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女帝71(1 / 1)

飞翼心中大惊,会是谁呢?难道是戏子?可他一个凡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莫非是灵姬?可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越想越觉得蹊跷,尤其是那场特别真实的梦,她到现在都觉得自己真的和戏子去过楼兰,可他却矢口否认,而且,而且……离开了戏子那么久,她居然一点都不想念他,反而心心念念着五师兄。

目露惊骇,她不禁抚摸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不敢想象自己渐渐变化的内心。

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可以在怀着他的孩子的时候还想着别的男人?这太疯狂了!这不是她!这绝对不是她!

敖雪宸看着她突然六神无主慌措起来,忙握住她的手,默念法决,施加内力稳住她焦躁的心。

窗外,躲在暗处的灵姬远远瞧着,心里暗叹:这个敖雪宸!摸谁的手不好,偏要摸戏爷女人的手!哼!要是让爷知道了,就算九金舍利不在他体内,那也是死路一条!嗯……不行!我得赶紧把这女人弄回去,免得误了我的大事!

片刻后,飞翼感到怀里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却也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好像心里空荡荡的,一片荒芜。

“怎么会这样?”抚着心口,飞翼喃喃道,“到底是谁?他(她)究竟想干什么?”

敖雪宸缓缓松开她的手,不动声色答道:“他想让你长生不老,却没有想到反而害了你。人生在世,有所得便有所失。虽然你已拥有不老之身,但终究无法驾驭这颗万年灵兽之心。我想,过不了多久,这颗心就会完全占据你的意念,封印住你的灵魂,以你之身达到复活的目的!”

闻听此言,飞翼顿时吓了一跳:“什么?万年灵兽?”

若不是曾经亲眼看着戏子神奇复活,她如何也不敢相信敖雪宸的话,可如今,回忆起这段日子以来心里不断相冲的诡异感觉,仿佛身体里真的多了一颗心,潜意识里控制着她的思想,一不小心就让她迷失了自我,尤其近日,她疯狂想念着五师兄,以至于身心俱疲,甚至隐隐感到一种恐惧。

“这颗灵兽之心已经同你的心脏融为一体,再难分割,唯一的办法就是你的心反过来控制它。当然,无论有多难,我都会帮你!”说着,敖雪宸微微一笑,坦诚的目光溢着浓浓温情,让人倍感亲切。

飞翼笑了笑,却掩不去眉间哀愁:“谢谢你,雪宸,还好认识了你,不然我又得去打扰东方先生了。”

如今东方玄墨几乎夜夜留宿在皇宫里,才子把他当成镇国之宝似的,她实在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甜蜜的夫妻生活。

“你是陛下的故友,自然也是我敖雪宸的朋友,为朋友效劳,是我的荣幸。”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斟了杯茶,递给她时满脸温柔笑意,“方才我已用法力暂时镇住了它,你可能一时还不能适应,过两个时辰就会好的。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容我再好好想想,三日后给你答复可好?”

飞翼点点头,满怀感激:“有劳了。”

“现在感觉如何?”

飞翼下意识地抚上心口,沉吟道:“好像跳得没有之前那么厉害了。不过雪宸,我还是有一点不明,你是如何看出我体内存在两颗心的?”

轻叹一声,他幽幽道:“因为你体内的那颗心为昆仑四神兽之一的白麒麟所有,它的脉象很特殊,瞒不过我。”

昆仑神兽?

飞翼惊叹不语。

灵姬远远看着敖雪宸那张温柔含笑的俊美脸庞,突然有种莫名的紧张。

仿佛那张微笑背后有什么东西刻意隐藏着,令她不由自主心悸慌乱。

又是一夜******,遗留下满室缱绻。

清晨,南宫璃突然醒了,触摸到身旁空空如也,不禁吓了一跳,猛地大叫了一声:“玄墨!”

