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最终也没有妥协,倒是把蒋琬吓得一晚都没敢睡,趴在被窝里一直在想一件事,这是谁把暖暖给惹了,半夜起来磨刀。
暖暖她们寝室里说来就两个人,这事还要从暖暖刚入学的第一天开始,暖暖入学的哪天还有点热,暖暖本来就不喜欢人多,偏偏一进门就好些人在门口大包小包的收拾,暖暖一看更热了,说什么不想住校,要到学校外面去住,李航远是说什么拦不住,没办法只得给学校捐了几百万,校董会二话不说给暖暖弄了个单人间。
巧了,暖暖一个人在这边住的好好的,蒋琬出国度假回来的晚了,错过了开学的时间,来这边寝室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卓凡直接把蒋琬给塞到了暖暖这个房间里。
暖暖也不是个非要怎么样的人,就是开学的哪天觉得天太热了,进门又碰上了一群人在门口大包小包占地方的事,才想要到校外找个地方去住,李航远那是个什么人,自己不在女儿身边,能放任女儿去外面租房子住,万一出了点什么事还不是得后悔一辈子。
其实李航远也不是没说过去晓峰家里借住,可晓峰家里实在是离着学校也太远了,开车还要两个小时,来来回回够她女儿折腾一天的课了,李航远他也真是不舍得小女儿金不换整天来回的跑,学校里多好,起来洗洗漱漱几步路就能吃到饭,想上课一转身就去上课,想去操场看球就看球,想去体育中心就去体育中心,早自习还是晚自习,只要走几步路就到地方了,比起外面,处处都好。
李航远心里清楚,孩子大了都不让人省心,过去他能整天的跟在孩子屁股后面看着,可如今孩子都长大了,他要是还跟在屁股后面看着叫人笑话,笑话他到没什么,他就是担心自己跟着给孩子带来麻烦,这才放开了自己牵了多年的手,想给孩子们一点空间。
外面的世界固然是好,李航远还是不免担心。
坏人再多,学校里也还是少,特别是这种高门槛的高等学府,他的四个孩子有一个孩子已经从这里走了出去,他也经常的过来这边走动,一早就调查的清清楚楚了,孩子在学校里还是比较放心。
房子外面李航远不是没有,这里是正家的祖籍之地,正家的产业在这里占据了大半江山,房产更是多的惊人,远的不说,就说学校附近就有一处,虽然是妻子王安然和另外一个男人居住的地方,但李航远还是留了下来,连同周边的几处房子都归他所有,还有更远一点的那栋阁楼,虽然也是妻子王安然和另一个男人相处后留下的产物,但至今李航远都完好的保留着,偶尔的还是会带着妻子过去走走,甚至住一次两次。
房子可说是遍地都是,没有李航远也能买,李航远能够给自己的孩子创造任何的后天条件,李航远是不想孩子在外面发生什么意外,哪怕是一点点。
一边李航远不想派大批的人保护自己的孩子,给孩子带来负担,一方面又不放心孩子在外面的生活,只能尽量做到周全,免得追悔莫及。
许是李航远的这一生经历过的别离悲欢太重,让风霜过后的李航远忽然的怕了,再不敢轻心大意。
蒋琬是个自来熟,来了之后就往暖暖跟前靠,没事就给暖暖带个早饭,送个材料什么的,俩人又是难得的学霸,蒋琬是不学自通,暖暖是理解能力好,两个人在一块学习成绩都突飞猛进,两年了两个人一直并列全年级的第一名,这可是开天辟地的奇闻异事,一个学校,一个学籍,一个班级,还是一个寝室,两个人还是要好的闺蜜,整天形影不离的走在学校了,上课下课一起,吃饭睡觉也一起,这事在学校看来超乎寻常的罕见,学校里特别重视,好多家长反应都想把自己家的孩子弄到暖暖和蒋琬的寝室来,校董会开过两次口,到最后都给暖暖的不吭声给驳了。
