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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十一愉快地在椅子上蹦哒着,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楚弈,语气沉痛而失望:“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楚弈额上的青筋跳得欢快,忍了又忍,忍无可忍:“苏十一你闹够没有!”
苏十一扬了扬手中的画卷:“没有。”
“……”
自知理亏的楚弈黑着脸,忍。
半晌,他蓦然看向苏十一,语气凉凉的:“你讨伐本王好像很有道理。”
“你画我又有道理了?”
“私自擅闯本王的书房是死罪。”
望着下面的人冷笑的神情,苏十一顿感头皮一麻。她干咳一声,识相地迅速跳下椅子,顺手用袖子擦了擦,干笑:“咱俩谁跟谁啊,进个书房而已……”
“呵呵。”
楚弈面无表情,走上前去拿过画卷,正想若无其事地收起来,身前的人又一脸神经兮兮地伸手戳了戳他:“哎,你还没说呢,干嘛画我?”
“闲着没事,随便画一画。”楚弈的动作一顿,别过头,玉一般的脸颊上升起可疑的薄红,“恰巧宫里没什么人,勉强拿你入了景。”
他解释得一本正经,半晌没听到动静,蹙眉回头一看,脸顿时就黑了。
苏十一蹲在那只花瓶前又挑出了几幅画,刷拉拉地就全部铺开了。画里景致不同,天时不同,一手丹青都是极妙,而且……
里面都有一只名为苏十一的姑娘。
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仿佛蜜糖浇灌,甜到了心里,却也有些让人慎得慌。
苏十一默然看了那些画片刻,正想回头轻松调侃楚弈几句,后领突然被提起,她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就被楚弈毫不留情地扔出了书房。
……
你二大爷!
摔得泪眼汪汪地苏十一蹦起来狠踹了房门几脚,黑着脸跑回自己的房间。
书房里的楚弈头痛地捏着额角,背抵着门,听到逐渐远去的脚步声,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竟然自乱了阵脚。
……虽然好像做错了什么,但是好歹暂时不用面对苏十一那一脸戏谑的表情。
难得面对压力的摄政王表示很满意。
走到书案前,他垂眸看了半晌,将落了一地的画卷一幅一幅小心地收起来,无奈地摇摇头。
一点小心思,突然就这样被她误打误撞地撞见了,真是……丢人。
沉思了半晌,想到之前有些过激地将苏十一一把扔出了书房,还不知要如何哄才好……
楚弈的头,突然更疼了。
*
晚上用餐时,楚弈没有来。
苏十一愤愤地戳着碗里的白玉豆腐,直戳得一碗豆腐粉身碎骨骨肉模糊,才在一旁服侍的宫人心惊胆颤眼皮狂跳的抽搐神情中,解气地加点汤水一口喝光。
坐在她对面的云渲手中的筷子差点落下,眉毛不禁抖了抖。
这姑娘怎么了……杀气腾腾的。
苏十一喝完汤,又望望门外,心里恼怒。
把她扔出来就扔出来吧,竟然还不敢露面了!
小人也!
“你吃错药了?”毫不知情的云渲一脸诧异,筷子稳稳伸向羊皮花丝。
苏十一眸中精光一闪,手若带风,提着筷子“啪”的按住云渲的筷子,顺手一夹,将一盘羊肉丝夹去了一半。
云渲:“……”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苏十一将羊皮花丝全部塞到嘴里,一张脸一鼓一鼓的,语气不太平静:“你很喜欢吃羊肉?”
苏十一努力将嘴里的羊肉咽下去,抹抹嘴,一脸平静:“羊肉是我最讨厌的东西。”
……那你到底在图个啥?
云渲忍住将她扔出去的冲动,筷子伸向一盘过门香。
苏十一脸色不变,重复刚才的动作。云渲顿时炸毛,一扔筷子跳脚了:“苏十一,你是不是想打架!”
“是又如何!”苏十一眉毛一扬,筷子一扔,跳过桌子冲过去就是一拳。
前堂里顿时乒乒乓乓一阵乱响。
差点被殃及池鱼的小宫人小心翼翼地避开战场,连滚带爬地跑去书房,声音颤颤:“王……王爷,不好了!云护卫和苏将军打起来了!”
坐在书案后的楚弈闻言,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平静地低头看着书,声音淡淡的:“哦,让云渲让着她点。他们有分寸,你不必担心。下去吧。”
小宫人含泪凝噎:“……”
谁担心那两人了,前堂里那些珍贵的花瓶字画更值得担心好吗!
郁结的小宫人转身回去,关上书房门。
“先让她和云渲打一架,消消气也好。”待小宫人离去,楚弈才合上手中的书,靠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口气,自言自语起来。
完全不知道王爷的“阴谋”的小宫人心惊胆战地跑回前堂,还没靠近,就被其他宫人拉住。
“怎么样了?”
