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警官，一晚上没睡呀！”
被叫出教室的赵离歪着一个脖子站在那里，上下打量着程若男。
看得出来，程若男虽然收拾的利索，脸色也不错，但是却难掩眼中的红丝。
“地下室的那三个人是你干的？”程若男直接问道。
“没带录音机吧！”赵离打量了程若男的身体两眼，她没有穿警服，而是穿着一个淡绿色的T恤，下面是紧身的牛仔裤，把那傲视众人的双腿显得笔直而修长，挺立如鹤。
“你看电视剧看多了吧！”程若男反讽了一句，同时还拍了拍腰间，示意自己没有带录音设备。
“没带最好，带了我也不怕！”赵离哼了一声，“我信得过你，就不用再搜你身了！”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为什么总是这样！”程若男皱了皱眉。明明才是一个高中生，怎么却剃了一个光头。明明很有正义感，怎么说话时，却是流里流气的，三言两语中总要调戏自己一句。
“我就这么说话，程警官如果不愿意可以离开呀！”赵离撇了撇嘴。
“呼！”
程若男长吐了一口气，轻轻的握了一下拳头。如果自己再和赵离多说几句的话，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气吐血了。
看着程若男强压怒火的样子，赵离摸着光头笑了起来，这个小警妞也挺有意思的，而且自己总不好老欺负她。再加上自己还在班级外面呢，天知道里面那帮同学会不会趴门口偷听自己的谈话，索性干脆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地下室的三个人是不是你干的！”程若男问道，眼睛死死的盯着赵离的脸，打算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来端倪。
“如果你是代表警方来问我的话，我会告诉你，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三个人！”赵离说到这里，又挤了挤眼睛，“如果你是代表你自己来问我的话，那我告诉你……”
“什么？”程若男听到了关键的地方，身体甚至前倾了一下。
“你们这些警察吃饱了撑的呀，没事干的话在办公室喝点水，看会小说啥的不好吗？大晚上的跑国道边上去挖地！”
“果然是你干的！”
程若男的眼中放出了异彩，她好似没有听到赵离讽刺的话一样，这个小光头说话难听至极，她如果想和他一般见识的话，估计什么话也问不出来。
“是我，怎么了！”赵离讽刺道，“程警官，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找个人嫁了吧！别在这行混了，去刨地去，还救了三个人渣，这都是什么事呀！”
赵离的确很是不满，他本来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打算以养猪的方式多养那三个家伙几天，却没有想到这才几个小时呀，他们便被警察给挖出来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这是犯法吗？”听着赵离那无比嘲讽的话，程若男只是又握了一下自己的拳头，便压住了怒火，接着追问道。
“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赵离听着程若男说犯法的事情，很是有些生气，他甚至都踏前一步，只差一点就会挨到程若男的身体，大声的质问道。
“我知道，但是这却不是你犯法的理由！”程若男高傲着头，寸步不让。
赵离的个头现在有一米七五的左右的样子，但是他却不能低头去看程若男。对方虽然没有穿高跟鞋，但却是也不比他矮几公分，两人就好似两只掐架的小公鸡一样，脸对着脸，彼此甚至殾能闻到对方呼吸的味道。
“那你告诉我，把他们抓起来，会关几年？”
“这是法院定的！”
“就算他们关十年吧，也许那个老头会死在狱里。但是那个女的呢，那个为首的中年人呢，他们出来时，也还是正当年的时候。在里面呆了这么长时间，出来没钱怎么办？”
“国家会管的！”程若男寸步不让的回答道。
“狗改了吃屎！我敢保证他们没有钱，就会挺而走险。到时候又会有多少人家庭破碎，多少家庭的孩子再被他们拐掉。我现在这么做是一劳永逸的事情！”赵离越说越激动，语如连珠炮一般。到了最后，他才傲然道：“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恶，我比他们还恶！”
如果换一个人这么站在程若男面前的话，她定然会厌恶的向后退几步，以免那股臭男人的嘴气喷到自己的脸上。但是面对着赵离，她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对方嘴里所喷出了气息，没有半点的异味，反而很是好闻。好似清晨的森林，清新自然。
“你在犯法，你知道吗？”程若男加重了语气。
“我知道，那又如何，你有证据吗？”赵离一挺腰板。
他本来只是想气气程若男，却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他这一动，反而撞到了程若男的身上，身上立刻便有了一种柔软的触感。
“老实点！”
程若男一阵的气急，伸手一推赵离。
赵离很是不好意思的借劲向后退了一步，心中悻悻。
程若男推开赵离之后，身体马上接下来就又有了一个防备的动作，以免得赵离再侵犯自己。并没有想到赵离反而借机的退后了一步。
这一步却让她有了一丝的不舍之意，她不是想亲近赵离，但是却有点怀念他说话时的口气，那种自然的味道是她从未遇到过的。
发现了这种不舍，程若男马上摇了摇头，自己还真是鬼迷心窍了，这个小光头有什么好的，自己会还会怀念他的口气呢。
“你最好以后永远也别让我逮到证据！”程若男不敢再呆在这里了，威胁了一句之后，便要离开。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赵离自傲道，眼光正好扫视到了程若男的翘臀上，不由得食指大动。如果不是在学校的话，他定要再拍上一下，让这个小警妞以后一见自己就哆嗦。
不过，他虽然没有机会做这个动作，却不代表他没有机会来气她，追到楼梯口，小声的道：“程警官，我昨天有句话说错了！”
“什么？”程若男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到。
“我昨天弄错了，其实你的胸还是挺大的！”赵离说道这里，嘿嘿直乐。
程若男站在那里，脸气得红一阵白一阵的，哪里想到这个小光头流氓如厮，追过来便为了这么一句话。
“这个小流氓，别犯到我的手里！”程若男恨恨骂道。
“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赵离看着程若男一脸愤然，却又无计可施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经历了几件事情之后，他对这个小警妞的感官大为改变，既然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干脆便放她一马吧。便又开口道：“你有程万年的电话吗？”
“干什么？”程若男马上猜出来了赵离的想法，冷淡道，“打个巴掌，还想再给个甜枣呀！”
“怎么说，我们也算认识了，上次的事情我们就算了吧！”赵离很是大度的道。
“我可记着你呢？”程若男虽然如此说着，但还是拿出了手机，输入了一行电话号码，又递给了赵离。
“最好记我一辈子！”赵离习惯性的又讽刺她了一句，伸手去接电话。
“千防万防，怎么又让他给调戏了！”
程若男一声哀叹，自己与这小子斗嘴，怎么好似从来都没有赢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