然而,静寂的寝殿却无一声回应。

南宫璃心里一阵恐慌,来不及细想,慌忙披上龙袍,套上长靴就往外冲。

沿途寻寻觅觅,顾不得冰霜拂面的刺骨严寒,她焦急万分,好害怕那个傻男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一颗心直往下坠,往下坠……

直到瞥见城楼上那道迎风而立的墨黑身影,南宫璃瞬间喜极而泣,狂奔上阶梯。

“东方玄墨!”

身后猛然传来一声怒喝,他转身时,胸口愣是吃了一掌,踉跄直往后退。

南宫璃步步紧逼,直到他后背抵着女墙再无退路,一把攥住他的衣领,悲愤叫道:“臭男人!谁准你到处乱跑的?”

东方玄墨感到甚是无辜,揉着生疼的胸口,委屈嗫嚅:“谁乱跑了?不还是被你这疯女人逮着了吗?一天到晚缠着我,烦不烦哪?”

“你说什么?”大叫一声,南宫璃伸腿又踹了他一脚,恼羞成怒,“是啊!我就缠着你怎么了?我告诉你臭男人!以后再敢不经过我的同意随便玩失踪,我南宫璃就天天杀老虎!吃虎肉!”

“哇!这么狠啊?”东方玄墨故意大吃一惊,转眼却嘻嘻哈哈,“吃吧吃吧!反正吃的又不是我!”

“你……”南宫璃气结,咬牙瞪着他,却一不小心,泪水滚落下来。

笑意顿时凝固在嘴角,东方玄墨心里一阵惊慌,看着她,紧张得无言以对。

岂料她越哭越伤心,最后干脆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嘤嘤哭泣。

“喂……”东方玄墨有些欲哭无泪,憨憨笑道,“你个疯女人,又玩什么花样?别闹了好不好?我不是在这儿吗?又没死哭什么哭?”

“闭嘴!给我闭嘴!”连续几个拳头砸在他的胸膛上,南宫璃悲愤交加。

无奈,东方玄墨只好乖乖闭上了嘴,任由她眼泪鼻涕蹭湿了衣襟,幽幽叹息。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他不过才走了一小会儿,她就难过至此,如若离去,叫他如何忍心?

璃儿啊璃儿,为何越到最后,我们越是难以分开?我明明已经学会了对你狠下心肠,可为什么无法坚持下去?你可知道,这种欲走又不想走的感觉,对我来说,是多大的折磨?

好半晌,他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抿唇轻笑:“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其实我就是觉得闷了,出来转转而已。乖啦,不哭了!”

南宫璃哼了一声,重重在他腰间拧了一把,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方才罢手,愤恨道:“我决定了!我要陪你一起应劫!我要看着你!你要是敢死,我立马跟着你下黄泉!”

东方玄墨大惊,连忙攥住她的肩膀,直视她冷厉的双眼,心陡然一痛:“你这疯女人!你真的疯了吗?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一国之君!怎么还能像以前那么任性?你想气死我吗?”

南宫璃一时火大,不管不顾大叫:“什么一国之君!我才不稀罕!大不了提前传给武儿,有国师在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你不是一向不赞同我当这个皇帝吗?好!那我不当了!碧落黄泉!我南宫璃誓死跟着你!”

一番激昂的话不经意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泪水悄然滑下时,他瞬间哽咽住:“你……你这疯子……”

她突然泣不成声:“你知不知道,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玄墨……”

他却转过身去,无力地撑着女墙,咽下泪水,狠声道:“你别异想天开了!我是不会带你走的!”

她冷笑,口吻决绝:“那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你走到哪儿,我就带兵杀到哪儿!就算打下整个天下,我也要把你抓回来!”

他摇头失笑:“南宫璃啊南宫璃,你真是狂妄自大不可一世!你以为拥有了天下,就能够主宰我的命运吗?我的命早就不是我的了!如果没有他,早在好几年前我就死了,如果没有他,我根本没有机会遇见你,如果没有他……呵,我连『东方玄墨』这个名字都没有……”

“什么意思?”南宫璃惊惶不已,一把将他拉转过来,急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他是谁?”

