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骁熠闻言笑了笑,低头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乔凝思,“你也说了瞎猫撞上的是死耗子,死耗子也能吃吗更何况你这只瞎猫,连撞上死耗子的运气都没有。若不然其他人不都成了亿万富翁”
“”池骁熠这是**裸地侮辱
乔凝思抿了抿唇,理直气壮地说:“我怎么没有运气了我最大的幸运是遇上了阿辙,所以谁跟我待在一起,谁就能发家致富。”
“你嫁给阿辙,那不是你的运气,分明是江芷玥他们几个人早就安排好的,而且事实证明,你不是唐卓尧的贵人。你是把他送上黄泉路上的那个。”池骁熠说着,眼看乔凝思叉着腰想跟他掐,他无奈地笑了笑,“别跟我争这些没用的了。”
“明天拍石头的时候,你看我出价高,你往上加就是了。至于唐卓尧听不听你的”池骁熠的话语一顿,唇边勾着似笑非笑。又是他一贯高深莫测的表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乔凝思没话说了。
这时池骁熠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过一眼短信内容,随后对乔凝思说:“你早点休息吧,我回餐桌上看看。”
乔凝思点点头,等池骁熠走后,她转过身准备再敲一次门,没想到紧接着房间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叶承涵走出来没有看见池骁熠,她蹙起眉头问:“他人呢”
叶承涵的眼眶红红的,一副快哭了的样子,乔凝思估摸着叶承涵刚刚一直在门后躲着,没有听见她和池骁熠的说话声音了。叶承涵才出来。
乔凝思握住叶承涵的胳膊,把她往屋子里推,“池骁熠回餐桌上去了,你赶紧睡觉吧。真以为自己还是一个人吗怀孕了也不注意一下,千里迢迢地跑来这里,你自己挺着大肚子不累,我看着都累了。”
“我还好,没有那么夸张,是我执意要跟着池骁熠一起来的,他不让,原来是因为怕我知道他和孟妍的关系。”叶承涵没有给乔凝思说话的机会,她甩开乔凝思手,一边往餐厅走去,头也不回地说:“池骁熠肯定和孟妍幽会去了。不然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有人。”
乔凝思觉得池骁熠在感情上是个有分寸的男人,这个时间点了,怎么还可能和孟妍一起出去所以为了让叶承涵安心,她就没有阻拦叶承涵,一路跟着叶承涵去了餐厅。
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就是精准得可怕,唐卓尧和孟琳两人继续一杯碰一杯地喝着红酒,餐桌上哪有池骁熠和孟妍的影子
乔凝思有预感要出事了,还没有想好怎么为池骁熠开脱,叶承涵开口问孟琳,“池骁熠和孟妍呢”
“他们两个人”孟琳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站在面前的叶承涵,孟琳的酒量好得惊人,开得两瓶度数极高的葡萄酒都见底了,她的眼神依旧如往常那样清亮,不过此刻整个人看上去倒是比平日里的冷静。多了几分的柔和。
乔凝思在旁边一个劲地对孟琳使眼色,就差没有踹孟琳了。
结果孟琳直接无视了乔凝思,很实诚地说:“池骁熠和孟妍出去逛街了。这边的夜市很出名,有很多的风味小吃,完全可以满足孟妍那个吃货,还有卖灯笼的,我来过几次缅甸,这些东西都玩腻了。”
“”乔凝思算发现了,孟琳是真的醉了,醉酒后的孟琳完全变成了一个话唠,平日里性格多孤僻不是吗
乔凝思扶着额头,已经不敢去看叶承涵的脸色了,只觉得周身的温度都降了下来,她冻得浑身发冷。
叶承涵在原地站了足足有两分钟,仰起头逼回眼中快要流出来的泪水,紧接着她转过身大步往房间里走去,乔凝思见状立即跟着她返回去。
叶承涵进去房间后,就开始收拾行李,把衣服和生活用品全都装进去,期间她还是没有忍住,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乔凝思见她挺着肚子很不方便,就走过去帮着叶承涵收拾行李。
“你什么也不用说,这次我和他池骁熠是真的完了。”叶承涵语声哽咽,也没有看身侧的乔凝思,她弯着身把行李箱关上,决绝地对乔凝思说:“你下辈子再做我的弟媳吧。”
“”乔凝思想提醒叶承涵说反了,但看到叶承涵泪流满面的样子,她也没有纠正叶承涵,开口的话也只能咽了回去。
叶承涵收拾好行李后,并没有立即要走,而是放下行李箱到了门口,就等在那里看池骁熠和孟妍两人会不会一起回来。
乔凝思见状,拿出手机要给池骁熠发短信。
叶承涵劈手把手机夺过去,抬高声音愤怒地对乔凝思说:“你能不要多管闲事吗”
“”乔凝思彻底沉默了。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期间乔凝思回去自己的屋里,拿了一件衣服给叶承涵披在身上,并且伸手搂住叶承涵的肩膀,让叶承涵大半个身子靠在自己的怀里,不至于太过劳累。
