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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约定(1 / 1)

老李深深的望着山茶花,沉默了很久,才说到:“你确定?”

山茶花点头说到:“我确定。”

老李叹息了一声,说到:“这是你的选择,以后也会成为你子孙的选择,如果你此番做,他选择错误,害了他呢?”

山茶花坚定的说到:“我只知道我这一条命是紫紫救的,如果不是因为它,我五岁那年就会死。欠着的,就要还。你让我欠下了紫紫,不也是你种的因?”

这就是苗女火辣辣而恩怨分明的性格,她的话第一次让老李也无从辩驳。

老李终归是答应了,他说到:“我不提,你也不见得也避过这一劫,你以前为助那虫子,欠下的孽太多,报在子孙身上也是必然,看来,很多事情不是我有心帮你,就能避过的。”

“我会教育好的子孙,我只知道欠下的,就必须还。”山茶花是如此的坚定。

这一次,是山茶花第二次与老李见面,也是最后一次和老李见面,我师祖和山茶花的纠葛就到此为止。

我们都同时陷入了疑惑,什么叫来自昆仑,是因为昆仑成就了我?我不会相信师祖是什么神仙的,就如他自己不也否定这一件事情吗?

信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在信的后面,高金村讲述了他自己的经历,总之他一开始是不相信奶奶那么神奇的故事的,也不想冒险去看什么圣虫。

尽管奶奶拿出了老李留下的阴器,用于收集她的灵魂意志,还有另外的一些证据,高金村对这件事情都是不感兴趣的。

直到他奶奶死去的那一天,他在信里是这样写的:“我没想到,我奶奶一去世,从她的身体里就飞出了一只异常美丽的虫子,我甚至都不知道它是怎么飞出来的,就那么凭空的出现,而我他娘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口。

这一切,是不足以让我震惊的,真正让我震惊的是,那虫子从我们这个空间消失了,就是这样飞舞着,让我凭空就消失了。

奶奶说我是天才的巫师,说我的灵魂特别的强大,我可以跟你诉说吗?李道良,在那一瞬间,我看见了昆仑。

是的,我看见了昆仑,也就从那一刻起,我开始不甘心也不甘愿自己的人生就这样平凡的结束,金钱,权力什么东西都吸引不了我,因为有什么比昆仑,比永生更让人向往?

所以,我用了好几年的时间谋划,然后开始了行动。

接下来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但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高金村在某种方面继承了他他娘的能力,虽说弱了很多,可也比那些大巫们强很多,加上他在巫术上的天赋,他得以留在了黑岩苗寨。

至于我被盯上,很可笑,因为我被那个组织卖给了黑岩苗寨,他们知道了我的精血有灵,虫子每八十年的进化就需要我的鲜血。

说起来,那只消失的小怪物和我还颇有渊源,因为那齐收取了那么多天我的鲜血,都是去喂那只小怪物去了。

在信的最后,高金村是这样写的,我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到了召唤,就在那个寨子的附近,我感觉到我有去到昆仑的机会,或者说,不是我的感觉,是紫紫,它感觉到了故乡的气息。

我要出发去那里了,就在那里等待着,或者紫紫没有骗我奶奶,我和它去到了那里,我们就能被分离。

我感觉时间也近了,不会太久了。

可是,李道良,我能告诉你我很害怕吗?我能感觉到有去昆仑的机会,却也感觉我可能不会成功,甚至我觉得自己会死吗?谁不怕死?可能有人是不怕的,但是我怕。

也许,你不把我当成是朋友,但此刻我竟然有一种想和你喝两杯,然后倾诉心事的冲动,或许这样,我就不那么害怕了。

你是讨厌我的吧,我算计了你那么多,但我真的不讨厌你,因为……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可能是你这人比我傻,对我没有威胁吧,哈哈。

好了,该说的一切我也已经说了,我就要出发了,你会祝我好运吗?李道良?

呵,我也开始说废话了,你能看到这信,说明我已经消失了,不管是去了昆仑,还是死了,总之也轮不到你来祝我好运了。

可是,你看完以后,能在心里说一声,祝我好运吗?

高金村

信到这里就结束了,我默默的叠好信纸,在同时,我在心里说了一句,祝你好运,高金村。祝你能珍惜这一次灵魂逃过被吞噬的幸运,下一辈子,可以聪明,但有底线。

这一封长长的信彻底的震撼了我们。

竹林小筑,长廊前空地的长桌旁,茶水都已经微凉,可我们几个还坐在这里发呆。

过了许久,道珍师妹才第一个发言,说到:“道良哥,那个高金村最后是怎么死的?他的结局好吗?”

显然,高金村的这封信从某种程度感动了道珍,毕竟是最后的一封留信,是内心最本质的东西,当然会显出一个人的善,而善良的人总是让人同情的,不是吗?

