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1 / 1)

“回去告诉夏侯郡主,我夫人给令公子治病的诊金为三十万两,劳烦夏侯郡主一个字儿不少的送到千岁府。”

冷冷的声音冻得夏侯府侍卫瞬间结霜成冰块,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人影,侍卫那句话还哽咽在喉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想说郡主大人命他告之千岁夫人明(日ri)为公子复查而已。

被陌逸抱在怀中睡去的苏芷兮似乎才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睡梦中那不安皱着的眉头渐渐平缓开来。

“夫人,为夫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一声叹息,充斥着太多太多说不明道不尽的意味,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子,陌逸低下头轻吻着苏芷兮的额头。

睡梦中的苏芷兮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qing)。

她只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中遇到了很多画面,那是儿时的苏家三小姐和夏侯烈在一起之时温馨换了的场景。

可是,那些画面却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苏芷兮眼前,直到全部消散不见。等到苏芷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qing)了。

无论是在医治夏侯烈的时候还是看守之时,精神力都要极其集中,若是发现了任何不对的地方,便需要及时的加以治疗。

苏芷兮在郡主府的这段时间可谓是耗心神,好在夏侯烈安然无恙,一切都值得了。

早晨起来的时候便不见陌逸的影子,苏芷兮收拾好背包前往夏侯府给夏侯烈复查病(情qing)。

马蹄哒哒声回((荡dàng)dàng)在耳边,一个多时辰之后,马车停靠在了夏侯府。

可就在苏芷兮进入夏侯府之时,却被高恒拦住了去路。

看着挡在面前的侍卫,苏芷兮半眯着苏眸,眼底一丝不解。

“千岁夫人这边请,郡主大人有事与你商议。”

说是商议,但以夏侯双儿这种(性xing)格的人压根就不削与她威武。

她还曾经一顿认为夏侯双儿之所以对待原主苏家三小姐和睦,是(爱ài)屋及乌,如果在苏芷兮的(身shēn)上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或许还会让她嫁入郡主府成为夏侯烈的妾侍。

可现在看来,她是想多了,若不然,那一(日ri)醉从何而来。

至始至终夏侯双儿都没有想过让原主嫁入郡主府,只是可怜了一个无辜少女了沦为了各家的棋子。

苏芷兮跟在高恒(身shēn)后来到了郡主府大厅,主位上,夏侯双儿的目光微微挑起,眼中的神色已经毫无遮掩的表达自己对苏芷兮的轻蔑之(情qing)。

“坐下吧。”

三个字若隐若现的从夏侯双儿的口中缓缓流了出来,那态度好似对待阿猫阿狗一般。

苏芷兮冷笑着,坐在一旁,端着丫鬟刚上来的茶水,轻轻的嗅着。

这个举动让夏侯双儿眼神一寒,语调十分不善的嘲讽着。

“怎么,还担心本郡主给你下毒不成。”

“郡主大人说笑了,本夫人(身shēn)为千岁夫人又是皇帝封赏的诰命夫人行事自然小心微妙,否则再一次无端端的吃下掺杂了一(日ri)醉毒药的东西,难免会让人怀疑郡主大人给本夫人下毒。”

穿越成为苏家三小姐之后,第一次见到夏侯双儿的时候,她是以一个晚辈的(身shēn)份与之交谈。

现如今,苏芷兮则是以千岁府的女主人(身shēn)份坐在这里。

当说到一(日ri)醉的时候,夏侯双儿的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眼中那一抹寒意更是在担忧着什么,似乎再决定在要不要将苏芷兮以绝后患彻彻底底的斩草除根。

但随即,眼底的杀意落下,夏侯双儿冷眼看着苏芷兮,也不用表现出以往那种虚(情qing)假意的态度。

如今不同了,她的儿子已经醒了,而且已经不是从前的夏侯烈了。

作为母亲也自然不用担心儿子会为了这个狐狸精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qing)。”