他只是惨淡笑着,慢慢靠着墙壁蹲下去,痴痴发呆。

“东方玄墨!你说话呀!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你说!你说呀!”低头瞪着他失神的目光,南宫璃只觉得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而他始终都不再言语,垂眸静静看着城楼下的雪景,唇角微微漾起一丝弧度,却很快被寒霜覆盖,凝固成凄凉。

南宫璃看着他,抑制不住的泪水汹涌流淌,声音里却尽是咄咄逼人:“你不说是吧?好!”

“好”字尾音刚落,她长袖一甩,已毫不犹豫跃下城墙,宛如一只受伤的鸟儿,直直往下坠落。

东方玄墨一颗心猛地提了上来,陡然起身跳下去,明知道她会轻功不可能摔伤,可还是在那一刻惊慌失措。

抱着她缓缓降落在地面,他深情凝视着她含泪的明眸,心疼到窒息,方才清醒。

“疯女人!你到底想怎么样?这种烂招能不能别再用了?除了用生命威胁我你还会什么?”

“我威胁你了吗?”她冷冷嗤笑,一掌拍开他的手,骄傲扬着下巴,“东方玄墨!你永远都是这么没用!”

胸膛一阵剧烈起伏,他忍无可忍,一把将她箍进怀抱,紧紧的,直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是!我是没用!自从认识了你这个疯女人,我东方玄墨就像个傻瓜一样任由你玩弄!可这次不一样!你以为施点苦肉计就能动摇我吗?”

”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我怕!我怕生灵涂炭,怕人间地狱!更怕以后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南宫璃目露惊骇,可对于他的话,却离奇懂了。

难道,这就是太白金星所说的大劫吗?

可这是关乎人鬼神三界的大事,哪轮到他一只妖怪在这里杞人忧天?真是好笑!

然而心念电转,她心头猛然一跳:“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深知她的聪慧与才能,就算此刻不说,她总会查到蛛丝马迹,与其由着她将来任性疯狂,不如让她早日知道真相,认清事实,就算说服不了她,也好过继续圆这个漏洞百出的谎言!

一番思忖,他犹豫着松开双臂,轻轻将她身上的龙袍拢了拢,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愁绪染上眉睫,柔声道:“外面冷,回去再说吧。”

南宫璃对上他黯淡的眸光,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落寞,却不知该如何诉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缓缓走向那扇巍峨宫门。

未央殿内,文武百官早已整装聚齐,在焦急的等待中,不少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只有敖雪宸和几位元老一直保持着沉默。

大家无非都在讨论皇帝近日与安王如何亲密恩爱,几乎夜夜共度**,以至于荒废了不少国家大事,有的甚至夸大其词,说什么长此以往,国之将亡之类的话。

敖雪宸静静听着,波澜不惊的容颜背后,却是心如刀割。

直到垠喜公公远远跑来下达陛下口谕,众臣方才一一散去。

敖雪宸走出殿门时,一束暖阳斜斜洒在他俊美的脸庞上,精致的轮廓美得如梦似幻,却因着唇角一抹苦笑,金色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

漫步在雕栏画柱的空中走廊,凛冽的朔风卷起雪霰,无情打在他的脸上,他却恍若未觉,涣散的眼眸漫不经心扫过御花园里的雪景。

琼枝玉叶,粉装玉砌,满园皓然一色,好一派瑞雪丰年的喜人景象。

他淡然而笑,眉宇间没有太多的情绪,好像灵魂已经飘远,眼前尽是隔世般的陌生。

然而,还是被一阵熟悉的声音拉回了思绪。

“什么?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真相?”手中看到一半的奏折猛地扔到对面男人的胸膛上,南宫璃蓦然起身,目光中尽是愤怒与狠厉,扬起凉薄的唇,嗤笑,“东方玄墨!你可真是重情重义啊!为了那个淡云步,你忍辱负重这么久,还千方百计隐瞒我?我是该说你聪明还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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