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也觉得很奇怪,不过,这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目前,安全离开这里是第一要务。
要离开貌似非常的简单,取出一闪木门来,滴上一滴血就行了。穿越到别的时空,或者位面世界,或者直接返回走廊都是可行的,甚至可以说一点儿不费事儿,手镯空间里就存得有血也有木门扇,即使灵脉损毁了很大一部分,蓄积起一滴血里所需的那一丁点儿也毫不费力,可是,这个简单的任务太古灵族确是坚决不愿意去执行的。这样离开,等于将自身的隐秘暴露了出来,危险程度是非常致命的。
吕清广自己也深以为然,天知道才对自己出了手的敌人们,此时此刻是不是躲在一旁监视着自己。
所以,为了安全,只能走寻常道,争取跟着别人混出这片儿天地。然后就是寻找自己遗失的‘道’,再向下顺序排列才是报仇,之后才说得上看看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儿是个什么缘由,那得有那份儿闲情逸致才行,而眼下,自己的事儿都忙不过来哪里顾得上别的。
不过这些拼凑出来的灵魂也的确奇特,吕清广将这事儿和这孩子记在脑子里,打算等以后有空了再慢慢的探寻。
夜晚降临了。
吕清广遥望着星空,也许这是在这里停留的最后一个晚上了。
“这个,”风地有些艰难的开口道,“你布袋里晶石仙石都还多,是不是可以给点儿,灵脉得重建一下。”
现在的吕清广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了,风地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随便说话,可这话不说还不行,没有了灵脉要是遇上点儿问题,手镯空间封闭时间一长,太古灵族就得饿着了,虽然说灵体不存在饿死的可能性,但饿得瘦骨伶仃的也不是个事儿不是,而眼下可以说话的,敢于提点儿要求的也就风地了,希望新的吕清广能念一点儿旧情。
其实太古灵族有点儿多虑了,吕清广还是吕清广,虽然变得果敢坚毅了,身体化为血雾被元婴重组之后,能力大涨,可对以前的交情基本都还是没有变。
“对,这是应该的。”吕清广二话不说就同意了风地的请求,晶石和仙石放在哪边儿不是放啊,对吕清广来说没有什么不同的,可是这对太古灵族来说就是天大的事儿了。
一多半儿的晶石和仙石都进了手镯空间,比起以前的数量那是上百倍上千倍的增加了,特别是仙石的数量,那更是增加得惊人。
太古灵族的激动那是无以言表的,为了表示一下,太古灵族主动的表示要给吕清广炼制一个储物戒指,风天解释说:“储藏量,现在应当是足够用的了,布袋的容积不小,手镯空间更是广大,怕整个异界都少有这么大这么精美的储物法宝。不过既然想要隐藏自己不暴露,以前用的储物法宝就最好不在人前出现,魔界习惯使用储物戒指,不论是魔法道具还是法宝,这种样式都是最多最普遍的,炼制一个储藏空间不算太大的就好了,也不容易引人怀疑。”
“也好,就炼制一个吧,装一些应付外人的东西就好,有几十个立方就行了吧?”吕清广虽然变得果决了,可依然还是吕清广,修炼上的东西都懂不起,炼器更是不懂,只记得以前别人说过储物法宝炼制很难,空间大的更难,所以对这储物戒指的要求也不高,“要什么材料吗?布袋里还有一些,不过等级都不高,在修真界还行,魔界怕是不起眼儿的东西。”
“就是要不起眼儿的。”风地渐渐放开了,觉得吕清广的变化不是想象中那么大,也敢接嘴了。
吕清广也觉得这话在理,说道:“那就都拿过去吧。”说着把布袋里剩的炼器材料全都清倒手镯空间里,反正手镯空间也够大。
“够了,”风地指挥着收拾,“我们这儿还有些好东西,加上一点儿,外表看着大众化,内里不能太掉价了,起码到了魔界不能带着觉得丢脸不是。”
“要我的血吗?”吕清广想起每次都是要血为引子的。
风天答道:“以前的没有用完,我这里还剩着一点儿,炼制一个储物戒指是足够了。”
“咦,有事儿。”风命传音道。
吕清广连忙看向灵识束的画面,一群持着火把的男男女女,聚在村中间路口的高大榆树底下,吵吵嚷嚷的,一会儿,人群急急忙忙的向小阿尔家走去。
“塞缪尔,快开门,塞缪尔.爱迪生,开门。”人群在小阿尔家门前叫喊着,一个男人用力的垂着门。
“什么事儿?”门里想起小阿尔父亲的声音,接着是匆忙的脚步声,门开了,小阿尔的父亲出现在门口,“发生什么事儿了?”他诧异的问道。
那男人暴躁的大声说:“我儿子不见了,我们找遍了村子也没有找到,附近他常去的地方也都找过了,可是还是没有,有人看见他下午和你儿子,小阿尔在一起,你儿子在家吗?”
小阿尔的母亲也早就醒了,穿着睡衣,披了件大围巾跑着去叫小阿尔。
睡熟的小阿尔被推行了,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等明白过来是什么事儿之后说:“他还在那儿,我等呀等呀,他却不和我一起回来。”
所有人都不明白小阿尔是什么意思,就跟着小阿尔一起去找,等他们看到泡在水里的尸体才知道,的确是等不回来了。
小阿尔在火把的照耀下找到白天自己的观测点,原位站好,认真的接着看,不,不应当把这严肃的事情称之为看,这太轻慢,太不严谨,应当称之为观测,这是严谨科学的目光,那目光中射出的是科学的光芒,是不可轻忽不可慢待的。
女人中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这是生离死别的哭号,对此小阿尔很不习惯,他恨不得闭上耳朵,这声音影响了他的研究,让他不能专心致志,这是多么令他痛苦的事情啊,他宁愿自己的耳朵聋了也不愿意分心。聚精会神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任何分散注意力的东西都令他厌恶,无论是那哭叫的女人还是他自己的耳朵。
死去的孩子被捞上来了,人们往回走,可没有人愿意靠近小阿尔,这孩子太可怕了,比魔鬼好不了多少。
真是一个奇怪的孩子,几乎所有的人都这么想,当天晚上,几乎所有的孩子都被叫醒,被自己的父母告知要远离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千万不能单独和他一起玩耍,绝对不行,那样会死人的,死人懂吗?已经有一个孩子死了,谁要不听话就会是第二个,第二个。
小阿尔也很难过,他的观测无法继续了,他的观测对象被破坏了,被没收了,这让他很气愤,可也无可奈何,他向父亲申请明天再去游泳,他还想再观测一次,可换来的居然是一顿暴打。这让小阿尔难过极了,其实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每个向世俗挑战的科学家都会受到这样的待遇的,哥白尼、伽利略、希帕提娅数不胜数,但是,小阿尔不会是他们中的一员了,因为他有一个好父亲,在他狂妄的执着刚刚冒头的时候就被父亲的拳头教诲得明辨高下,从此,他的一生都将完全的不同,另一条道路再他面前出现了,一条和以往的死硬分子不同的,和谐的美好大道。
所以,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这一天在水塘里淹死的不只是一个孩子,还有另一个,另一个可能成为比哥白尼、伽利略、希帕提娅更死硬的真理捍卫者也死去了,剩下的是另一个人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