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慢慢淡了,颜色逐渐变白,像是流动着的透明体,东方出现鱼肚白。转眼,金色的霞光,犹如一只神奇的巨手,徐徐拉开了笼罩在东方市上空柔软的雾帷。整个市区轮角分明地显现出来。
拉马太平经过乔装,穿着普通市民的衣服急步向市医院外科大楼走去。她乘电梯上了九楼,出了电梯正要往左拐,向罗马病房走去时,被俩持枪警察挡住了。
这时穿着星际刑警服的鲁缇丽那从监护病房出来对俩警察说:“她是伤者的家属,是乔队叫他来守护伤者罗马的,并悄声说,“是自己人。”
昨晚在东苑宾馆峨山包间,射向罗马的两枪,一枪打在罗马的胸部,子弹从他的胸部左侧边斜着穿过,左肺一角被穿了一个孔。另一枪却不偏不倚,打在他下身的要害处。医生在手术时在他的下身除了取出一粒弹丸外,还取出一个破裂成两办的睾丸。幸好男人的生命之根还在。
罗马的两处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到把昏迷不醒的罗马推进重症监护室36号病房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鲁队姐,罗总怎么样,没有危险吧?”拉马太平问鲁缇丽那。
“还处在昏迷中。医生说,手术是成功的,但他体质瘦弱,抵抗力差,加流血过多,可能凶多吉少,所以下了病危通知。”鲁缇丽那说。
拉马太平的眼睛忽然湿润了,她问:“鲁队姐,这事儿全怪我,任务没完成不说,还惹出这么大的祸。都是我的错呀!”
鲁缇丽那说:“怎么怪你呢?你是奉队长乔治.哈里的命令执行公务的,在执行公务中突然发生意外,这是难以预料的。”
拉马太平说:“可警长把乔队和我叫他办公室,狠狠地训了我一通。说我嘴上无毛,做事不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掏枪还击,不知还有多少人倒在血泊中。为此,警长还批评乔队用人不当,欲速则不达。警长还说,幸好杨市长没事,要是杨市长出了三长两短,你俩就等着坐牢吧!”
鲁缇丽那说:“可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你在执行这次任务中表现得很好。你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机智灵活,闯过了道道难关,为我们找到江西玉林捕捉到了很有价值的线索和打下了一定的基础。否则,我们怎么会有理由拘留杨林?现在,重要的任务是保护好罗马,让他醒来后把昨晚没说完的话说完。”
“我总觉得杨林不像是江西玉林。”拉马太平小声说。
“是与不是,现在下结论都为时过早。好在昨晚,你没把余娜从白蛇洞传回的录音在宴会上放。所以江西玉林并不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他三天后与罗马哈林在峨山峰顶所谓见面决斗的信息。如果杨林不是江西玉林,那么真正的江西玉林一定还会在三天后在峨山峰顶出现的。”
“但我始终怀疑江西玉林就在昨晚参加宴会的几人中。罗马可能知道。所以当罗马倒回来提醒我时,他遭到了暗杀。”拉马太平说。
“这就是我们动用武警加强对罗马保护的原因之一。因此,我们一定不要让罗马再受打击,等到他醒来好问个明白。”鲁缇丽那说时打了个荷哈。
拉马太平见状后,说:“鲁队姐,你昨晚忙了一个通夜,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由我来看守。”
“那能休息哦!刚才乔队来电话叫我赶快回警局,估计又有什么新情况。你在这里就随时把握罗马昏迷状况,一旦他醒来能说话时,立即问他江西玉林是谁,或者通知我,我立马赶到。带录音机了吗?”鲁缇丽那问。
“带了,微型的。”拉马太平说。
“很好!你要特别小心,这里虽然安排了警戒,除了我们的人和医护人员,任何陌生人都不能接近罗马的监护病房。但事情千变万化,尤其昨晚暗杀罗马的凶手还没抓住,他要知道罗马没死的话,有可能......不管怎样,你要有处变不惊,随机应变的准备。作为一个侦查员这是起马的条件。”鲁缇丽那说。
拉马太平说:“我尽力而为吧。”
“不是尽力而为,而是必须做到!”鲁缇丽那说。
“是,坚决做到!”拉马太平说。
36号监护病房里,挂着点滴的罗马,几乎整个身体都被各种仪器和器械笼罩着。一个女护士坐在床头的一张小桌前,一边看仪表上显示的数据,一边往记录本上写着什么。她的目光还不时地在罗马脸上扫视着。
罗马露出的半个脸像一张惨白的紙。他眼睛紧闭着,嘴和鼻都被呼吸机笼罩着,所以,看不出他的呼吸是正常还是急促。
拉马太平在病房外,几乎每隔两分钟就从隔离玻璃窗观察口往里看。几个小时过去了,除了主治医生和护士不时进出外倒也啥事也没发生,一切顺顺趟趟。
只是走廊那头,总有一些戴着口罩,穿着医生衣服的人往这边看。倒也不足为奇。因为这边病房出现两个持枪警察把守,觉得稀奇,多看几眼罢了
这时,吃中午饭的时间到了。整个监护室的人愈来愈少。那边走道还看见有的医生护士边走边吃着盒饭。
女护士从病房出来,取下口罩问拉马太平道:“你是伤者家属吧?”