寝室里八个人的地方,就住了暖暖和蒋琬两个人,晚上两个人自带着矩形手电,别的寝室灯都熄了,就她们这个寝室还亮着灯,两个人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偶尔的两个人还跑出去喝酒。
翻墙爬门的事不是没有过,俩人可说是轻车熟路,一个把另一个先送出去,后面的翻身就能出来,蒋琬每次踩着暖暖手出去,那个得意,好像自己真会飞檐走壁了一样,实际上要没有暖暖在下面的一臂之力,蒋琬哪来的借力使力。
暖暖的酒量好,从小就喜欢闻酒味,不大点就跟着李航远屁股后要酒喝,李航远开始就给一点尝尝,李航远三女儿安安的酒量不好,滴酒独醉,从小就一滴酒不能沾,这一点跟了妻子王安然,可这个小女儿李航远是看出来了,不但跟了他,还是个千杯不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主。
暖暖喜欢喝,李航远就给暖暖和,妻子王安然说喝多了上脑神经,这么小的孩子,李航远趁着王安然不注意就给暖暖酒喝,父女俩也算志同道合了。
暖暖中学的时候能喝两瓶五粮液,一瓶杜康,啤的红的掺到一块也没事,喝的李盛世两眼都冒红光,李航远那个得意。
但什么事有利就有弊,安安滴酒不沾李航远担心,暖暖千杯不醉李航远更担心,就是太能喝以后才怕麻烦,万一出了事就是大事。
人算不如天算,担心什么就偏偏来什么,李航远千防万防最后还是马失前蹄没防住,要是给李航远知道小女儿金不换在外面因为喝酒出了这么大的事,指不定怎么后悔当初给女儿偷偷喝酒的事,要不是他一味惯着女儿喝酒,暖暖也不会养成嗜酒的习惯,这事归根究底还要怪李航远这个做父亲的人。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言归正传还是说暖暖的事。
暖暖的酒量好,蒋琬的不行,每次都是暖暖把蒋琬给弄回来,蒋琬喝了酒最大的好处就是睡觉,暖暖酒量堪称千杯不醉,在家里她二哥李盛世都喝不过她,上一次要不是遭人陷害,暖暖也不至于给卓凡占去了便宜。
如今暖暖一晚上不睡觉,一直磨刀,暖暖寝室就蒋琬和暖暖两个人,上下铺一个八个,平时是住的舒服,眼下蒋琬那个瘆的慌,换成了谁一个晚上就听磨刀的动静,心脏也受不了。
蒋琬想问问,蹉跎了一个晚上都没问,不是问不出口,是蒋琬觉得问了也是白问,暖暖要是不想说的事,打死都问不出来。
暖暖心里就是不痛快,其实磨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刀子,是她在外面捡的一块铁杵,晚上睡不着觉暖暖就坐在床上用铁杵磨窗沿,一磨磨了一个晚上,到了早上暖暖才睡。
蒋琬差点没把心给吓出来,一大早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两个人住不光宽敞,更随便,想睡那里睡那里,别的寝室为了上下铺的事没少吵架,暖暖蒋琬她们这屋,下铺就四个,随便睡,不过蒋琬还是喜欢和暖暖睡对面。
这是第一次,蒋琬觉得睡在暖暖对面是件很不明智的选择,打算一会赶快挪地方,挪到门口那张床铺去,晚上要是暖暖真发疯,她就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起来蒋琬马上小心翼翼的朝着暖暖那边看过去,不看还好,一看心那个荒凉,感情这丫头磨了一晚上的铁杵,没给暖暖吓死也给气死了,吃饱了撑着了?
