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努努嘴,正想说什么,突然有个和他同年龄大的小女孩叫他:“夏智,快过来!”
小女孩唇红齿白,长相可人。
小智回头应了一句,然后对夏长乐说:“妈妈,我先过去了?”
夏长乐笑着点点头:“去吧,不过不要玩到太晚了。”
小智听话的点了头后就跑了过去。
夏长乐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真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女人缘,要是长大了可还得了。
“今晚回去吗?”安沉云问。
估计婚礼结束已经很晚了。
“不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问,夏长乐的脸莫名的有些发烫。
天快黑的时候宾客们都吃过饭离开了。就连苏梓的父母也带着小智回去了。
可是礼堂大厅里,夏长乐和苏梓两个人却喝的上瘾了。
“苏梓,恭喜你终于结婚了!我真替你高兴!”夏长乐绯红着一张脸,眼神迷离,连说这么短短的一句话都打了好几个嗝。
“谢谢!”苏梓同夏长乐碰了杯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两个女人虽然是已经喝的大醉,可是都还没有要回去的觉悟。
安沉云强硬的夺过夏长乐手中的杯子,轻声说:“好了,别喝了,回去吧。”
“不,我才不回去!”杯子被夺,夏长乐立刻不依的嘟起嘴。
她揪着安沉云衣领,说话时喷洒在安沉云脸上的气息全是一股酒味:“杯子呢,还给我?我还要和苏梓喝个痛快。”
这边的苏梓也被钟思成揽进怀里,她不安分的动着,小嘴不满的叫嚷着:“这才结婚你就欺负我。”
钟思成虽然有些醉意,但还歹还有丝清醒,现在听苏梓这么一说,虽然也知道她是在耍酒疯,可还是感觉头都大了。
“乖啊,我们等明天再喝。”钟思成只得好言好语的劝着。
苏梓还在使着小性子,倒是夏长乐在闹过一番后竟然窝在安沉云的怀里睡着了。
“行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我先走了。”安沉云见夏长乐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对钟思成说了一声后,就抱着她走了出去。
夏长乐被安沉云横抱在怀里,她的双手轻轻握成拳放在安沉云的胸口。
酡红的脸颊像是上了一层腮红,她长长的睫毛有一点点湿润,在微微颤抖着,看着格外的动人。
华木的车早已等在酒店外面,安沉云一上车就离开了。
夏长乐虽然喝醉了,但是好歹不说什么胡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窝在安沉云的怀中。
“安先生,您今天还没有吃药。”华木面容淡漠,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安沉云。
安沉云剑眉微蹙:“还死不了。”
“可是……”华木还想说什么,却被暗沉与打断了。
“华木,我身体的事,别让她知道。”
华木当然知道这个她是谁。他默了默,然后答道:“是。”
华木其实很心疼安沉云。他找了夏长乐那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两个人之间又回到了从前。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安沉云的身体又出了问题。
安沉云在席上喝了点酒,现在他的胃,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狠狠扎着,痛得他额上布满了一层细汗。
安沉云抱着夏长乐的双手不由的紧握成拳,仿佛这样,他身上的痛意才能减轻一点。
看着夏长乐恬静的脸庞,安沉云隐忍着痛意的脸上,慢慢浮起一层浅淡却又十分温和的笑。
他的浑身似乎都包裹着一股淡淡的宛如春风般美好的气息,全然不复多年前周身戾气的样子。
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夏长乐的额,她的眉眼,她的琼鼻,以及饱满,此时正喃喃自语的唇。
安沉云看着这样的夏长乐,嘴角扯出一抹既无奈,又悲哀的笑。
他已经在尽力的去接受治疗了。可是,似乎效果并不太明显。
——
夏长乐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拉开了裙子后背的拉链,有凉风吹来,冷的她一个哆嗦,意识清醒了过来。
身上的裙子正好被褪到一半,夏长乐猛地抓住那只手,惊恐的睁开眼。
还好,是她熟悉的那个人。
看到是安沉云,夏长乐警惕的心放了下来。
“醒了?”她眼中虽还有些迷离之色,不过看着却也清醒了几分。
夏长乐抓着安沉云的手没有放,她扭头看了看周围,发现这是金海湾的别墅。
而且她现在还正躺在安沉云的床上,两人的动作极其暧-昧的一上一下。
夏长乐脸一烫,有些羞赧的问道:“我怎么在这儿啊?”
安沉云笑了笑,并没有起来:“不然你想在哪?”
也是,今天是苏梓的新婚之夜,她肯定是不会住在原来的公寓。
而小智也在苏家的别墅,要是她一个人回到公寓,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夏长乐这一想,也就释然了。反正又不是没在这里睡过觉。
“你,你先起来。”夏长乐松开安沉云的手,她整个人都躺在床上,离安沉云又那么近,难免会害羞。
安沉云倒也没有为难她,顺从的站起了身,转身走出房门。
“你先洗澡吧。我去外面的浴室。”
安沉云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回头对夏长乐说:“对了,你的衣服还在原来的位置。”
说完,他才彻底的出了门。
而夏长乐,则是因为他最后的那句话定住了身体。
夏长乐愣了半响,才从床上坐起来,然后走到衣橱前。
她拉开衣橱的门。
里面衣服的摆放位置还是像她离开时的样子。
左边放着安沉云的衣物,右边则是她的。并且还多了很多。
那些衣服上全都挂着没有撕掉的标签,看着也全部都是新的。
可是夏长乐看出来,其中有好多衣服都是这几年间出来的新款。所有衣服的型号也都是她的尺寸。
看到这些,夏长乐的眼眶泛红,眼底爬上一层雾气。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可夏长乐心里更多的是后悔。
如果当初她没有走,那么他们之间也不会错过这么多年了吧。
如果说她之前还在顾虑着什么,那么现在,她的心里再也没有任何的顾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