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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大衍北方的都城天郾,毫无疑问是气势恢宏的。方整的黑石一块一块,垒成高耸的城墙,一眼望去,日光之下,仿若巨山。
苏十一揉揉有些发涩的眼睛,回头看了看,那辆马车已经离开了。
楚弈这人……明明最开始就是他请她留下来的,最后把她送回来的也是他。
叹了口气,苏十一眯着眼睛走进天郾城。一进天郾,不同于渝州的对称大气之美与喧闹扑面而来,她看着这一幕,却是愣了愣。
虽然没有在渝州城久留,但是渝州此行,给她留下的记忆尤为深刻。
离开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老爹和老娘会不会抓狂……
苏十一后知后觉地想起这茬,脸色顿时青了青,原本走向苏府的脚步立刻换了个方向。
虽然不能避免……但是,能晚点遭受狂风暴雨也是不错的。
街道两旁的喊叫声此起彼伏,苏十一停下脚步,看着几个挑着担子的小贩,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切对于她还有些虚幻……明明上一刻还在断崖之下被巨虎追赶,下一刻就到了这里。
想起幽暗深邃的地道,奔腾急促的激流,险峻陡峭的山壁,还有崖顶之上拉满弓弦的黑衣青年……她突然有些微微的迷失,不知自己究竟在何处。
迷茫了不过刹那,苏十一就被旁边的嘈杂声吸引了注意力。
边上不知何时围上了一群人,看这架势似乎有什么热闹上演。苏十一眉头一跳,心里莫名冒出个念头,脸色古怪起来。
她挤开人群,走到最前面,随意扫了眼四周,脸色就黑了。
人群中间,站着几个趾高气昂的灰衣小厮,一个个抱手冷笑,满面骄横。而地上跪着的少女正捂着脸低声啜泣,形容可怜。
边上的人指指点点,却没有人敢上前为少女说句话。
这一幕实在太过熟悉,苏十一心里有了个大概,扫视人群,发现了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宁策正和一个青年站在一起,相对谈笑风生,没有注意到苏十一这个不速之客。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精心梳理了一番才出的门。这蓝衣淡雅纸扇描金的模样,看起来很是风度翩翩。
苏十一顿时火大。
翩翩你大爷!
被楚弈惹出来的火气与此时的火气融在一起,苏十一毫不犹豫地快步走过去,在后者注意到她的微亮目光里盈盈一笑,轻声喊:“宁策。”
宁策一愣,似乎没想到苏十一会出现在这里,还这么一脸温和的样子。他盯着苏十一的笑容,目光有些恍惚迷离,脸庞竟微微红了一下。
半晌,他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说话有些结巴:“苏十一,你回来了……你,你还是第一次穿这种颜色的衣服……挺,挺好看的。”
“哦,谢谢。”苏十一继续温和微笑,低头挽起了袖子。
宁策侧头,看着她的动作有些不解:“你要做什……啊!”
最后一个音节变成了惨叫。
苏十一面无表情地甩着手,“堂堂丞相府二公子,天天欺男霸女纨绔人生,你真是出息。”
宁策捂着鼻子,听着苏十一的话,脸色微微一僵,垂下的眸子里极快地掠过一丝无奈。
随即他一脸委屈:“你打人前先弄清楚情况好吗?”
苏十一有些失望地看着宁策,没有说话。
“这些人。”宁策故意不去看她的脸色,扭头指了指旁边的几个灰衣小厮,又指了指身旁的青年,“是司徒兄的人。”
顿了顿,他泪眼汪汪:“本公子只是来看个热闹。”
苏十一:“……”
旁边看着宁策热闹的青年哈哈大笑:“宁公子,不就一个小姑娘,你怎么畏之如虎的?”
苏十一冷眼看去,才发现宁策身边这个青年身着不凡。
深蓝色的护额,嵌着的宝石蓝光幽暗。这才是四五月份,却披着貂皮,与天郾城格格不入。一脸的风流倜傥,姿态却随意而散漫。
“你是?”苏十一皱眉,天郾城内的王孙贵族她多少都认得,却对这个青年没有丝毫印象。
青年挑眉:“本世子乃广成王之子,司徒空。”
广成王?不就是栈道上的那个……
苏十一的目光古怪起来:“你来天郾做甚?广成王封地在梧州,不受摄政王的诏令是不能随意进皇都的。”
司徒空放肆地打量苏十一,闻言唇边露出几丝意味不明的笑:“想知道?陪本世子喝点酒就告诉你,怎么样?”