蒋琬本来是想把暖暖手里的铁杵拿走,拉了两下却没拉动,暖暖白皙的小手握的死紧,无奈拉了两下蒋琬也放弃了。
“我去请假,你睡一会,我从外面把门给你锁上,一会回来带点饭给你,折腾的什么,一晚上不睡跟闹鬼似的。”蒋琬起身拍拍屁股转身走了,把门在外面给暖暖锁上了。
蒋琬走后暖暖翻身转了过去,把那块足有一斤重的铁杵给放到了被窝里。
暖暖昨晚没去陪卓凡,反倒在寝室里磨了一夜的铁杵,这事放在谁身上都有点邪乎,卓凡一早就把电话打到了暖暖的手机里,但暖暖的手机昨晚就关了机,卓凡的电话根本就打不进来。
早饭卓凡难得过去学校的食堂吃,没看到暖暖卓凡直接去问了蒋琬。
蒋琬这个人平时看着嘻嘻哈哈,关键时候却极其的护短讲义气,别看暖暖吓得她一个晚上没睡好,一转身她们俩还是好的跟一个人一样,暖暖跟老师本来就不合拍,蒋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比谁都清楚。
“暖暖不在寝室,昨晚生理期不舒服,早早的就回去了,我还打算一会给她请两天假,正好卓老师在这里,我就给暖暖请了,回头我给她打电话问问怎么样了,要是能早点回来我就早点给她销假。”蒋琬从小就会撒谎,她妈都说她说谎能骗死人,说的真的一样,卓凡看了一会眉头皱了皱眉。
“生理期?”卓凡从来不关心学生的健康问题,这是第一次开口问女生生理期的事情,蒋琬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暖暖生理期就会不舒服,经常去医院,学校的床暖暖睡不惯,她大概是回去她那个叔叔家了。”
“床不舒服?”卓凡想到学校的床确实不是很好,沉了一口气。
“卓老师,我还没吃饭,我先走了。”蒋琬说完一溜烟的跑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菜和饭都给暖暖留了出来,自己先坐在桌上吃,看着卓凡吃完走了她才起来,好歹卓凡是她们班主任,这时候就明着带早饭,不是给暴漏了自己。
蒋琬平时人缘不错,在食堂混的也是风生水起,大有平地一声吼,震出两里地的阵势,吃饭就没花过钱,在这一点上暖暖就不如蒋琬,虽然都有钱,人家蒋琬就没花过钱吃饭,暖暖要不是跟着蒋琬来,一顿饭都少不了拿钱打卡。
吃过饭蒋琬一溜烟的回去寝室了,进了门第一件事去打水,第二件事把暖暖叫醒,别管昨晚怎么样,今天必须要吃完了再睡。
暖暖起来先去了洗手间,洗了洗回来才坐下吃早饭,暖暖这顿饭吃的一点不觉得嘴软,就好像蒋琬欠她的一样,蒋琬把饭菜给她摆好,一旁倒上一杯开水,门关上了蒋琬一溜烟走了,还不忘在外面把门给暖暖锁上。
暖暖看了一眼门口,吃的一点不嘴软,吃完了饭蒋琬回来了,开了门把碗筷又给收拾着拿走了。
蒋琬就是这样好,说到那做到哪,食堂的饭菜多点少点没人知道,餐具可不能随便少,蒋琬平常不爱洗碗,用的都是食堂的餐具,吃过了都给人家送回去,她也不觉得麻烦,来来回回都要十几分钟,一路小跑再回来,那一次都是那么勤快。
回来蒋琬锁上门坐在自己床上看起了书,对面的暖暖不同以往,靠在墙壁上握着一块铁杵发呆。
“好好的你握着它干什么?磨了一个晚上怪吓人的。”蒋琬知道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但蒋琬不愿意逼着暖暖说,两年的朋友了,她比谁都了解暖暖,暖暖要是不肯说出来的事,就是没办法解决的事,兴许能解决了暖暖自己就说了,现在能做的就是陪着暖暖,别给暖暖添乱。
“把本拿出来。”暖暖收起了铁杵朝着蒋琬说,开始蒋琬还恍惚了一会,但很快又起来去把放在另外一张床上的二合一平板给了暖暖,暖暖直接打开开始在互联网上浏览,看了大概半个小时关上了电脑放下了。
“怎么了?”蒋琬把本子拿过来打开也看了一会,又问暖暖,暖暖也不回答,这才问:“你怎么和姓卓的说的?”
蒋琬一愣,一对漂亮的杏核眼半天才眨巴了两下,这要是让卓老师听见,肯定没好事。
“我说你生理期,可能回家了。”蒋琬觉得这么说很正常,哪知道暖暖起来下了床,挎包里塞了一包卫生棉,一卷纸抽,穿上了鞋去了外面,蒋琬不大明白是怎么回事,从后面跟出去锁上门一块走了,半路一直追着暖暖问怎么回事,都快到教室了暖暖才说是怎么回事。
“你说我生理期回家了,姓卓不会打电话过去问?”都能找到她晓峰叔叔家里去,还能吝啬一个电话确认一下?
