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动作太快,几乎是本能做出的反应,整个身体就突然腾地跳起来了,然而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心中不由得愧悔不已--我面前的不是别人,是寒烨。(.la棉、花‘糖’小‘说’)
寒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本来将我抱在怀里,看到我突然从他怀中蹦出来的时候,寒烨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我咬着嘴唇,望着寒烨那有些错愕又有些寒心的表情,心里不由自主万分愧悔。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刚刚为什么会那么大的反应,大脑根本没有思考,身体却比理智先做出了反应,那一刻连我自己都感到震惊,我为什么会对寒烨如此恐惧。
只见寒烨脸上错愕冰冷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一脸了然的样子,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漠然而平静地望着我,顺势将我从他怀中放开了。
我不知道寒烨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闻人吉和胡天齐站在不远处,两人用复杂的目光望着我和寒烨,起初似乎还有些对寒烨的怨愤,然而在我的动作之后,很快的,似乎变成了对寒烨的同情。
寒烨的目光凝视着我,眼神很快便平静下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漠然地望着我道:“苏天浅。你的意思,是想一辈子就做苏天浅了?”
我被寒烨这话说得一愣,一时间还没明白过来寒烨这话是什么意思,便看到寒烨眼神之中射出了一道冰冷的光芒。
“我以前和你说过,不要做什么。”
说完之后,寒烨突然站起身来,在我还没来得及解释的时候,瞥了胡天齐和闻人吉一眼道:“送她回去。”
胡天齐圆滑得要命,自然是二话不说便对寒烨露出了个服服帖帖的笑容,旁边的闻人吉很是不满地拧着眉道:“我又不是你家保姆,指挥错了人了吧你!”
寒烨的脚步顿了顿,斜睨了闻人吉一眼道:“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以后你们拉着她做这种事情。”
这话一说完,对面的闻人吉显然是愣了一下,他咬着嘴唇,半晌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寒烨已经快步离开了。
我就这样望着寒烨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他的背影萧条瘦高,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寒烨最近好像消瘦了不少,气色也比以前更加惨淡了,虽然……作为一只僵尸,他的脸色本来也好不到哪里去。(.la无弹窗广告)
等到寒烨已经走远的时候,闻人吉才反应过来,跳脚道:“老僵尸!说得好像苏天浅是他的私有物品一样!”
这话听得我有点儿不太舒服,表情不由得也有些尴尬,还没等我做出回答,旁边的胡天齐意味深长一笑道:“是与不是的,还是要问小浅浅自己了。”
虽然听闻人吉说寒烨将我当成了他的私人物品,这话听起来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但是当闻人吉说了后面的话之后,我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或许说,虽然我自己从来没有察觉到,但是不管是寒烨还是身边的人,大概都已经将我当成了寒烨身边的人,包括寒烨自己。
这种莫名其妙的归属感让人感到意外,我甚至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我感觉头疼,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样,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我摇摇头,对着两个人道:“我觉得累了……”
说出这句话之后,就觉得浑身乏力,一句解释的话都不想说,我对他们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情,然后转过身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胡天齐和闻人吉并没有跟上来,虽然没有回头,我却仿佛已经能看到他们脸上错愕的神情,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拖沓着脚步往前走去。
宿舍里的人都沉沉睡去了,乔可可、方甜和何景雯,她们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脸上露出了沉浸在甜美睡梦中的幸福表情,我站在宿舍里,听着她们均匀的呼吸声,一瞬间感觉格外寂寞。
我记得曾经听有人说过,真正的寂寞,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孤独地生活,而是明明身边簇拥了许多人,在人声鼎沸之中,胸腔里塞满了话却不知道该对谁诉说,只能听到内心的独白在自己的胸腔里不停碰撞激荡发出回响,却无法冲破自己内心的枷锁,与他人诉说。
躺在床上闭起眼睛的时候,才突然感到所有的情绪如同潮水一般袭来,我眯着眼睛,眼角泛起了阵阵凉意,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凉,伸手一抹,脸颊两侧已经是冰冷一片。
寒烨与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个班主口口声声说过,整件事情都是一个女人从中作祟,那么寒烨呢?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卷入到这件事情里面来?
