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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而过,眨眼间便是三年。
当年的鸿鹄岛第六分舵从一开始的几十人发展的如今的几千人。
而唐芙霜也不再是原先那个天真浪漫的少女,现在的她更多的是冷静。这是岁月的沉淀,当然也是一个领头人该有的气质。
碧水宫,琴音缭绕不绝,水面波光粼粼倒是衬托得这处犹如仙境一般。
只是有一侍婢行色匆匆,倒是破坏了这里的安宁。而她到达一处雅致的石凉亭时,在凉亭外对着帐幔中那人屈膝行礼。
“何事如此慌张,”琴音戛然而止,清冷的声音随即吐出。
“云州东边出现匪盗,至今已有多人受害。”
“哦,竟是还有人在云州境内作乱,”那清冷的声音微微上扬,“难道官府都是吃干饭的吗,哦,也对,他们只会看钱办事,的确是沒多大用处的。”
帐幔中人对云州境内的官府颇有不满之处,三年前何家一门灭门惨案,可至今未有任何收获。
碧瑶不敢多话,只静静跪着,只把自己当成了隐形人。直到帐幔被挑开,一股醉人清香扑入她鼻中时,她才抬起了头。
虽然眼前这人的面孔她早已看了无数遍,但每看一次她还是忍不住有惊艳的感觉。
飞扬的剑眉略带了妩媚与凌厉,一双杏眼却是透了清纯与柔和,让人实在难以想象,如此矛盾的两种气质竟会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一身轻纱,更是让她犹如仙子一般,带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双腿迈动间,腰上铃铛叮当作响。而她身上永不离身的明黄色锦囊虽与她一身青衣有违和之感,但却从不影响她整个人的气质。
碧瑶看得呆了过去,直到那女子在她面前站住,她才如梦初醒一般,清醒了过來。
她听得这个如仙似妖的女子好听的声音响起,“集合十二护法,全力奔赴云州东边羊角山。”她的眼神渐转凌厉,“我们要來一次大清剿。”
既然官府不愿多管闲事,那么她不介意替官府除去这个祸患。
碧瑶应了一声,随后又急急走了……
山脉重重叠叠,一眼看去犹如美人醉卧;从高处看去,眼光所及处满是青色,让人观之心静。
一辆马车在山林间缓缓前进,一个书童钻出了脑袋,被眼前满眼青色所感染,竟是忍不住对着里面人惊喜道:“公子,快出來看呐,这里的风景实在是漂亮极了。”
里面传來了一个极其慵懒的声音,“若是你觉得好看的话,你可以留在这定居,也不用跟我一起走了。”
那书童摸着头嘿嘿一笑,“公子就会吓唬小的,老爷出门前可说过不许我离开你三步远,否则他非得打死我。”
里面传來一声不屑地“切”,却是沒了声息。
车夫对主仆两人的对话也不在意,只是尽职尽责地赶着马车。
到了一个隘口时,突然窜出十來个手拿大刀的壮汉,其间一个身上纹了白虎的汉子上前一步,扛着肩上大斧,粗声粗气道:“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车内“噗嗤”一声,那露出头來的书童回过头笑道:“公子,你省着点喝茶,老爷出门前给的茶不多了。”
那壮汉身边一个矮胖子拍了他的脑袋,“给老子走开,丢人现眼。”
那壮汉立即缩着脑袋去到了旁边。
那矮胖子双眼大大睁开,鼓鼓直视前方,卷起袖子來,拍了拍肥硕的肉,随后微微蹲了身子,运力于全身,只听得“撕拉”一声,背上立即开了一道口子,再用力一运气,大吼了一声,身上的衣服竟是就这样被其蹦开。
他狰狞了面孔,“将你们的财物交出來,否则,我让你们永远留在这里。”
车里传來调笑声,“南康,这倒是如了你的意了。”
“公子,说了多少次叫你不要叫我南康,你偏不听。”
“为什么,这个名字不是挺好的吗,南康,南康,南康……”车里不同音调传了出來,直把南康憋得脸都红了。
“哼,公子,你再这样,我难看就自己逃了。”
“哎,世风日下呀,沒想到我这个落魄公子哥,竟是连下人都敢威胁我。”
南康嘴角抽搐,还沒等他继续开口,那边就传來了如雷喝骂,“臭小子,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沒看到大爷几个在抢劫吗,”
南康双眼微眯,刚要开口的他却又被打断。
“活得不耐烦的是你吧,”
南康满眼怒容地看向声音发源之地,刚要质问是谁打断了他,却一下子呆愣住。
一个身穿烟绿色纱衣的女子稳稳站于树梢,身姿窈窕,虽用轻纱蒙面,但更让她的气质增添了一分仙的神秘感,而其两旁更是分站了六个人,皆用青衣束腰束腿,看起來干练十足。
那些盗匪听得这声音立即有人叫唤出声,“碧……碧水宫。”短短三个字却是说得极其费力。
南康回过神來,问那车夫道:“碧水宫是什么,”
那车夫翻了翻白眼,原先他还以为雇用他车的两个人是两个白痴,所以面对这么多的山贼才会半点不惧怕,而他自个倒是吓得双腿颤抖。
但见此时碧水宫的人出现,他也不再惧怕,朝着南康翻了一个白眼,给他解答了疑惑,“碧水宫你们都不知道,放眼云州境内,还有何人不晓得碧水宫,”
