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翟辰完全就是下意识的行为,等他从秦宝宝手里拿过蟹腿,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翟宇差点没忍住。
秦宝宝赶紧规规矩矩道:“谢谢辰叔。”
翟辰干脆就戴上手套,把拉盘子螃蟹端过来,用钳子把所有蟹腿都夹开,蟹壳儿掰开。
硬着头皮做完这些,翟辰头都不敢抬,他能感觉到未来老丈人在看他。
给秦宝宝剥了两跟蟹腿,翟辰又给陆贝贝剥两根。
“贝贝,给。”
陆贝贝赶紧把盘子递过来接住,坏笑道:“辰叔,没想到你这么体贴啊,还以为你就知道打打杀杀呢。”
翟宇就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陆贝贝一下。
陆贝贝吃着蟹肉,一边偷偷朝秦宝宝眨了眨眼。
秦宝宝小脸红扑扑的,赶紧重新换了手套,帮秦牧剥虾。
秦牧那也是人精啊,感觉桌上的氛围怪怪的。
翟辰心里就跟一团火在烧似的,他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执行的是实事求是的原则。
虽然第一条就被秦牧拍死了,但是这么瞒着秦牧,翟辰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喜欢人家女儿,自然应该拿出诚意来不是吗?
想了想,他摘了一次性手套,越过秦宝宝把秦牧的杯子里倒上酒。
“二哥,我有话要跟您说。”翟辰说,表情有点严肃。
秦牧看了看他,视线下意识转向了秦宝宝。
秦宝宝手里剥着虾,可她的小脸儿就跟她手里的虾一样红。
“小辰,你想说什么?”
对面的翟宇和陆贝贝也鼓励的看着翟辰,陆贝贝甚至捏着拳,用嘴型说:“辰叔,加油。”
翟辰正了正脸色,看了看秦宝宝,又看着秦牧,真挚道:“二哥,我喜欢宝宝,请您允许我们交往。”
在这里翟辰用了个小心机,秦牧这么疼秦宝宝,如果他上来就说情秦牧把秦宝宝嫁给他,那秦牧说不定会翻脸。
如果只是交往的话,还有个缓冲。
秦牧果然愣住了,手里的叉子哐当一声掉进盘子里。
“你、你说什么?”
秦宝宝觉得这种事不能让翟辰一个人站出来,于是也道:“爸爸,我跟辰叔是真心的,你就让我们在一起吧,好吗?”
秦牧:“……”
他老子里闹哄哄的,不敢置信的看着翟辰,“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小辰,你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翟辰就跟在军旗下面发誓一样,严肃道:“宝宝很好,善良可爱,我想呵护她,疼爱她,就像您爱二嫂那样,爱她一辈子。”
“呜呜,好感人。”陆贝贝捧着小脸道:“我好像要相信爱情了。”
翟宇:“……”
秦宝宝也是感动的不行,看着翟辰的目光里面全是爱慕之情。
秦牧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你是宝宝的辰叔,是我的小兄弟,这、这不乱套了吗?”
陆贝贝忍不住插嘴:“二伯,辰叔其实算哪门子的叔啊。再说就算要差辈儿,反正咱们家的辈分已经乱的差不多了,要是辰叔和宝宝在一起了,他们正好别想当我们长辈,才大几岁呀就叔叔的,占了我们多少年的便宜,啧啧。”
众人:“……”
秦牧的脸色却还是有点难看,前面才刚跟翟辰聊完找女婿的事,结果翟辰就跟他来这么一下,是个人这一时半会儿的都缓不过来。
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还没怎么承欢膝下呢,他和田甜还想着慢慢给宝宝找对象了,只要三十岁之前嫁出去就行了嘛。
谁知,这才几天呀,翟辰竟然就要把她从身边抢走了。
翟辰这一下确实有点猛,秦牧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心里老大不爽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一直搁在掌心里的宝贝,自己还没有捧够,就有人要来抢了。甭管谁,甭管这人多优秀多好,那就是敌人。
“这件事,我得跟宝宝的妈妈商量一下,宝宝还小呢,我们不急。”秦牧说。
翟辰苦笑,面上却依旧恭恭敬敬的,“那行,二哥您跟二嫂商量商量,我也不急。”
秦宝宝撅了撅嘴,心说,你们不急,我急呀。这热恋的劲儿才刚开始,还没享受够呢,老爸就来棒打鸳鸯了。
翟辰心里则庆幸自己没有直接说结婚,说交往秦牧都没有一口答应,那要是说结婚,肯定直接一口回绝了。
哎,这事儿看来还得老爸老妈出马了。
这顿饭后面吃的就有点心不在焉了。
不过翟辰这算是在秦牧面前过了明路了,索性就大胆的对秦宝宝好起来,又是剥蟹剥虾,又是调蘸料,连鱼里面的刺都要剃干净再夹给秦宝宝。
翟辰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比较强悍比较雷厉风行的那种。
之前他来c市,大多是执行任务的时候路过或者奉了翟弋的命令过来拜访,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家庭里出来的小子。懂事懂礼,是部队未来的将相之才。
这会儿见他如此细心的照顾自家女儿,秦牧心里有点百味杂陈。
但看翟辰和他的家庭,秦牧当然满意的不得了,辈分什么的就像贝贝说的也根本不是问题,关键是翟辰的工作。
当年翟弋年轻的时候可也是好几次死里逃生,翟辰现在身上都还有一个血窟窿呢。
就凭这一点,秦牧和田甜真的打心眼里就不能接受。
他们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从小被人伺候着娇惯着长大的,就算以后结婚了秦宝宝可以住进大院,但是翟辰所在的飓风依然是常年驻扎在基地的。
军嫂不是人人能当的,尤其是他的宝贝女儿,秦牧不怀疑这两人之间的感情,但是却怀疑自己女儿是不是考虑清楚了。
回到住的地方,翟辰知道这父女俩有话要说,就道:“那二哥宝宝你们早点休息,明天我过来弄早餐就是了,贝贝这边没开火。”
秦牧听着“二哥”这个称呼,眼皮子跳了跳。
看着那父女俩进了屋,陆贝贝狐疑的看着翟辰:“辰叔,那你今晚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