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是觉得寒烨出现在这件事情里面肯定有问题。
然而这件事情我却没办法去向别人说,别说是乔可可、方甜和何景雯她们,反正说了她们也不懂,还会将她们无缘无故地搀和进来,至于闻人吉和胡天齐呢,这件事情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他们并没有关系,而且,我也不想将寒烨的事情告诉他们,不想把这件事情搞得太复杂。
我深吸了口气,以前总是觉得自己认识那么多人,有着那么多的朋友照顾我关心我,但是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什么都没有。
或许,有些事情注定了不能与任何人分享,没办法和任何人说。
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我始终没有丝毫睡意,唯有思绪不停地转着,想到了最后,我发现我竟然只有一个办法--去找那个班主。
想到这个办法的瞬间,我突然感到格外兴奋,一下便从床上起身坐了起来,浑身一个激灵,有些恐惧,但是更多的,则是兴奋。
如果想要解决一件事情,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去找最初的当事人,我现在知道的当事人,自然就是那个班主,只要能找到他的灵体,自然能问出来当年的事情,更何况他自己也提起了那件衣服的事情,多少肯定能问出来一些情况。
唯一的问题在于,我要如何找到那个班主。
我并不清楚晚上的情况,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到最后的时候我已经晕倒了,所以并不知道那些戏班子的人最后到底怎么样了,是否还能找到那位班主的亡魂。
但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心底不停地怂恿着我,无论如何,我必须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寒烨与这件事情的关系。
直到现在,我仍旧无法判断寒烨究竟是个怎样的家伙,虽然有人说过,永远不要去判断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他对你是好人,对别人就可能是坏人,对别人是坏人,对你也有可能是好人。
可我就是想要知道,寒烨就像一个黑洞一样,让我感到危险,最危险的并不是他本身,反倒是我对他的感觉,一段时间的接触之后,我觉得寒烨就好像一个漩涡,将我卷入其中,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稍不留神,恐怕就是粉身碎骨不得翻身。
哪怕是付出极大的危险,我也想要知道真相,因为我已经察觉到,如果不知道真相的话,跟在寒烨身边反倒更加危险,这种危险远远超过我的担忧,远远超过我寻找真相需要付出的危险,如果用利益来衡量的话,付出一定的危险来换取寒烨的真相,我觉得这反倒是值得的。
下定决心之后,我反倒觉得整个人都轻松起来,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只需要按照事情继续往下做就是了,我深了口气,重新躺在床上,觉得好像有千斤重担压在我的肩头,人也变得坚毅了起来,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手机,在搜索框里面输入了几个字。
如何见鬼。
其实在遇到这些事情之前,我也对神神怪怪的事情有些好奇,听过不少的鬼故事,也听说过很多的民间传闻,所以对于这些事情多少有些了解,我还看过一部恐怖片,叫做《见鬼十》,里面就介绍了很多这样的方法。
但是不管我如何回想,加上我在网上搜索的结果,都只是说了如何见鬼,却没有一种办法能够特定地见到某个亡魂,也就是说,我并不能保证我用这些办法,就一定能够找到班主的亡魂。
我有点儿头疼,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一想到明天早上还要上课,我就觉得头疼不已,看样子必须要强迫自己赶紧睡着了。
闭上双眼,我强迫自己不能再想这件事情了,正在我迷迷糊糊,几乎马上就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张面孔却突然从我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这个身影让我浑身一个激灵,马上就反应过来。
虽然有些意外,因为这张脸对我来说并不熟悉,但我还是一下就认出了这个人。
卢诗曼。
其实当卢诗曼的面容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深感意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到卢诗曼,但是我很快反应过来,所有信息在脑海中就好像一张自动拼凑起来的蜘蛛网一样,瞬间帮我将所有信息都自动组合在了一起。
那个班主曾经说过,他的女儿非常讨厌那个女人,而他的女儿也是戏班子所有人中唯一的幸存者,这意味着那个幸运的女孩儿非常特殊,同时,他说过他女儿想办法将他们附身的戏服送到了学校里面,而在学校的戏剧社里面,卢诗曼则是唯一的幸存者。
我不由自主地将这两个幸存者联系在了一起,突然想到了卢诗曼的面容,重新再次重温整件事情,突然发现卢诗曼的面容和那位戏班班主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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