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成洪的脚步,再一次踏进了‘悦来香闺’。
“老鸨,速速过来。”
悦来香闺的老板娘看了看呼喊自己的人,心里有些不爽,毕竟,在悦来香闺的这一亩三分地上,哪个来这里的人,不万分讨好她的?
毕竟悦来香闺,有着众多的大牌头牌,而那些大牌头牌和老板娘之间的亲密程度,就像是母子关系一般。
所以,来到这里的人,为了能够让自己能够有一番好好的享受,哪个不是千讨好万讨好她的?
不为别的,只为了自己能够有机会一吻悦来香闺那些女子的美丽娇颜。
除了那个强要了自己宝贝闺女金灵儿的南成洪以外,老板娘还从未遭受过如此被人呼来喝去的情况,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称呼她为老板娘的?如今,那个老鸨的称呼,似乎唤醒了她沉睡的记忆!
老板娘正要发火时,隐约感觉到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于是仔细的打量来人,可却由于如今的南成洪已是换了一副打扮,再加上他现今的样子已是模样大变,且不止如此的是,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大大的转变,最终才导致了老板娘没在第一时间里,将他认出来。
不过南成洪的气质虽然大变,但是人的轮廓,却是怎么变也变不了,尤其是说话的声音,更是不容易改变,所以老板娘在一边走,一边靠近南成洪时,总算是将他认了出来。
老板娘的脸色顿时大变,“完了,传言之中,这‘牲口’不是出外闯荡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完了完了,看来我这悦来香闺里宝贝闺女的贞洁,又将不保了!”
想是这么想,但老板娘的脸上,却对着南成洪挤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呵呵,南小哥,您来了?快快快,里面请里面请,话说这么久没见到南小哥,奴家甚是想念啊!快快快,来人,给南小哥上一壶上等好茶!”
南成洪摆摆手,“不用,不用上茶了,老鸨,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这次来呢?就是来找金灵儿小姐的,你就直说吧,金灵儿她如今在哪里?我找她有些事!”
老板娘闻言,脸上神色也是一变,“呵呵,南小哥,不好意思,我的宝贝闺女金灵儿昨夜偶然风寒,所以今天不能见客,她早早儿的就已经在床上休息了,不如南小哥你先上二楼,我另外找个闺女来给你唱唱曲如何啊?”
“不用了,我此行就是寻找金灵儿的,没多少功夫虚耗时间,既然金灵儿如今染了风寒,那你就带我去好好儿的见见她,我带她去瞧瞧大夫!”
“这个,那个”,老板娘急得抓耳挠腮,她先前的说辞,那都是婉拒南成洪的言词,金灵儿可是她极为宝贝的女儿,彼此可以算得上‘母女’情深,而且金灵儿还能为她挣来大把银子,再加上她自己对于南成洪与金灵儿之间的纠葛知之甚深,哪里还敢让南成洪去见金灵儿?可如今南成洪执意要见金灵儿,老板娘一时间也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如今的南成洪,再也不复以前的荒唐了,在欧祥身边呆了很久的他,何等精明,只是一眼就看出了老板娘的闪烁其词,自发绕过老板娘的身体,循着自己对于悦来香闺的记忆,一步步的向着金灵儿所住的三楼而去。
老板娘的反应也是不慢,“南小哥,南小哥,等一等,金灵儿昨儿晚上,真的是偶然了风寒,不方便见客,要不?您改天来?”
南成洪随手扔出两张银票,“别在这里聒噪,我找金灵儿自然有我的原因,你吩咐人好酒好菜的送上来,这两张银票里剩下的钱,就当是我赏给你的!”
老板娘拾起地上的银票,定睛一瞧,好嘛,原来是二百两银子,顿时就心花怒放了。
要知道,来的客人里面,那些头牌陪客人一晚上,最多也就是二十五两银子,这南成洪一出手就是两百两,可见他是何等的财大气粗!
不过欣喜过后,老板娘又变得有些焦虑了,“哎,可怜我那宝贝女儿,也不知道面对这恶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愿这恶霸别把金灵儿欺负得太狠吧。”
旁边的一个丫鬟,将老板娘和南成洪的交流过程,都看在了眼里,如今听了老板娘的自言自语,急忙插嘴,“老妈妈,你难道没发现南公子如今整个人都是气质大变吗?而且他不像以前那样任意妄为了,以前他来我们这儿,哪里给过一两银子?现在还算是不错,一出手就是两百两啊!”
一边说,丫鬟还摆出一个‘二’的首饰,整个人都显得俏皮之极也。
“嘿,小翠你倒是精灵,你不说的话,我还真没注意这情况!”