暖暖边走边说,一旁的蒋琬一脸的诧异。
“为了这点事还至于打电话问问?”他们班主任卓老师有这么多的爱心么?她怎么一点没看出来?眨巴了两下大眼睛蒋琬再没吭声,弄得一头雾水了!
暖暖没吭声,一直朝着班里走,别人兴许不会,她就肯定会。
到了门口蒋琬噤声了,暖暖抬起手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传来了卓凡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进。”
推开门暖暖走在前面,身后跟着蒋琬,俩人站在门口,立刻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谁不知道二年级六班有两朵花,成绩好,人漂亮,聪明,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一样。
暖暖和蒋琬一来卓凡正讲着课顿了一下,侧过脸朝着两人看去,目及脸色有些微白的暖暖皱了皱眉。
“不是请病假了么?”卓凡的意思是生病了还不在家里好好的养着,暖暖压根没往心里去,迈开步直接回了座位,一坐下就没露过笑模样,一堂课把卓凡也给影响的没了心情,一堂课下来卓凡一直站在讲台上注视着暖暖,其他的学生都以为暖暖是得罪了班主任,以后有好果子吃了,他们班主任是出了名有仇必报,别人犯他一尺他得还别人一丈。
下课了陆续的人都走了,卓凡看了一眼暖暖,走过去直接把手伸了过去,本打算摸摸暖暖的头看看是不是出冷汗了,结果手刚伸过去,暖暖起身走了,把卓凡一个人留在了教室里。
蒋琬也不知道这是闹得哪一出,起来忙着跟着暖暖走了,出了门暖暖带着蒋琬直接去了食堂,蒋琬看看时间还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俩人到了食堂先找了给好地方,蒋琬看暖暖不舒服,起身去端了饭菜,一番忙碌两个人热乎乎的吃上了饭菜。
食堂的蛋花汤是两个人最喜欢的了,今天有人特别给送了两大碗过来,蒋琬一看那只手就默了,抬起脸嘴都不会笑了,暖暖跟着抬头也看了一眼,竟然是隔壁班的班主任蔡毅,暖暖记得前段时间就是他和卓凡调换了班主任的身份。
“张师傅挺忙,我帮忙送过来。”蔡毅今年二十八了,是个留校任教的,在这边已经教了四年书,期间两年出国深造,蒋琬和暖暖上学的时候返校,一直到现在。
蔡毅家里是个普通家庭,家里有一对父母,独生子女一个,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条件还算不错,女朋友也处过几个,一直没有特别满意的,处的都没有几天就分了,不是嫌弃太轻浮了,就是太年轻不懂事,理由一大堆,没有一个正经的理由,说到底就是不愿意,没遇上动心的。
蒋琬刚进大学的时候太小,多少有些稚嫩,对学生蔡毅向来没有那个心思,一方面是觉得老牛吃嫩草的事太龌龊,另一方面是觉得为人师表,作风问题很重要,说什么也不能给肩上的责任丢脸。
蔡毅看上蒋琬也就是这两个月代课时候的事,蔡毅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一过去就把蒋琬给看上了,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一打听两人岁数也真不算太悬殊,其他的也都没考虑,蔡毅这个人什么事都决定的快,当年留学其实还有不少好的出路,但蔡毅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留校后一干就是四年,前两年在学校里任教不是什么很被重视的人,国外深造了两年回来才被重用,这才有了机会。
