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夏季晚连忙忍住笑,认真地解释,“只是觉得那时候的陆少爷,其实很可爱……并不是笑其他什么……”
可爱?
陆泽昊眯着眼睛盯了她许久,才冷漠一勾唇:“现在,还觉得我可爱吗?”
故意用力地将她箍进怀里,力道大得她皱眉。
现在的他啊……夏季晚腹诽了一句:是恶魔。
“那个……你还会对付夏沫吗?”夏季晚忍着骨骼传来的疼痛,仰脸问道。
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她眸如星辰,闪着熠熠光芒,清澈得让人仿佛可以窥见她一尘不染的心底。
陆泽昊失神了片刻,骤然武装起冷漠的俊脸,冷冷道:“关你什么事?”
夏季晚无语,接着眼前一黑,灯被陆泽昊关掉了。
“睡觉!明早去领证!”
夏季晚被陆泽昊抱着,心里觉得微微异样,她和他是奉子成婚,还是陆奶奶的命令,为什么每晚会比正常夫妻还夫妻,搂着睡觉呢?
她也没敢问,只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后,轻声说道:“陆少爷,不管你怎么看待我,怎么对待我,我只希望宝宝出生后,你能真心疼宝宝。毕竟,他是你的孩子。”
说完,她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陆泽昊在黑暗中睁眼,看着嘴角挂了一丝浅笑的小女人,眉头微微蹙了蹙,没有回答。
陆家第一个长重孙,必然是万千宠爱的,用得着她来担心?
心中哼了一声,陆泽昊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重新闭上了眼睛。
天还没亮,夏季晚就迷迷糊糊地被陆泽昊拉了起来。
“睡得跟猪一样!再不醒,我就把你剥光了丢到花园里去!”陆泽昊摇晃了她几下都没让她清醒,贴近她耳朵就吓唬她。
“不要!”夏季晚一下子就清醒了,连忙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微微恐惧地看着面前恶魔般的男人。
陆泽昊一下子眯起了眼,“你那是什么眼神?”
难不成他还真会这么做,丢自己的脸?
她现在可是他陆泽昊的女人,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他陆泽昊的脸面,她不明白这个道理?
怕他怕成这样?
陆泽昊有几分咬牙切齿的看着夏季晚。
夏季晚被他瞪得心里发虚,忙下床拿起衣服去浴室里换,“我……我去换衣服。”
经过陆泽昊面前,却被他一把拉住。
她惊讶回头,只见他深沉眼眸里跳动着火焰,“就在这里换。”
这里就是卧室,她还想跑到哪儿去换?
夏季晚脸蛋噌一下就红透了,慌忙挣脱他钳制,一边往浴室跑一边说:“不,我、我去浴室换。”
太慌张了,结果差点被地毯绊倒,陆泽昊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捞住了她,让她跌入他怀里。
“我看你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陆泽昊脸色发青地看着她,就不能有一秒钟不乱跑?
他的腿骨折是她害的,又老是不消停,让他左腿隐隐作痛,一直没法痊愈,真是个祸害人的蠢女人!
“那还不都怪你?”夏季晚也有些惊魂未定,不禁抬头就反驳了陆泽昊一句。
若不是他总是逼她做接受不了的事情,她怎么会想逃跑?
“胆儿肥了?”陆泽昊冷眸一眯,一个翻身将她压回柔软的大床上,手探了进去。
“啊,不要,不要……”夏季晚吓得连连求饶,小手努力地推拒着他的大掌。
真的……接受不了他。
在他面前,她头一次觉得自己那么小,每一次他来这种事她都觉得无法承受。
要不是他现在还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宝宝,她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折腾她。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做?”陆泽昊发现,除了第一次她被药性控制,非常配合他让他彻底尝到了她美好的滋味之外,其他时候的每一次,她都抗拒得不得了。
最初以为她是欲擒故纵,可自从知道她和秦风的过去后,他就越发觉得她是真不想跟他做。
莫非,这个该死的女人,一直想着把处子之身留在和秦风的大婚之夜?
因为秦风抛弃了她,她才糟蹋自己,不再珍惜处子之身,还随便把自己卖给了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看着夏季晚白净的小脸上充满了抗拒和恐惧,陆泽昊兴致全无,冷冷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既然这么不想我碰你,我如你所愿!”
说完,陆泽昊就去浴室洗漱了,不再理会夏季晚。
夏季晚捂着狂跳的心从床上起身,望着亮灯的浴室微微失神。
她也知道她和他即将成为真正的夫妻,而夫妻义务……她应该履行。
可是……她真的还需要时间来做好心理准备,接受这个新的身份。
而且,她实在接受不了他每一次的狂风暴雨之后,对她无止尽的言语羞辱。
尽管他从来没有真的伤害过她,可他的言语却像一把匕首,无时无刻不在划着她的心脏,鲜血淋淋。
幽幽地叹了口气,夏季晚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在陆泽昊出来之前把自己整理好了。
“给你5分钟,我去开车。”陆泽昊从浴室出来后,看都不看夏季晚,只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卧室。
“知道了。”夏季晚小声应了,忙去浴室洗漱。
一进浴室,发现浴室里多了几张防滑垫,而之前那几张防滑垫应该是放在柜子里的。
夏季晚怔了怔,看向虚掩的门外,莫名的心情在胸口涌动。
洗漱完了之后,夏季晚就下楼来到陆家门口,果然见陆泽昊已经把车从车库里开了出来,等在路边了。
她想了想,打开后座车门,人还没上去就听陆泽昊一声冷冷的喝问:“你是把我当司机?”
“……我只是不想惹你生气。”夏季晚从来没想过陆泽昊的副驾驶会给她坐,这时候愣了一下,轻轻解释了一句,才关上后座车门,打开副驾驶座位车门上去了。
陆泽昊心弦微微被拨动了一下,侧眸冷冷看了她一眼。
如果她的内心,像她外表一样纯净无暇,该有多好。
“坐好!”陆泽昊冷冷地命令,倾身过去给夏季晚系好了安全带,随后一踩油门将车开向了民政局。
夏季晚望了望天色,无奈地想道:她和他应该是最早去民政局的准夫妻了吧?天都才麻麻亮呢!
也不知道,抗拒这段婚姻的他,怎么今天会这么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