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
荀斯四下一张望,立刻就明白他家少爷指的是谁了。
“是,少爷。”荀斯大步走过去,淡淡地对一脸不解的夏沫指了指门口:“小姐,我们陆总请你离开餐厅,以免打扰到陆总用餐。”
听到荀斯的话,夏沫瞬间瞪大眼睛,死死地看着荀斯半晌后,霍地一下站起来,冲向陆泽昊的餐桌。
“姐夫!是不是姐姐不想看到我,所以才让你把我从这里赶出去?”夏沫一到陆泽昊面前,眼眶就红了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动人模样。
她泫然欲泣地问陆泽昊,把罪名推到夏季晚身上,餐厅里其他客人都看向了这边。
一时间,有些议论纷纷。
“难道是姐妹抢男人的戏码?”
“不好说,但现在明显是姐姐占了上风,妹妹要被赶出餐厅了。”
“那不是陆总吗?旁边的好像是夏氏姐妹,莫非是商业联姻,姐妹共侍一夫?”
各种议论传入夏季晚耳里,她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她早就说过,夏沫不会在这种场合放过她的,会一个劲儿地朝她身上泼脏水。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的,所以她上了大学和夏沫分开读书了,才得以认识了秦风,交往了第一个男朋友。
之前那些想追求她的男生,都被夏沫用手段给吓跑了,后来甚至还对她产生讨厌的情绪,有时候故意欺负她。
这都是夏沫的拿手好戏。
“你姐姐的确不想看到你。”陆泽昊拿起筷子,夹了菜到夏季晚碗里。
在夏沫的愤恨目光中,夏季晚的震惊眼神下,陆泽昊冷冽勾唇:“不过你姐姐说不出口,所以我这个当老公的,自然要代劳。”
夏季晚心里一震,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场面话?
难道他真的注意到了她的情绪,知道她不想在夏沫的紧盯下用餐,所以才叫来了荀斯,买下整个餐厅,为的就是把夏沫赶出去?
“不,你不会这么对我的!”夏沫伸手想抓住陆泽昊的胳膊,“一定是姐姐从中作梗!姐夫,你听我说,当年……”
“荀斯,你是死人?”陆泽昊避开夏沫的动作,薄唇冷酷开启,语调冰寒得如同十二月飞雪。
荀斯一个激灵,立刻就不管不顾地伸手,直接将夏沫拎了起来,“不好意思,冒犯了。”
说完,荀斯就拎着夏沫到门口去了。
“姐夫!姐夫你是陆氏集团的继承人,不能听姐姐一个女人的话啊!她是故意针对我的!她是故意的啊!呜呜呜呜……姐夫……”
夏沫一路哭嚎,简直丢尽了众人的脸面。
哪怕夏季晚觉得自己和她没有太大关系,可还是觉得尴尬,到底夏沫叫了一声‘姐姐’啊!
瞬间,胃口不是很好了。
因为保全人员挡着餐厅大门,所以夏沫在门口一直哭喊,弄得路人都在围观了。
荀斯唯恐他家少爷发怒,连忙就拎着夏沫到车里去了——他决定把这个麻烦女人直接送回夏家去!
有夏沫的爸爸夏泽良盯着,夏沫应该会收敛一些吧?
“吃饭。”陆泽昊完全不感兴趣荀斯会怎么处理夏沫,冷冷地命令夏季晚。
夏季晚回过神来,低低地应了一声,这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一边吃,她忍不住一边想:夏沫到底哪儿来的勇气,来向陆泽昊示好呢?陆泽昊可是个谁都改变不了的恶魔啊!
就算现在陆泽昊看似站在她这一边,她也没想过会一直这样。
毕竟,陆泽昊会对她好,只不过是为了报复夏沫罢了。
夏季晚无声地叹了口气。
吃完饭之后,荀斯也回到了餐厅,陆泽昊命令荀斯将夏季晚送回他的办公室休息。
夏季晚有些疑惑,她回他办公室,那他呢?
见陆泽昊没动,夏季晚在荀斯的请示下起了身,也没敢多问,跟着荀斯就回陆氏集团公司去了。
“帕克。”
陆泽昊起身,走到帕克一个人坐着的桌前,冷冷地叫了一声。
帕克抬起头来,惊喜交加:“陆!”
“为什么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陆泽昊一脸的冷意,从一旁拎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帕克对面。
原先那张椅子,夏沫坐过,被陆泽昊无情地遗弃在了一边。
“那个女人?”帕克对中文还不是很熟悉,念了一遍后,有些明白过来,浓眉一挑:“陆是说夏沫吗?”
“哼!”陆泽昊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就是他懒得理会帕克的原因。
尽管帕克在初中时就跟他是朋友,两家也有生意上的往来,他也不会给一个和夏沫那种女人一起吃饭的朋友半点面子!
帕克应该很清楚,他和夏沫当年的事情。
“陆,我知道你讨厌她。”帕克无奈地一摊手,“可是只有她,才知道我要找的那个女孩儿在哪儿啊!”
女孩儿?
陆泽昊蹙了蹙眉,“你在找谁?”
“画这幅画的女孩儿!”帕克兴奋地从背后拿出一卷画,摊开半边给陆泽昊看,“呐,就是这张画。”
陆泽昊视线淡淡往画上一瞥,忽然间就浑身一震!
怎么可能?
“陆,这幅画是我病重的爷爷给我的,他让我一定要找到画这幅画的女孩儿,因为他还欠她200元钱。”帕克笑得一脸灿烂。
陆泽昊伸手,把画夺了过去。
那一双冷眸,紧紧盯着画上的落款:秋晨。
秋晨!
和他当年捡到的那幅画,落款一模一样!
字迹,自然也是如出一辙。
“秋晨不就是夏沫?”陆泽昊压抑住心底的波动,冷冷地将画还给帕克。
帕克顿时失笑,“她倒是承认她别名叫秋晨,可惜我把她带到爷爷面前,爷爷并不认识她。所以,她不可能是秋晨。”
夏沫……不是秋晨?
陆泽昊眯起了一双冷眸,半晌,冷漠出声:“夏沫知道谁是秋晨?”
“是啊,她是这么说的,不过她说那个女孩儿跟她失去联络很久了,她也要打听才知道,所以我就跟她一起回源城了。”帕克收起那幅画,小心翼翼放回了包里。
陆泽昊看着帕克的动作,忽然间就嗤了一声,起身就往外走去。
这么多年,他到底在惩罚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