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小团子踢了这一脚,秦默池欢喜得一下子坐起来,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宝宝,你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向晚歌也吓了一跳。
这儿子肯定是个严肃的小冰山,一直不喜欢动。
人家医生让数胎动,向晚歌有时一整天都感觉不到。
有时候都着急的不行,正当她准备去医院瞅瞅了,小团子又轻轻地伸个小懒腰,动动小腿儿,像今天这个动静还真是头一次。
“不疼。”
向晚歌摸摸刚才儿子踢的地方,不由好气道:“亏我每天睡觉之前给他讲故事,念诗,他都没这么动过,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秦默池趁机说:“儿子肯定向着我。”于是又贴近肚子跟儿子打商量:“帮爸爸讨好一下妈妈,让她早点原谅我。”
话落,向晚歌的肚子上又鼓起了一个小包。
这一次小包包鼓起的时间有好几秒,向晚歌不由伸手摸了摸。
真是很神奇,她感动的想落泪。
秦默池的大手覆上去,她都忘了甩开。
大床上,两人亲密相拥,是彼此都曾憧憬过的幸福画面。
秦墨池一动不敢动。
想他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个陆家都能被他轻轻松松玩掉,但是面对向晚歌……
他再也不敢用他那些手段来达到目的。
他也一直相信,他的小丫头心里是有他的。
那时他那般伤她,但听说他有可能消失,小丫头的恐惧是那么让人感动。
秦墨池冷心冷情惯了,向晚歌是唯一一个让他觉得既窝心又感动的女人。
每每想起她每天调皮地“池舅舅池舅舅”的,秦墨池就恨不能把整个世界捧给她。
这话听着很假,很空旷,但是,这的确是秦墨池的真实想法。
如果时间在此刻停止,那该多好?
宝宝,我该拿你怎么办?
“放开,我要起床了。”
果然,美梦总是说醒就醒。
秦墨池低头在向晚歌头顶印下一吻:“我去叫刘妈,你先躺着。”
说完就下了床。
背后的温度陡然消失,小晚歌躺着一动没动。
她的手还摸着凸起的腹部,唇角不自觉扬起。
刘妈很快就进来了,伺候着向晚歌洗漱,换衣服。
她是家里的老人儿,向晚歌也不习惯她们总是太太太太的,刘妈就跟着别人叫她晚晚。
“先生又进厨房了。”刘妈看着镜子里的向晚歌慈爱的笑着:“晚晚,不是刘妈罗嗦,我活了这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先生这样的男人。你说他走在外面,谁见了不是一声恭恭敬敬的三爷或者秦总?但是在家里,他已经足足蒸了四十六碗鸡蛋羹。”
向晚歌知道这话刘妈早就想说了。
她也不生气。
她本来就是个好脾气的,怀孕过后心里更加淡然了。
她笑笑,半开玩笑地说:“我就想看看他是不是能蒸一辈子。”
换好衣服下楼,餐桌上果然已经摆好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羹。
秦墨池的鸡蛋羹是用高汤蒸的,蛋液打得非常均匀,蒸出来的鸡蛋羹嫩滑爽口。
特别嫩。
向晚歌自己搞的没法比。
刚坐下,男人就拿起了勺子,把碗挪过去,挖了一勺子,放在嘴边轻轻吹。
向晚歌一愣。
以前都是她自己吃的。
喂饭什么的,就是当初两人……秦墨池都没做过。
“今天要去医院吧?吃完我陪你。”
秦墨池把吹凉的勺子递过来。
向晚歌不张嘴,凉凉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想问萧景的事?”
秦墨池漆黑的眸子看着向晚歌,表情十分笃定:“你的心里只有我。”
“那如果我想帮助他,想给他一份工作呢?”向晚歌挑衅的看着秦墨池。
“他不是学医的吗?你小叔那里应该适合他。”
“呵呵,你也查他了吗?原来三爷还是不自信啊?怎么,是不是担心我真的包养他?毕竟,他比你更像修。”
秦墨池的脸募地沉下来。
那只依旧举着的手抖了一下,蛋羹洒在桌子上。
那双深邃的眸子迸射出来的寒意几乎能把人直接冻住。
向晚歌以为他会发怒,会把那晚鸡蛋羹直接砸在地上或者她的脸上。
她也直直地看着他,毫不畏惧。
两人就像两只斗鸡,谁也不愿意先低头。
向晚歌瞪得眼睛酸。
她不是一个喜欢对身边的人强势的人。
她也不愿意把抓罪犯的劲儿用在家人身上。
是的,家人。
秦墨池是她的家人,是孩子的亲爹。
却也是伤她最重的人。
她也想问秦墨池,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她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伤过,痛过,苦过,如何能忘?
最后,秦墨池先开口。
他放下勺子,捏住向晚歌下巴,眼眸深邃入海:“宝宝,我不是担心你包养他,我查他,是担心你的安危。”
话落,秦墨池探身,吻住了向晚歌的唇。
他竟然……没有发怒!!<igsrc=&039;/iage/6719/2909288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