九点多时池骁熠和孟妍才回来,正如孟琳描述的那样,孟妍手里提着一个漂亮的灯笼,脸上带着色彩斑斓的面具,一路说笑着和池骁熠走了过来。
池骁熠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叶承涵和乔凝思,顿了一下,紧接着池骁熠大步上前,用斥责的语气对叶承涵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觉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孩子孩子这一刻叶承涵厌烦透了自己肚子里的骨肉,当初她为什么那么傻选择留下孩子如果她把孩子打掉了,她和池骁熠就不会有牵扯了,她就不至于这么痛苦了吧
“我如果早就睡了,怎么会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叶承涵面上嘲讽地说着,目光落在了孟妍手里提着的灯笼上。
池骁熠不仅没有给她买过这些小玩意、带她逛过夜市,而且池骁熠除了甜言蜜语和在床上外,他从来没有真正哄过身为女人的她。
池骁熠和孟妍这样才更像是一对小情侣,而她发现自己和池骁熠之间,说起来其实更像是床.伴,她自己也是太贱了,才会喜欢听池骁熠那些情话和海誓山盟、才会沦陷承.欢在池骁熠的身下。
他们从始自终都不像是夫妻,池骁熠爱她吗不,池骁熠只不过是为了得到她而得到她,因为她拒绝了池骁熠那么多年,无数次伤害池骁熠男人的尊严,所以池骁熠才会心有不甘。
池骁熠仅仅只是为了征服她,让她死心塌地爱上他、离不开他,他池骁熠的目的达成了,从始自终池骁熠都是在报复她,让她也尝尝被伤害后的痛苦滋味,而此刻她不得不承认的是,池骁熠赢了。
“成涵”池骁熠低沉地叫了一声叶承涵,伸出手要搂住叶承涵。
叶承涵却一把甩开他,随后叶承涵把乔凝思的衣服还给她,递给乔凝思一个眼神,就算她要和池骁熠吵架,也不能让孟妍这个情敌看了笑话。
乔凝思会意后抿了抿唇,这种时候也不好再插入池骁熠和叶承涵之间了,索性让他们两人关起门来解决吧,于是乔凝思走过去拉住孟妍的手腕,最后看了叶承涵一眼,她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叶承涵看到乔凝思的门关上了,她这才转身走进自己的屋子。
池骁熠跟在她的身后,“砰”一下叶承涵甩上门,不等池骁熠开口,她直接了当地说:“池骁熠,那时我就告诉过你,这是我们两人最后的机会。”
“既然你不珍惜,那就没有必要再谈其他的了。离婚吧,回去国内后,我们立即离婚。而既然你这么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放心,我生下来后就把孩子给你。反正没有了拖油瓶,以后我更容易嫁人,想要孩子,我再和别的男人生就是了。”
在叶承涵的这一番话里,池骁熠的面色由惨白变得铁青,又由铁青变得惨白,他抿在一起的薄唇颤抖着,染着血丝的双眸紧紧盯住叶承涵,沙哑地问出这样一句,“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解释”叶承涵觉得好笑,唇角勾出讽刺的弧度,她冷冷看着池骁熠,“你和孟妍出去了两个多小时,打一.炮的时间都够了,你还想怎么解释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你和孟妍才更像是一对小夫妻。”
“就这样吧,我不想听你多说了,明天我就回去。”叶承涵伸手指了指放在那里的行李箱。
她想到池骁熠每次都是靠甜言蜜语和肌肤相亲让她投降,叶承涵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转圜余地,“从现在开始,你休想再碰我一下,你太脏了,你让我觉得恶心透了。”
池骁熠沉默了,他不是百口莫辩,他只是不想跟叶承涵争吵,叶承涵说他脏、觉得他恶心,已经不是两次三次了,对于一个男人,这种话让他深受伤害,他担心自己只要一反驳叶承涵,他会反过来伤叶承涵更深。
所以这种情况下,保持沉默才是最明智的。
池骁熠攥紧拳头,到最后只对叶承涵点点头,“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重要的是不要气到了自己的身子。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我自己一个人睡。”叶承涵伸手拦往床边走的池骁熠。
池骁熠解开扣子的手顿住了,用力地闭上双眸,他竭力压着胸腔里快要喷薄的情绪,再睁开眼睛时,那里头弥漫着血丝,他咬牙艰涩地对叶承涵说:“好,我睡沙发。”