清浅一口香茗之后,苏芷兮将手中的茶杯缓缓落在了桌子上,脸上牵扯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

“今(日ri)我是给烈哥哥来复诊的,还劳烦郡主夫人准备好三十万两的诊金。”

苏芷兮并不知道昨天她睡着的时候陌逸已经通过郡主府侍卫的口转述了诊金的事(情qing),并且夫妻两个一口价都是要了三十万两。

“你怎么不去抢,苏芷兮,别以为你找好了烈儿就可以漫天要价。”

“哦,那郡主大人的意思就是拒绝付钱了呗。”

没有半分温度的笑意更是涌现在眼中,苏芷兮翘着二郎腿笑看着夏侯双儿。

怎么她从前就没有看清楚这个女人伪善的面孔,真不知道夏侯烈怎么会有如此的母亲,真是替烈哥哥赶到心疼呢。

“这么说吧,放眼燕国……不对,放眼整个七国天下,除了我一个人之外没有人能治好烈哥哥,是付钱还是如何,郡主大人自己看着办,我要去复查烈哥哥的伤势了。”

话音落下,苏芷兮起(身shēn)便走。

不过,就在离去之时,夏侯双儿的一句警告让苏芷兮停下了脚步。

“一会说话最好注意一些,否则本郡主会让你好看。”

“郡主大人客气了,本夫人长得本来就很好看,就不劳烦郡主大人((操cāo)cāo)心。”

苏芷兮并未将夏侯双儿的话听进耳中,径直的来到了后宅的庭

院中,刚一踏进院落的大门,便看到一道披着锦兰色长衫的男人静静地站在树下。

那枯枝的树上还挂着偏偏枯黄的树叶,尽管遭受了整个冬天的侵袭,几片落叶亦是顽强的仅仅依附在树枝上。

脸色苍白的夏侯烈入神的看着枯枝上的几片树叶,目光中一丝丝迷离和不解好似在思考着什么一般。

叙事听到了(身shēn)后的脚步声,夏侯烈回过头看去,映入眸中的那道(身shēn)影似曾相识,可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冬末初(春chun)的燕国依旧十分寒冷,看着(身shēn)着单薄衣衫的夏侯烈,苏芷兮几步上前想要搀扶着夏侯烈回到房间中,并且嘱咐这天气严寒切莫生病。

但不等苏芷兮开口,那道温柔的声音先一步问出了一句话。

“你是谁,我们……是不是见过。”

夏侯烈的话语让苏芷兮神色一怔,苏眸抬起,对上那双依旧温柔的琥珀眸子,而那眼中却是一片陌生之意。

“我们……应该见过的吧,你的感觉好熟悉。”

我们。

应该见过的吧。

你的感觉好熟悉。

一句话,回((荡dàng)dàng)在苏芷兮耳边,苏眸中一层一层的不解注视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苏芷兮想要知道面前这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

早已经来到郡主府的齐老拽了拽苏芷兮的衣衫摇着头,示意先让夏侯烈回房,他会慢慢告诉苏芷兮一切。

房间中,夏侯烈安安静静的坐在(床chuáng)上,伸出手,任由苏芷兮给他把脉。

不知为何,虽然想不起来面前的这女子究竟姓甚名谁,但是总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就想好在在哪里见过一般,而且对他来说(身shēn)份重要。

“丫头,你应该察觉到了吧。”

齐老看了一眼失忆的夏侯烈,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夏侯烈失忆应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能活过来就不错了。

从山崖上坠落,再加上那些药草的猛烈药(性xing),难免会让夏侯烈的产生一些辅佐作用,这失忆便是其中之一。“你,是谁。”

再一次,夏侯烈问着苏芷兮她是谁。

沉默了许久,苏芷兮笑着,笑得那么温柔,也笑得那么灿烂。

“我是给你治病的医师。”

仅仅是治病的医师而已。

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芷兮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