车夫翘起了大拇指,那自豪模样就差将鼻孔朝天了,“碧水宫劫富济贫,所过之处,小儿止哭发笑,魑魅魍魉无敢横行。我跟你说,只要碧水宫还在云州一日,那么云州百姓必可安枕无忧。”
南康抽搐了嘴角,“大叔,看你吹得这么玄乎,是不是真的呀,”
“小子,我吴老汉在云州生活四十载了,可不曾说过一句大话。”车夫见南康不信,立即鼓起了眼睛想要跟他辩解一番。
不管南康信不信,此时那些盗匪却是被吓破了胆,一个个立马窜上了树边拴着的马就打算溜之大吉。
稳稳立树梢上的唐芙霜冷笑一声,随后摆摆手,就见那十二人俯冲而下,手中的刀戟更是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芒。
有几个盗匪还來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倒下了马去。领头的矮胖子见逃不过这一劫,举起手中大刀就大吼道:“兄弟们,不要怕,给我上。”
原先那拿了斧头的大汉,见此时正是自己立功的好机会,应了一声,扛着斧头就冲了上來。
可是……刚开始的骚动过后却是死一般的寂静,那矮胖子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壮汉慢慢倒了下去。身上的血喷出几丈远,圆圆的脑袋滚了几个圈终是到了他面前,看着那死不瞑目的模样,即使以那矮胖子的胆识也不免被吓破了胆,而他观得对方身形,却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何诗韵一刀砍下那壮汉的脑袋,而后又慢慢抬起了头,眼睛直直盯向那矮胖子。
那矮胖子经过刚才的惊慌此时也回过了头來,咬牙道:“老子跟你拼了。”
随后大吼一声就举着手中极有分量的大刀向着何诗韵飞奔过來。
刀剑碰撞时,直让何诗韵虎口发麻。她大叫一声,又向着他攻击而來,那矮胖子身形虽小,但手中力道却是不弱,他全力一击之下,何诗韵也难挡其威。
但她多次用着巧劲躲过,倒也未伤了自己。那矮胖子刚开始还行,可到了后來也渐渐感到不支。满头的大汗像是雨一样,不断流下來,原先便不好闻的汗味现在更是远远便能闻到。
何诗韵趁着他力竭气喘吁吁的时候夺了他的性命,鲜血撒到刚出了马车的南英乾的脸上,立即让他大叫了一声,待看到正在激战的人群之时,立即大叫道:“住手,你们都住手,我们同为轩辕王朝子民,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残忍血腥,都给我住手。”
可这些早已杀红了眼的人又岂会理会他,手起刀落之间丝毫沒有心软停顿的念头。
南康捂脸,他家公子太白痴了。
南英乾见沒人理会自己,擦了脸上的血,又重新钻进了马车,出來后手上多了样东西,“我乃云州新任知州,奉劝你们马上给我住手,否则,你们都将被关进监狱。”
南康抚额,他家公子太天真了。
在树梢上稳稳站立的唐芙霜早在南英乾出现时就注意到了他,此时见他拿出了知州官印,飞身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他手上的知州官印。
“知州么,不知这个官印丢了,你还拿什么证明你的身份。”
南英乾早已从一开始的惊艳回过了神,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他立即惊慌道:“姑娘,你可别意气用事,偷盗官印可是要坐牢的。”
“衙门,哼,本姑娘已经去过几次了。”唐芙霜一脸的不在乎,将手中的官印抛过來又抛过去,直将南英乾的小心脏都吓得“砰砰”跳,眼角余光撇过一旁的南康,哭丧了脸道:“康康,你快替我给抢回來呀,”
“……”
见南康沒反应,南英乾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
“别闹,”南康察觉到有东西阻碍了自己看美人的目光,伸出手将其拍打到一边,“美,”
唐芙霜看着他痴迷的目光,厌恶地皱了眉头。
南英乾看着他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模样,只得大喊道:“喂,回神了。”
南康如梦惊醒一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南英乾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的贴身护卫竟是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來的妖女将魂给勾走了。
“我的官印被抢走了,你该知道这有什么后果吧,”南英乾抱了手,嘴角微微抬起,一贯的痞味十足。
南康却是不屑地撇嘴,“美人若是喜欢,你就送给她嘛,你不是还有枫王爷送的任命书吗,”
枫王爷,唐芙霜身子一僵,随即可笑的扯了嘴角。她跟什么王爷之类的大人物向來不熟,又怎么会有熟悉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