我抿了一口微凉的茶水,脑中又想起了高金村赴死那一天的情形,心中难免有些唏嘘,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对道珍师妹说到:“那一天,是我动用中茅术请师祖上身,动用金色雷符,亲自了结的高金村。他就坐在那里,一直坐在那里看着夕阳,当第一道天雷快落下时,我记得他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你知道的,天雷落下的速度很快,三道过后,他就总之,至始至终,除了回头看我们那一眼,他没有动过,是很坦然也很决绝的要赴死。”

道心哥接口说到:“聪明的人到最后一刻都是聪明的,如果我是他,也会选择在那个时候去死,变成那种状态,怕是找到一个能杀死他的人都难。如果不死,灵魂就会完全和虫子融合,到时候他还是他吗?如果死了,灵魂得到释放,至少在某种程度上,高金村还是高金村。他聪明,但是也骄傲,可能他到最后也明白,如果能和虫子完全融合,是有可能到昆仑的吧。他不能接受的是,把自己的灵魂都交付,然后最终去到了昆仑,当他已经不是他的时候,去到了昆仑又有什么意义?”

“那那个叫紫紫的虫子到底是不是骗了山茶花?”晓芬单手托腮,眨着大眼睛问到。

是啊,她和晓芳都是蛊苗,对于虫子的感情是我们常人不能理解的,她会如此问,是因为从内心深处来说,她不想虫子欺骗了山茶花,而这件事,到底有没有欺骗,从高金村的信上我们看不出来。

道明哥沉吟了很久,才说到:“也许是欺骗了吧,但也只能说也许,因为到了所谓的昆仑,一虫一人能不能分开,还是未知之数。不过以高金村的聪明,到最后一刻要有希望,到最后一刻要是他判断不是欺骗,可能他不会选择死亡这种逃避的方式。”

“可这也是你的揣测啊,万一高金村只是觉得他快失去自我,又对去到昆仑会分开没有信心呢?”晓芬有些坚持的说到。

“你知道理由吗?当年山茶花最终选择了人,对虫子下了药,你以为那些虫子是没有智慧的吗?它们只是被黑岩苗寨用特殊的方法控制了而已。可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已经喝下,一个会当场发作,那么不傻的呢?自然就会想到自己以后怎么办,自然会会用另外一个方式报复吧。打感情牌,也不是人类的专利,有智慧的生物都可以那么做。那个紫紫完全有理由骗山茶花,它可能是赌山茶花放不下它们的感情,它可能也是赌山茶花的后人会经不起昆仑的诱惑,赌,就不是百分之百的事情,但至少可以赌到一个可能,不是吗?这是虫子的智慧。”道明哥如此说到。

晓芬沉默了。

其实,放在我们面前的还有很多解释不了的问题,为什么高金村和那个大巫的形态不一样,高金村是人虫合一,而大巫彻底就是踏脚石。

那大巫又和虫子有着什么样的故事,黑岩苗寨控制虫子的办法又是什么?是谁教他们的?

但这是他们特有的秘密吧,毕竟随着虫子的全部死亡,这一切都会消亡,虫子是不是骗了高金村,我们讨论了也无意义,说悲哀一点儿,看了这封信,我们已经意识到我们距离某种层次差了很远,这根本就不是现在的我们讨论的出来的。

又是一阵沉默,慧能已经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没有人说话,毕竟联想到太惊世骇俗的事情,说出来怕自己都不能接受。

就如我相信有灵体,有带着负面能量太大,就成为了所谓恶鬼的灵体,可我没见过所谓的阴曹地府,我就很难去肯定的对别人说,嗯,有轮回。

因为以上的问题,不是有灵体就能证明的问题,因为谁也不知道,灵体会以一种什么形势重生?万一是分解成新的能量,组合,再生呢?

这就是因为层次低了,所以眼光局限,自己就不能解释的问题。

所以自己不能接受,就是很难以去相信所谓的昆仑,铺开世界地图,它在哪里?

面对我们一众人的沉默,雨这小子摸了摸下巴,说到:“不管再怎么神奇到让人难以接受,你们也不能老坐着发呆对吧?道良说信上可能会有线索,那线索也出来了,至少高金村的信证明了昆仑的存在,这是你们师祖亲口承认的,高金村也没必要再这些地方骗你们。现在答案很明显啊,李爷他们很有可能是去找你们师祖了啊,你们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判断的吗?各种线索,各种不对劲儿,指向的都是你们师祖和昆仑,那你们呆着干什么?总得想想接下来怎么做啊?”

道明哥一边敲着桌子一边说到:“我师父已经死了,可这是他毕生的愿望,在这件事情上,不要以为我不积极,如果真的能找到昆仑,找到师祖,我也好点燃三柱清香,在我师父面前告之,让他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但问题是,昆仑我们要如何找起?连如何找起,都不知道,我们以后又该如何去做?”

