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池看着布莱恩:“除了喝酒调笑,你们还干了什么?”
布莱恩眼神有点躲闪:“马克还吸了点东西,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压力大啊,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眼睛一闭都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睁开的亡命徒啊,我那些兄弟们,大多都有这个爱好。”
众人:“……”
齐非道:“伙计,我要是赛普恩,早跟你绝交八百年了。”
“别那么残忍,我的兄弟们其实还是挺可爱的,你们不觉得他们都很男人吗?就昨晚那个女的,在马克身下可是嗷嗷叫啊。”
秦墨池懒得理会他胡咧咧,对江谨言道:“我已经给苏局打过电话了,这事儿应该能压制住,晚晚和苏芷那里,怎么办?”
江谨言道:“苏芷那没事,关键是晚晚,我觉得你还是说实话的好。”
齐非嘴巴动了动,到底忍住了,没有说话。
秦墨池点了点头,也不再细说,他满脑子都是晚上回家后怎么跟他家宝宝坦白从宽。
其实这个时候向晚歌才没空琢磨三爷呢,她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梅丽送来的照片。
马兰腰上的指痕很明显,说明跟她发生关系的男人肯定力气很大。
除此之外马兰身上没有别的指痕,这一点很关键,说明了两个问题。
一个是她之前就想到的,凶手是马兰的熟人。
还有一个是这会儿才想到的,也是很关键的一点,马兰是自愿跟那个男人发生关系的。
论证这一点的证据还有包厢内的情景,靠垫整整齐齐的摆在沙发上的,酒瓶子也是摆在茶几上的,说明包厢里的情景很和平,没有发生争执拉扯推搡等情况。
向晚歌甚至已经脑补出马兰跟那四个人中的一个谈妥交易当场发生关系,而另外三个估计一边喝酒一边看戏的画面。
很污,却非常贴近事实。
向晚歌把照片贴在她背后的展示板上,正对着展示板出神,楚玉拿着笔录本进来了。
“头儿,审完了。”
“怎么样?”
“那混蛋倒也实诚,直说他欠了多少高利贷,马兰不在了他就要横死街头了,求我们保护他呢。”
向晚歌眉头一紧,“还有吗?”
“没了,然后就说他有多对不起马兰,骂他自己没本事,又说马兰多爱他什么的,没一句有用的。现在他正闹着要去见马兰最后一面呢,我们已经仔细查过了,马兰没有父母兄弟,是个孤儿,高中毕业后孤儿院没办法继续供她读大学,据说就是这个男人一直接济她才磕磕绊绊把大学读完的。”
向晚歌看着上面的名字,冯坤。
楚玉接着道:“这个冯坤从小就是个混的,据说他家以前家境也很不错的,不过后来父亲杀了人被枪毙了,母亲跑了,最后他就长歪了。冯坤比马兰大了将近十岁,从大二就开始跟他好了,后来马兰做援交,就是这个冯坤牵的线。”
说到这楚玉气愤的不行:“头儿,你说马兰脑子是不是有病,我怎么看这个男人都是有目的接近的,你说她一个女大学生,怎么就那么想不开,把这样的人渣当做恩人呢?”
向晚歌翻着笔录,道:“这个世界上的人千奇百怪,小玉儿,你是没苦过,对于那些苦过的人来说,在撑不下去的时候有人能够伸手拉一把,那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恩情。”
楚玉撇嘴:“头儿,你怎么说的你曾经也穷过似的。”
向晚歌笑了一下:“我说的这个苦也不仅仅只是**上的,还有精神上的,你怎么知道我没苦过?”
“不是吧头儿,你还苦过?”楚玉都震惊了:“三爷都把你宠成那样了,怎么苦的?哦,难道是认识三爷以前?”
“不是。”
“那你最苦的时候三爷在哪?”
向晚歌笑了,“他就在我身边,所以,才有现在的我们。”
现在想想,那段日子真的已经过去好久好久了。
因为有那个男人在,就算回忆起那个时候的人和事,向晚歌都不觉得难过。
更主要的是,经过那些事之后,家人又重新变成了真正的家人,都在身边,都很幸福。
楚玉被向晚歌笑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儿,你就别在我面前秀了,全市人民都知道你跟三爷恩爱如初啊,快别虐我了。”
“行,言归正传,把这个冯坤放了吧。”
“放了?”楚玉纳闷了:“头儿,我和杨灿就只问了一遍,你不亲自去问问?”
向晚歌摇头:“问是问不出来的,放了,然后你和杨灿亲自跟着他,记住,千万别被他发现,宁可跟丢,也不能让他察觉有人在跟他。”
楚玉明白了:“还是头儿想的周到,我这就去办,你放心吧,我和杨灿跟踪最在行。”<igsrc=&039;/iage/6719/2926911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