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池北辙跟朱静芸两人吃过晚饭,他开着车子离开餐馆,在电话里知道乔凝思几个人还在游乐场后,池北辙赶了过去。
乔凝思正坐着旋转木马。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旋转木马上灯光璀璨,金碧辉煌远远看过去像是一座宫殿。
乔凝思见池北辙来了,她笑着对池北辙招手,金黄色的灯光衬得她像是一个公主一样,越发明艳动人。
池北辙走到买票那里,从钱包里掏出钱和名片,身为恒远医院的老板,池北辙比集团总裁或是明星在各地都享有盛誉,做了不少善事,更是某公益活动的形象大使,因此很多时候他一张名片就能解决不少问题。
此刻池北辙到了乔凝思身边,一手扶着栏杆,突然一跃就进去了。
在乔凝思还目瞪口呆之际,池北辙直接坐上了乔凝思的那只木马。从背后伸出手一把将乔凝思抱了满怀,凑过去不由分说的在乔凝思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下,“好想你凝凝”
乔凝思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转过头拉住池北辙的胳膊,一边检查他的身体,“你的胃刚恢复过来,这样蹦蹦跳跳的怎么行而且都一大把年纪了,你刚刚那样一跃,让我看着简直太违和了,跟你的形象不搭。”
池北辙:“”
男人的脸色当即黑了,修长的手指捏住乔凝思的下巴,一张俊容贴近,狭长的双眸紧逼着乔凝思,他勾着唇危险地说:“我是不是该提醒老婆你,你老公以前是特种兵,跳一下怎么就能伤着身子了你觉得我一大把年纪了。是不是因为我最近几天没有疼爱你,嗯”
“哈哈”乔凝思干笑着,无言以对。
她确实担心池北辙扭到腰什么的,直到现在,池北辙都没有在她面前展示过曾经身为一个特种兵的实力,再加上池北辙最近两天病得连床都不能下,所以池北辙突然矫健地跃上来,乔凝思觉得跟池北辙往日稳重、沉静的形象不搭。
刚刚乔凝思包了全场,此刻旋转木马上也就只有她和池北辙,以及陈默和林敏南四个人。旋转木马中的氛围让人觉得像是在童话中,乔凝思是公主,而她的王子是池北辙。
乔凝思觉得无比的幸福和甜蜜。
也不管还在外面,乔凝思搂住池北辙的脖子,吻住池北辙的唇。“我知道你很厉害,刚刚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而已。别生气了,等你痊愈后,我好好伺候你可以吗”
池北辙墨色的眸子里染上笑意,在璀璨的灯火中熠熠生辉而又迷人。木马晃动下,他的大手抚上乔凝思纤细的右颈,一如往常霸道而火热地亲吻着乔凝思。
这本来是一个人坐的木马,但承受两个人的重量也没有关系,乔凝思和池北辙的身后,陈默怀里也是抱着林敏南,炙热的唇贴在林敏南的耳朵处,陈默沙哑却又讥诮地开口,“林助理,今晚你还寂寞需要男人吗”
“远水救不了近火,你那个男朋友身在t市,倒不如今晚我来满足你怎么样”陈默吻了吻林敏南,觉察到林敏南浑身的僵硬,他唇边的笑越发深了,“不是说各取所需吗”
“既然你觉得我的技术不错,那么以后我们还是做炮友怎么样林敏南我告诉你,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心,你的身体我绝对不会留给别的男人。”
林敏南紧紧贴着陈默宽厚的胸膛,整个人止不住地哆嗦,面色发白、满脸的惊恐,这几个小时下来,她觉得自己要被陈默玩死了。
以往每次带紫苏去游乐场,林敏南从来不玩云霄飞车这类游戏,以往陈默不知道原因,今天他死拉硬拽着林敏南坐了一次过山车,这才发现在他眼中连天塌下来就能顶着的林敏南,竟然恐高
整个过程中林敏南都死死闭着眼睛,吓得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等到结束后林敏南当即两腿一软,差点栽在地上时,被陈默抱住,随后林敏南也顾不上形象,弯下腰掏心掏肺地吐了起来。
她整个人都虚脱了,陈默却玩上瘾了,觉得认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发现林敏南唯一的致命弱点,就不能放过林敏南了。
于是他狠下心报复林敏南,根本不顾林敏南的身体,跟着乔凝思一起坐u型过山车这类挑战极的游戏。
到最后林敏南虽然没有开口求饶,但一整个下午她都任由陈默摆布,此刻坐在旋转木马上,林敏南觉得自己只剩下半条命了,只要一听到陈默说话,她就机械地点头,什么都答应陈默,瘫在陈默的怀里不敢动一下。
陈默见林敏南同意了,他心中狂喜而满足,瞬间有一种总算征服了林敏南这个女人的成就感,他两条健壮的手臂越发箍紧林敏南,“你肯定是第一次坐旋转木马对吗我在一本闲书上看到过。”
