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百度搜索暖色小说网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唐·李白
“嗨,兄弟!我看这洛湲撑不了多久,你且和小丫头去找她把,我在这里盘桓周转。”宋玉轻轻在望舒肩头捶了一拳。
“你……叫我什么?你不过是个有点修为的普通人罢了。”望舒神色一颤,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啊,英雄救美这种伟大的事情呢,当然是玉树临风的望家大祭司去做,我来做点幕后的事情就可以。”他笑着调侃:“快走吧!”
我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拉着望舒道:“你和这位兄台客气什么?走。”在从圈子中移出去的一瞬,我发现圈子缩小了许多。却没有向望舒说明,怕他突然回去,以至于延误了时间。
只觉得身心彻底解脱。并且暗暗发誓永远不要回到那个冰火交加的圈子中。“这是在哪儿?”我问道。“在一场大火中我曾来过这里一次,但是如今重新建起来,却不认得了。”望舒摇摇头:“我用那套八卦图来说是最最浅显不过的。当时也是为了涨涨自信,哪里真的懂这古老家族的布局呢?而且这里遍布巫术所创造的虚拟空间,说不定走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你会御风而飞么?”我眼睛一亮。
“太高估我了。不过看见不远处那座塔楼了么?”他微微一笑:“你既做了我妹子,便不用那样避嫌了。”我点头应允,抓住他的小臂。
身体一下子腾空,气温骤降。来到塔顶时,只觉得风声呼呼。四下眺望,竟是云雾茫茫。这塔哪会这么高?定是施了什么障眼法。“你可会弹什么曲子?”他望了一眼我怀中抱着的琴:“我体力消耗太多,已经吹不散云雾了。”
“……我无能,没有学到宋先生所教一半。只会弹奏些练习指法的曲子。”我羞愧难当,他对我这样好,请人教我弹琴,还处处把我当亲妹子护着。我非但没有和宋玉好好学,还与他较真顶嘴,甚至还威胁宋玉说自己要到秦军大营。
他却道:“引来一阵风足够了。你弹罢。”
我于是端端正正地跪下,以膝为琴案,认真笨拙地拨弦,宫商角徵羽,翻来覆去。起先只是微微拂动衣袂的风,几次反复之后风便大起来,将塔顶上的积雪一扫而空。仿佛这风是从天上借来一般,随着我每一次弹奏,威力便加几成。
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即有俯瞰天下的气概,似乎万里河山尽在心中,这天下的时局便是我可以左右的。简单的音调听来蕴含着威严和端庄,完全找不到女子琴声的味道。
“好了。”望舒从后面制止我,他轻轻拭去唇边的血迹,浅笑道:“干得不错。”
“为什么大家听我弹琴都这样难受?”我隐隐觉察到什么。宋玉,萧闲,望舒,每个人在听的时候脸色都会无比苍白。
“傻丫头,你的琴声威力太大。现在还只使出百分之一呢,但是你记住,千万不要对你的亲人和你心爱的人弹琴,乐本可以取悦人,但是你注定不可以琴瑟和谐,因为琴在你手里,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致命的。”他淡淡解释道,让我向下看。
永远不能琴瑟和谐……美好的事物在我手中成了杀人利器,不可谓不是讽刺。
洛家的屋舍星罗棋布,却没有一点规律可循,竟是望不到边。“嗳?你瞧瞧西边的屋子,好像一只——一只豹子啊。”我试探着说道。
“哈!这区区洛家不过如此,原是二十八星宿的关窍!西方白虎七宿,为奎娄胃昴毕觜参,那正好是七座院落。到底是东西南北呢?白虎中的参宿,与其旁边的商针锋相对,代表兄弟族人不和,所以又称参商不相见。莫非是在那儿?”他指着远处的一座独立楼阁。
“可我仅仅叫你看了西方。你再看看其他方向,是不是还有类似意境巧合?”
“不必了。就是那里。”他眉毛一横,拉着我纵身跃下。
“望大哥,洛家怎会这么轻易让咱们看透?说不定是陷阱……”我的嘴巴被风灌满,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就算是千军万马刀山火海又何妨?有一线希望,我必定去试试。”
“啊——”我捂住眼睛不敢向下看,脚下的泥土沙石簌簌滚落,消失在悬崖下的云海中,连回声亦是听不见。四周那里还有亭台楼阁?尽是无穷的草色天涯。“这定是通过【北斗】将我们转移到别的空间里了。要不咸阳都城中哪来的悬崖峭壁?”望舒在周围转了转,我看见他的眼睛中燃着闪烁的火苗,与平日冷若寒潭截然不同。我不禁害怕起来:“望大哥,你且冷静。”
“冷静,你叫我如何冷静?你晓得心怦怦直跳彻夜难眠的感觉么?你晓得月光皎洁的时候想念一个人么?当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只能作壁上观是多么无可奈何么?如今我竟然连……自己、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做这个望家大祭司有什么用!”他不顾一切地吼起来。
我见他今天情绪不稳,时而义愤填膺,时而六亲不认,简直无法可说。难道感情真的会使人乱了心神?“望大哥,我是不晓得。我只晓得你要珍重自己。做大祭司自有大祭司的好,若是个平头百姓,便更没有能力保护洛书了。”我跑到他身前,生怕他突然做出什么事情。
“是。妹子,咱们从这里跳下去。”望舒来到崖前,风飒飒兮木萧萧,我不知他是否为了洛书可以连生死都不顾。“怎么能……宋玉还在外面,咱们得出去接他啊。”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放心,会让你见到那仁兄的。”他邪邪地笑道:“我还真没看出来。”
我不理会他,回头看去,白茫茫的雾气已经弥漫到五丈开外,里面不知涌动着什么尖叫扭曲的东西,粘稠呈白色,似乎长着眉目。我胃里一阵翻腾:“怎么办?”
“跳!”他急急后退:“那是【冤】,便如同惨死的冤魂遇到仇家,数万条触手会把你在瞬间占领,是将杆菌施以法术制作出来的!”我这才明白禁忌巫术的可怕。
“不要……啊!”我的惨叫消释在风中,今天来了数次高空自由落体,神经接近崩溃。“你这个疯子。”我紧紧抱住望舒的手臂,大喊道。“那我现在把你松开。”他用比我还大的声音回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