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三重罗网
可山中秋韵的话却还是晚了一些,山中堂像撒网一样,向着那狮心山顶就这样凝聚魂力一撒,一片无形无影的狮须灵线网就这样罩在了狮心山顶,此时尚有几十个三方的魂师在此中拼斗,他们不知道这天罗地网的厉害,可当网无形的罩下来之时,只见那些魂师瞬间被割成若干碎片,纷纷跌落在狮心山那炽热的岩浆之中,只留得缕缕青烟,一片孤魂。
可在远处半空的红衣幽神却是面带微笑,似乎对此结局十分满意,因为他手中有一颗珠子,红色的聚魂珠,可以收集这些魂师的灵魂,如此一来,别人的死却成为她的收获,她当然十分爽快,在那半空之中,依然笑得脸如桃花,无限灿烂。
山中秋韵奔了过来,而正好看着刘明生与方堂在罗网之中化成碎片,再落在那岩浆之中,成为青烟。
“明生,明生!”
可没有人能回答山中秋韵的问话,刘明生的灵魂已经被吸入聚魂珠之中,在被天罗地网切成碎片那一刻,他半辈子的等待总于有了结束。
山中秋韵面带悲愤,却是毫无办法,刘明生是她的发小,和她一起长大,说起来也是山家的远亲,只是从小在狮山堡,一直像一个哥哥一样照顾着山中秋韵,而山中秋韵却是无心儿女私情,一心游历境地,所以刘明生留在了山中堂身边,而山中秋韵却远游它乡,如此一别竟是几百年之久,当他得知山中秋韵已回狮心山,彻夜难眠,只会见一见这心中放不下的牵挂,而昨日一见,自然是十分欣喜,这才策动所有狮心山守护帮助山中秋韵,可却在这一眨眼之间,两人却已是生死相别,正所谓大悲无泪,山中秋韵此时却是一滴泪都没有。
“大哥,你这是为何,难道你对自己人都不放过!”
山中意亦是回到自己那一方,看着这眼前的一切,心里也十分不解,这被罗网罩住的魂师有些是山中堂自己的包括藏头别院的领头方堂,还有山中意下面的魂师,当然还有地底两洞主下属魂师,与刘明生刚投靠山中秋韵的魂师,几十个魂师在一瞬时就化为乌有,让谁都会为之一震,可山中堂却不这么想,在他眼中没有自己人与外人的分别,只有那狮心灵魄的吸取才是他最重要之事。
“二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伤亡几个魂师何必大惊小怪,这场大战本就有伤亡,却不可妇人之仁。‘
山中意与红衣幽神回到那小屋前,看了看屋内,知道刚才刘明生已背叛了他,脸上也是一股愤怒,却是笑脸对着红衣幽神玛尼娜献媚道:“幽神,此行应该收获颇丰,圣主知道一定喜欢!”
玛尼娜别了他一眼道:“现在胜负未分,还论不到你来谈收获,不过我定然会在圣主面前算你头功,一定少不得你的好处!”
“那是一定,现在天罗地网已罩住整个狮心山,这狮心灵魄之争怕也无人敢动了,我们就在此静待灵魄出世了!”
山中堂说完得意的笑着,这笑声对整个狮心山顶的所有人都是一种嘲讽。
哈蕾儿凝目看了看红衣幽神玛尼娜,眼中充满怨恨,却轻抚身边的敖丙道:“再等等,若是玄云出来了,凭他的提精化魄之能,必然可以破了这天罗地网。”
“哈姐姐,你说敖城主真的还活着吗?”
一边的临随雪十分担忧却还是问道。
哈蕾儿自己却也不能肯定,只是不言。
“随雪,敖城主以一敌二,被埋在这地底几百丈之下,如何还能逃生,只怕是早已魂入九幽了,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一边的临随风却是已经抱定敖玄云必死无疑。
“秋韵,这狮须灵绳真的无法可解,就连你也解不了吗?”