“若是一个女人涉世未深,就带她看世间繁华;如果像你这样历经沧桑,就带你坐旋转木马。”陈默在辉煌的灯光下看着林敏南苍白的脸,心里无限的疼惜,”林敏南,我知道你的心累了,想要的只是一份安静平稳的生活,那么抛开一切世俗,让我先还你一个童年怎么样”
林敏南渐渐从惊恐中缓过来,听到陈默说这样的话,她的胸腔猛地剧烈一震。
这些年她确实经历了世间种种,没有父母和童年,很多时候陪伴着紫苏,她都想像紫苏那样纯真快乐,但人来到这个世上只能走一次,怎么可能回到过去,改变一切呢
林敏南用力闭上眼睛,那里头滚烫的热泪翻涌着,她摇摇头对身后的陈默说:“你觉得一个人在三十岁才得到三岁时想要的玩具,还有意义吗”
闻言陈默的呼吸一窒,只觉得心疼得厉害,双手紧紧扣在林敏南的小腹上,陈默的脸埋在林敏南的脖子里,笑着深情而坚定地说:“有没有意义不重要,关键是我一定能给你带来快乐。”
陈默一手握住林敏南的,声线越发低沉,“敏南,你睁开眼睛看看,好好感受一下,告诉我此时此刻你感到快乐了吗”
林敏南依言睁开闭紧的双眸,入目就是一片金灿灿的颜色,而木马四周都是华丽而辉煌的,林敏南看着前面依偎在一起的乔凝思和池北辙。
女的柔美动人,而池北辙俊挺温润,他们真的像是童话里的公主和王子,又仿佛是一幅画,一切都美好到显得不真实。
“我们也跟他们一样。”林敏南怔愣间,陈默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随后陈默一手拿出手机,另一条手臂仍旧搂着林敏南的腰,手机举起来“咔擦”一声,拍下了一张照片。
林敏南回过头一看,就见手机屏幕里的那个女人脸上洋溢着笑容,虽然淡淡的,但看上去就很快乐又甜蜜,而林敏南一早就知道陈默容貌俊美,可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己也是这么漂亮。
“所以林敏南你自卑什么呢,你为什么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任何人”陈默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林敏南,用一种心疼而叹息的语气反问。
从认识林敏南那天起,他就能看出来林敏南的自卑。
林敏南在工作上拼命,其他各方面也很优秀,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中,林敏南身为一个女人丝毫不输给男人,或许很多人都以为林敏南是靠关系才能待在池北辙身边的,但他们怎么会知道林敏南这些年帮助了池北辙多少身为池北辙这个老板的一级助理,这些年她为恒远付出了多少,恐怕别人都忽略了。
而林敏南如此努力让她自己变得强大、完美,只不过是因为她内心极度自卑,想表现自己而用外在的一切来掩饰内心的脆弱、彷徨以及卑微。
林敏南再次有了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眼前看到的变成了破碎的光影,她抬起一只手捂住嘴,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哭出来,怔怔地看着陈默,她的肩膀剧烈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如果她历经沧桑,就带她坐旋转木马。林敏南,你现在快乐吗”林敏南的耳边不断地回响着刚刚陈默的这个问题,原来陈默真是这个世上最懂她、最心疼她的那个男人,此刻她想告诉陈默自己很快乐,只是却早就泣不成声了。
四个人回去酒店的途中,陈默在红绿灯口停下车子,低头拿出手机,一边打开微博,头也不回地对后面的乔凝思和池北辙说:“我现在发一条微博,老板和老板娘你们都要去给我点赞。”
池北辙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倒是乔凝思特别配合陈默,立即也拿出手机,回答着陈默,“你先等我进去你的微博再说,今晚我要抢你的沙发。”
“自从那次你和敏南上了热搜后,我的评论分分钟被淹没,这次我也要体验一下上热门的感觉。”
“”池北辙低头瞥了乔凝思一眼,见她比赶着领五百万大奖还要激动,池北辙忍不住伸手按住乔凝思的胳膊,“难道小默默的沙发,不应该是敏南的吗”
说完池北辙抬起头,用命令的口吻吩咐林敏南,“林助理你去抢第一个吧。若是被其他人占了沙发,你这个月的薪水就没有了。”
林敏南:“”
这么幼稚又腹黑,真的好吗林敏南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吐槽,连忙拿出手机打开微博,刚好看到陈默发的。
除了在旋转木马上拍得一张照片外,还配着这么一句不要脸的话,“老婆,么么哒。你们觉得我老婆漂亮吗我们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林敏南默默地点了一个赞,随后第一个评论,也是豁出去了,“是的。”