“是的。有情況吗?”拉马太平问。
“伤者现在比较稳定。你帮我照应一下,我去去就来。记住,不要让任何人进去,好吗?”女护士说。
“这......不好吧?”拉马太平迟疑地说。
恰好,一位穿白大褂,戴口罩的男医生过来了,女护土便对他说,请他照看一下,她去去就来。男医生点点头,挥手让她走。然后向拉马太平笑笑,便走进罗马病房。
感到有些蹊跷的拉马太平顿觉不对劲,便站在观察窗口一侧,斜着头悄悄的往里看。见那医生鬼鬼祟祟的从身上摸出一样针筒似的东西,一手抓住罗马的手,一手就把那装满药水的针头欲往罗马手上扎。
就在这紧急关头,门“砰”的声被拉马太平踹开,厉声问:“你是谁?想干什么?”
那“医生”一惊,扔下针筒便跑。
拉马太平一把将他拽住。两人便在病房打斗起来。那医生个头不大,但对付拉马太平根本不在话下,但为了尽快脱身,他将拉马太平一推,便推到罗马床头。拉马太平趁机摁响了警报器。
这时,“砰”的一声枪响。
枪声惊来了警戒的警察,并与那“医生”发生枪战。那“医生”边向警察开枪,边仓惶逃窜。当他正欲从走廊窗口跳走时,一警察对准他的背部一梭子射击,那“医生”当场被击毙。
这时间前后算起来不到三分钟。
那位说“去去就来”的女护士,惊惶失色的跑来监护室一看,见拉马太平倒在血泊中。她惊呼道:“才两分多钟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乔治.哈里与鲁缇丽那闻讯赶到,立即封锁了现场,布署了对死者的尸捡和抢救拉马太平的事宜,并立即对那值班擅离职守的女护土进行询问。鲁缇丽那便与医院领导一起,加强了对罗马安全保卫的布署。
经询问,那位女护士是因去楼下食堂打饭,匆忙之中叫一“医生”照看几分钟。女护士说,那医生因戴着口罩,穿着同样的医生工作服,她也不知具体是谁。女护土还说,顺便找个医生护士帮忙照看病人几分钟是常有的事,从来没出个差错。
其实那“医生”不是医生,是从东苑宾馆跟踪而来的杀手。
昨晚他奉密令在暗中向罗马开了两枪,没想遭到参加宴会的警长阿里巴拉图卡的还击,他立即逃之夭夭。但他没走远,而在宾馆门口的一暗处,亲自见医院的急救人员将受伤的罗马抬上车,开往市医院抢救。他为了弄清罗马的死活,便跟踪而来并伪装成医生,一直在跟踪观察。后他得知罗马没死时,便又奉密令寻机出手将罗马杀死。于是,终于在中午吃饭人少时,他寻找到了杀死罗马的机会。
后经捡验那杀手针筒里装的是一种叫**氰化物的最新巨毒药水,其毒性与多种毒素合一,毒性无比,只要有0.2毫升进入人体,其生命特征会在两分钟内消失,三分钟内彻底死亡。今天,幸好拉马太平发现及时,罗马才逃过一死。
但是,拉马太平也因此中了杀手一枪,虽然是大腿根部轻伤,当时也流了不少血。经医生诊断,护士清创伤口包扎后,倒也无大碍。
罗马虽然逃过一死。但仍在病危之中。主治医生说,他只要再坚持二十小时,就有可能脱离生命危险。
星际特别行动队加强了对罗马的保护,除了鲁缇丽那带领荷里和布兰伊尼坐守外,拉马太平也轻伤不下火线,与医院的两名护士一起寸步不离地坚守在罗马病床前。
现在,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进罗马监护病房,都要经院领导带领,经鲁缇丽那同意。
夜幕降临。
医院监护室在中午发生枪战以后,不少病人就要求出院或转院。短短几个小时,住院部尤其监护病房几乎走个一空。除了病情特重,命悬一线的病人外,谁也不愿在这里多呆一分钟,更不用说在这里过夜了。因此,监护病房显得格外清静。
清静往往和恐怖结伴同行。尤其在清静中加几个全赋武装的持枪警察无声无息,脸色铁青地走来走去,这种恐怖愈加使人毛骨悚然。
病房外,鲁缇丽那和荷里以及布兰伊尼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她们轮換着观察病房和周围的一切动静。那怕一声轻微的响动,他们也会高度警觉。
时进午夜,整个监护室静得出奇。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到有些疲惫,连荷里和布兰伊丽也荷哈连天。就是那俩持枪警察也不时用手背揉那不听指挥的眼皮子。
声音像凝固了似的,空气窒息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这时,突然从罗马病房传来“啊!”的一声惊叫。
鲁缇丽那旋即掏枪站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