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飞身,秋枫的剑已经搭在了外藩将军脖子上,“将军可真的是大意啊,竟然听信了这些奸细的话。你以为王爷会对一个女子这般上心吗?当真是可笑,此女你若是想带走,我没有异议,只是,你要留一样东西在这里。”
外藩将军来了兴趣,两指一夹,将脖子上的剑挪到了一旁,“是吗?这话不如让殷南尘自己来和我说吧。”
趁机,慕清歌悄悄的向着一旁溜去。
谁料,那奸细竟然将她拽住,冷笑道:“小的原本还不想让侧王妃如此美人受伤,但现下……呵呵,要怪就怪这两位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腰间,一把匕首死死的抵着。慕清歌长叹了一口气,自己怎么就这么悲惨,要挟她当人质就这么好玩吗?
“兄弟,你其实早就暴露了,我都能够发现你是奸细,更别提王爷了。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需要发生而已,你竟然以为自己能够逃出去?真是笑话。”
慕清歌的冷静,倒是让这奸细心中多了几分慌乱。
“呵,侧王妃说的若是真的,为何不见殷南尘来救你呢?”
这一句话,算是戳在了慕清歌的痛处了。
她哪里敢让殷南尘知道自己偷偷溜了过来,先不说别的,这一但被知道了,还不知道之后会怎么惩罚自己。
“哦?谁说殷王爷不打算救侧王妃呢?”
一匹马忽然冲了过来,将那奸细踹翻在地。
慕清歌愣在了原地,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刚刚发生了什么?
“没事吧?”
熟悉的女声传入耳中,慕清歌扭头,正好与聂云裳的目光相对。她长呼了一口气,抚着胸.口说道:“多谢聂小姐出手相助!”
“你倒是胆大,竟然也敢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聂云裳替慕清歌整理着头发,看到她脖子上的淤青,多少有些心疼。
倘若不是因为慕清歌,恐怕这些人也不会这么快有动静吧。
周围的奸细,一个个已经将武器握在了手中。
“上马,收拾完这些人,我带你离开!”聂云裳喝道。
慕清歌的心中荡起了一层涟漪,聂云裳真的是女友力爆棚啊!
看着这个阵势,倒像是有一出大戏要上演了。
然而她站在马前,却犹豫了几分,就她这技术,想要翻身上马,似乎是有些困难了。
那马扭头看了慕清歌一眼,鼻子中喷出了气,缓缓的跪了下来。
……她这是被一匹马鄙视了吗?
顾不上那么多了,慕清歌跃入马上,还没有坐稳,那马儿已经驼着她,跑到安全地带。
她回头看着那偏僻角落发生的一切,一颗心难以平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清歌一直趴在马上,丝毫不敢动弹。
直到聂
云裳解决了几人追了上来,“侧王妃还是好好的考虑怎么同王爷解释吧。”
这句话,让慕清歌瞬间清醒。
是啊!她要怎么解释?
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换做是谁,都会有所怀疑吧?
聂云裳一跃上马,将缰绳冲慕清歌的手中抢过,眉头紧皱,朝着大军的方向而去。
慕清歌的心越发紧张了起来,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聂云裳,见其面上没有丝毫笑意,不禁抿着了唇,“聂小姐可一定要帮我啊!”
“侧王妃如此恐慌,又为何要偷偷的跟上来?幸亏今日我们出现的及时,否则,你可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聂云裳轻扫了慕清歌一眼,轻笑道。
慕清歌欲哭无泪,她一时心急,没有考虑后果就瞬移了。
倘若自己真的被掳走,结局真的无法预料。
她忽然之间有些庆幸,庆幸眼前之人能够及时赶到将自己解救。
“侧王妃可千万不要感动,我救你,不过是为了天下苍生而已,殷王爷不能够因为你而被外藩威胁。”聂云裳说道。
话虽如此,却不能够阻挡慕清歌心中的那抹感激,“等回到了京城,聂小姐可一定要来王府做客啊!”
闻言,聂云裳心中微动,再看了一眼被护在自己怀中的女子,无奈摇了摇头。
这个女子,竟然也敢如此大胆的同自己接触,当真是不怕那些流言蜚语惹到头上吗?
薄兰那是皇上的义女,无人敢乱嚼舌根。
倘若不是因为聂家出了变故,恐怕她也无法相信人心之中那抹黑暗会被这般放大。
大军临近,慕清歌的心中不知道为何多了一丝恐慌。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殷南尘,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聂小姐,要不你将我放在这里,我自己回城中?”
