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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
苏十一被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呛住,靠在马车上的背脊微僵,几乎想抽出腰间的软剑冲上去送宁策几剑。
忍了又忍,她也微微笑了:“原来宁小少爷喜欢吃别人的涎水,真是个清丽脱俗的爱好。”
宁策啃了几口梨,不动声色地噎回去:“因人而异,甘之如饴。”
苏十一手一抖,黑着脸走回马车里坐下。
看着对面一动不动的帘子,宁策揉揉额角,侧头看了眼马车夫,“阿大,走。”
*
未时,百花园外停满了达官贵人的马车,种类繁多颜色丰富,一眼看去花花绿绿,像是杂色的云朵。
百花园里种满了奇花异草,集天下花种于此,无论春夏秋冬,皆是万花盛开,姹紫嫣红,繁华似锦。
平日里只有皇族能进去遛遛,今年端阳宴设在百花园,也算是受邀官员的福气。
苏十一刚跳下马车,就感到有几道目光投来。她垂下眸子装作整理衣裳,却不动声色地扫视了周围一圈。
除了旁边的宁家姐弟,还有一个人在盯着她。
还没等她找到那个人,身侧突然传来爽朗的笑声:“这位可是苏小姐?”
苏十一扭头一看,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个青年,湖绿锦衣风度翩翩的模样,就是油头粉面的,脂粉气比一般女儿家还重。
“你是?”苏十一退后一步远离了那股呛人的味道,皱了皱眉。
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看她疏离冷漠的样子,那青年也不觉得尴尬,笑道:“在下祝佶,家父太尉祝回。”
苏十一的目光顿时古怪起来。难怪觉得声音耳熟,上回在栈道下偷听时,这人可是给她留下了深重的印象。
这江山还没改名易姓,他就和司徒登商量起了该怎么分。
“原来是祝公子,有事吗?”苏十一皮笑肉不笑,心里却有些疑惑。
那次被墨公子坑了一把,行踪暴露,祝回父子和司徒登应当知道了他们早已潜入雲乔山,偷听了对话。虽然大家明面上都还和和气气,没有撕破脸皮,可……祝佶主动过来跟她打招呼,难道是有什么阴谋?
她脑中千回百转,祝佶也在看着她郁闷。
到底他爹还是忌惮苏行云手中的兵权,即使今日将楚弈除去,江山得以易主,可若是苏行云拥兵而来,也没人抵挡得住。
娶了苏十一,或者挟持她,让苏行云不敢轻举妄动。
祝回赞同第一种可以算是一劳永逸的方法,可祝佶却不怎么乐意。
谁不知道苏大将军家的小女儿有一身好武艺,还带着一身暴脾气,娶了这么一个悍妇,以后还能出去寻|花|问|柳?
不过……祝佶再不乐意,也得听他爹的。
“苏小姐一个人赴宴,想必很是无聊,如果不嫌弃,就由在下陪伴?”祝佶露出一个笑容。以他嬉游花丛的经验,这样一个笑容也差不多能让一个妙龄少女动心了。
苏十一皱眉,翻了个白眼,刚要不耐烦地拒绝,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顺着将她一带,拉离祝佶更远。
她愕然回头,宁策正笑意风流地摇着扇子,低头对她笑:“苏十一,你离他那么近,就不嫌腻得慌?本少爷都要打喷嚏了。”
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妆儿非常给面子,“噗”的豪爽笑出声。
宁策收起扇子,敲了敲脑袋,看向祝佶,啧啧两声:“你这笑容忒不地道,嘴角扬起的弧度太大,看着怪狰狞的。啧,牙齿都露出来了……你牙缝里的是什么菜?”
祝佶气得浑身颤抖,却被他这句话惊得一把捂住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顿时怒火中烧:“不识好歹的杂|种,你爹是谁?”
这是要拼爹的节奏?
苏十一默然退到宁策身后,看了看他挡在她身前的背影,琢磨了一下,打算既往不咎,原谅这小子之前的调戏。
“杂|种?”宁策抿唇,似乎在想什么,蓦地哈哈大笑起来,引得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才旁若无人地道:“我爹不过是个小官,惹不起堂堂祝太尉家的少爷。”
“不过,小的有苏小姐护着。”他笑眯眯地将身后的苏十一拉出来,清清嗓子,表情又严肃起来,“小姐,先前我没来得及过来,祝少爷还以为你没人陪呢。”
祝佶郁结,狠狠一拂袖,大步走向百花园。
苏十一默然望天:“……”
宁策,你少坑一次队友会如何……
“怎么样?我表现得不错吧?”宁策笑眯眯地凑近她邀功,一脸得意洋洋。
苏十一黑脸,推开趁机黏上来的这厮,转头看了看,宁雪姗不见了,大概是之前被宁策哄进百花园了。
“走吧,也该入席了。妆儿你先回去,替我照顾我娘。”
苏十一明白今日之宴暗藏的危险,暗暗叹了口气,将妆儿推回马车里,往百花园走了几步,突然觉得全身有点发冷,右眼皮狂跳起来。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她按着几乎跳抽的右眼,抬眸一看,百花园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玄衣如夜,眉目如玉。
那人漆黑的眸子冰凉冰凉地望着她,见她看过来,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苏十一虎躯一震。
为……为什么她要有一种被捉|奸的心虚感觉!