叶承涵闻言嗤笑了一声,冷冷讥诮着说:“睡什么沙发啊池二少爷那么多红颜知己,刚刚跟孟小姐还没有玩够吧你去另外开一间房,跟她奋战到天亮岂不是更好”
叶承涵不相信刚刚那两个小时里,池骁熠和孟妍没有做其他的,她已经怀孕七个月了,在此期间池骁熠都是用五指姑娘发.泄,像池骁熠这样性.欲强的男人,她怀孕不能满足池骁熠,池骁熠出轨的几率实在是太大了。
“我只跟你一个女人奋战到天亮,若不然现在试试”池骁熠的眼神阴沉,唇角勾着一抹嘲笑,没有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样子,说完听见叶承涵骂了一句“种.马”,他也没有再反驳,走过去和衣躺在了沙发上。
饭前两人就已经洗过澡了,而叶承涵的肚子这么大了,平日里池骁熠不放心,都会亲自帮她洗澡,所以现在为了避免不小心摔倒在浴室里,叶承涵就没有再洗第二次澡。
她的衣物全都收进了行李箱,懒得再拿出来换睡衣,并且她也不想和池骁熠坦诚相对了,于是她也穿着衣服躺在了床上,下定决心从这一刻起,她要把池骁熠当成前夫和陌生人。
叶承涵是孕妇,最近嗜睡得很,即便和池骁熠吵架了,她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而沙发上的池骁熠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心里痛得要命,他在黑暗里睁着眼睛,为了避免吵醒叶承涵,一个多小时池骁熠动都没有动。
后来池骁熠终于忍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了,他动作很轻地起身,摸了摸口袋里没有烟,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戒烟很久了。
犹豫了半分钟,池骁熠开门走了出去。
他到商店里买了几包烟,一路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灯火通明,池骁熠抽着烟,像是一个落魄无家可归的人,他一整夜都没有再回去。
而隔壁房间里,乔凝思一把将孟妍按坐在沙发上,她拧着眉头严肃地问:“你和池骁熠两人到底怎么回事我知道或许我们两人不熟,但叶承涵是池骁熠的妻子,就算你喜欢池骁熠,也不能做不道德的事情。”
“我没有。”孟妍坦然自若的,抬起头看着乔凝思,“我只不过约池骁熠出去谈点正经事,你也看到当时在饭桌上不方便说话了,至于跟池骁熠逛夜市,那只是顺便而已。”
“我和池骁熠真的没有暧昧关系,是叶承涵她太敏感,想多了。”
乔凝思也看得出来池骁熠和孟妍只是朋友,并没有做什么逾越的行为,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用力拍着孟妍的肩膀,“既然你知道叶承涵敏感,那你就应该远离池骁熠。”
“凭什么”孟妍睁大眼睛瞪着乔凝思,不以为然地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问题出在叶承涵那里,你不应该指责我,我是无辜的。其实你自己想想,除了你这个嫂子和其他的人妻外,叶承涵对哪个接近池骁熠的女人不敏感”
“她自己太小气了,没有那份度量,像池骁熠这样的身份和地位,就算他自己不想,那些幺蛾子也全都往他身上扑,他就是招蜂引蝶的男人,叶承涵整天为了这点事和池骁熠闹,那她还是不要做池太太了。”
乔凝思一听头就疼了,在孟妍的身侧坐了下来,无奈地说:“承涵之所以对池骁熠的占有欲那么强,也是因为她太爱池骁熠,另一方面,池骁熠过去确实太混账了,哪个女人跟他在一起,都不会有安全感。”
“确实是这样,我就从来没有抓住过池骁熠的心。”孟妍的表情变得落寞,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所以就算他真的成为了我的男朋友,他在我这里的信誉度也是为零,叶承涵这样对他,是他自己活该。”
乔凝思有些好笑,转头看着孟妍问:“你到底帮池骁熠,还是叶承涵”
“清官难断家务事。”孟妍摊了摊手,低着头遮掩眸子里的难过,“无论池骁熠和叶承涵谁对谁错,我只是希望池骁熠能幸福。我早就放弃池骁熠了,所以你这个做嫂子的就安心吧,我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乔凝思挑起眉毛,“这么伟大”
“我装的,也只能装。”孟妍诚实地说,伸手摸着乔凝思的肚子,把脑袋靠在乔凝思的肩膀上,“就像唐俊兴对你母亲一样,付出和伟大全都是装出来的,但我跟他不同的是我心理健康,得不到就退出,而不是选择毁灭和报复。何必呢”
乔凝思没有说话,手下却紧握住孟妍。
“他们该不会真的要离婚吧”孟妍仿佛突然间意识到了后果的严重性,从沙发上豁地站起身,直接往门外冲去,“不行,我要当面跟叶承涵解释一下。”