山中秋韵看着有些着急的哈蕾儿,却是走到还被束住的敖丙身边,一股魂力从手中冒出,环遍敖丙全身,可却无法解开那狮须灵绳,摇了摇头道:“狮须灵绳每人不一样,各人所施魂力不一,所以很难解开!”
敖丙看着山中秋韵,如此美女却是让她眼前一亮,嘻嘻笑道:“不妨,秋韵姑娘若是解不开,我们几人也没什么关系,已经习惯了,只是若是玄云真的死了,那这境地之争,也没什么意思了!”
敖丙不知道是真的觉得没意思,还是有些失落。
“爹,你没受伤吧!”
白玲看着身边的白三角,到底还是关心他的安危。
“没事,你能回来就好,只是牺牲了刚才那几个狮心山的魂师,实在可惜,是他们救你四人回来,待事了之后,定然在此给他们修几个坟,让他们早入九幽,早日重新附灵,也算是感激他们大义之举!”
白三角说完径自走到山中秋韵身边,如此情况下大家却是没有主见,在等着山中秋韵想办法。
而另一边天蝎女喘着粗气,刚才她正与白三角拼斗之时,幸得山中秋韵急呼,两人这才同时遁地而逃,躲过这一劫,现在看着那些魂师只化成一缕青烟,也是心有余悸。
“山公子,你的大哥可是不择手段,如此看来他可是比你和你的秋韵妹妹狠心得多,为达目的,竟然连自己的魂师都不惜一起罩在天罗地网里边,看着他们的死,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看来此次相争,你机会不大了!”
山中意此时也是急于一时,却无功而返,不仅白白牺牲了不少魂师,折了自己的实力,却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反到是山中秋韵却成功救出了敖丙四人,现在她们手中有白玲,也就有了与山中堂讨价还价的本钱,而他却是什么都没有,听天蝎女如此说来,竟是有些想舍他而去,投入山中堂阵营的意思,这让山中意更是心烦意乱。
“事情还没结束,可也别着急,我当然也还有办法。”
山中意说完,运足魂力,一个飞跃,人却已升到狮心山上空,与山中堂一般,向着狮心山同样的一撒,似乎也在这狮心山上布下了一道天罗地网,如此一来狮心山顶却已有两道了罗网,却不知这山中意所布罗网是真是假,可谁也不敢去试,因为一试就有可能像刚才那些魂师一样,化成一缕青烟飞走。
“秋韵妹妹,既然大哥想独得,那你何须再顾忌兄妹之情,你也撒一片网吧,想来你我解不了大哥的罗网,大哥却也解不了我们的!”
山中秋韵自然也不含糊,依葫芦画瓢,同样在狮心山撒下自己的天罗地网,这样一来,大家再次回到了三角鼎足的阵势,这是山中意此时能追求的最好状态,若是他没有利用价值,势必连身边的两个洞主都成了他的危胁,若是拉上山中秋韵同时撒下罗网,那三方牵致,谁也点得谁便宜,也谁也显示不出谁的实力强,只凭一点就把三方给拉成对等的身份。
“山公子,好主意,如此一来,怕是谁也得不到这狮心灵魄了,这场戏竟然是越来越刺激,我也越来越喜欢你了!”
一边的摩洁女刚才被水无双打得落花流水,魂力大损,刚才一直坐着闭目调息,此时竟然恢复许多,一脸红韵,又开始说一些不着边的风流话来,这让山中意心中终算还是找回点平衡的感觉。
水无双却是一脸欣然,而此时山中秋韵也十分满意,原本她早就打好主意,若是自己得不到,那也绝不能让此二人得到,三人的天罗地网本就魂力不一,谁也无法解开谁的罗网,如此三道罗网,却是把整个狮心山无形的罩住,让谁也动弹不得。
山中堂刚才还是十分得意,此时却是脸上难堪,刚才那些大话却是说得早了些,不想自己这罗网伤了几十分魂师,却也让山中意与山中秋韵找到了平衡的办法,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时只想到自己得利,却未考虑山家之人都会此一招,现在是骑虎难下,也是没了办法。
红衣幽神却是一副漠然,闭目养神,对她来说,今天已上集了上百个魂师的灵魂在聚魂珠中,纵然大部分给九幽圣主,自己也能分几个灵魂吞噬,至于狮心灵魄,她是从来也不关心,因为只有山家之人能吸取,其它人只是看客而已。
“秋韵姐姐,现在怎么办,还打不打?”
