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男果然是个单间儿,李智的办公室呢,逼格够了。
李智亲自给他泡了杯咖啡,抱歉道:“我这只有速溶的,别嫌弃。”
苏瑾男端过来就喝了一口,以实际行动表示不嫌弃。
“警察同志真是辛苦,这么晚还不下班,小司,大叔以后绝对不嘲笑你了。”苏瑾男笑眯眯地,他这个人不容易让人看透,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啥。
司惑瞟他一眼,难得没有跟他抬杠。
李智知道这人是司惑的朋友,对他很客气,司惑前面也跟李智说了苏瑾男跟柳科的事儿没关系,只不过例行询问是必须的。
“请苏先生来可能要涉及一些你的私密事,还请你别介意,不过你放心,这里就我跟司惑,我们也不会录音。”
苏瑾男自嘲的笑了一下:“我还能有什么私密事啊,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关于苏瑾男那些破事儿司惑是不好开口的,就由李智来问。
李智:“请问苏先生跟思凡旗下的柳科认识吗?”
苏瑾男:“当然认识,以前一起拍过戏。那小子玩的比较开,有一次差点没命了,还是我把他送到玛利亚医院的。对了,这事儿橙汁儿她爸爸也知道。”后面一句苏瑾男看着司惑说的。
司惑:“这件事我们会核实的。”
李智:“你最后一次跟柳科见面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苏瑾男:“就昨晚啊,在皇爵,他当时跟一个男的在一起,那男的我不认识,两人关系还比较亲密。”
李智:“你们有没有说话?说了什么?”
苏瑾男:“当时我在洗手间方便,他们两个突然冲进来关上门就开始亲热,我也不好出去,被困在洗手间好一会儿,等他们完事了才露面。然后我们就聊了几句,也没聊什么,那小子可能是因为我当初落难的时候他没有为我说话,见到我还有点尴尬,随便问候了几句他们就走了。”
李智:“没有发生别的?”
苏瑾男:“没有。”
司惑看着苏瑾男,其实别说以司惑的道行,就是李智,从苏瑾男的脸上也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
李智:“苏先生跟费思凡是什么关系?”
苏瑾男哈了一声:“费思凡?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没关系。”
李智:“听说当年你落难的时候是费思凡帮你渡过难关的?”
司惑一愣,队长不愧是队长,连这些陈年八卦也都知道啊,这事儿绝对不是他说的。
苏瑾男叹了口气:“是,当年我最落魄的时候确实是他拉了我一把,不过这人实在是烦,具体情况司惑知道,虽然所有人都认为我是gay,但是我不是,我喜欢的是女人。可是费思凡这些年一直缠着我,所以我很烦他。”
李智看了看司惑,后者点了点头。
李智:“在洗手间的时候,柳科有没有与费思凡碰面?”
苏瑾男:“应该没有吧?他们前后脚,我刚洗完手费思凡就进来了,至于他们在洗手间外面有没有碰头我就不知道了。”
司惑在心里算了算,发现苏瑾男说的时间都合得上,并且,他的说辞跟费思凡以及柳科那个情人的证词一致。
也不是说司惑怀疑柳科的死跟费思凡有关系,在皇爵洗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这一片是空白的,所以他想弄清楚。
因为从法医那里得出的死亡时间,柳科应该就是离开洗手间后就被人暴打一顿,然后不知为什么又被人轮了,以致惨死。
所以在皇爵发生了什么对这整个案子来说就很关键。
遗憾的是皇爵的监控昨晚坏了,柳科和费思凡这样的人进出夜店又都很隐秘,目击者也是少的可怜,根本就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而且门童也证实了,柳科的情人确实是独自离开的,但是却没有注意到柳科离开。
司惑下午的时候带了人去皇爵排查,得到的结论很神奇,居然没有人注意到柳科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费思凡是皇爵的总经理亲自伺候着上车离开的,这一点倒是有目共睹。
司惑的直觉告诉他,这事儿跟皇爵脱不了干系,但是皇爵的总经理表示这个锅皇爵不背,他开门做生意的,总不能时刻盯着某个顾客在干什么吧?
苏瑾男走了一遭,费思凡的嫌疑也洗清了。
好在又有新的线索出现。
柳科背上的压痕结果出来了,经过痕迹检验科的比对,证实那床血迹斑驳的被子上面的压痕确实跟柳科背上的压痕一致。
那种被子是市场上很便宜很普通的空调被,一般人使用这种被子都会在外面再套一床被套,但是这床被子没有。
并且那被子很脏,上面除了柳科身上的血迹还有柳科死后尸体自然反应溢出的屎尿,甚至还有一些油污等。<igsrc=&039;/iage/6719/2928224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