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长安下朝之后又要回去换衣裳去军营。
故里躺在榻上看话本子,见他走进来径直往屏风后走去,表面什么反应都没有,可余光却是不由自主跟着他走。
烈长安进屏风后没多久就出来,只蹙着剑眉问她,“我的那件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呢?”
故里抬起眼帘,不冷不淡地说道,“扔了。”
“那我昨天那件呢?”
“也扔了。”
都脏了,沾染了别的女人身上的气息,她看着就火大。
“衣裳都好好的,你扔了干什么?”
故里听到这话,眼神变得嘲讽,冷笑起来,“怎么,你舍不得?”
上面留了知紫的香味,他就舍不得了,不见了还特地跑来质问她?
烈长安眸色微沉,薄唇紧抿,盯着她看了半晌,可终是一句话都没说,默默又进了屏风后面,拿了别的衣裳换。
再次出来的时候,他穿了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烈长安直接走到了柜子旁,从里面翻了一套蚕丝凉被出来,单手抱着往外走去。
故里见状,瞪眼问道,“你干嘛?”
“不是你说我没资格进屋子,让我今晚睡外面吗?”
烈长安墨色的眸子看向她,语气坦然,“我现在就将被子拿出去,免得晚上回来打扰到你。”
“你!”
故里被他这坦然接受的样子气得不轻,瞧见他现在对她的态度,哪里还有之前只要她难过她生气就眼巴巴过来哄她,骂他走都死皮赖脸抱着她不肯走的样子。
果真是因为知紫吗?
故里想起自己昨晚亲自看到的那一幕,顿时满腔苦涩与心酸都涌了上来,难过的说不出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烈长安见到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猛然刺痛起来,有千万种过去抱着她的冲动,可终是想到什么,硬生生站在了无动于衷。
“你是不是怪我将你的衣裳扔掉了?”
故里气哭了,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边胡乱擦着脸上眼泪,一边嘶哑着声音问,“你喜欢上知紫了是不是?所以你就心痛我将有她气味的衣裳扔掉了?所以你从前天回来开始就对我爱搭不理,刚才又一副冷漠质问我的态度?”
“这关知紫什么事?”
烈长安听得莫名其妙,只冷声反问道,“你扔衣裳难道不是故意对我撒气吗?”
“我什么时候对你撒气了?”
故里哭得稀里哗啦,哽咽着控诉道,“明明是你从前天回来就对我这样冷冰冰的态度!你太过分了!烈长安!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
烈长安被她这口口声声的控诉给气到了,“你倒是理直气壮,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犯了什么错,你不知道吗?”
“我犯了什么错?”
故里吸着红通通的鼻子,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脯,问心无愧的语气,“哼!我什么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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