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计划,你们告诉我的部分,是对付魏夜风。没有安安,也没有林晓欢!”
华夫人冷笑,“那又怎样?明知道林晓欢做了魏夜风的**,你还执迷不悟,连猜都不猜。天扬,要成大事,就不要拘泥于小节。你和安安,和林晓欢,的确是好朋友,但那都是过去了。林晓欢早就不是公主,根本和你不是一个层次的人!那安安,更是三番五次打乱你爸爸的计划。如果不是她,你爸爸还用得着在大选之前和林正豪翻脸吗?”
华天扬无奈地摇摇头,一步一后退,“妈,别再作孽了好么?华家的失败,难道就全部归咎两个女人?你这样做,只会越走越偏,直到无法挽回的地步!青龙帮都是些什么人?你和冯绍国联手,就不怕他关键时刻反咬你一口?我们家已经做了这么多错事,牵扯了太多无辜的人,总有一天,我们会毁了自己的!”
华夫人又何尝不知道,华天扬所说的句句在理。
没错,她的确想要退出。
可事情进行到这个地步,往往身不由己。
只差一步,就差一步!
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就可以将华家振兴到整个a国的首席位置,让其他品牌都望而却步、俯首称臣!
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可以登上商业的最巅峰,这么多年的努力也都会有结果。
往往权力的争斗,就像是在赌博。总想得到最好的再收手,却深陷其中再难自拔。
“我不管!难得我们华氏集团能够走到今天。没有林正豪,我们可以辅佐铁彦男。竞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魏夜风如果因为林晓欢收到影响,就一定会被我们击败,一定会的!”
华夫人双眼发亮,仿佛处于半疯狂的状态。
见她拿起电话,华天扬立刻按住话筒,“妈,你干什么?”
“当然是打电话给林夫人。你不是说没见过面吗?今天就见面,一个星期后完婚!”
华天扬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心彻底凉到了尽头。
他依稀记得,那个曾经端坐在闪光灯下,那位端庄贤淑的女人。她举止优雅,回答着底下记者们提出的各种难以应付的提问。在华氏股票一跌再跌,民众几近群情激奋的时候,她愿意以华家少夫人的身份主动站出来,几句话便化解了危机。
那时的妈妈,是他的骄傲,也是他崇拜的准绳。
那个她,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妈,我才是华家的继承人。你所做的错事,最终都会落到我的头上。你确定,真的要继续错下去吗?”
华夫人瞪大了眼睛,却也没有丧失理智。现在的她,能保护她的儿子,可以后呢?二十年后,她制造的烂摊子,都会落在华天扬身上。
这样想着,在华天扬手里胡乱挣扎的手也停止了反抗。
正在此时,忽然,华凯气喘吁吁地推门而进。同时进来的,还有满面歉意的管家。
“都吵什么?愚蠢!”
……………………………………
下了飞机,便看见前来接机的魏家二少爷魏夜庭。
“庭,你怎么来了?”看魏夜庭凝重的神色,魏夜风不禁惊讶地问道。
“父亲……父亲病危了。”
“……”
车子行驶在宽广的马路中央,霓虹灯飞速地向后飞逝而过。
魏夜庭宽厚的手掌重重地拍了魏夜风两下,“你能回来真好!童妈电话打来,我还不信。父亲见了你,病情肯定会好转的。”
魏夜风不动声色地看着窗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魏夜庭知道魏夜风还在介意和父亲之间的隔阂,“父亲那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看,有了楚家的支持,你是不是顺手多了?”
“那不一样。”魏夜风平静地回答,“如果真想帮我,当初就不该停了我所有的卡。”
魏夜庭扑哧一笑,“怎么,你都三十岁了,还要父亲接济你?父亲知道你的性格,这也是对你的磨练。”
“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魏夜庭没有听清,“什么?”
“我回来,就是让老头子主持退婚的。”
魏夜庭王子一般的笑容瞬间消失,“夜风,你又犯什么浑?难不成还是为了那个女人?楚云哪里不好了!你知道不知道,一旦你退婚,会给魏家带来怎样的危机?实话跟你说了吧,财团最近的生意很不景气。爵和斯那边,出了不少乱子。父亲一病不起,底下所有的人都蠢蠢欲动。我们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你就不要再为难父亲了。”
“果然……”
魏夜风双眼微眯,眸光深邃地看着窗外。看来,一切果然和他预感的那样。
“你知道……母亲在哪儿吗?”
……
庄园别墅里,灯火辉煌。车队停靠在大门口,三两个保镖跑步上前,亲自为两位少爷打开了车门。
所有的警戒一瞬间撤防到了别墅外围,院子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老夫人说,她去去就回,还不让人跟着。我们不过是夫人聘请来的佣人,根本没有权利太多过问……”
一直伺候魏夫人佣人见魏夜风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魏夜庭见状,不禁埋怨,“真是的,母亲这是老糊涂了?财团这个状况,父亲又生病。她不尽心照顾父亲,乱走什么?”
转身再问佣人,“你们就一点儿都没察觉,她拿着护照去了哪里?”
“没有。夫人行事向来谨慎,拿的护照也并非本名。所以,我们,我们也不敢过多留意啊。”女佣用流利的英语回答道。
魏夜庭还要问下去,魏夜风忽然制止了他。
“别问了,我知道她在哪儿。”
“哪儿?”
“a国。”
魏夜庭震惊,“去找你了?”
魏夜风冷笑,“找我?呵呵,说不定是去杀我了!”
魏夜庭更加一头雾水。
魏夜风懒得再理他,“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父亲在房间吗?”
魏夜庭点头。
魏夜风迈着步子,缓缓走上楼梯,只留下依旧惊讶不已的魏夜庭,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