聂云裳自然是直接无视了她的话。
与殷南尘碰面后,慕清歌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的怒火。
“清清还真是胆大啊,竟然敢溜到这种地方。”
此话一出,她更是不敢抬头看着殷南尘了。
腰上一紧,人已经被殷南尘搂到了自己的马上。她咬着牙,眼中多了几分祈求,“王爷,清清知错了,再也不敢乱跑了。”
然而小女人此时的乖巧,并不能够消除殷南尘的怒火。
:殷南尘好感度-10。
哎,她就知道这臭男人不会那么快原谅自己。
“王爷,外藩将军的性命已取,这些小兵也不过是些无足挂齿的而已!”聂云裳忽然开口说道。
慕清歌立刻感激的看了过去,她就知道,聂云裳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哦?是吗?可是这一次,外藩来的将军并非是他一人,莫要轻敌,现在还没有胜利!”殷南尘提醒道。
聂云裳点头应下,带着兵马,重新冲入了战斗之中。
慕清歌绞着衣摆,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也不知道殷南尘会怎么处置自己。
“冷影,送侧王妃回城。”
一声令下,慕清歌已经被扔到了另一匹马上。
她整个人都是崩溃的,搞什么?她是个沙包吗?这样被扔来扔去。
“侧王妃,得罪了。”
不等慕清歌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扛在了马背上。
……
这个姿势,真的是让慕清歌格外的郁闷。
“冷影,你能不能让我好好的坐直了身子?”
冷影轻描淡写的说道:“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你是侧王妃,自然是要避嫌。”
避嫌?避嫌就要这样对自己吗?
慕清歌只觉得脑中的热血一遍一遍的过着,这是她第一次觉得骑马如此煎熬。
小城已到,容佳早已经焦急的等候在城外。
看到慕清歌被送回,那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侧王妃,你怎么可以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呢?”容佳上前,扶着慕清歌下了马。
慕清歌长呼了一口气,揉着有些发涨的脑袋,埋怨道:“冷影,我和你没完!”
“侧王妃还是好好想想之后怎么和王爷交代清楚吧。”
说罢,冷影已经扬长而去。
慕清歌看着一人一马的背影愣住了。
搞什么?自己究竟要解释什么?
要不是因为担心那些奸细对那臭男人不利,自己何必跑到战场上自讨苦吃?
她越想越委屈,愤愤的甩了袖子,扭头,大步的朝着城内走去。
容佳赶忙跟上,瞧着慕清歌的脸色不大好,关切道:“侧王妃的身子可经不起这般折腾了,你且听我一句劝,药是必须要喝的。”
此话,更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将慕清歌霹了个外焦里嫩。
她怎么这么难啊!
不等慕清歌在营帐之中坐稳,一碗冒着热气的药已经被递到了她的面前。
“容姑娘,有件事情,我想同你商议一番。”慕清歌压制着心头的怒火,笑道。
容佳说道:“什么事情都等侧王妃喝完药再说吧。”
慕清歌揉着酸痛的太阳穴,无奈笑道:“你何必这么执着,这药我不喝,我的身体状况是怎么样,心里更是清楚。”
“侧王妃当真如此不自知吗?”容佳渐渐的严肃了起来,药碗被放在了慕清歌的面前,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这药该如何下口,如此苦涩,哪里是人喝的!
心中一计上头,慕清歌轻叹一声,“我喝便是了,只是我想要一些蜜饯,不知道容姑娘可以帮我取来吗?”
见慕清歌已经端起了药碗,容佳便也没有怀疑,点了点头,默默的离去。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慕清
歌的视线已经落在了帐中角落处的花瓶上。
当碗中的药一滴不剩的入了花瓶时,容佳也恰好进了帐,“此次确实是我疏忽了,还请侧王妃见谅。”
慕清歌抹了抹嘴,捡起一颗蜜饯塞入了口中,并未多言。
她生怕自己一开口,便被闻出嘴中丝毫没有药味。
“容姑娘一片好心。只是我这身子平日里瞧着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不知道为何容姑娘会如此担忧。”
容佳迟疑了片刻,解释道:“侧王妃有所不知,外藩的毒好解,却不好清除。余毒在体内看似没有什么影响,却还是会侵蚀五脏六腑。”
慕清歌心中一惊,合着下毒的那人,是想要自己的性命啊!
殷赫!你为何会如此狠心?
她内心多少有些接受不了舔狗黑化,难道爱到极致便是恨吗?
明明自己从来都不曾主动招惹过殷赫,这个男人,当真是有违自己太子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