池北辙看到后,无力地抬手扶住额头,怎么自己下属的智商和情商不成正比
而乔凝思早就起身,劈手夺过副驾驶林敏南的手机,坐回去后,不给林敏南抢走的机会,乔凝思用林敏南的微博号再次回复,“老公,么么哒。”
随后乔凝思让池北辙和陈默也去给这条评论点赞,于是在后来几分钟其他人几千条的评论中,林敏南的评论被置顶在第一位。
陈默在酒店门口停下车子后,转头对池北辙说:“老板这个月可以不用发我薪水了,就当我感谢你和老板娘帮我娶到老婆。”
池北辙、乔凝思:“”
如果真说起他们帮小默默娶到了林敏南这个老婆,那么陈默给的报酬是不是有点少不过乔凝思看到林敏南似乎已经默认了,她心里的郁闷顿时一扫而光,低头看着陈默微博上的那一张照片。
太唯美了,乔凝思有点恶毒地想若是郝荼菲见了,会不会砸手机就像那些评论里说的,陈默和林敏南这是要虐死单身狗的节奏啊
乔凝思和池北辙握着手一起走进酒店,而陈默干脆霸道地箍着林敏南的腰,不理会林敏南红得滴血的脸,一路并肩和池北辙到了电梯。
这时陈母打了电话过来,说紫苏看了陈默的微博,知道陈默跟林敏南和好了,陈母总算放下心来,那意思暗示陈默抓紧时间求婚,陈母那边要现在就准备婚礼。他休亚巴。
“我知道了。”陈默唇边含着笑应下母亲,收起手机后,看着自己怀里还在奋力坚持挣脱他钳制的林敏南,陈默俯身在林敏南的耳边说:“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反正这辈子你都跑不掉了。”
池北辙和乔凝思对视一眼,随后池北辙弯起手臂把乔凝思搂入胸膛。
这天晚上,乔凝思让池北辙先去洗澡,她给池北辙的头发也吹干后,自己才去浴室。
再出来后,池北辙就坐在床头的灯光下,显得他整个人特别柔和温润,乔凝思一看到他伸出手臂,连忙掀开被子上床,依偎在了池北辙的怀里。
池北辙搂着乔凝思的肩膀,腾出一只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两个首饰盒,“今天我去见你的母亲和步敬谦,他们今晚八点多就坐上飞机赶去缅甸了,所以没有抽出时间来看你,就让我带两份礼物给你。”
乔凝思闻言蹙起眉头,下意识地排斥,隔了半分钟,她才分别打开两个首饰盒。
朱静芸送得是翡翠镯子,而步敬谦的礼物则是一条银色的吊坠,镶嵌着紫色的钻石,这两种都是价值连城、无比名贵的好东西。
虽然乔凝思并不缺这些,但这还是朱静芸第一次亲自送礼物给乔凝思,而且池北辙说这个翡翠玉镯比之前他送的、乔凝思左手上现在戴的这个还要珍贵,朱静芸送给乔凝思这样一个世间难寻、独一无二的玉镯,可见也是花费了一番心思。
乔凝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动容,她并不是很在乎朱静芸送得是什么礼物,只要朱静芸心里挂念着她这个女儿,愿意承认她这个女儿就好了。
听到池北辙说过几天朱静芸会来看她,乔凝思犹豫了一下,把右手伸出去,“左手戴你送的,右手戴朱静芸送的。”
即便乔凝思对朱静芸这个母亲直呼其名,池北辙还是能感觉到乔凝思心里的动摇和欣喜。
或许乔凝思一时半会不能原谅朱静芸,但毕竟是亲生母亲,只要朱静芸真的有那份诚心,像乔凝思性子这么柔软的人,恐怕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接受朱静芸了吧
池北辙握着乔凝思的手腕,把玉镯戴上去,灯光下碧绿色的翡翠镯子衬着乔凝思白皙的手腕,看上去异常漂亮。
池北辙吻了吻乔凝思的额头,“你母亲说得没错,这个镯子确实很适合你。一直戴着吧,不要取下来了。”
“嗯。”乔凝思晃动了一下右手腕,到底还是点点头,随后她拿起步敬谦送得那条吊坠,蹙着眉头问池北辙:“但是步敬谦为什么突然送我礼物”
“上次他来我的诊室,我出于礼貌叫他叔叔,他非要让我称呼他步先生,看样子不太喜欢让人攀关系,而且他为什么和朱静芸在一起步家和唐家都是做珠宝翡翠的,难道不是生意上的对手吗”
闻言池北辙墨色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复杂,面上若无其事地笑着,大手抚在乔凝思后背的头发上,“照你的说法,池家也是做珠宝生意的,难道池家和唐家也是敌对的吗虽然商场中确实有竞争,但也不是绝对的。”
“你母亲和步敬谦是好朋友,这次只是碰巧一起去出差,步敬谦送你礼物,也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池北辙说到这里,话语忽地一顿,随后他握住乔凝思的脸,在晕黄的灯光下垂眸凝视着她。