道明哥的话正是我们的担心,师父他们如果去找昆仑,一定是有了某种线索或者某种把握,而且他们是自小跟着师父长大的,知道的一定比我们多的多,不像我们一头抓瞎不说,还需要花费时间去接受这个所谓的昆仑。

从内心接受了,才能全情的投入吧,再说师父他们去了昆仑,也只是我们的判断。

我不得不承认,到了这一刻,我还是不太接受有所谓的神仙,然后在天上有个仙境的说法,也就注定了不太接受昆仑的存在。

雨说到:“哥儿我没啥学问,可架不住哥儿我人脉广啊,我认识好多的所谓高科技人才,院士。我听过一个说法,就是咱们的眼睛,也常常会欺骗咱们,具体的,我表达不好,就是说咱们的眼睛就那个程度了,还没有一些昆虫,动物的眼睛来得厉害,也就是说,谁能肯定我们看到的世界就是最真实的世界呢?我从少年时就和道良一起长大吧,就像我,一直相信鬼啊,风水啊,然后有个哥们就跟我碰瓷儿,说有个屁的鬼,咋相机没有拍到过一张,没啥证据呢?嗨,一说这个,我还真没啥词儿了,但当时有个特有学问的哥们儿就在我旁边,他说到,你不能因此就否定的,为啥?因为相机是模仿人的眼睛做出来的,到现在吧,也远远达不到人眼的精细程度,一张照片,绝对不能还原人眼看到的真实,就如山啊,水啊哪有人眼看到的那么生动,你说人的眼睛都看不到的事情,相机都拍到?扯淡吧!然后,你们懂我的意思了吧?”

我很无辜的问到:“啥意思?”

雨气得翻了个白眼,说到:“就是说人们没有看到昆仑,也不能证明昆仑不存在啊!然后存在的话,就去找呗!你师祖还能撒谎啊。”

不得不说,雨的话给了我们很大的鼓励,这简单直白的人,思维也是相当的简单直白,倒让我们一群想太多的人,显得有些可笑了。

既然这样,就如雨说的,我们就开始找吧,师父们能做到的事情,我不相信我们就不能找出一个线索!

寻找昆仑注定是一件很大的工程,也许要穷尽一生。如果师父他们真的是去找昆仑,找师祖了,他们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我师祖这个人也充满了谜团,就连他到底是不是存在在这世界上的人,我都不敢肯定了。

面对我这种纠结的想法,道心哥说了一句:“师祖是哪里的,都不重要。你忘记高金村在信里写的了吗?他说过他是人,我们这些徒子徒孙可不能怀疑老祖说的话啊。”

是啊,无论师祖是什么,都无法掩饰他的光辉,从小师祖就是我们几个的偶像,到现在也不曾变过。

我会中茅术,不是什么秘密,在我们在竹林小筑生活的日子里,道珍不止一次要我动用中茅术,把我王师叔变出来,她想师父了。

我不知道怎么给道珍解释,虽说我们是同门,但一样隔行如隔山,如果真有那么简单,我早就把师父请回来千百次了。

我告诉道珍:“其实中茅术请到的是一股意志,什么是意志?就是这个人的性格,习惯等等各方面组成的一种东西,但毕竟不是那个人,知道吗?或许特定的人物出现,会刺激某一部分的记忆片段,也就好像是人物介绍,就比如,道珍,生于多少年,是谁,和我什么关系。但不涉及到具体的事儿。而且,我也触碰不到那些记忆碎片,这是因为功力深浅的原因,知道吗?”

道珍说到:“也就是说,你用中茅术可以变出一个师父给我说话,但这个师父不是真的师父,就好比是一个跟师父性格什么的一模一样的人,带着师父的部分力量,和一些零散的,既定的简短记忆而已。是不可能和我正常对话,说现在在干什么,为什么走之类,对吗?”

“是啊!”我疲惫的揉了揉眉头,其实很多次,我都想摆个录像机在那儿,然后用中茅之术请到师父,然后给录下来,虽说那是我的样子,虽说那不是真的师父,但也可以缓解一些我的思念。

师父尚有师祖的画像,而我有什么?我连睹物思人都做不到。

道珍有些失望的靠在了我身旁的栏杆上,一双眼睛里全是悲伤,我的心也跟着扯着痛了一下,但我是师兄,我说过我带着大家一起找师父,我只能尽量表现的平静。……

所以,我刮了一下道珍的鼻子,然后说到:“以后也总是会请来看看的,至少要确定一下师父们的生死。可你也知道他们这一次去,说是危险的,我如果动用中茅术,会连累到他们的,你也知道被请之人会陷入虚弱的。所以,以后请也一定得选个小心翼翼的时间,而且不能请我师父这种战斗型的。”

“战斗型的?哈哈……”道珍被我逗乐了,可是下一刻她忽然就不笑了,因为我们同时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的人站在我们竹林小筑的门口。

是元希!