乔凝思见状连忙拉住孟妍,现在她相信孟妍是真的没有多少心思,乔凝思无奈地说:“你是不是傻啊叶承涵正在气头上,如果你现在去解释,她会觉得你是故意挑衅,到时候只会越描越黑。”
“”孟妍一想确实是这样,果然怪她自己没有恋爱经验,有太多不懂的地方,才造成了今晚池骁熠和叶承涵的误会。
孟妍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乔凝思说:“你之前不是问过我的真实身份吗当时我骗了你。”
“其实我从小就喜欢池骁熠,年轻不懂事的时候,更是明目张胆地勾引过池骁熠,我以为我能成功的,毕竟池骁熠的床.伴不少,我愿意做其中的一个,但当时他的回答竟然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他无法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其实我是柳源东的亲生妹妹,柳源东你知道吧我们是柳淳芳娘家那边的人,但隔了十七八代了,我们和池骁熠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池骁熠一直把我们当成他的亲戚,所以这些年对我才会照顾有加。”
“”乔凝思觉得自己好像被雷劈了,以往她以为柳源东姓“柳”,算是池骁熠的好朋友,这都是巧合而已,没想到柳源东和池骁熠是亲戚,这样一来,乔凝思更相信池骁熠和孟妍没有发生床上关系了。
“你觉得很荒唐是吧”孟妍毕竟和乔凝思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月,从最初的冷漠到现在,她已经把乔凝思当成了好朋友,而且这些话她埋在心里太长时间了,就想趁着今晚好好倾诉一番。
“池骁熠他告诉我,他不是一个好男人,我这样的女孩子不应该把感情浪费在他的身上,他可以玩弄其他女人的身体,但他不会伤害一个善良又对他付出真心的妹妹,他觉得那是糟蹋了我。”
“直到现在我还不明白他的逻辑,难道他池骁熠从十几岁到现在,糟蹋的女孩子还少吗”
“”乔凝思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过去池骁熠到底有多少女人,但听孟妍这一形容,好像真的还不少。
她这个局外人都有点难以接受,何况是深爱着池骁熠的叶承涵所以每次叶承涵和池骁熠吵架,乔凝思都特别理解叶承涵。
乔凝思自顾自地想着,过了一会才发现孟妍正在盯着自己,很明显是想从她这个过来人身上得到答案。
乔凝思抿了抿唇,斟酌道:“池骁熠他是好男人,他其实是在告诉你,他不是你的良人,而正因为在池骁熠心中,你和其他女人是不一样的,他才会拒绝你。”
“他不是讨厌你,他是真心把你当成亲人和妹妹,才不想让你跟其他那些女人一样傻,若不然到时候你收获的只有痛苦和伤害。你心里要清楚,池骁熠他很珍惜你,所以你不要辜负了他的这份心意,要正确地看待你们两人的关系。”
孟妍怔愣许久,一句话也没有说,猝然间别开脸,泪水从眼中流了出来,半晌后她却是对乔凝思笑了笑,“我知道了,谢谢。”
乔凝思伸手抱住孟妍,抚摸着孟妍的头发,“回房间早点睡吧。这边有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明天你和孟琳不用跟着我们了,想去哪里都可以。”
一提到孟琳,乔凝思这才想起来唐卓尧,不知道两人有没有事,她准备到两人的房间去看看,却被孟妍拉住了手腕,“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能出什么事就算出事了,那也是成年人应该做的。”
“”乔凝思觉得这样不好,他们一直都在搜集证据,孟琳完全没有必要再牺牲自己的身体,去色.诱唐卓尧,这对于孟琳来说太不公平了。
孟妍觉得这次被蒙在鼓里的换成了乔凝思,她捏住乔凝思的手腕,凑过去暧昧地低声说:“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孟琳是真的喜欢上唐卓尧了,她今晚不醉,也会装醉跟唐卓尧发生点什么。”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觉得孟琳对唐卓尧动了真感情,依照他们两人的身份,到最后会不得善果对吧”不等乔凝思开口,孟妍接着说道:“但有的爱情何必在乎一个结果只要一个过程就可以了。”
“你更不用担心孟琳会陷进去无法自拔,以至于坏了我们的大事。我从我大哥那里了解过,孟琳是个相当冷血又固执的人,在她的眼里,法律就是法律,杀人了就要偿命,所以我估计就算到时候孟琳怀了唐卓尧的亲生骨肉,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一枪要了唐卓尧的命。”
乔凝思闻言面色陡然变得苍白,睁大眼睛盯着孟妍。
孟妍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至于吓成这样吗我只是在假设而已,反正我们阻止不了孟琳对唐卓尧的感情,那就只能让她自己发展了,你总不能什么事都要操心。”
