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注意力大多放到了美人身上，对美人所说的生意还真就没那么上心。
莫悠悠不知道他愣着在想什么，如果杨家大少爷来赴约就说明有合作的可能吧，那么一切都可以商量。
“师兄，我先试试和他谈。”莫悠悠自告奋勇，她也想起来她还没有告诉褚霁威他们具体要做什么生意呢。
褚霁威花枝招展地笑了，他是不是和美人有点心灵相通了？
两个人坐着喝了半杯茶的工夫，雅间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随着声音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靛青色锦衫的年轻男子。
杨成俊一进门就看到了屋内的两个发光体，真是名不虚传，俊美得令他头晕眼花。
莫悠悠礼貌地想要起身打招呼，刚要站起来，就被坐在身旁的褚霁威一手按住了腰身，她只好坐着没动。
褚霁威稳坐如松，仿佛没看见进来的杨成俊一般，收回手，继续悠然自在地喝茶。
对两个人的无视，杨成俊尴尬地笑笑，自觉自动地坐到了两个人对面，嘴里继续道歉：“褚公子，无忧公子，十分抱歉，方才出门时被家妹拦住，多说了几句话。”
他毫无顾忌的目光肆意打量着坐在对面的褚霁威和莫悠悠。
相比褚公子的英朗帅气，他更喜爱年少些的无忧公子这种带着些女子娇柔的俊美，这张绝美的脸蛋乞求承欢的模样，必会让人醉死梦生吧
将猥琐的心思藏在心底，他继续道：“杨某来晚了，以茶代酒，向二位赔礼了。”
褚霁威是什么人，一眼看出了他对莫悠悠美色的觊觎，心里窜出了一股怒火，一切免谈，马上就想走人。
莫悠悠没觉出有什么异常，很客气地笑着回答杨成俊：“没事，我们也没等太久，杨公子不用介意。”
褚霁威的脸色变得暗沉，褐色的眸里闪着危险的光。
杨成俊笑着问：“褚公子约杨某今日前来，说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什么事？”
莫悠悠这才看见褚霁威有些阴沉的脸色，她以为褚美男是嫌对方装逼拿乔，来得太晚了，就开口替褚霁威回答：“我替我师兄讲吧，杨公子，我们今天约你来，是想和杨家合作，谈笔很大的生意。”
莫悠悠故意比平时提高了些音量，加重了吐词的力度，显出真实的气势。
只是受客观嗓音条件影响，没有达到她想要的那种效果，听起来还是有点儿不知轻重，信口开河的感觉。
杨成俊听她说完话，好像听到了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一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握拳挡住了嘴，笑得肩膀都有些微微颤抖，好久，才终于忍住笑意，放下手，深吸了一口气。
有什么好笑的吗？有那么好笑吗？她说什么了？莫悠悠一脸迷茫，转头看了看褚霁威。
褚霁威收回了看着杨成俊的冷眼，恢复了多情如水的目光安抚鼓励着莫悠悠。
他若是刚才一时气怒，拉着美人就走，估计美人会失望。
“我没开玩笑！真的。”莫悠悠转过头来，对着杨成俊又强调了一遍。
杨成俊收起了笑意，态度总算是认真点儿，不解地问道：“恕我直言，据我所知，褚公子和无忧公子是晋阳城有名的才子英杰，从未与商贾打过交道，突然说起谈生意，难免会让人生疑。”
莫悠悠表示赞同的点点头：“杨公子这话说的没错，可是没人规定才子就不能做生意赚钱吧。才子也是人，也要吃饭、喝酒、泡妞、买东西，哪一样不花钱？
莫悠悠的话让褚霁威心生笑意，他的脸色略微好转了一些。
杨成俊也笑了笑，莫悠悠的大实话让他无法反驳，要想在这世上过得舒坦过得快活，可不是需要钱么。
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别说买东西，就算想要买权势都不是不可能。
“既然如此，愿闻其详。”
莫悠悠松了口气，她不是专业搞商务的，不懂商场上的那些弯弯绕绕，只会简单直接。
“杨公子，听说过，恩，石炭？吗？黑色的类似石头那种。”
杨成俊疑惑地皱起眉头：“黑色的石头？”
“可以烧火用的。”
“烧火用的，杨某只知道木炭。”
莫悠悠垂下眼，琢磨着能让他听懂的措辞，慢慢地解释道：“类似，只不过石炭坚硬如铁，在阳光下看，有类似黑色油脂的光泽，燃烧时比木炭更亮更持久，热气袭人胜过木炭的燃烧效果。不但可以取暖，还可以用于各种需要火源的地方。”
说完，她抬起眼，看着杨成俊愣愣地看着她，转过脸，褚霁威的眼神也是深邃幽远。
他们不会是没听懂吧？
“简单的说，石炭就是比木炭更加高级的可燃之物。”
半晌，杨成俊好像是消化了莫悠悠的发言，又好像哪里不太明白，皱着眉问：“这种东西从未见过，真的有吗？不知道无忧公子说起这民间不识的，石炭？是何用意。”
莫悠悠对他露出了一点点鄙夷的目光，你这商人怎么，脑袋不灵光呢，看不到商机吗？还问我是何用意。
“当然是合作啊，大量！开采！售卖！这种石炭！”莫悠悠着重着字眼，给杨成俊解释。
杨成俊愣住了，半天没出声。
他没听懂她的话吗？她语言表达能力就这么差劲？莫悠悠有点儿着急了。
很快，杨成俊反应过来，嗤笑一声，脸色有些不好：“无忧公子是在和杨某开玩笑吗？大量？开采？售卖？”
他重复着几个词反问，满含疑问的语气仿佛莫悠悠是在骗他一样。
“我们没时间和杨公子开玩笑。今天约你来，是很有诚意的。”
“杨公子”，褚霁威终于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开口了，“褚某在晋阳多年，杨公子可曾听说过褚某有任何失信于人的地方？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会拿赚钱的生意说笑。”
“不过，若是杨公子对这桩生意不感兴趣，我们可以去找谢家谈一谈。”褚霁威话锋一转，继续淡淡地说道。
“对哦，谢家好像也是做珠玉生意的，应该也有开采的经验。”莫悠悠在一边反应过来，配合着添油加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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