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雅然一脸得意,丝毫没有做了别人感情的小三那种愧疚的感觉,在她看来,她的出身和家世都比李燕菲好了不知道多少,是个男人就知道在她和李燕菲之间应该选谁。
而赢了李燕菲这样明艳的美女,无疑也让她心里更加舒爽。
“只不过益海不想再见到你,就给你留了面子,识趣的,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问东问西,不是我说你,一个女孩子,被人甩了,应该先检讨一下自己,为什么留不住男人,是不是没有别的女人有魅力,还有脸问,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李燕菲是个不擅长跟人吵架的人,这会儿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叫被甩了应该先检讨一下自己?
所以夏益海劈腿,还劈出了有情可原,劈的可歌可泣了?
就算自己十恶不赦,夏益海就那么忙,不能跟自己分手了再找别人,还有理了?
这种把脏水一桶一桶的往被害人身上泼,来洗白缺德的家伙的行为,真的是太恶心了。
夏益海听柴雅然说的过分,忙截住柴雅然的话茬:“雅然,都过去了,我想李小姐也不会揪着我不放,做出跌份的事情,我和她没有缘分罢了。”
他倒不是心疼李燕菲,而是害怕李燕菲气急之下伤了柴雅然,对方可是市长千金,有个什么伤了碰了,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夏益海一拦,柴雅然的醋意就越发大了:“有什么不能说的,还不是她嫌贫爱富,嫌弃你出身不好,你才会甩掉她的?有些女人就是下贱,自己出身不怎么样,还想要找高富帅来配,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李燕菲听到这里,忍不住冷笑:“夏益海,你说我是因为嫌贫爱富,我们感情才出问题的?”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什么叫睁眼说瞎话,她这算是领教了。
夏益海骑虎难下,不这么说怎么能让柴雅然对自己生出同情,同时洗白自己劈腿的行为?
现在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他只能一口咬定:“难道不是这样吗?李小姐,那已经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希望你不要纠缠,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回心转意的,我对你,已经丧失了兴趣。”
好一个丧失了兴趣。
当初夏益海一个穷小子在京城闯荡,是谁托了关系找了人,把他塞进京城最好的医院的?那个时候,他怎么不对自己丧失兴趣呢?
当夏益海一次次的从自己这里借去数目不菲的金额,去打点关系疏通职位的时候,他怎么不说对自己丧失兴趣了?
又或者,在夏益海苦苦追求自己,又是不吃饭省下钱来给自己买花,又是在女生宿舍下面摆满了心形蜡烛,又是赌咒发誓花言巧语的时候,他怎么不提对自己丧失兴趣的事儿?
人,居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眼见这一对狗男女如此洋洋自得眼高于顶的在李燕菲面前颠倒黑白,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置身事外的左一伦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李燕菲护在自己身后,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幽黑的眸子里射出锋锐的冷芒:“我想夏医生怕是有什么误会,你跟菲菲,既然没有提过分手二字,那么你现在的行为就是劈腿,一个劈腿的男人,再怎么美化自己,也无法改变他不结束现有关系,就迫不及待的跟不知自爱的女人搅在一起的事实。”
这几句说的一板一眼,没有脏字,也让人挑不出错处,然而却让夏益海和柴雅然的脸色都变了。
柴雅然居高临下惯了,当即反驳:“你说谁不知自爱呢?”
左一伦眸色清冷而高傲,看也不看柴雅然一眼:“不好意思,在我有限的认知里,明知对方有女朋友还要去接近的女人,都是不知自爱的。”
“你……”柴雅然也知道自己横刀夺爱的行为有些上不得台面,所以才会先发制人,一见到李燕菲就出言讥讽,以此来掩饰事实。
可是这会儿被左一伦冷着脸点破,只觉得下不来台,顿时恼恨的跺脚:“益海,你看他!”
夏益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见左一伦气势不凡,肩上的勋章又极为夺目,不敢跟左一伦正面冲突,就对着李燕菲发难:“李小姐,你不要再闹了,我说过,我们完了,我爱的是雅然!”
“你想多了,夏医生。”左一伦微微一笑,把李燕菲揽在怀里;“本来菲菲这几天找你,就是为了跟你说清楚,因为你配不上她,所以她要跟你分手,你想象中的纠缠和挽回都不存在,因为我们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
李燕菲:……
这年头,还会有人用“确定恋爱关系”来宣布主权的,兵哥哥果然好不一样!
等等,重点应该是,她什么时候跟左一伦确定恋爱关系了?
“你……和她?”夏益海目瞪口呆,又仔细的打量了左一伦两眼,不由得惊讶出声:“你……是左一伦?左上校?”
在京城的上流社会圈子里,最风光无限的,不是豪门子弟,而是政界军界世家,那才是根正苗红,真正的天之骄子。
而左一伦,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夏益海还记得,在他刚刚成为一名医生的时候,左一伦曾经参观过医院,全程院长都陪着笑脸跟在他身后,满口恭维,那副样子简直谄媚到没眼看。
这种人物,如此年轻就已经是上校,前途无限,怎么会跟李燕菲在一起?
以己度人,在夏益海眼中,感情只能是为了利益使出的手段。
一旁的柴雅然听到这话,忙也仔细的打量了左一伦,险些惊呼出声:“你……真的是左一伦!你你……别开玩笑了,你怎么会跟李燕菲在一起,你们这种家世的,不应该是家族内部联姻吗?娶她有什么好处?”
就连她,想要跟夏益海结婚,还要克服家里的重重阻力,到现在也没敢告诉家里。
两个人拍拖是拍拖,对外也不敢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