她为什么那么愤怒?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元希却‘蹬蹬蹬’的跑上了长廊,直奔我的面前,然后逮着我的衣领就吼到:“李道良,按说你应该是大师兄,对不对?”

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元希这丫头怎么了?

可是还不容我说话,元希又愤怒的骂到:“李道良,你这个大师兄我不服,你违背了师门规矩,你该受罚。”

“我我怎么了?”已经扯到师门规矩上了,那么严重?我微微有些皱眉。

元希那么激动的一闹,所有人都出来了,道珍和道心赶紧规劝着把元希拉开了,劝慰着有话慢慢说,晓芬拖着下巴坐在栏杆上,两只脚荡啊荡的,就如小时候一般,一副看好戏的调皮劲儿。

道珍哥咳嗽了一声,背着双手,轻轻慢慢的走过来,戏谑的说到:“不然,道良啊,你就把这个大师兄让给我吧?”

慧能一看是元希,不由得大吼到:“元希姐,张海燕怎么样?”

这他妈张海燕是谁?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张海燕?!我心里略微有些怒气,毕竟元希冲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冲我一通骂,元希估计也没消气,我们俩同时对慧能吼到:“闭嘴。”

慧能一下子委屈的瞥着嘴,眨巴着大眼睛,委屈之极,道心哥拉开元希之后,已经悠然的靠在长廊的栏杆上,双手插袋,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说到:“13岁的男孩子了,装什么可爱,边儿去昂!”

慧能更是委屈的无以复加,晓芬‘咯咯’的笑着,一把把慧能拉过去,说到:“别理他们,晓芬姐姐疼你啊。”

晓芳还是那一副平静的样子,只是走过来慢慢帮我理顺被元希刚才扯乱的衣领,一言不发,末了,才说了三个字:“好好说。”

这一地鸡毛的样子啊!我头皮都在发麻!发觉真不愧是某一群的后人,插科打诨,不正经的样子我们也成功的继承了下来。

那边雨还在虎着脸,逼问着慧能:“老实给哥儿我交代昂,张海燕是谁?”

“安静。”我终于忍不住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然后所有人都愣住了,维持了不到一秒钟,然后大家很有默契的又不理我了,依然是各干各事儿,精彩纷呈,我这大师兄还真失败。

我只得拉过元希,说到:“你能不能有事儿好好跟我说,一上来扯啥衣领啊?下次你不得直接扒衣服了?”

元希被我气得无语,咬牙说了一句:“你就跟雨学得流氓了,谁扒你衣服了?”

那边雨听见了,已经在吼到:“元希,你说话可得负责昂!谁不知道哥儿我当年是出了名了清纯可爱天真小郎君,自从跟了李道良,哥儿我就算是一朵莲花,也……”

无言了,我和元希再次很默契的扭过头,对雨吼了一句:“闭嘴!”

雨缩了缩脖子,不说话,元希那边则说到:“师父们都不见了,你们都来了,都在。为什么没人跟我说,为什么?李道良,当年是你亲自带我进门,每个师父也悉心教导了我,难道你不认我是你小师妹?师父们不在了,就跟我没有关系?师门中规定,同门必须友爱,不得拉帮结派,排斥他人。你说你是不是犯了门规?”

我一下子哑口无言,大家都也听到了这番话,跟着哑口无言,说实话,我们真没有想到通知元希,这其中的原因,我却清楚,绝对不是把她排斥在外了,第一,是因为我们太伤心,也就没有考虑到这些事情。第二,元希是要照顾元龙的,而这事儿显然是……

其实我也不想找借口,老实说,我们确实是没有想到,毕竟元希是后来入门,和我们自小跟着师父长大不一样,她没有明确的师父,我们也就……

我有些愧疚,想说点儿什么,元希却已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不管你们咋想,我就是这一脉的人,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每个师父都跟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们也都悉心教导我,对我很好。你们不能什么事儿都把我排斥在外,我就是送我爸爸回一次老家,就错过了那么多事儿,大师父死了,其他师父全部失踪了,你们这些师兄师姐,竟然……”

元希已经哭得说不下去了,我心里内疚,一下子拉起了元希,严肃的说到:“不许哭,哭什么?我们从来没有不当你是师妹,我们只是太过伤心,根本就没想到那么多。我也承认,毕竟你入门晚,不像我们跟着各自的师父一起长大,所以我们也就想当然的认为,这事儿那么麻烦,就不用把你扯进来了。既然你都那么说了,以后我保证,我们不管去哪里,任何事,都会带着你。”

道明哥和元希相处的时间最长,他此刻走过来,轻轻为元希擦干了眼泪,说到:“是的,都带着你。而且不会让你和小师姑一样,只存在了几年,就没了。我们也会保护你的!”