乔凝思无言以对。
而事实结果出乎孟妍的预料,昨天晚上唐卓尧确实和孟妍睡在了一个房间,两人也是同床共枕,第二天早上唐卓尧迷惘地睁开眼睛,觉察到怀里抱着一个柔软的东西时,他诧异地低头一看。
孟琳躺在他的胸膛里,闭着眼睛睡得正沉,阳光从窗户里洒过来,她的一张脸显得比平日里柔美生动,然而唐卓尧却猛地睁大瞳孔,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惊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唐卓尧发现自己的手臂还紧紧箍在孟琳的腰上,连腿都死死压着孟琳的,唐卓尧立即放开孟琳,一把将孟琳推开后,唐卓尧豁地从床上坐起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迅速地拉起被子,把自己给裹住了。
随后只听见“砰”一声,被推开的孟琳直接摔在了床下,唐卓尧想伸手拉一把都没有来得及,不过很快孟琳自己用手按着床沿,相当淡定地起身坐在了床边的地毯上。
她眼中透着慵懒,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孟琳看见床上把自己整个人包裹住,只露出脑袋的唐卓尧,这画面简直太萌了,孟琳忍得特别辛苦,才没有让自己笑出来,她伸手指了指唐卓尧,“你把被子先放下来。”
然而唐卓尧一双眼睛却是紧紧地闭上,纤长浓密的睫毛剧烈地抖动着,他的两手死死捏着被角,浑身的肌肉很紧,在听到孟琳的声音后,他立即摇摇头,“你先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唐卓尧三十多岁了,真的就像郝荼菲当初说的,他直到现在还没有跟哪个女人发生过关系,平日里有正常的生.理需要了,他都是用自己的手解决。
当然,这些年他刻意戒色戒欲,活得像个出家人一样,他确实没有多大的需求,就连自我解决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他的初吻给了乔凝思,当时在会所还是强吻乔凝思的,从小到大真正拥抱过的女人也就只有乔凝思。
所以跟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并且醒来后还是那么亲密、暧昧的姿势,唐卓尧真是生平第一次,难免此刻会慌张无措,就害怕自己睁开眼睛后,看到的是没有穿衣服的孟琳。
不等孟琳回应,唐卓尧苍白着脸色解释,“我昨天晚上喝醉了,就算做出了什么,那也不是我自愿的,所以我们都忘记吧,反正我确实记不得发生了什么。”
这些年他活得都特别清醒,从来没有像昨晚那样酗酒,放纵过自己,唐卓尧自己都不清楚喝醉后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除了昨晚孟琳把他扶到房间,其他的他什么都记不住了,对于后来的事情,他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孟琳:“”
唐卓尧这话好像是她孟琳把他强了一样,而且说得真是一点不负责任,醉酒就有理由了是吗
孟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她平静地对唐卓尧说:“既然你不愿意放下被子,那么先把你的眼睛睁开可以吗”
唐卓尧立即摇头,不仅不睁开眼睛,他甚至转过身背对着孟琳,丝毫不愿意妥协,“你先把衣服穿上。”
孟琳:“”
她压根没有脱掉衣服,穿毛线的衣服啊
孟琳简直要被唐卓尧萌哭了,她以往真没有发现唐卓尧在男欢女爱上这么稚嫩,不过想想也正常,步广博侵犯唐卓离一事,给唐卓尧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不仅让唐卓尧从那以后染上了可怕的洁癖,对于性.事也相当排斥。
孟琳并非脾气好的人,唐卓尧不愿意妥协,她就跟唐卓尧杠上了,“那你就闭着眼睛吧,在你睁开之前,我会一直坐在这里等着你。”
说完,孟琳伸手从床头柜上拿出自己的手机,她低着头把玩了一会,紧接着唐卓尧的手机“滋滋”震动起来。
这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很突兀,唐卓尧的脊背僵了一下,任由手机不停地响着,就是不愿意睁开眼睛去接通。
就这样僵持了半分钟,身后的孟琳问:“你真的打算连电话都不接如果是我家太太打来的,她找不到你的话,就会过来房间了。到时候若是看到我们两人这样,你希望她误会吗”
“”唐卓尧当然不想让乔凝思误会,他的唇线紧抿着,隔了几秒钟总算愿意转过来了,只是他的眼睛仍旧闭着,伸出修长的胳膊往床头柜上摩挲着自己的手机。