楚大爷那副表情是抽了吧!一定是吧!
楚大爷你不要崩坏了!
她正在心中狂暴地凌乱着,楚弈的目光却是一转,看向了她身旁的宁策。
两人眉来眼去……不,眸光针锋相对,一个笑得放肆,一个冰冷沉默。
四周静了静,没人敢说话。楚弈默然与宁策对视片刻,掉头就走,没有再看苏十一一眼。
苏十一的心虚感更重,伸手戳了戳宁策:“哎,我的梨子呢?”
“想吃梨?”宁策收回目光,低头看她。
“不,我想看看我的鸭梨是不是被你吃光了,为何现在我感觉鸭梨越来越大了……”
宁策茫然脸:“……”
*
走过几条青石铺就的小径,就能看到前方摆宴的园子。小径两旁栽种着艳烈如霞的芍药,一朵朵开得硕大美好,繁盛得似乎下一刻就会凋谢。
苏十一的目光移开,快步走到苏家的席位。虽然苏行云不在天郾,但苏家的地位是摆着的。当朝官员,要数硬实力,苏行云说自己是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所以席位……就在摄政王和皇上的左手边。
顶着上座上递过来的沉凉目光,苏十一一屁股坐下,感到压力巨大,连忙扭过头,准备露出一个平易近人的笑容,和旁边的人拉拉家常。
一看旁边的人,她的嘴角不由抽了抽,面无表情地扭回头。
这谁安排的席位!为什么司徒登会在她旁边!
再看对面,苏十一垂泪,只能低下头数盘子里的花生米。
对面宁雪姗那张臭脸和宁策欠扁的笑脸,实在有点影响她的心情。
“苏小姐?”旁边响起司徒登的声音,竟然还带着三分笑意。
苏十一无端打了个冷战,想起那日司徒登在敬义忠大殿之中,脸色冰冷狠绝地说着要削掉自己儿子的一条手臂,心里顿时就有些不舒服。
而且,他还真的那么做了。
她扭过头,干笑着装傻:“您是?”
司徒登一脸豪爽的笑意:“小王广成王司徒登,仰慕苏大将军已久,可惜来得不是时候,与苏大将军擦肩而过。不过看苏小姐一脸英气,想必定是同苏大将军神似非常。”
苏十一呵呵笑:“小女见过广成王。小女和家父,一点都不像。”看着司徒登有点僵硬的笑容,她诚恳地添了一句,“真的不像。”
有点被噎住的司徒登心里恼火,却还是一脸笑容:“那就是随苏夫人吧。”
苏十一淡哂,回过头没说话。
她和苏拾的长相,同苏行云和杨氏,一点都不像。
司徒登一句话就踩入了她的雷区。
上座上的楚弈自然将这一通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沉默地看了会儿明显有些低落的苏十一,他叹了口气,低声吩咐:“云渲。”
云渲揉着几日前同苏十一打架时,被她暗算打青的额头,白眼一扔:“不去。”
“云渲。”这声音里带了些不满之意。
云大护卫惊得小腿一抽,咬牙护卫自己的骨气:“不去!”
楚弈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去?”
云渲一脸大义凛然:“去!”
骨气算什么,主子才是至高无上的!
楚弈温和一笑,起身离开。现在离开宴还有一段时间,小皇帝在这儿,也勉强能撑起场面。
完全没注意到楚弈离开的苏十一低着头,数着只能看不能吃的花生米,还在纠结。
眼前突然有黑影一闪,她一惊,按耐住跳起来的冲动,仔细一看,原先盛着一百三十二粒花生米的盘子里,多了个蜡丸。
她不动声色地将蜡丸拿到手中,偷偷在桌下捏碎,展开里面的纸条,拧眉细细一看。
滚到后院来!
字迹凌乱不堪,就算是秋日的枯草,也要比这东倒西歪、枝节横生、盘根错节的字,要规整不少。
苏十一:“……”
这特么是哪个一看就让人觉得居心不良的人扔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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