道珍也走过去抱住了元希,道心哥叹息一声,说到:“其实我师父和李师叔还商量着给元希一个道字辈的,可惜他们又那么匆忙的走了,哎,道良,你是大师兄,这事儿,你来办吧。”

我望着元希,元希一把抹了眼泪,说到:“我一定是要一个带字辈的名字的,不管我祖爷爷是谁,我爸爸又是谁,我入了门,这是这一脉的人,我爸爸也是这样说的。”

我默然了一会儿,然后说到:“也是,我带你入门,我给你字,这真的是因果啊。那以后就叫道情吧,承载师父他们的一个带着遗憾的愿望,期望小师妹没有死,也承载我们这一辈的愿望,找到师父。就道情吧。”

“好。”元希很干脆的答应了,然后说到:“有了字,我得去拜拜师祖。”

那边,雨的声音又传来了:“还想跑,跑得掉吗?说,张海燕是谁?”

最后慧能打死也没说张海燕是谁,倒是从道情的口中我得知,张海燕是院子里的一个小丫头,而慧能和道情是一个院子的。

这让我隐隐有些担心,慧大爷的愿望是期望慧能能成为一个超级大和尚,但是超级大和尚能动凡心吗?我见过和尚喝酒,和尚吃肉,独独就是没有见过和尚能谈恋爱什么的。

虽说慧能还小,还不算是懂什么男女之情,如果有,最多也是好感,但这样下去?

师父走后,我发现没有依赖的感觉真的糟糕,一切都要靠自己去解决,这也就是成长的代价吧。你总要失去一些什么,然后被这些失去的东西一步一步逼到去成长,去承担,最终成熟。

怪不得我活到27岁,都还是不成熟,原来从心里我就从来没有摆脱过对师父的依赖。

点上一支烟,我有些烦闷的倚着长廊,望着长廊外的夜色,总觉得自己的未来也如同这夜色一般,黑沉沉的看不清楚,一点方向也没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晓芳站在了我的旁边,轻声问到:“是为慧能的事情心烦?”

我点头,我和晓芳之间的默契与了解是不需要诉说的,我的一个眼神,她或许就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破不立,不经历也就谈不上是看破和放下,道良,有些事情不是逃避了,就算胜利了,而是经过了,承受住了,才算是真正的悟了。”晓芳只是这样对我说了一段,然后就沉默了。

而我的心却一下子开朗了起来,是啊,如果慧能从来没有经历过男女之爱,就说他是看破,放下了男女之爱,那肯定是不成立的,如果慧能真有慧根,那么他自己总会走上正途的,不管中途他经历了怎么样的分岔。

道家讲究无为而治,其实这个无为的意思我这时才有些明了,就是你永远不要去刻意规避一些事情,然后决定某种方向,这就是无为的一层浅浅的解读。

只有无为,也才能不破不立!

我很想拥抱晓芳一下,她总是那么适时的就能解开我的心事,一语道破我的纠结,可一想起我们的情况,我只能对晓芳微笑了一下,然后转头不再说话。

而晓芳已经默默的转身走开了。

这人生啊,到底是要多无奈,才能把一颗心最终练得通透?

我们在竹林小筑里呆了快一个月,这一个月,我们几乎每一天都在商量从何找起的师父们的事情。

最终,我们确定了要怎么做之后,面临的就是各自分开。

就如师父们为昆仑投入一生,我们注定也会投入一生,也就意味着这件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一年两年能完成的。

在这段长长的时间里,我们要收集大量的线索,而且需要一些金钱,养活自己,不断修行,也是为了以后或许要走遍大江南北做准备。

另外,我们还背负了一些责任,和师父他们那一辈大多是孤儿不同,我们这一辈都是有父母亲人的,我们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责任。

所以,我们还要承担一些责任,才能放开的远行。

师父是在81岁才离开,我们是等不了那么久,我们约定了一个时间,总之在那个时间之后,我们也会如师父他们一般聚拢,然后无怨无悔的踏上这段征程。

但这中间,如果有了重大的线索,我们也必须一起去探知。

这就是我们的约定。

也就在这时,我才忽然想起,师父老是一段一段的消失,是不是就是在寻找线索,确定答案呢?特别是那一个三年!而那时师父在慧大爷手上写得字又是什么呢?我猜想可能就是昆仑吧。

当然,这线索也不是莫名其妙的找,我们商量了一个月,当然也商量了找寻线索的方法,只不过这个工作量太大,涉及到各式各样的人,大量的秘密文献,还有一些危险的地方,饭要一口一口吃,我们只能慢慢来。

