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谴?哈哈,你说天谴?你说,什么是天谴?”男子凄厉的笑声划破这寂静的夜空,似乎带动着周身的空气也变得诡异起来。
“好,我告诉你,做错事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这就是天谴,周而复始,因果循环。”无情一脸正色道。紫檀说过,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人不可能一辈子不犯错,但错了就要悔改,并为之前所做过的错事要承担起一切代价,即使付出生命也要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无情的一番到让他一愣,看着眼前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嘴中不断重复着那句“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这女孩儿倒是比自己更豁达,可这世间之事都可以用对错来衡量吗?
“我承认我虽不是寻常人,可小姑娘你家大人没告诉过你,说话要讲证据的,你随便将杀人这罪名按在我头上,不是欺人太甚了么?”他黝黑的面庞此刻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无情,满是傲气。
无情看着眼前这个黑瘦却壮实的男人,皱了皱眉,这人一口一个小姑娘,显然是没把她当回事,虽然自己年纪上却是是不占什优势的,可并不代表论法力也会输给他,他这轻薄狂妄的样子才叫欺人太甚。
“我没冤枉你,你身上早已沾上栀籽蜜,怕是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多会儿身上沾染了吧,此蜜香无色无味,一旦染上,确需个把月才会散尽,且常人皆不闻不出。”
是的,这香是无情的独门蜜香,只有她才会调制,也只有她才能辨识。
男人细细闻了下衣角,脸上依旧傲慢不屑的问道:“那又说明了什么?”
“说明那天跟踪我到禁地的人是你,你原本打算在禁地杀了我,可惜被我的结界所挡。”无情回想那天自己来禁地时,隐隐约约感觉背后有人在跟踪着她,而自己使用法力却对那人不起任何作用,心中暗暗惊奇此人道行之高,自己的法术既然都敌不过,随后感觉有人在强行打开她身上的结界,意识到此地不宜久待,灵机一动就在祭台的四周撒上栀籽蜜香,离开了祭台,而这几天自己寻找的便是身上沾有此香的人。
男人没有说话,依旧傲慢的环着臂膀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我开始怀疑那天跟踪我就是着整件事的幕后凶手,我故意散播出去我已经在祭台找了证据,当天便支身离开客栈到祭台前,你若不是心中有鬼,为什么会使用法术隐身并尾随我到祭台?进而染上了我的栀籽蜜?而今天在酒馆中,你的草帽与刀皆放在你的左手边,说明你习惯使用左手,而县令公子左边的伤口远远多于右边,说明杀他之人惯用左手,我不用再往下说了吧?”无情指着他的左手缓缓地说着。
男人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依旧如同一尊石雕站立在那里,只是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垂放在身体两侧了。
“可我一件事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杀人呢?”这确实是无情想不通的地方,对于即将成仙的他来说,犯下杀戮等于自行毁灭,况且那些被他杀死的人和他无冤无仇,他实在是犯不着为几个凡人毁了数百年来的修为,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付出这样的代价?难道只为杀戮寻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