但她清楚,这种感觉是原主留在心中最后的一道壁垒,是为了夏侯烈而存在的。

如今,夏侯烈失忆了,那道世间最后的固执也便烟消云散了。

真的么,我想不起我是谁,就连名字都忘了。”

夏侯烈眼中隐藏着痛苦的神(情qing),他想不起来一切,可为何会在面前这女人说她只是治病的医师之时,心里难受的紧,仿佛快要窒息了一样。

“是的,你是夏侯郡主府的长公子,是燕国夏侯统领。”

收回手,苏芷兮缓缓呼出一口气平息自己的(情qing)绪。

这样…也好。

夏侯烈失忆了,这种(情qing)况对他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

因为只有这样,烈哥哥才不会想起她,不会为了她做那些傻事。

这样,对烈哥哥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或许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了的事(情qing)。

苏芷兮端来一碗药,夏侯烈喝下药后边睡了过去,而门外观察着苏芷兮的侍卫也回去禀告夏侯双儿苏芷兮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

齐老站在一旁,看着苏芷兮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出口。

可最终,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全都收了回去。

还记得在苏芷兮第一次毒发昏迷的时候,夏侯烈曾经以羊皮卷作为交换条件,只要陌逸和苏芷兮合离的话,他便会将世人都在争抢的羊皮卷送上。

可如今,一切就随着夏侯烈的失忆隐藏吧,若是将这件事(情qing)说出口,只会给小丫头徒增烦恼罢了。

“芷兮,有些事(情qing)或许是注定了的,想开一些。”

齐老指的是夏侯烈失忆并且忘了所有的事(情qing),他心里面清楚,在小丫头说出那句话我是给你治病的医师之时,所有的关系便已经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无论是对夏侯烈来说,还是对苏芷兮来说,这样的结局都是最好的了。

“(日ri)后每天我都会来夏侯府复诊,丫头你也该去高天书院教书了。”

齐老的话苏芷兮明白,看了一眼睡着了的夏侯烈,便背上背包离开了夏侯府。

阳光刺眼的照着人的双眼,当苏芷兮踏出郡主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她的(身shēn)边。

一直修长的大手将马车的帘子掀开,看着马车中那张俊彦,苏芷兮笑着上了马车。

马蹄哒哒的声音回((荡dàng)dàng)在耳边,苏芷兮闭着双眼依偎在陌逸的怀中,贪婪的吸取着熟悉的温暖。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苏芷兮的长发,看着怀中的女子,陌逸磁(性xing)低沉的声音回((荡dàng)dàng)在马车中。

“夏侯烈失忆了,夫人可伤心。”

“嗯,有些。”

没有睁开双眼,苏芷兮轻点着头,承认着被人遗忘的伤心。

这种伤心是苏家三小姐留在心中那一层壁垒的碎裂,也是作为苏芷兮对友人的一种惋

惜。

前一种(情qing)感随着最后一丝执念的消散已((荡dàng)dàng)然无存,而后一种(情qing)感无关男女之间的(情qing)(爱ài)。

“相公公吃醋了么。”

“为夫不是圣人,自然是不喜欢夫人为其他的男子伤心。”

一个字一句话清清楚楚的回((荡dàng)dàng)在苏芷兮耳边,声音中毫不保留的表达着自己的醋意。

修长的指尖落在苏芷兮的脸上,透着丝丝冰冷的指尖拂去了苏芷兮眉间上的忧愁。

“但为夫更是不想看到夫人愁闷。”

陌逸承认自己吃醋了,甚至还有些怒意。

(身shēn)为千岁府的夫人留在郡主府通宵达旦的照顾别的男人,他不是圣人,自然不喜欢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走得太近,何况夏侯烈。

可看到疲倦之时的苏芷兮,看到怀中散发着淡淡忧伤之意的妻子,陌逸还是狠不下心来去责怪她。

“若是没有夏侯烈的话,便没有了现在的我,或许原来的我和母亲以及弟弟早就死在了苏家的后院了。”