首先,是要给自己弄一个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吧,我还负担着慧能,我们每个人都依靠师父,这一次,除了大师兄以外,每个人都要无奈了。

大师兄是一开始,李师叔就决定了,要继承他在相关部门的工作,这也是这一脉的规矩,命卜二脉的传人,一定要为大势所服务,所贡献。

我不解其中的缘由,就如我不解历史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命卜二脉的人呆在皇帝身边,相反其它脉的人倒是喜欢在人间,悠游自在,可是那毕竟是别的脉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去追根究底,总之,师祖定下的规矩,照做就好。

至于我们,其实是可以进入相关部门的,但是考虑了之后,我们都不愿意,道珍是和王师叔在一起自由惯了,而道心觉得医字脉的高手自在民间,民间有很多方子值得研究,他一路走,也能一路收集线索。

而我的想法和道心哥差不多,找寻线索,也就不想要什么束缚,再说相关部门的顶梁柱是老的一辈,我是年轻一辈的人,其实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我是已经在相关部门记录备案的人,如果需要我,当然我也义不容辞,会站出来的。

未来的方向基本上就这样确定了,只是我要干什么?我还有一些迷茫,直到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翻出了一本珍藏的好好的小册子的时候,我才一下子有了方向。

这本小册子是一个笔记本,是那一年我离开王师叔的时候,他给我的,上面记录着他的一些客户,他也特地带着我建立了一定的人脉,这不是就在为我以后安排吗?

其实,我不是不能做别的,可是我跟随师父那么多年,我内心认为我该做这个,我的心里一下子也就有了方向。

我想我的几个师兄妹也会做自己的本职吧。

竹林小筑被我上了锁,就如在我心底最珍贵的一段回忆被我上了锁,我想我是有很长的时间不能回这里来了,或者我也不敢回这里来,怕触碰到一些记忆,会伤感。

李师叔的墓在这里,可是我们道家人反而不太注重每年的拜祭,我回来拜祭李师叔,但我想可能不会每一年都来了,因为这个竹林小筑越是亲切,我也就越不能触碰。

我们是在镇上的车站分别的,再一次就要天南地北,我没有特意去和晓芳告别,在我的人生中,我已经厌倦了一切的告别,也就更不想面对和晓芳的告别。

我们都很淡然,一个简单的拥抱,就各自离开,只是这份淡然下藏着的是何种的伤感,我们却都不愿意细想。

我和道情,雨,慧能踏上了去BJ的火车,慧能还要上学,我得送他去!在假期时,我会带着他找到觉远师傅,到时候再决定要不要转学什么的。

雨自然是要回BJ的。

至于道情她告诉我,她想赶紧把大学修完,另外元龙大哥不愿意再呆在BJ,他现在生活自理已经没有问题,何况相关部门还安排了专门的保姆给元龙大哥,这样道情会放心很多。

送了慧能去BJ以后,我下一步该去哪里呢?我有些清晰,却又迷茫,我不能和家人常常呆在一起,也就注定了我得漂泊,没有爱人,也没有师父的我,只能确定去了BJ以后,我会陪着爸爸妈妈住一段时间,接下来的只能叹一声随缘。

我以为BJ的事情我会很快的办完,却没想到在这里,我遇见了一个我根本就没有想到的人。

他的出现让我吃惊,可是现在想来,他也是必然会出现的。

在BJ的四合院因为师父的离去已经被收回,我在BJ一直是带着慧能借住在雨的家里,由于这一次慧能耽误了比较长的学习时间,而慧能自身又不愿意留级,所以需要办的琐事也就比较多。

我也特别留意了一下张海燕,挺可爱的一个小丫头,相信她和慧能现在的感情是非常纯洁的,至于以后会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我听了晓芳的,也选择不干涉的态度,所以也只是特别留意了一下,仅此而已。

忙碌完了一些BJ的琐事,我整个人也闲了下来,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未来如何开始的意味,雨极力挽留我多在BJ留几天,想着自己现在还有些迷茫的状态,我答应了雨。

这一天晚上,我和雨又是喝得半醉,走在回家的路上,雨对我说到:“道良啊,要不你就留在BJ发展呗,哥儿我不是吹牛,在BJ我别的没有,人脉还是有的,你觉得怎么样?”

留在BJ?我摇了摇头,以后的我注定是要四处漂泊的,而且能闲下来的时候,我都想尽量离父母家人近一点儿,我是肯定不会留在BJ的,但BJ也不是没让我留恋的地方。

想到这个,我忽然对雨说到:“走,陪我去一个地方,咱们翻墙进去看看。”

“什么地方啊?”

