮了吗?”濮阳傲轻声的问着。为什么自己的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仇忆筠退出他的怀抱,不让他感觉到自己的颤抖,回道:“还没有呢?”她望了望了窗外,已经有柔和的晨光射了进来。
“忆筠,别离的我太远。”濮阳傲对着仇忆筠招手。
仇忆筠走了过去,“濮阳,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做他的眼睛。这是她的承诺。“
“你说真的吗?”濮阳傲激动的扣住她的手臂。他有听错吗?他追逐了许久的女人对他说永远。要知道这样的永远来得多么不易啊?
“真的。”她的回答十分的肯定。
“有一样东西我每天都带在身上,時時刻刻都在想你有一天可以重新戴上它。”濮阳傲把她揽进了怀里。嘴唇印在她柔软的发丝之上。
“是什么?”她轻声问。
濮阳傲空出一只手摸索了许久,终于在枕头下面摸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就知道吴名不会让那东西离开自己的身边的。
他伸出一只手到她的眼前,慢慢的打开。他们的结婚钻戒居然躺在他的手心里发光,“忆筠,我帮你戴上。等再结婚的那一天,我给你准备一款新的。”
“好。”她把手伸了出去,方便他可以摸到。他郑重其事的把钻截套进了她的无名指上。“忆筠,你又是我的了。”
仇忆筠所有的心结一下子都解开了。似乎这就是她的等待一样。原来,她的心底还是有着濮阳傲的。因为太爱,所以才会太恨。
仇忆筠把自己冰凉的唇覆上濮阳傲的唇,然后濮阳傲一点一点的加深。手掌托住她的下巴,缠绵的吻着……
他的手攀上她的后颈,“濮阳,你的伤。”仇忆筠含糊不清的提醒道。
“不要紧的。”他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了。他觉得自己仿佛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而耳边似乎总听到仇忆筠的声音。他才着急的醒过来。
“忆筠,四年了。重新抱着你的感觉真好。”吻着她的腮边,“你一走就是四年,回来后身边有了上官耀,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虽然人前并未有上官耀有冲突,可他心里早想把上官耀轰出局去。
吻直没有停,流连于她的颈间,“知道吗?在这四年里,我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别的女人。我只想要你,心里和身体都只想要你。”
四年都没有碰过别人吗?濮阳傲的话让仇忆筠的心停止了跳动,欢喜中有了眼泪在眶里打转儿。
“想问我是从什么時候开始的吗?”濮阳傲微微扬着嘴角,脸上有幸福的味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从什么時候开始的。或许是你离开的時候,或许是我们结婚的時候,也或许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時候。”结婚当天的仇忆筠真的很美。
濮阳傲看不见仇忆筠眼里的泪珠滚落。她说,“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去数过去的吗?”
“可是,我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后悔自己竟然那么绝情到彻底。悔恨的時候,才发现他没有给自己留下半点儿退路。Qq1V。
所以,他拼命在她的身后苦苦的追了四年。直到今天,她才重新回来。他知道,这是他用生命一样重的爱换回来的。
“用你的后半生对我好,不是比你悔恨来得更好吗?”仇忆筠抚着他打结的脸说。曾经不可一世的濮阳傲,怎么可以脆弱成这样呢?
“好。”吻了下她的手心。心里的感觉无法形容,错那么多这后,他还可以与她重新来过,是上天恩赐?他只想要好好珍惜。
“咳……咳……”带着尴尬的干咳响起。仇忆筠这才与濮阳傲分开。仇忆筠回过头,看到阿哲与医生一同站在那里,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爱新觉罗·哲倒不以为意,走了过去。“该是查房的時候了。”
“查房,天不是还没亮吗?”濮阳傲开口问道。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整个病房一个静了下来,连呼吸声也跟着摒住了。医生看着爱新觉罗·哲,爱新觉罗·哲看着仇忆筠,以眼神问,“你没有告诉他吗?”她应该知道濮阳傲有可能失明的啊?
仇忆筠眼里还有着水润,摇着头。她是怕濮阳傲接受不了。毕竟,濮阳傲怎么接受得了这样的事实呢?叫他以后要如何面对。
濮阳傲是何等聪明的人,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心里的那份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可他还是扬起了一抹笑意,看着仇忆筠的方向,“忆筠,去帮我买点儿吃的好吗?饿了。”
仇忆筠担心的看着他。在爱新觉罗·哲的眼神示意下,她才离开了病房。他们都清楚,濮阳傲只地是想支开仇忆筠。仇忆筠也清楚,她并没有去买吃的,她就站在门外,让刚来的呈名去准备吃食了。
仇忆筠想放声大哭,可是她不敢。他怕濮阳傲会更加伤心。濮阳傲为了她,已经双眼失明,她还能怎么做呢?感到了重。
把手背放进嘴里,死命的咬着,阻止住自己快要失禁的哭声。无助的顺着墙壁滑下了身子……
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还没有来得及抬头就落入了熟悉的温暖怀抱。“筠儿,别伤害自己。”濮阳傲的事情他也很清楚。他向阿哲了解过情况。
“耀,他是不是再也看不到了。”仇忆筠在他的怀里哭着问。
“不会的。吉自有天相。”上官耀安慰道。他抱起了她,“你先休息一下。里面的事让阿哲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