闭着双眼的苏芷兮回想着隐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当时即便是苦,即便是难,可那个女孩儿知道,只要自己等就会等到夏侯烈的出现。

在苏家三小姐的心中,夏侯烈便是光芒,是让她在艰难困苦中勇敢活下去的希望。

可随着苏家三小姐的死亡,如今夏侯烈的失忆,两个人之间最后的存念也((荡dàng)dàng)然无存。

她在替原主感到悲伤。

“相公公。”

依偎在陌逸怀中的苏芷兮伸出双手,将陌逸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中。

“你知道么,其实人有两种死亡。”

“何为两种死亡。”

看着怀中呢喃着的女子,陌逸也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拥着苏芷兮躺在马车中。

苏芷兮转过(身shēn)去,将自己的脊背靠在陌逸的(胸xiong)膛上。

二十一世纪(身shēn)为雇佣兵,除了师父之外她不相信任何人,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后背面相任何人,直到江城的出现,可最终为了那些孩子死在了江城的手中。

如今,这一个举动无疑说明了苏芷兮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托于陌逸,仅仅一个简单的举动,却已经表达了她内心所向所依。

“夫人还未告诉为夫人有那两种死亡。”

耳边回((荡dàng)dàng)在陌逸的声音,困意渐渐席卷了整个脑海,苏芷兮慵懒的声音说着人的两种死亡形态。

“一个是人的**死了,但是精神还活着。另一则是精神还活着,可当世界上最后一个人也忘了他的时候,那将是人真真正正死亡之时。”

声音渐渐的消

失,最终挡不住困意的苏芷兮睡了过去。

人死了,精神还活着,即便是死了这个世界还有人惦念着他。

可一旦世界上的最后一个人将他遗忘,那他便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世界上。

何其可悲!

梦中,苏芷兮站在一片白色的花海世界中。

出现在眼前那一最后一幕属于苏三小姐的记忆正在渐渐消失,最终变成了透明的色彩。

这个世界,怕是再也没有苏三小姐留恋的了。

再也没有了。翌(日ri)。

前几天为了照顾受伤的夏侯烈,苏芷兮几乎整(日ri)整夜在夏侯府,以至耽误了许多课程。

韩副院长已经知道了详细,并且表示予以理解,最多是扣几天工资而已。

高天学院女子教学区,看着好几天没有见到的学生们,苏芷兮甚是想念啊。

“心姐,心姐!”

高莹举起手示意自己有问题想要问苏芷兮。

“什么事儿?”

“心姐,咱们能不能学习诗词歌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qing),以后我们就跟着你学医了。”

“对啊,心姐我们想和你学医。”

“是啊,心姐!在家里面的时候,父亲已经请了私塾先生叫我们读书,来高天学院也只不过是走走门面而已,以后让我们出嫁的时候让他们脸上有光。”

李宓儿的一句话也是众人现在所经历的实(情qing)。

他们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儿,父亲母亲们打小就给他们请了教书先生来读书识字,虽然没有苏芷兮出口成诗这么厉害,但很多事(情qing)都不在话下。

他们也是百般不(情qing)愿才来到了高天书院读书,尤其是在得知苏芷兮成为他们夫子教授她们读书的(情qing)况下更是不(情qing)愿。

可现在,所有的不(情qing)愿通通消失不见,她们每一个人都想跟着苏芷兮学习医术。

“这个……学医是一件很苦的事(情qing)。”

学医不仅仅是表面上说说而已。

而且学医不仅仅要通透医学上的知识,还要了解诸多事(情qing),比如人际关系啊,比如药量啊!等等等等!!

再说了,大燕国学医的大多都是男子,学医的女子少之又少,万一遇见个什么色狼之类可就难办了。

但是架不住这群孩子的软磨硬泡,最终,苏芷兮还是应(允yun)下来,但每天也要抽出一些时间学习基本的文化知识。

“想要学医,要涉及的方面有很多,这样吧,今儿夫子就给你上第一堂课,咱们收拾收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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