“就是我和师父住过的四合院。”我向前走着,头也不回的说到。

“我日,在外面看看得了,万一已经分配有新的人住了呢?”雨在我身后吼到。

“你怕啊?”

“去,哥儿我怕过谁啊?”

就这样,我和雨一路笑笑闹闹走到了以前那个四合院,走进了那熟悉的巷子,这里的一切很难有什么改变,就连老邻居都没有什么变动,可我心里明白,我是再也不可能推开门,就看见师父坐在院子里等我的身影了。

我只是想走到这里怀念一下。

可是,就当我和雨快走到那座四合院的时候,雨和我同时看见了,在那四合院前站着一个人,由于距离的原因也看不清楚是谁。

同时,那人也看见了我们,接着,他就显得有些激动的,大踏步的朝着我们走来。

雨看见这一幕,吼了一句:“这他妈谁啊?大晚上的还戴一副墨镜!装大尾巴狼啊?”

想当年,我在BJ打那么多架,惹那么多事儿,有一多半都是拜雨这张嘴所赐,到现在这小子也改不了这毛病,可我却没有阻止雨,因为这个人是我认识的人,并且我也对他没啥好印象。

转眼,这人就走到了我们面前,然后取下了墨镜,露出一双非常憔悴的眼睛,他望着雨说到:“你是高官的孩子,我知道你。可你还不是什么贵族,你根本也就不知道一脸憔悴让别人看见是不礼貌的事儿。”

雨无语的看了一眼来人,然后掏了掏耳朵,揽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到:“道良,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啊?”

我没有理雨,只是望着眼前的人说到:“肖道勇,你又来找我宣扬你的道,你的贵族理论吗?如果是这样,我没兴趣听。”

是的,眼前这人就是肖道勇,和我有过两次交集,我没想到我的一个无心之举,竟然能让我在这里遇见他。

雨见是我认识的人,也就不说话挤兑他了,肖道勇好像也无意和雨扯淡,他重新戴上墨镜,对我说到:“李道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

“要去什么酒吧的话,我没兴趣,另外,你要在我面前炫耀你的优越性,我也没兴趣。”我双手插袋,确实,我没什么心情和肖道勇扯淡,他们组织就算要逆天,我也不想管,只要不惹到我面前。

就如师父一样,除非惹到面前,不然任随他们去。

“你师父的事情,你也没兴趣吗?”肖道勇这样对我说到。

我一下子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向前踏了一步,说到:“你知道我师父的事?”

“是啊,你有没有兴趣弹一弹?”肖道勇的脸大半隐藏在墨镜下,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提到师父的事,就如抓住了我的软肋,我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也懒得去管有没有陷阱,有没有危险。

……

因为我提出过我不去什么酒吧,我和肖道勇谈话的地点是某高级酒店,他定的高级套房,雨自然也是跟着来了,但肖道勇也不介意。

在宽阔的客厅内,肖道勇终于舍得取下了他的墨镜,换上了一件稍微舒适的衣服,他坐下后,就拿起一瓶洋酒,猛灌了几口,然后对我和雨说到:“酒柜里有酒,你们自己挑着喝,我也就不招呼你们了。”

他的神情很颓废,在灯光下,那一脸的憔悴更加掩饰不住。

雨倒是很自然的就去拿酒了,而我心急着师父的消息,根本没有心情喝酒,开门见山的就问到:“你不是说有我师父的消息吗?我跟你来了,你是不是可以说了?”

肖道勇意味不明的望着我,然后又灌了一口酒才说到:“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了,一个多月吧!我找不到你,就在你BJ的住址等你,没想到被我等到了。”

“你等我干嘛?不是你要告诉我,我师父的消息吗?”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因为我见过你师父,就在一个多月以前,他找来了我们组织的总部,然后见了我外公,接着我外公,我的几位伯伯都失踪了。”肖道勇没有卖关子,很直接的对我说到。

我一下子有些难以消化这个消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问到:“你外公是谁?”

“你不知道我外公是谁?”肖道勇笑了几声,然后才望着我,认真的说到:“我外公是吴先雷,现在想起来了吗?我们这一脉原本在组织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次还带回了虫卵,可是你师父一来,就让我们这一脉的中流砥柱,就是我师祖的正式传人全部都消失了,带着虫卵消失了。这下,我们这一脉算是在组织里失势了,连我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呵,你师父可真厉害……”

我冷笑了一声,原来这小子更加关心的是他的地位啊,不过我想起了一个问题,于是问到肖道勇:“那个组织不是你们这一脉建立的吗?你还会失势?”

