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选择帮忙隐瞒,惜才是其一,其二是知晓他是故里的心上人,若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恐怕故里醒来真会疯了。
太子可不想自家妹妹再受罪。
“你若真为她好,这事就听我的。”
烈长安沉默不语,但太子知晓他这是答应了。
“另外……”
太子顿了顿,还是决定开诚布公。
“我知晓你对公主的心思。”
烈长安跪在地上猛然一僵,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随后又慢慢松了开来。
“你不用紧张。”
太子叹息一声,温声细语道,“我没有恶意,但是,我希望你明白……”
“臣明白。”
不等他话音落地,烈长安已经开了口。
他嗓音嘶哑,带着压抑的晦涩,将所有的情绪皆压在了那颗疼痛难忍的心脏之下。
他扯着嘴角苦涩一笑,“臣不配,也不敢痴心妄想。”
太子叹了口气,终是点点头,“你明白就好。”
太子并非看不起烈长安,只是太清楚父皇母后甚至皇奶奶对故里的宠爱了,烈长安什么都好,人品能力样貌皆是无人能比,可他偏偏出身寒门。
父皇最注重门第,他可以提拔重用烈长安,也欣赏他的人品和本领,但绝不会把故里交给一个毫无家族背景支撑的寒门将军身上,要不然母后也不会一早就替故里看中定国候之子周斯远了。
因为只有强大的家族背景,才能稳扎稳打,抵得住大风大浪,才能在日后若有个万一的时候,足够护得住他们的掌上明珠。
雇好马车,便马不停蹄往城里赶,太子又派人送信回宫中,赶紧让父皇召集太医为故里救治。
公主身受重伤,还中毒了。
这一消息传回皇宫,瞬间沸腾。
听说太后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晕了过去。
太子知晓这个消息一出,绝对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但面上谁都是一副忧心忡忡,为公主的伤势紧张担忧的哭哭啼啼,难以下饭的样子。
东宫。
太子回了东宫,连便衣都未换下,就召了自己的心腹大臣过来觐见。
“怎么样,你查到什么消息没有?”
刑部尚书王大人拱手行礼,答道,“臣得知太子的飞鸽传书,立马就着手调查,确实如殿下所猜想,而且昨夜刑部在城门口抓住了一形迹可疑的蒙面男子。”
“哦?”
太子诧异地挑了挑眉,“这男子是什么人?”
“前朝余孽。”
前朝余孽?
太子笑了起来,语调颇有几分嘲讽,“近些年一直盛传各地有前朝余孽的踪迹出现,可从未真正抓到过什么人。这会怎么就这么凑巧刚好就抓了个前朝余孽?这不会就是那人的奸计吧。”。
王大人点头,正色道,“臣也正做此猜想,而且那男子刚开始无论我们怎么严刑逼供,都闭口不言,后来不知怎么就承认自己是前朝余孽,还说派人在往返里淮县的路上刺杀了太子殿下和丹青公主,说完这一句就放声大笑,然后就咬舌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