广成王无祝回勾结起来,意欲谋反,如今在这风雨欲来的紧张时节,广成王的儿子来到天郾,必然有鬼。
苏十一心里计较着,抬头对着司徒空微微一笑,指了指地上的少女:“好啊,不过你先放过这姑娘。”
她本就生得清秀可爱,笑起来蜜糖似的甜,白皙的小脸上梨涡微显,看着就让人想捏一把。司徒空目光一亮,连忙点头,却没有注意到身旁宁策冷下来的脸色。
“宁公子要不要一道来?”司徒空扭头看宁策,一脸“是男人都懂”的神色。
宁策看了眼苏十一:“你?喝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嘿嘿笑起来,揉揉发红的鼻子,十分体贴懂眼色般拍拍司徒空的肩膀,“小弟还有事,就不去了,司徒兄好好享受,好好享受。”
话毕他挤开围观人群,摇着扇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直直走到一条暗巷里,宁策才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敛起,冷着脸:“跟上司徒空和苏十一,必要之时,杀了他也无所谓。”
“是。”
宁策没有回头,默然抬首看着晴空,半晌,一扬扇子,遮住自己的脸。
“纨绔人生……大概,吧。”
*
司徒空似乎对天郾并不陌生,带着苏十一转来转去,找到花街,挑了座青楼走上去。
带着姑娘来喝花酒这种奇葩事情在天郾发生得也多,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苏十一,苏十一暗暗松了口气。
没人注意到也好。若是被老爹知道她来青楼……非被抽死不可。
司徒空脸色有些兴奋,唤来这里的老鸨低低嘀咕着什么,四周太过嘈杂,苏十一没听清。
不过一会儿,另来了个青楼小厮,带着司徒空走上楼。司徒空回头看看苏十一,懒洋洋道:“怎么?后悔了?”
“我只怕你会后悔。”苏十一冷嗤,大步跟上他。
苏行云嗜酒,平生最恨之事莫过于,大儿子苏拾不愿意陪他喝酒,小女儿酒品不好,喝醉了……就打人。
无论身旁是谁,无论身边是什么,抓住就砸,碰到就打。
受害者从苏行云苏拾江子盛……到宁策,都对苏十一喝酒产生了深重的阴影,具体阴影面积不可计算。
司徒空茫然不知危险将至,走进雅间拍拍手:“都退下去,本世子要和苏姑娘大醉一场。”
雅间内的人全部退出去,包括司徒空的人,顿时安静下来。苏十一扫了眼桌上的酒,扬扬下巴:“我问个问题喝一杯,你必须回答,怎么样?”
“好。”
酒是上好的陈酿,酒香馥郁,苏十一嗅了嗅,微微叹气。
因为她的缘故,苏府的酒窖被埋了,平日里苏行云也很少在府里喝酒,生怕她跟着喝了发酒疯。
伸手倒了一杯酒,苏十一脸色不变一饮而尽,抬眸看司徒空:“你为何来天郾?”
“我父王吩咐的。”司徒空懒懒转动着酒杯,“至于为什么,不知道。”
苏十一心里有底,倒酒喝下,“广成王在何处?”
“这个。”司徒空蹙眉,“来至渝州之时,他说要去拜访故人,便让我先来天郾,大概是在渝州。”
苏十一点点头,正想再问,一股酸软之感突地传遍全身,她瞪大眼睛,手上不稳,酒杯“啪”的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你……”她立刻明白过来,扫了眼酒坛,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司徒空邪肆地看着她:“听说苏大将军家的小女儿有一身好武艺,不在酒里下点料,本世子怎么敢和你独处?”
他凑近苏十一,“这药从祁渊流传过来,无论你武功多么厉害,沾上了,都只能任人宰割。”
“你要做什么?”苏十一全身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脑子里却异常清醒。她还是大意了,没想到司徒空会在酒里下药。
司徒空俯身抱起她,脸上是说不出的阴邪:“苏大将军手握兵权,谁都想当他的女婿,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你说我要做什么?”
“你敢!”苏十一冷笑,“你尽管试试,到时候我爹是请兵去剿了你广成王府,还是让你当他女婿!”
“苏小姐,你不知道吗?”司徒空将她放到榻上,一脸嘲讽,“祁渊不知抽什么风,突然进攻大衍,你爹他在昨日请命离开了天郾。等他回来,你恐怕连孩子都生下来了。”
苏十一一怔。
卧槽……不带这么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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