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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毒?
苏十一愣了一下,想到适才药王说的圆|房解毒,脸红耳热,扭过脸不语。
楚弈伸手轻轻勾勒她的眉眼,冰凉的手指触到烫烫的肌肤,分外敏感。
“如果真的必要……”
苏十一被他弄得痒痒的,拍开他的手,扭回头直视着他,眼神出奇的认真,“给你……解毒,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也做好了嫁给他的准备,提早一些,也无妨。
看到她这么认真的神态,楚弈倒是一怔,原本调侃戏谑的笑容也敛了去。迎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他的心底突然涌过一阵温暖,随后便是无边无际的微痒。
喉咙间有些发涩,楚弈侧身让了让,看着苏十一连滚带爬地跳下床,撑着额头,声音有些低哑发颤:“……出去。”
苏十一一愣,不明所以:“啊?”
楚弈郁结,别过头闷闷道:“本王不是随便的人。你出去,别勾|引本王。”
苏十一:“……”
滚你大爷!
*
药王谷相对四周来说地势低矮许多,夜间不是太过寒冷。先前急着将楚弈送来医治,苏十一还没来得及打量四周的情况,如今被“赶”出来了,便拢着袖子抄着手慢悠悠地晃荡。
药王的居所是大大小小的房间并着简陋的长廊拼凑成的,看起来很是老旧。屋顶间盖着木棚,阻止了雪花的飘落,有外头的雪莹莹投**来的微光,四周也不算漆黑。
将附近游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苏十一绕回原路,在岔路前琢磨起来。
右边是厨房,虽然简陋得很,不过适才去烧水时,有看到野菜和粟米。
考虑到楚弈昨夜就没吃东西,苏十一没有多做思考,抬脚走向右边。
隐约有一股药香飘来,苏十一的手顿在门上,吸吸鼻子,凑近门缝偷偷看进去。
药王老头背对着她在熬药。
说来奇怪,这药王谷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药王看起来也是耳顺之年了,孤零零地住在这儿,不说陪伴的药童,就连个活的生物都没看到。
一个人,不孤独吗?
看着里面的老者坐得笔直的背脊和花白的头发,苏十一心里那点别扭和对他下药的怨气忽地散去,缓缓生出了一些心酸的感觉。
这老头,一定很孤单吧……
“要进来就进来,呆在外头做甚?”药王冷冷的声音猛然炸响,“进来给那小子熬药,这点小事都需要老夫来做!年轻人真是不懂事!”
苏十一五官扭曲:“……”
……尼玛这老头就是因为这见鬼的脾气才一个人独居深谷的吧!
推开门走进去,那股清新的药香扑面而来,苏十一不由好奇,凑过去,还没凑近去看清药罐里是什么药材,手里便被塞了把蒲扇。
“扇着,动作轻点,别给我几扇子扇毁了一锅药。”
苏十一黑脸,“哦”了一声,坐到凳子上,斜眼看向药王。那老头也不看她,在一旁的筛子里挑挑拣拣着什么,半晌,忽地一回头,大喝:“手腕抬得太高了!你扇到哪里去了!”
“……是。”
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的药香,苏十一揉揉鼻子,纳闷不已,“怎么这药的味道这么好闻?”
“好闻?”药王学着她刚才的动作,斜了她一眼,低头看看筛子里林林总总的药材,随意捡起个黑糊糊的东西,掰开来,扔了一半到药罐里。
苏十一看着他的动作,不明所以。
药王哼哼:“看什么看,继续扇。”
苏十一默默地继续扇,扇着扇着,她的脸色忽地青了起来。
空气里原本弥漫着的清新药香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用语言无法描述出来的恶臭。
那恶臭,比之三年沉积的臭水沟,比之几月风干忽被搅动的一坨翔……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处。
这老头刚刚在药罐里扔了什么!
仿佛听到了她内心的咆哮,药王拍拍衣服坐到一旁,淡淡道:“刚刚加的,是撇条。”
“撇条?”什么药材?
药王面无表情,唇边却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奸诈:“老夫养了一只驴,前不久刚去了,这是它弥留之际留下来的最后一点排泄物。”
也就是说……
苏十一吸吸鼻子,呆呆看着药罐,想到这是楚弈要喝的,忽然……有点扇不下去了。
药王拢着袖子,翻翻眼皮,拖长声调:“……养出来的黑果。”
……
苏十一暗暗警告自己要尊老爱幼,默默地将八荣八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学生守则背了几遍,才挤出一个笑容,谦和地问:“黑果?”
“哦,大衍可能没这玩意,祁渊才有。黑果没什么入药价值,就是臭,你也可以叫它臭果。”
尼玛你和楚弈什么仇什么怨!
“药王前辈,您能先纡尊降贵一下,替晚辈熬熬药吗?”苏十一揉揉额角,突然想起来厨房的初衷,小心翼翼地看向药王。
药王闭目养神,不理会她。
苏十一毫不气馁,继续道:“楚弈还饿着……”
“饿了多久?”