“我们自己来就行了,怪麻烦的。”蒋琬一脸尴尬,一想到几天前蔡毅亲过她一下的事,就浑身的不自在不舒服,恨不得马上脚底抹油跑路。
“我也没吃,不介意我坐下一起吃。”蔡毅问的是很诚恳,却压根没管别人答不答应,直接坐到了蒋琬身边,暖暖目光微微动了一下,看了一眼一脸五脏六腑都疼的蒋琬,不明白怎么回事。
“昨天我叫你,你跑什么?”蔡毅坐下把自己的两颗丸子给了蒋琬,这段时间看这丫头没少吃丸子,他不吃这东西,看着她在这边才给要了两个,就是为了给她吃,他挺喜欢看她一口一个吃的小腮帮子鼓鼓的样子,小嘴嘟嘟着诱人犯罪。
暖暖眉头深锁,一直盯着蒋琬的饭菜,蒋琬实在是吃不下,一直捂着脸不吭声,也无从解释。
“这里。”正看着蔡毅抬起手招呼了一声,对面正四处看的卓凡端着饭菜朝着这边看了过来,蔡毅是想好了,一个人不如两个人好糊弄,多一个人不容易引起怀疑。
蔡毅在学校了没什么要好的朋友,志同道合的人也只有这个亦师亦友的卓凡了,卓凡做过蔡毅两年的班主任,卓凡刚来的时候就是给蔡毅代课,卓凡篮球打得好,经常和蔡毅他们打篮球,两个人一来二去的成了朋友,蔡毅后来之所以留校任教,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这边有卓凡这个不错的朋友。
卓凡看到暖暖的背影直接走了过来,而后坐在了暖暖身边。
坐下卓凡先看了一眼暖暖的脸,确实有些苍白的他不愿意看。
“不是准假了,怎么又回来了?”别看着卓凡的年纪大了一点,事实上如果没人说卓凡已经四十二岁了,恐怕永远都没人知道卓凡如今到底是什么年纪,外表上看,和蔡毅其实没什么两样。
蒋琬刚刚还郁闷着,这会整个跟打了鸡血一样,一对杏核眼瞪得那个圆,把一旁的蔡毅看得都出了神。
暖暖冷不防的看了卓凡一眼,卓凡这边伸手过去要碰暖暖的手,暖暖抬起手把卓凡的手打落了,啪的一声卓凡白皙的手背红了一片,食堂里瞬间引起了一大票人的侧目,暖暖的脸冷的若冰霜,蒋琬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打苍蝇,用这么大的力气。”蔡毅抬起手挥了一下,周围几十双眼睛齐刷刷都转移了阵地,蒋琬拿眼睛朝着蔡毅那张俊脸看去,反应还挺快,就是人太老了!
转开了脸蔡毅一脸的意外,看看暖暖又看看卓凡,起身把卓凡给拉走了。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都能……”到了没人的蔡毅开口就问,一脸的难看,话说了一半又把嘴闭上了。
卓凡一直没说话,站在一旁面朝着一个方向,沉着冷静的要蔡毅有些意外,最终卓凡看了一眼蔡毅,转身靠在了树干上,抬起星亮的眸子看向蔡毅,倒是把蔡毅给看得有些无措了!
……
看着蔡毅把卓凡强行带走,蒋琬一脸的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她还以为蔡毅是看上她了,怎么又搞起好基友了?
看了半响,蒋琬看向了一脸面无表情的暖暖,叫暖暖先喝汤。
人都走了暖暖喝了一碗汤,觉得热乎了,吃了点东西,吃完了蒋琬两个人又回了寝室,这次回去两个人都沉默了,门关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人俩人都不说话。
“卓老师和你是怎么回事?”蒋琬还是先问了,暖暖看着窗外回了一句:“睡了一觉。”
蒋琬差点没把下巴掉下来,一下就从床上窜了下去,忙着去门口看了看,没人才放心回来,狠狠的白了暖暖一眼:“你不要命了,这事是好说的么?”