孟琳见状连忙俯身过去,直接把唐卓尧的手机拿走了。
唐卓尧摸了半天,都不见自己的手机,只好对孟琳说:“你把手机递给我。”
孟琳抬眸看了唐卓尧一眼,随后她低头正大光明地翻着唐卓尧的手机。
设置的密码对于她来说一点都不困难,孟琳想找找里面有没有她想要的线索,嘴上反问唐卓尧,“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是池太太的下属,而并非你唐卓尧的。”
唐卓尧气得笑了,精致的面容上一片阴沉之色,他用威胁的语气对孟琳说:“你信不信我把你从唐家赶出去不要忘记了,我才是唐家的家主。”
“我不信。”孟琳不假思索地回答着,在唐卓尧的手机里翻到一张乔凝思的照片,是乔凝思漫步在大雪中的场景,看上去很唯美。
孟琳勾了勾唇,一边删除了这张照片,“如果我不能待在唐家了,我家太太也会跟我一起走,所以你要连她也一起赶出去吗”
唐卓尧:“”
孟琳真的是他这辈子遇到过的最难缠的女人,唐卓尧差点就要把眼睛睁开了,他还是攥紧拳头克制住,嗤笑着轻蔑地问孟琳,“我不好意思看你没穿衣服的样子,你倒是巴不得让我看。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就这么不知羞耻呢”
除了删除一张照片,孟琳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她就把唐卓尧的手机放了回去,用一如往常波澜不惊的语气对唐卓尧说:“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反正该做的,昨晚就做过了;该看的地方,昨晚也全都看了,如果再遮遮掩掩的,那反倒是做了婊.子还立贞节牌坊。”孟琳是个国际刑警,受过各方面专业的训练,虽然平日里她沉默寡言,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口才。
她的口才不仅好,而且真比较起来,恐怕就连池骁熠都不是她的对手。
“”唐卓尧差点就吐血了,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他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好,既然你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贞节,那我也没有必要尊重你了,只不过到时候你千万别让我负责。”
最后唐卓尧总算把眼睛睁开了,视死如归跟赴战场一样,虽然他是冲着手机而去的,但眼角余光却控制不住地瞟向孟琳,这才发现孟琳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
唐卓尧猛地转头看向孟琳,连手机都不管了,“你骗我”
孟琳眨了眨眼睛,与平日里的清冷不同,此刻她看上去有几分的俏皮,唇边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仔细回想一下,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没有穿衣服从始自终都是你自己思想猥琐,你自己以为我没有穿衣服。”
“”唐卓尧无言以对。
他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觉得脑门一阵一阵得疼,果然是昨晚喝得实在太多了,第一次酗酒造成的后果是智商下降,竟然被孟琳耍得团团转,太丢人了。
唐卓尧正懊恼着,孟琳从地毯上起身,随后坐在了床沿上,伸手指着唐卓尧的被子,好心地提醒道:“把自己裹严实点,若不然被我看到什么,我可不会负责。”
闻言唐卓尧立即重新拉起滑落的被子,结果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衣服也穿在身上,除了扯掉领带外,他连西装都没有脱下来,下身的某处更没有释放后的畅快感,所以结论是他昨晚根本没有和孟琳发生过什么是吗
唐卓尧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意识到自己竟然期待和孟琳发生点什么,这样或许他就不会爱着对他根本没有感情的乔凝思了,乔凝思跟他在一起不快乐,他一直在想是不是应该放过乔凝思。
而醉酒和孟琳发生关系,恰恰是最好的理由,乔凝思不爱他,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昨晚我们确实没有做太出格的。”孟琳见唐卓尧沉默了,估摸着唐卓尧是在懊恼昨晚的醉酒乱.性,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解释清楚,“我把你放在床上后,你一直抱着我不放,嘴里叫着我姐姐和母亲。你是想她们了对吗”