“不打了,在斗嘴呢。”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的太监指指半掩的房门,“现在,可千万不能进去。”
小宫人侧耳听了听,前堂内隐约传来对骂声,他的额上顿时冷汗滴滴。
过了半晌,大门被缓缓推开,额头上青了一块的苏十一站在门边,露出和煦的笑容。
“大家怎么都在门外傻站着,进来吧。”
一干宫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犹豫着走进了前堂。前堂里竟然干干净净,没有破碎的花瓶,没有撕碎的字画,除了坐在桌子边鼻青脸肿喝着汤的云渲显得有点残缺外,一切……都很完美。
苏十一若无其事地坐回去,低头认真地吃东西,心思却不自禁地飘远了去。
刚才顺利支开了所有宫人,云渲也配合地透露了一些消息给她。
今日,云渲带着司徒登去了天牢,原本以为司徒登不过是嘴上狠点,面对着司徒空一定下不去手。他站在一边准备看好戏,背都还没靠到墙上,司徒登就拔出了剑。
以为司徒登是来接自己的司徒空含着泪,还没声泪俱下地喊上一声“父王”,银河倒泻般的剑光便是一闪,将他的手臂砍了下来。
可能那剑真的是如云渲描述的那般削铁如泥,司徒空像是没有感受到丝毫痛意般,呆呆看着司徒登,直到鲜血喷涌而出,他才捂着断臂的肩膀痛苦地嘶吼哭嚎起来。
云渲在一旁看着,绕是他后天缺失情感,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司徒登砍下自己儿子的手臂后,便干脆利落地带着他离开皇城,客气地拒绝了云渲的护送。
楚弈听了这事,沉思半晌,便和云渲紧急出了趟宫,寻到司徒登暂住的客栈,暗中监视了会儿。司徒登没有其他什么动作,只是让人照顾司徒空,自己回到房间里看书。
这司徒登,实在是个可怕的人。
虎毒尚不食子。
苏十一心中一叹,莫名地想起苏府里的杨氏,顿时心情更为郁闷。
天郾现在乱七八糟的,她身边的一切,也是乱七八糟的。
*
夜幕降临,晚风呼呼,将檐角的宫铃拂动,清脆悦耳的声音随着风声而起,又随着风去而没。
苏十一挑着灯笼望了望前方的长廊,琢磨了下路线。
从云英殿到梧涯殿……怎么走来着?
这大晚上的,走丢了可不好。自古宫中多冤魂,要是背运碰上了,哭都来不及。
已经临近国历六月,夜晚的风不再那般冰冷刺骨,拂在人身上,反而有几分凉爽舒适。
苏十一眯了眯眼睛,走下中庭,还没步上石阶,旁边的花丛里忽然传来“沙沙”的声音。
背脊一僵,苏十一哭丧着脸,提着灯笼不敢看过去。
不会真的这么背,碰上了什么冤魂怨鬼了吧?
那沙沙声愈来愈大,苏十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袖中的匕首滑到手中,只待那声音再近些,便一匕首捅过去。
管他是冤魂怨鬼还是刺客歹人,一招就让他去轮回转世。
清浅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苏十一汗毛一竖,猛地一扔灯笼,反手一匕首扎过去。
手却被人轻描淡写地按住了。
“苏十一,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在宫内行刺本王,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苏十一脸色一僵,讪讪地回过身,看清身后的人,连连干笑:“您看您这话说得……好像不在宫里行刺就无罪似的。”
“……”
“咳,谁让你弄出些奇怪声响,又鬼鬼祟祟地靠近我?”苏十一抽了抽手,奈何楚弈捏着她手腕的手铁钳子似的,她根本挣脱不了。
苏某人顿时就悲愤了:“我这是正当防卫!防卫你懂吗!”
楚弈充耳不闻,闲闲道:“行刺本王的凶器还在你手上,就算苏府也有免死金牌,可这株连九族的大罪,保谁好呢?”
“楚大爷,我错了……”苏十一沉默低下头,诚恳认错。
这**又充满等级压迫的□□□□的封建社会啊……
楚弈反手将她手中的匕首收好,低头看看她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气消了?”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楚弈略一沉吟,果断决定:“假话。”
苏十一郁结含泪:“……”
“这大晚上的,你出来晃悠什么?”楚弈牵着苏十一,缓步走向他刚才出来的花丛。
苏十一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当然是离家出走。”
不对……这话有问题。
苏十一僵着脸小心翼翼地看向楚弈。楚大爷眉毛微挑,眸光亮如繁星,唇角含笑。
“离……家?”他刻意加重了“家”字的字音。
苏十一黑着脸扭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
她说的这是什么话!
“原来,十一已经将云英殿当成了家。”楚大爷喟叹。
……
地上有缝可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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