“要我说,老妈妈你这是瞎操心了,不说南公子主动给了银子,就算他不给银子,以他们南家在这座城里的威势,难道你还敢阻拦他不成?不过,唯一可怜的就是灵儿姐了,希望南公子真的变成一个好人了吧?别再欺负灵儿姐了,毕竟灵儿姐也实在是太可怜了!哎,本来好好的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姐姐,却因为南公子而······!”
说到这里,小翠也是说不下去了,只是拿手擦拭着自己眼角眉梢那渐渐湿润的眼角。
先前是小翠‘指点’老板娘,现在又反了过来。
“小翠,你一个小毛丫头,在这里瞎伤心又能有什么用?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吧?不如?不如咱们赶紧儿的跟上去‘听墙角’,如果那姓南的敢伤害金灵儿,拼着老妈妈我的这一身肥膘不要,也要阻止她。”
说完话,老板娘就连那满屋子的客人也不顾了,快速向着楼上赶去。
小翠见到这情况,急忙喊道,“老妈妈,你等会儿我,我和你一起去!”
此时,金灵儿的闺房中,她正在为一位来客弹奏琴声,而来客却伸出自己的咸猪手,在金灵儿的身上大肆揩油。
南成洪如今已是觉醒了精神力,所以他的听力何等敏锐,远远就隐隐就听见了金灵儿房内的声音,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急忙几步来到金灵儿的房门外,然后一脚踹开房门。
“里面的那家伙,放开那位小姐,让我来!”
当然,上面这句话,是南成洪以前到悦来香闺闹事时的常用语,并不是他现在说的话。
只是他在踹门时,脑海里回忆起了自己那不堪回首的过去。
实际上,南成洪这时一脚踹开房门,看清楚里面那人后,就有些吃惊了,“大哥,怎么是你?你怎么来灵儿的房间里了?”
南陀罗正处于兴奋状态中,听到踹门声,不悦的看向门口,但在看见南成洪后,脸上神色也是由不悦转向了欢喜,“呵呵,二弟,你来了啊?来来来,今天咱们两兄弟,可以一起‘上阵厮杀’了,保证金灵儿小姐丢盔弃甲!哈哈,难得再碰到二弟,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而金灵儿看到南成洪的时候,也是脸色大变,哪怕如今的她已经不像以前那般纯洁,但却对南成洪这个坏掉自己‘贞洁’的人印象深刻,此时她的脸色,也是在短短几秒之间,就变化了几次,有着愤怒恐惧哀怨,真可谓算得上是花容失色了。
南成洪扫了一眼金灵儿的脸色,自己的脸庞也是一阵变化,有着愧疚与后悔,随后看向自己南陀罗,“大哥,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和金灵儿小姐说说。”
南陀罗闻言有些不悦,“二弟,金灵儿不就是一个卖身的,你何苦称呼她为金灵儿小姐?先前还称呼她为灵儿?你们什么时候那么亲密了?还有,咱们两兄弟,有什么事是需要避开我的?我就在这儿听你说话,看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南成洪想起自己那些荒唐的过往,认真的看了看南陀罗,“大哥,从小到大,小弟都很听你的话,但是这一次,你能不能先出去?小弟有些话,只想独自和金灵儿小姐说说,还望大哥你能回避一下,就算是小弟的请求了,可以吗?”
南陀罗仔细的看了看南成洪,然后才发现如今的南成洪已是精气神都是大变,将手中的酒杯放了下来,向着屋外走去,路过南成洪身边时,轻轻拍了拍南成洪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萧索,“二弟,你变了,变得好,变得好啊,可惜,大哥已经是难以回头了。”
说完话,南陀罗脸上带着难言的落寞,眼光之中,隐隐有着泪花闪现,和南成洪擦肩而过,而南成洪则是看着南陀罗离去的萧索背影,若有所思。
而南陀罗打开门时,见到守在房门外的老板娘和小翠,脸上神色也是快速的恢复了平静,快得两人看向他的时候,脸上神色,已经是一脸平静了,由此可知,这个南陀罗,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为了不影响屋内的两人,他压低了声音,但却带着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居高临下的盯着蹲下身子‘听墙角’的两人。
“你们两个,跟我走。”
······
而此时的屋内,南成洪收拾好自己纷乱的思绪,将房门轻轻掩上,转过身时,脸上神色甚是复杂,望着那同样神色脸色的金灵儿。
南成洪站着,金灵儿坐着,彼此相视间,都是齐齐陷入了沉默,一时间,房内的气氛,陷入了一阵莫名的氛围中,几乎是落针可闻。
或许,难忘的相逢,都是一首歌,一首难言的歌,也是友谊之歌?也许是亲情之歌?也有可能是深情之歌?情到深处,思绪纷飞。
可是,它会是一首什么歌呢?或许,只有真正离别后又相遇的人,才会彼此心知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