唐卓尧闻言浑身一僵,抬眸看向床头的孟琳,此刻她的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同样也很清澈,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一样,这让唐卓尧不敢直视孟琳,因为他是杀害朱静芸的帮凶,此刻他慌张而愧疚。
孟琳发现唐卓尧并不愿意对她多说,不是因为她和唐卓尧认识才一个多月,唐卓尧对乔凝思也同样无法敞开心扉,或许除了曾经的姐姐外,唐卓尧把这个世上的其他任何人都摒除掉了,要打开他心中的那道门,实在太难了。
但孟琳不急,她既然有兴趣了解唐卓尧,那么就会有无限的耐心和时间。
两人沉默半晌,孟琳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觉得若是再不走,乔凝思和孟妍真的要找过来了,于是她从床上起身。
但下一秒钟她顿住脚步,用手指着唐卓尧下身的某个部位,“嗯,你勃.起了。”
“”唐卓尧震惊地低头一看,果然那里撑起了帐篷,而且孟琳不说还好,孟琳一说,他就觉得难受得厉害,涨疼得让他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反应过来后,唐卓尧立即拉起被子遮住自己,一张白皙的面容和耳朵上红得滴血。
他别开头,不以为然地解释,声音却沙哑颤抖着,“这很正常,你知道男人会晨.勃,并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也并非是对哪个女人起了欲.念。”
孟琳赞同地点点头,看到唐卓尧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的样子,她实在不忍心揭穿,但她也实在憋不住,于是犹豫半天,孟琳还是对唐卓尧说了实话,“你强行抱了我整整一夜,这几个小时里,你一直都是勃.起状态,所以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身为男人的你,可以对我解释下吗”
“”唐卓尧有种想杀了孟琳的冲动,这辈子都没有被人逼到过这个地步。
他攥紧拳头,暗自把牙磨得“咯吱”作响,紧绷着一张脸,也不看孟琳,“我昨晚喝太多酒了,酒有催.情的作用你知道吧”
“若是换做抱着其他任何女人,我也会有反应,而不是对你一个人这样。”以往唐卓尧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但此刻他觉得自己的话太伤孟琳了,孟琳长时间的沉默让他心慌。
过了半晌,唐卓尧转脸看向孟琳,就见孟琳满眼戏谑、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唐卓尧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他愤怒地抬手指向门,“你赶紧出去”
孟琳总算放过唐卓尧了,一大清早心情极好地走了出去。
唐卓尧听到关门的声响,他猛然放松下来,低头死死盯着某个生龙活虎的部位,那眼神似乎跟它有仇一样。
很久以后,唐卓尧无力地用手盖住脸,他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吃素太久了,导致一旦跟孟琳有了那么丁点的接触,他就想把孟琳睡了吗
而孟琳刚从外面关上门,下一秒钟孟妍就从后面扑了上来,一条胳膊紧紧勒住她的脖子,孟妍兴奋又刺激地问:“怎么样你们两人昨晚干柴遇烈火了没有唐卓尧的技术怎么样是不是身经百战是不是”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孟琳直接把背上的孟妍掀翻了,回身抓住孟妍的手臂,将孟妍按在了墙壁上,孟琳问:“既然你那么想知道,你自己试试不就行了”
“我不敢。”孟妍疼得面色发白,她的身体本来没有那么柔软,但她觉得这段时间在孟琳的“按摩”之下,恐怕连高难度瑜伽动作都能做了。
孟妍回头扯着笑,讨好地对孟琳说:“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人是池骁熠,他身经百战、技术好就够了,唐卓尧怎么样,跟我没有关系对吧那是你的人,我不敢有非分之想。”
孟琳松开了孟妍,孟妍以为孟琳是因为很满意自己的一番话,没想到她直起身子,刚转过头去,就看见了从对面房间里走出来的池骁熠和叶承涵,所以无疑刚刚自己评价池骁熠的那番话,被叶承涵听见了。
孟妍觉得自己这下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谓的祸从口出,看池骁熠那脸色她就知道自己完了,如果池骁熠到柳源东那里告状,估计柳源东就要把她送去国外深造了。