红凤不管什么狮心灵魄,看来刚才的打斗却是还不尽兴,虽然她身上衣服已经破了十几处,都是因为化身凤凰鸟在半空之中,而那些狮山堡的魂师用的却是音遁之术,所以不时被偷袭而至,脸上却也是灰尘仆仆。
“红凤,有没伤到灵体。”
山中秋韵看着红凤也是有些不忍,为山家之事,大家都不顾生死,拼死一搏,如今却是这种局面让她心里十分不好受。
“没事,哈姐姐已经给我看过了,只是些皮外伤,还能再打,若是觉得这狮心山顶不够宽畅,我们还可以去山下打,反正我见了那些毒虫还有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就来气!”
红凤此时声音说得挺大,也不怕让对面两边人听到。
山中秋韵看了看红凤,同时看了看正在忙着给受伤魂师治伤的哈蕾儿,那一身绿衣,却像是这山中和抹绿色,让人看了十分温馨,也十分感激。
红衣幽神玛尼娜本来对红凤并没有什么成见,在金牛镇也好,在牧归村也罢,也只是泛泛之交,并无什么深厚的感情,可此时红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起,也是让她有些失了颜面,可看着山中秋韵这一边五须上人还有临家三人的眼神,却也不好意思当面责问红凤,只是悠悠的看着水无双道:“无双妹妹,你体内应该是得了敖玄云炽星魂遥妹,所以你才魂力大增,只是可惜呀,那么多人喜欢这个不受人欢迎的敖玄云,可他却偏偏把这么重要的星魂给了你,失去了炽星魂,不知道敖玄云还能做什么,这地底几百丈,就算爬也要爬上一年半载的,你们等怕也白等了!”
红衣幽神此话当真有效,几个女人都喜欢敖玄云,可敖玄云偏偏不顾自己安危把炽星魂给了水无双,都同时看着水无双。
水无双浅浅一笑道:“她说的没错,是玄云用他体内的炽星魂遥妹救了我,在双灵大战中我已魂力损尽,灵体快灭,是他不顾生死救了我,所以你们也要相信玄云必然没事!”
水无双不说而已,一说大家心中更是没了底,刚才还有一线希望,此时却变成绝望,因为大家都知道,若没有炽星魂遥妹,敖玄云体内九灵未醒,充其量也就是一个魂师,如何能敌得了山家兄弟两个攻击,被埋在这地底之下几百丈之下,若能有生那还真是奇迹了。”
哈蕾儿走到水无双身边,知道此时若是敖玄云不幸死了,心里最难受的当然还是水无双,因为是敖玄云为了救她放弃了炽星魂,若他还有炽星魂在体内,那与山家两兄弟当然还有得一拼,可没有了炽星魂,一切只得听天由命了。
“水姐姐,玄云纵然给了你炽星魂,你是如何这么快就恢复的!”
哈蕾儿还是有些疑惑,毕竟一个快魂飞魄散之人,就算得了一颗星魂,可灵体之伤却是一时难以恢复的,可看水无双双灵大战才两日,却是恢复得看不到任何伤痕,这里当然有她不知道的事了。
“蕾儿,玄云带我回了鼠山,可在鼠山我见到你的魂医的师傅灵山圣女!”
水无双说完自是微微一笑,哈蕾儿现在知道若无灵山圣女的救治,水无双是不可能恢复如此之快的,听到灵山圣女的名字,哈蕾儿总算也有些放心了。
“水姐姐,灵山圣女没有跟玄云说什么吗?”
水无双看着一边的红凤,浅浅一笑道:“再等等!”
红衣幽神也听着几人对话,也听说三人对话中的思绪变化,此时她也是十分矛盾,既希望敖玄云不死,又是希望他死得干干净净,此时脸上竟是似笑非笑,似悲不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