这一句话仿佛勾起了肖道勇的心事,他又猛灌了几口酒,然后说到:“一开始是,但早在上百年前,组织里就有了很多的其它势力,为了发展,这也是必然的。只不过我们这一脉还能保持优势罢了,这下好了,都走了,什么都没了……”

我抢过他的酒,也给自己灌了一口,我忽然想起了师父曾经说过,对于抢走的虫卵他也有办法,他说一起,大不了一起,原来一起是这个意思?带着吴先雷他们那边的一脉人一起走?

我很直接,说到:“你有什么线索?你找我谈的目的又是什么?”

其实到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些明了了肖道勇找我是要做什么。

“我要和你合作,我这边有你没有的财力和物资优势,但你们那一脉却也有我没有的优势,至少在传承上比我们优秀,得知的秘密也应该比我们多。我必须要找到我的外公,或者现在我在组织的地位岌岌可危,我需要一个外在的支持。你要和我合作吗?”肖道勇望着我说到。

我看了肖道勇几眼,说真的,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肖道勇所在的组织到底是个什么性质,而我们这一脉有相当多的底线,至少我们不会做出危害社会,损害国家和普通老百姓的事情,可他们就会。

我对肖道勇摇了摇头,对他说到:“我们可以合作的,永远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关于他们下落的。你们组织的事情我没兴趣,期望你们不要惹到我就行了,我虽然没资格和你们斗,但总也能咬下你们两块肉。条件就是如此,你答应就行,不答应也就算了。”

肖道勇又灌了一大口酒,说到:“以你师父留下的人脉,只要被你发掘了,你当然有资格和我们斗。好吧,那就这件事情上合作,你会知道财力和物资有多么重要的!他娘的林良辰,我是不会让他上位的,但我需要找到师父,至少知道他们在哪里,我才有那个本钱,该死的!”

肖道勇有些癫狂了,而我却陷入了沉思,这是师父离开以后,属于我的,不一样的未来开始了吗?

阳春三月的阳光,从来都是温暖而淡然的,我身在一个以悠闲出名的城市,在这样一个充满阳光的三月下午,也很是悠闲的坐在了某河边公园的茶摊上。

一杯清茶,一本快翻烂的《爵神之眼睛》,一个人,这份悠闲的孤独,其实也挺好。

从师父离开开始,时光转眼也已经过了5年,在这5年里,我们时不时的会得到一些线索,可惜不是太飘渺,就是无法去抽身去验证,有价值的线索不是没有,但需要去追寻的代价也太大,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我们需要一些准备。

而在这5年里,我也已经成功的在社会上立足了,凭借所学,能挣得一份钱,用于开销所用,到也足够,甚至还有结余。

只是5年的时光,仿佛是太久,在这5年里,我越发的孤僻沉默,三胖说我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或许吧,我并不在意。

每一年,我们师兄妹几个都会聚会一次,在聚会中,我一般也会动用一次中茅之术,请来师叔们,但从来我都没有请过师父一次,我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中茅之术就如我和道珍讲的那样,只是一股意志,并没有完整的记忆,最多也就是一些记忆的碎片,还是我触碰不到的,除非哪一天我的功力高过了上一辈的人,或许可以强行破开一些记忆的碎片。

每当那个时候,总是我们师兄妹最紧张的时候,其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在紧张一些什么,毕竟中茅之术判断不了那个人是否还活着,可我们就是紧张。

每次施术完毕之后,我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就是师父他们都还活着,这种感觉每一年都有,我相信自己的灵觉,而这种感觉也就是支撑我们的动力,他们都还活着。

在这5年里,肖道勇也找过我几次,从他的言语中来看,他们那个组织的内斗仿佛越演越烈,我不关心这些,我们只是交换线索,只是有一次,肖道勇央求我用中茅之术请一次吴先雷,我在考虑之后答应了。……

通过那一次的中茅术,我知道,吴先雷也还活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随师父灭了虫子,积了大德,我的三,六,九劫,也就是29岁那年的劫难过得还不算太难,不过也不太平安,接上一单生意,遇见一个难缠的怨灵,偏偏自己运势又弱,莫名其妙的倒霉了大半年,走路都能被花盘砸到那种,除了苦笑,安静的修身养性提高气场以外,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在事后,我总结了一下自己,就像我以为我跟随师父见识了那么多的大场面,普通的鬼屋仙家之类已不在话下,但到底我低估了这个世界,而高估了自己。

阳光有些懒散,弄得我整个人也有些懒散起来,我伸了一个懒腰,把腿搭在另外一张凳子上,用书盖住了脸,在这茶摊上闭眼小寐一下,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惜安静了不到十分钟,我脸上的书就被扯开了,我睁开眼,首先看见的就是三胖的一张大脸,他喊着:“三娃儿。”然后唾沫星子喷到了我脸上。

我无语的掏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脸,然后说到:“三胖,你已经是堂堂大老板,能不能不要那么风风火火的,注意点儿形象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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