乔凝思也刚好碰上这一幕,还没有来得及对叶承涵说些什么,只听见叶承涵发出一声嗤笑,随后叶承涵回到房间,把昨晚收拾好的行李箱拉了出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她转身就走了。
众人:“”
叶承涵这么任性,真的好吗而事实证明,叶承涵这性子完全是被池骁熠惯出来的,本来说好等拍过石头后,叶承涵再和池骁熠一起回去的,此刻叶承涵就要走,池骁熠什么都不管了,大步流星地追上叶承涵,伸手把叶承涵的行李箱夺过去,“我们一起回去。”
于是就这样,池骁熠和叶承涵回去了,好像两人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吵一顿架,池骁熠连正事都没有办,生意也不要了,提前约好的几个合作商也都丢下了,甚至连自己的行李都要下属回来收拾。
孟妍站在背后看着池骁熠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手霸道强硬地搂在叶承涵的腰上,孟妍的眼睛红了一圈,低下头泪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其实池骁熠根本不用拒绝她,叶承涵也不用拿出一个正室的风范跟她掐,光是看着池骁熠对叶承涵所做的,她觉得自己就已经输得溃不成军。
下午乔凝思和唐卓尧两个人去参加了赌石文化节,唐卓尧告诉乔凝思,乔凝思喜欢上了哪块石头,就买哪块,他丝毫不介意石头切割出来后有没有好的翡翠,只要乔凝思觉得好,就可以了。
乔凝思听信了池骁熠的那番话,觉得自己这个瞎猫未必能撞上死耗子,于是按照自己对哪块石头的顺眼程度,她出价拍哪块石头。
结果当场切开某块石头后,在专业鉴定人士的感叹声中,乔凝思知道自己被池骁熠毫无逻辑的话给坑了。
她用五十万买了一块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石头,事实上切割出来后,那些鉴定专家估计这块石头能让唐卓尧赚几百万,他们都看走眼了,还真被她这个外行人撞上了。
乔凝思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应该帮唐卓尧做决定,如果一个穷人买了这块石头,那么他肯定发家致富了,但其实这几百万对于唐家公司来说并不算什么,所以唐卓尧看上去并不像有些暴发户那么兴奋。
他心中狂喜的是那些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觉得乔凝思这个在珠宝界名不经传的人是个高手,有的人很想让乔凝思看看哪块石头有价值,一时间都对乔凝思恭敬又讨好,这让唐卓尧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赌石文化节有三天,每晚举办的有宴会,唐卓尧和乔凝思当然受邀在内,尤其是乔凝思,那些明明是外行却来碰运气想发财的人,都准备请教一下乔凝思,大有拜乔凝思为师之意。
唐卓尧和乔凝思好不容易应付完了一大波的人,唐卓尧搂着乔凝思的腰,一路从会场里走出来。
乔凝思这才松了一口气,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面色苍白地对唐卓尧说:“晚上的宴会我不参加了,我有点不舒服。”
“没事吧”唐卓尧连忙拉着乔凝思坐下,乔凝思额头上的冷汗冒出来,这让唐卓尧心里特别惊慌。
本来孕妇前三个月就不适合到处奔波,刚刚在里面那些人更是围着乔凝思,各种气息涌出来,乔凝思几次受不住想吐,全都忍了下去。
乔凝思抬头看到唐卓尧被自己吓到了,对于如此在乎自己的唐卓尧,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触动,连忙笑着对唐卓尧说:“没事,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休息一下就好了。”
唐卓尧点点头,伸手握住乔凝思的手,过了一会,他从下属那里接过温热的白开水,一边让乔凝思喝着,扶着乔凝思的背,用一手给乔凝思的额头上擦着汗。
乔凝思鼻尖闻到唐卓尧身上的气息,突然眼睛里一酸,差点泪水就掉了出来。豆页见血。
她觉得很愧疚,不该这样欺骗、利用唐卓尧对她的一片真心,她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让唐卓尧受到法律的制裁,而利用唐卓尧的感情,是不是最可耻的
“你不想参加晚上的宴会,我们就不去了。下午在房间里休息,如果你现在就去美国,我让下属改行程。”唐卓尧把杯子递回给下属,一手搂着乔凝思的肩膀,低沉地在乔凝思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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