暖暖转过脸扬起眼帘朝着蒋琬看了一眼,蒋琬立刻没动静了,她这话说的有点自相矛盾,不是她问的么?怎么又怪起暖暖来了。
“你不会小点声,你要吓死我?”说着蒋琬爬到了暖暖床上,翻身坐在了暖暖身边,看了一眼暖暖鄙视的双眼,转开脸无可奈何的说:“我就亲了一下。”
暖暖转开脸又看向了外面,过了一会才说:“我累了,我睡一会,晚上别叫我吃饭了,我不舒服。”
暖暖说着躺下了,靠在了一边盖上了被子,蒋琬下了床整理了一下,急忙的跑去外面给暖暖买了点止痛药,回来正好看到卓凡也开着车子回来,下车卓凡把手里的一个热宝和一些暖脐贴给了蒋琬,叫蒋琬带回去给暖暖,开始蒋琬不肯收,卓凡说他不会说,没人知道。
蒋琬看看暖暖确实需要这些东西,转身回去了,进门开始忙碌暖暖,好在都管用,晚上暖暖睡了一个晚上的安稳觉。
早上暖暖的气色好了一些,蒋琬蹉跎着最后还是把卓凡给她热宝和暖脐贴的事给说了出来,蒋琬以为暖暖怎么也要摆个脸色给她看,谁知道连点反应没有,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直接去上课了。
进门暖暖直接走到自己座位上去坐下了,卓凡正上着课看了一眼暖暖,看着气色好了一些,讲课都有心情了,一堂课下来轻松了许多。
蒋琬那个羡慕,坐在暖暖旁边都觉得底气十足,谁不知道卓老师那是出了名的戒律院三师叔,出了名的嫉恶如仇,在他面前谁敢犯事,下场都不会好,今天总算是让她长见识了,跟着暖暖就是神气,上课都不用看人脸色。
下课铃响卓凡合上了手里的本子,说了声下课转身去了教室外面,暖暖收了收手里的本子,起身和蒋琬两人准备去上其他的课。
出了门蒋琬接到了蔡毅的电话,蒋琬还觉得电话号码陌生,接起来一听声音才知道是蔡毅。
“昨天我在商场看见一双鞋,你过来一下,看看喜不喜欢,是全智贤在星星里穿的,你要的话过来我办公室一趟。”
“你办公室在哪?”蒋琬是个韩剧迷,最近迷上了来自星星的你,对里面全智贤穿的衣服鞋子都大爱,一听说有全智贤穿的鞋就动心了。
“我办公室你都不知道?”蔡毅那头一头的黑线,这丫头到底能气死他几次。
“你等我,我去找找。”蒋琬说着挂了手机,琢磨了一会看向暖暖:“要不你跟我去?”
暖暖看了一眼蒋琬,转身没事人的走了,蒋琬转身去找蔡毅的办公室,打听了一路才找到,到地方蒋琬才知道,是个先前她都快把门槛踩破的地方。
蒋琬走后暖暖一个人去了别处,一边走一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远远的看一个女孩在即将飘零的树下,悠然的迈着步子,身上斜挎着背包,略显单薄的身体在树下显得那么形单影只。
卓凡看了一会才走过去,暖暖听见脚步靠近抬头朝着卓凡看了过去,四目相视两个人都停下了脚步。
卓凡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以前听说都没听说过。
暖暖从包里拿出一块铁杵,在手里握着,看份量足有一斤重了,卓凡有些不明所以,站在那里一直注视着暖暖。
“在铁杵磨成针之前我不会答应你!”暖暖收起铁杵转身走了,留下卓凡站在树下静静的注视着暖暖离去的背影。
风吹着,吹起了落在地上渐渐泛黄的落叶,吹拂着卓凡英俊不凡的面容。
晚上暖暖一早回了寝室,一切如常,靠在床上开始看一本本厚厚的书,蒋琬回来手里抱着一个鞋盒子,进了门直接到了暖暖跟前,转了圈给暖暖看看她脚上的鞋子。
暖暖拿眼睛扫了一眼,继续看她的书,蒋琬显摆了半天,最终跑去门口看了看,没什么人蒋琬又跑了回来,上了床挪蹭到暖暖身边小声打听起暖暖和卓凡的事。
暖暖也没隐瞒蒋琬,一边看着书一边把今天和卓凡在树底下的那点事都说给了蒋琬听,听得蒋琬没把下巴掉下来,忙着去拿了暖暖的包出来,一番寻找把暖暖放在包里的那块铁杵给找了出来,一掂量没有八两也有半斤了,这得什么时候能磨成针,靠床沿磨?那她以后还用不用睡觉了?
顿时,蒋琬遭了雷劈一样,没什么好眼神看暖暖,蒋琬觉得安安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不靠谱,压根没听说过这种事,铁杵磨针恋情,她这是磨针还是磨人呢?
说什么都晚了,蒋琬觉得自己大学日后的这两年肯定是没好了,这都要感谢暖暖会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