“快有一天了……”
“继续饿着。”
“嘎?”
药王不耐烦地挥挥手:“喝完药了才能进食。”
老头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么!
苏十一内心的大草原中愉快地奔腾过一万匹羊驼神兽,忍了忍,回过头继续扇炉子,扇了会儿,又想到一件事。
“药王前辈,我能再问一句话吗……”
“不能。”
苏十一的额上青筋乱蹦,无视他的话:“您此次救楚弈……要收银子吗?”
药王睁开眼,目光诧异地看向她:“自然要,老夫又不是喝西北风的。你没听说过,老夫出手,必得千金?”
看看苏十一一脸吞了苍蝇的神情,老头忍不住皱眉:“再怎么说那小子也是大衍的摄政王吧,难道连区区千金都拿不出来?”
“当然拿得出来!”苏十一连忙维护楚弈,说完,干咳两声,又弱气下来,尴尬地嘿嘿笑,“……可是,我和他上山时,一两银子也没带,现在身无分文……”
药王的目光冷电似的,噼里啪啦地扫了她一眼,也跟着皮笑肉不笑:“嘿嘿。”
苏十一抖了抖,欲哭无泪。
上雪山时带着干粮就已经够呛了,怎么可能还带银子那种累赘。而且,此番两人赶来祁渊,确实也没带多少钱物。
苏十一和楚弈,真的没想到要带银子……
她平日里不怎么买东西,身上能带着几两碎银都算不错的了。
后面那位爷就更别说了,身居高位,哪里有花钱的地方?而且他平日里也不会学着话本子里的主角微服出宫,体察民情,更不会去逛|窑|子,根本就不会随身携带银两。
偷偷看了眼药王的脸色,苏十一毛骨悚然,连忙一扔蒲扇,跑过去给他捶背捏肩,腆着脸笑:“俗话说,医者父母心,前辈你可别把我们扔出谷,会死人的,真的……”
药王被她的动作吓到,又好气又好笑,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得了得了,算你们欠老夫一笔,少罗嗦,唾沫星子都飞药罐里了。”
苏十一干咳:“哪有,药罐那么远。”
这老头……还是挺可爱的。
妥妥的老傲娇!
*
苏十一端着来之不易的汤药走进房间时,楚弈已经入眠。他的背后有伤,只能卧躺着睡,似乎很不习惯这种睡姿,有些难受地轻蹙着眉。
看着他这幅模样,苏十一失笑,随即愣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她背上的那道伤口也愈合了,只是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
很痛吧。
缓步走过去放下药碗,苏十一将手放在怀里揣着,觉着温暖些了,才伸出手,轻轻地抚平他的眉头。
“将大权交还给小皇帝……”她低低喃喃,若有所思,“你一开始就准备离开天郾的吧,可是,那次怎么没回答我呢……”
“哪次?”
手被同样温暖的手握住,带着慵懒微哑味道的声音响起。苏十一低头一看,楚弈已经睁开了眼,墨黑的眸子中灿出了几分笑意。
那眼神很专注地盯着她。
苏十一不由脸红,侧头过,嗫嚅着:“就是,渝州那次……在藏着清霁太子雕塑的那个密室的地道中……”
楚弈歪头想了想,随即微微一叹,眉间有无奈之色:“十一,那时候如果我说我会离开,你会相信我吗?”
“大抵……不会。”苏十一顿悟,嘿嘿干笑,抽回自己的手,回身拿了药碗,递给楚弈,“来,喝药。臭是臭了些,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嘛。”
她打死也不会告诉他汤药这么难喝到极品的原因的……
汤药冷了一会儿,温凉了些,楚弈也不多说什么,接过药碗试试温度,便一口气喝光,连眉头也没蹙一下。
苏十一拍手赞叹:“不愧是摄政王,豪爽!”
楚弈挑眉,忍住那种恶心到几乎要吐出来的感觉,看向苏十一,笑若春花:“是吗?”
话毕,一把拉过她,觉察到她在挣扎,手下便紧了紧,笑:“我背上的伤,都是因你受的,刚刚才包扎了,你又要让它裂开?”
苏十一一僵。
他的唇便趁机贴了过去,薄软温柔的感觉,还有……苦穿心肠的汤药味道。
温存了一会儿,楚弈放开她,眸中颜色深了深,“时候也不早了,白日多番劳累,歇息吧?”
说着,往身旁拍了拍。
苏十一黑脸:“不要,我精神着呢,你自个儿睡,我去找药王谈谈心。”
顿了顿,她挠挠头:“饿不饿?饿了我去煮粥给你吃。”
“……本来挺饿的……”楚弈脑中冒出上次她煮出来的黑糊糊一团,温和一笑,“不饿了,很困。”
苏十一:“……”那一脸嫌弃要不要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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