池北辙低沉地问:“那天步敬谦在诊室里告诉你,他很爱你母亲,所以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母亲和步敬谦在一起了,你会同意吗”
“你在开玩笑呢。”乔凝思诧异地睁大眼睛,理智地摇摇头对池北辙说:“朱静芸和步敬谦都是各自有家庭的人,又是那样的身份,尤其是朱静芸是唐家家主,真的和步敬谦在一起了,她要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
池北辙无言以对。
他也知道朱静芸和步敬谦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两人身上所背负的都太沉重了,更何况步敬谦还是灭掉朱家的罪魁祸首,这个仇即便朱静芸不想报,她早晚也还是会对步敬谦下手。
而同样步敬谦也不会放过唐俊兴和唐家,所以到头来朱静芸和步敬谦仍旧逃不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结局,其实池北辙看得很透彻,他只不过是想给乔凝思一个完整的、有父有母的家。
可这点恐怕他真的无法为乔凝思做到了,如今他只想让乔凝思和朱静芸这两母女相认,只要有那么一份温暖和爱,池北辙都会尽力给乔凝思。
池北辙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把吊坠拿在手中,给乔凝思戴在脖颈上。
乔凝思脖子上没有其他的首饰,再加上她并不排斥步敬谦,对步敬谦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因此乔凝思没有拒绝步敬谦的这份礼物。
几天后,朱静芸和步敬谦从国外回来,朱静芸打电话给池北辙,约他和乔凝思一起吃晚饭,乔凝思在池北辙的劝说下,还是坐上车子,一起赶去了朱静芸在这边的住所。
一栋小别墅,在常年风雨的侵蚀下不复往日的光彩,让人有一种故里草木深深的感觉,进去院子后,乔凝思还惊讶地发现这里确实长满了荒草,应该是很多年没有人居住过了,怎么朱静芸突然选择这里
而在朱静芸告诉池北辙她和步敬谦的那段过往后,池北辙让林敏南寻着蛛丝马迹,查到了有关当年朱静芸和步敬谦之间的一切,池北辙知道这栋房子是步敬谦读大学时就买下的,那时不到二十岁的步敬谦和朱静芸同居,就是住在这个房子里。
屋子里倒是收拾得很干净,家具和电器这些看上去就知道有一定年代了,恐怕这些年也没有置办新的,朱静芸和步敬谦各自坐在沙发上,多数时候两人都端着姿态,谁都不会主动靠近谁一点,这导致整个客厅的氛围显得僵硬而冰冷。
不过在看到乔凝思和池北辙进来后,朱静芸整个人一颤,紧接着腾地一下子站起身,向乔凝思走近两步,又顿在原地。
朱静芸紧张而小心翼翼地看着乔凝思,“凝凝思,你来了。”
她今天穿着家居服,平日里挽起的头发此刻随意地披散在肩上,这样的朱静芸看上去少了往日的高冷和不食人间烟火,显出慵懒而亲和的气质,乔凝思注意到朱静芸的两手紧攥在了一起。
而朱静芸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样子,让乔凝思突然觉得很心酸,乔凝思抿了抿唇,对朱静芸露出一个很浅淡的笑,“嗯。”
“我”朱静芸没有想到乔凝思的态度竟然这么好,上次见面乔凝思分明很恨她的样子。
朱静芸注意到乔凝思的右手腕上戴着她送得镯子,她顿时又是惊喜又是高兴,“我以为你不会要,所以就让阿辙代替我送给你,没想到今天你甚至戴在了手上。”
乔凝思看到这样卑微而又忐忑不安的朱静芸,想起乔庆华那晚说得一番话,乔凝思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我这几天一直都戴着。”
朱静芸点点头,再次往前走出几步,看着乔凝思时,她的眼眶慢慢地变红了,“凝思,妈可以抱你一下吗从你生下来后,妈也只在第一个月抱过你,这些年妈”
朱静芸说着就哽咽了,想到这些年从来没有尽过身为母亲的责任,她心里顿时很愧疚自责,害怕自己得寸进尺了,又会引起乔凝思的厌恶和反感。
步敬谦在这时起身,走过去和朱静芸站在一起,见朱静芸瘦弱的肩膀颤抖着,他很想伸手搂住朱静芸,最终却只能两手紧握成拳头,一动不动地陪着朱静芸,等待着乔凝思的回应。
乔凝思的手松开了池北辙的,她对上朱静芸的目光,心中翻涌着,面上却没有波澜地问:“我今晚过来,是想听你和阿辙亲口告诉我,我到底是谁的女儿。”
闻言池北辙浑身的肌肉都僵住了,而朱静芸和步敬谦的面色也变了,三个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乔凝思,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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