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在附加赛中只剩下五人的时候,考验就将结束。森木幻影阵自动消失。可现在,参加附加赛的修士明明只剩下五人了,可是,森木幻影阵却始终没有消失。
这局面,让活着的五人都蹙起了眉头,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其中的原因。
“难道,还有人在这次的光球的爆炸中活着?”良久之后,黑脸青年身边的修士突然呢喃。
其余四人听到了他的呢喃声,皆是一愣,都觉得荒谬的那个修士的这种说法很是荒谬。可是,再一思忖,又觉得有此可能,毕竟这也是唯一的一个可以解释森木幻影阵迟迟没有消失的理由。
“只是,若有人活着,那会是谁?”五人都在苦思,这是一个令他们五人都不敢置信的问题。
因为,当时场面交代得很清楚,侥幸躲过这光球攻击的修士,只有他们五人,绝对没有第六个修士幸免。
可是,若无第六人活着?这森木幻影阵又怎么可能不自动消失?
“或许,还真有一个人活着。因为这个人一直都不曾和我们在一起。或许,他并没有出现在妖兽的攻击范围之内?”大胡子沉吟了稍许,说道。
“你是说,吴坏银没有死?”黑脸青年心中一沉,反问道。
声音刚刚落下,黑脸青年又在拼命摇头,很笃定的说道:“吴坏银绝不可能活着,铜镜上显示出吴坏银的位置,他确实在山洞的深处。而且,他的位置比我们更深,甚至可以说,他是最接近妖兽之人。那个地方,是光球攻击首先袭击之地,吴坏银怎么可能不死?”
“我觉得,吴坏银应该躲在了那头受了重伤的妖兽身上。那头恐怖妖兽的光球攻击,可不会将那头受伤的也包含在内。所以,吴坏银也因此侥幸没死。”大胡子分析道。
“就算如此,吴坏银也注定活不了。那头恐怖妖兽对人类修士可并不友好,它怎么可能容忍它的同类身上还藏有修士的事实存在?吴坏银就算会一些隐藏气息的功法,但他也不能逃得过那头恐怖妖兽的查探。双方的实力太悬殊了,距离又如此之近。吴坏银就算掩藏得再好,也一定被那头恐怖妖兽揪出来吃了。”黑脸青年说道。
“未必。”
大胡子摇头,说道:“这个吴坏银很不简单,他时常会做一些出乎人意料之事,将你我认为的不可能之事变成可能。在之前,你想过一个道心境初期的小修士可以逃过百名道心境后期修士的联袂追杀吗?这个应该没有吧?你想过一个道心境初期的小修士会拥有在短时间内控制住一头实力达到二级的妖兽,让它为其所用吗?这个应也没有吧?”
大胡子自问自答,接着又道:“那么,吴坏银既然可以做出那么多变态而令我们不敢想象之事,那么,他再变态一些,创造奇迹,从一头实力达到了三级以上的妖兽的魔抓下逃生,这种事,也并非不可能。”
黑脸青年沉默了,虽然大胡子所说的话令他的自信心大受打击,但他却不得不承认,大胡子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黑脸道友,如果吴坏银还活着,你还回返回山洞去追杀吴坏银吗?”大胡子突然问道。
“你们愿意与我同去吗?”黑脸青年将眸光转向大胡子,淡淡问道。
“抱歉,我们不去了。”
大胡子摇头,淡淡说道:“如果吴坏银出现在这山洞外,我们或许会和你们联手去灭杀他,但他在山洞之内,我们就没必要陪你们去冒这个险了。毕竟,你我双方的目标不同,我们的目标只是拿到附加赛的名额就行了,杀吴坏银,那是你们此行的目标。”
黑脸青年听到这话,心中一愣,暗道:“这大胡子怎么突然间一改以前胆小谨慎的作风,竟然敢在我面前说不,他难道就不怕我出手杀了他?”
想到这里,黑脸青年的眸光陡然间凌厉起来。可瞬间,他的眸光再次变得柔和。因为此时黑脸青年方才想起,现在的他可不比以前了。以前,他可以仗着人多的优势随意威胁大胡子等人,可现在,情势已经倒过来了。现在,人数占多的可是大胡子一方……
想到这里,黑脸青年不由暗叹,挥手道:“罢了,既然胡子道友不愿意冒险,那我们就在这山洞口等吴坏银吧!”
半个时辰后,山洞中响起了脚步声。随即,一道衣衫破烂,身体上残留着数道伤痕的身影从山洞中走出。
这是一个年轻而英俊的修士,面容如刀削斧凿一般的轮廓分明,双眸灵动而璀璨,如天际中不停眨动的两颗寒星。薄唇微翘,勾勒出一抹笑容,很邪魅,很迷人,很自信。
这个年轻修士,正是吴坏银!
“吴坏银,竟然真的没有死。”山洞外传出了一阵阵惊呼声。
虽然黑脸青年等人先前曾猜测吴坏银没有死。但吴坏银出现的时候,却仍然令五人大为吃惊。因为此前他们根据吴坏银身份牌探测到的消息,吴坏银当时正处于离那只恐怖妖兽最近的位置,在他们看来,那可是十死无生的位置,可是,吴坏银却偏偏活下下来了。
这在黑脸青年等人看来,这简直就是奇迹,想不让他们吃惊都难。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吴坏银已经将身份牌留在了妖兽身上之事,不然他们此刻只怕不是吃惊,而是愤怒了。
“你们都没有死,我又怎么好意思死呢?”吴坏银淡淡说道,脸上的笑容依旧,并没有因为几人的存在而感到意外。
因为,在光球爆炸的时候,吴坏银也正隐藏在山洞中。不过,由于他隐藏的位置离光球爆炸的地方比较远,所以他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这五人很幸运的从光球爆炸中活下来之事,吴坏银还亲眼目睹。当时,吴坏银还为此事感到遗憾呢?
正因为有了此等原因,所以,当吴坏银在这山洞外见到黑脸青年等五人时,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