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傻瓜,贫民区哪里是她去的地方。
那个安沉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是他不愿去回忆的。
从他记事开始就一直在那里生活,相比起这里,他倒觉得大城市要更干净。
这里,每天他都会看见那些肆意纵酒,浑浑噩噩的人,有不少人找上他的妈妈,可是都被拒绝了,可也有人会来强硬的,可是后来都被他打跑了。
他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即使他没有做过那些事,可他同样觉得恶心,觉得自己也并不干净。
那时他十八岁,第一次见到她。
即使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可他却还是满身流里流气的混迹在酒吧,KTV。他们是同校校友,她上初三,他上高三。
她喜欢在阳光下开怀大笑,她的笑吸引着所有人,同样的,也吸引着他。
他只敢远远看着她,他们最近的距离也只是擦肩而过,听见她轻柔的声音,闻到她身上的阵阵发香。
他知道自己喜欢上她了,这一喜欢,就一直整整喜欢了九年,直到现在。
他交往过无数女人,可那种干净通透的感觉,却始终只能在她身上找到。
——
夏长乐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她无力的从门上滑落在地,就连手中的手机是何时掉的都不知道。
她眼里的东西都在天旋地转着,她的嘴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妈`的!臭****!”马开文最后还是把门撞开了,他走进来看见的就是满头大汗,身上沾满滴滴血渍的夏长乐。
马开文碎骂了一口,他原本脸上的笑意已经被刚才给磨平了,现在只能看见丝丝阴沉,他将无力的夏长乐直接拖出去,然后冲着客厅走去。
夏长乐被马开文狠狠甩在地上,她唯一的意识就是撑着身体向前爬,可马开文却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条绳子,将夏长乐的手绑住,然后又将她的双脚分开绑在茶几的桌腿上。
“哼,我看你这下还怎么跑。”
“你要是这么做了,一定会后悔的!”夏长乐拼尽全力,终于说出一句话,她额角的青筋突起,瞳孔骤然瞪大,恐慌的看着马开文。
“哼哼,再清纯的人喝了那药,到时候也会叫的比****还动听。”对于夏长乐的威胁马开文并不在意,他蹲下身来跪在夏长乐的面前。
“混——蛋!”该死的!明明面前这个男人很恶心,可是对于他的触碰夏长乐居然感到了一丝舒服。
夏长乐的眼里溢满屈辱的泪水,她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令她难堪的声音。
“别急,一会儿你就不会这么说了。”马开文猥琐一笑,眸中闪着一丝急切。
他另一只手往下解着夏长乐的长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欣喜了,他竟然一时半会没有解开。
夏长乐的双腿不断挣扎着,然,那绳子绑的太紧,竟然挣脱不开!
就在夏长乐挣脱的时候,突然,“刺啦”一声,她的裤子居然被马开文直接撕开了,一股凉意游窜在内。
这时,夏长乐的心里才真正开始惊慌起来,有一股寒意从她的脚底一直凉到心里,她不要,不要被马开文侮辱,不要!
夏长乐努力的踢打着双腿,企图让马开文远离她的面漆那。可是,却没有什么用。因为她看见马开文一把扯下了自己的四角裤。那东西,就这么出现在她眼前。
“啊!——”夏长乐终于失声尖叫,她疯了一样的瞪着自己的双腿,她仿佛听见马开文邪恶的笑了两声。
不,不要!
安沉云!安沉云!
夏长乐的脑子里浮现这个名字,然后,就听见外面,突然传来他的声音。
“开门!”安沉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夹杂着重重的喘气声。
“妈`的!谁啊!”马开文恼怒的吼了一声。
安沉云没有回答他,而是在外面狠狠踢着门。
他眸子森冷,动作迅速且很准的踢着门,用肩膀撞着,那原本就破烂的门,居然在他一系列的动作下开始摇晃。
“嘭!”的一声,门竟然硬生生被安沉云撞开了,他大步的走进来,然后便看见被绑在地上双眼紧闭的夏长乐,以及跪在她面前那个脸上满是错愕的中年男人。
“马开文!”安沉云冷冷的看着他,从嘴里一个一个字的迸出他的名字。
安沉云的西装有些凌乱,漆黑的眸子淡淡望向夏长乐,见他没事又将视线移向马开文,他的气息稍有些粗重,像是疾步奔跑过后的样子,白皙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
“你——你是谁?”没来由的,马开文看着安沉云,心里打着寒颤,就连说话都在打结,他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可有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在哪见过。
安沉云向前走一步,然后一个利落的回旋踢,马开文半跪着的身体居然就这样被狠狠的踢出去了,离开了夏长乐的身体。
夏长乐紧绷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松了口气,然后思绪一沉,便无力的闭上眼皮。
安沉云抬手松了松西装上暗色的袖扣,又将领带松了松,他的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怎么,不记得我了?我可是想念你的紧啊。”
说着,安沉云对着地上正要爬起来的马开文又是狠狠的一脚,痛的马开文眼眉都挤到了一起,嘴里溢出鲜血来。
他像个虾米一样的弓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看来安沉云的这一脚不轻。
安沉云走过去将马开文像拎只狗一样的给拎起来,对上他痛的流泪的双眼:“现在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