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皱了皱鼻子,又凑近闻了闻,很是困惑地问,“怎么感觉有股不一样的味道?”
“……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烈长安脑中顿时警铃大作,还没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就是……”
故里歪着头细细想了一下,“就是……腥味。”
故里想到这个贴切的形容,忙不迭地点头,“对,就是腥味。”
说完,想到了什么,很惊讶地眨巴着眼睛,目瞪口呆起来,“不是吧,你还在床上吃烤鱼?”
“……”
烈长安无言,一下子又松了口气,心想不解释,就让她这么以为吧。
“哎,不对。”
结果她又摇起头来,再皱着鼻子闻了闻,“不是鱼腥味,说不出来的味道,有点腥,但似乎不是鱼。”
“……”
烈长安的心又提了起来。
最终,故里不愿想了,只觉得这个味道怪不好闻的,弯下腰就开始给烈长安收拾被褥,“要不赶紧让人拿去洗了吧,不洗这春天容易上潮,味道就更加难闻了。”
“等等!”
烈长安瞧见她已经自顾自地替他收拾起来,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赶紧出声制止,可已经来不及,故里的手已经直接拿起了枕头。
“哎,这是什么?”
故里的视线落在枕头底下的一匹红布上。久久看书
烈长安顿时晴天霹雳,只觉人生无望了。
故里好奇地拿起那东西来看,待摸到那细滑的布料,再看清那上面熟悉的牡丹绣花图案时,她脑子里嗡的一声,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面红耳赤地抬起头,指着烈长安好半天都说不出话,“你,你……你居然……!”
他居然偷偷拿走了她的肚兜,还私藏了起来!
她还心想那天在岩洞,她肚兜怎么会无故不见了呢,但这种贴身衣物她又不好意思直接问他,想着或许是情急之下被他换下后便丢到一旁不见了,可谁知道……?!
故里真是越想越羞臊,脸颊绯红,耳根发烫,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这一刻,烈长安同样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站在那半天没了动静。
他脑子里只想着,她终于还是知晓他对她有过那样龌龊不堪的念头,甚至还偷藏她的肚兜,行那样羞耻的事情。
以前还说这只是正常反应,这会儿可是真的怎么解释不清,她也不会再相信了。
她会怎么看他呢?
觉得他龌龊不堪,亵渎了她,会厌恶他,从而远离他吗?
烈长安心乱如麻,这会儿完全丧失了解释的能力,只觉得自己在她心里估计已经被判定死刑了。
故里紧紧攥着手里的肚兜,只觉胸口滚烫,她面上同样火热,羞耻的无法言语,只能低下头去。
可这一低头,又看见了掉在地上的一方手帕。
那手帕看着也很眼熟,好像也是那日她在岩洞一并丢失的。
故里蹲下身捡了起来,这才发现上面似乎还有黏腻的乳白色液体,不知是什么,她凑近闻了闻,发现正跟那腥味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
故里这会儿彻底被这个东西给吸引住了,很好奇这是什么液体,怎么会这么腥,还是这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