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很开心。
看到方寒这个登徒子，想作弊又不敢的样子，她的嘴角，就微微上扬起来。
让你装！
小雅心中想着，悄悄看向鬼王青城，发现对方的目光，也聚焦在方寒的身上，一移不移。
“看来青城前辈，也注意上他了。”
小雅蔑笑更甚。
“只要抓住你作弊，十年之内，你都没了通关的资格。到时候看你再找什么理由来烦我？”
……
时间，距离考试结束，越来越近。
方寒的内心也有些越来越焦急。
现在他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是硬刚青城。
二是硬肛青城。
现在青城眼睛眨也不眨，所有鬼力波动，都环绕在了方寒身边，真让他有一种，处于聚光灯下的万众瞩目之感。
“发现就发现吧。”方寒深吸一口气，双眸深处，渐渐浮现黑雾，环绕他的鬼气，出现了快速的震动，就连青城，都是眉头一跳。
方寒并没有顺着鬼气攻击青城，而是让自己的聻气蚕食掉一些对方的鬼气。
他只是想给对方一个信息：我也是鬼王。
青城的脸色变得极其严肃，很显然他接收到了方寒的信息。
毕竟他是成名多年的鬼王，一身鬼气，浓厚非凡。
就算是寻常鬼王，也不可能将自己的鬼气吸收。
而对方刚刚偷偷释放出的实力，却是让他感受到了对方的确是一名和自己同级的存在。
而且对方更是可以破除自己的鬼力波动，这就说明，对方有和自己一战的实力。
虽然青城并不惧怕方寒，但也并不想因此得罪对方。
一名鬼王，在黄泉路上，已然有了相当的自保之力。
而这个考试，本来的目的，也是为了提高郦都鬼修通过黄泉路的成功率设立的，对方的修为，明显可以应付黄泉路上的鬼兽，青城也乐得轻松，将环绕在方寒周围的鬼气散去，转向了别人。
“看来他还是懂业务的。”
悄悄松了口气，方寒还真怕青城是个责任感十足的人，到时候要是被他抓到，方寒也只能动用九蚕幻天面具，幻化成一个考试通过之人进行下一步。
虽然他有着这个办法，但他发自内心的不想动用九蚕幻天。
这个老乞丐方圆叟送的东西，天知道和刘半仙有没有什么关系。
方寒将自己的双眼睁大，简直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
双眼黑雾凝聚，目光不停在周围作答之人的试卷上，来回扫描。
手中的笔，更是以极快的速度飞驰而动。
“……”小雅看着方寒，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看向青城，发现对方背对着方寒，看向其他方向，小雅真想出声提醒，有个胆大包天的考生，正在疯狂抄袭。
可是她没有这个胆量，毕竟这个考场的监考主考官是青城，而自己只是城主府最底层的服务人员。
身份天上地下，若是指出对方的问题……
“咦？”
“嗯？”
“这么都可以？”
方寒的动作，渐渐也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他们不知道方寒的实力，只能看到方寒肆无忌惮的抄袭。
最关键的是，他没有受到任何处罚。
他能抄……我们也能！
这个想法，在所有人的心中蔓延。
渐渐的，这个想法变成了行动。
可随着第一个人瞄了旁人的试卷一眼，青城冰冷的声音，却直接传了过来。
一指那名抄袭者：“发现抄袭者，逐出考场，十年之内不得通关。”
“……”所有人。
就在青城指着那人时，方寒仍在飞快的抄袭着，就在青城的眼皮子底下，而青城却并未出言将其驱逐。
最让所有人无语的是，青城连看都不看方寒，就仿佛没有这个人似的。
“这……”小雅的惊讶，比刚刚更甚。
之前她天真的以为，是青城根本没看到方寒抄袭。
可现在他发现，不是青城没看到，而是不想管。
“他是什么背景？”小雅不禁去猜测方寒的身份地位。
连青城这种成名多年的鬼王都给他面子，那他背后的势力一定会大的吓人。
很快，考试就这样结束了。
小雅在错愕中，不出意料的得知了方寒顺利通过了笔试。
接下来的限时辨识和检验修为，对方更是特别轻松的通过。
小雅至此，才真正的发觉，对方还真不是那种登徒子。
虽然第二场辨识测试，对方也有作弊之嫌，可第三场检验修为时，对方一巴掌直接将城主府的检测仪器拍成满地碎渣的那一刻，小雅将对方的得到城主府盖章的通关文书交给对方时，仍觉得一切都显得那么梦幻。
毕竟这个方寒，怎么看，也不像是大家氏族的公子哥，可为什么……
“方公子，我……”
小雅准备说些什么，只是方寒哪里有空陪这个自以为是的大小姐玩耍？
接过文书，直接离开了城主府。
回去的路上，方寒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人。
一个重伤的人。
他认识的人。
说认识也并不正确，准确的说，是和他同一考场的人。
为什么方寒会记住对方？
很简单，因为他就是第一个因为抄袭，被驱逐出考场的倒霉蛋。
“是……你……”那个人，浑身上下，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创伤，抬头看向方寒，目中神情复杂。
“是我。”方寒点点头，问道：“谁把你伤成这样？”
惨然的笑，挂在那人的脸上。
摇摇头道：“我之所以想走黄泉路，也正是怕被暗算，可谁想到……”
缓缓闭上眼睛，那人的鬼影开始似有似无黯淡起来。
“你欠我一条命……”
最后的想法，在那人心中闪过，一道若有若无的因果线，更是从他的身体里延展而出，轻轻缠绕在了方寒身上。
若不是方寒本体已然到达了道境级别，灵魂也到达了鬼王层次，否则他根本感受不到这和道有关的因果之线。
在被对方的因果牵连的那一刻，方寒直接发动了化聻诀和锻鬼之法，可也只吸收到不多的一丝对方鬼力，以及异常残破的记忆。
“呼……”
方寒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修为越高，他对于道，以及因果的理解也越多。
否则之前，也不会拼尽全力，也要保住小涛姐弟俩。
可他哪里想得到，自己只是因为抄袭，就能再次牵连一段因果。
这段因果，也必须有所了断，否则对于他追逐大道，将是一道致命的阻碍。
“还好我得到了他的一些记忆，虽然不多，但若要隐藏身份，也已经够了！”
拿出老乞丐给的九蚕幻天，虽然方寒内心深处十分抵触，但还是轻轻扣在了自己的面上。
下一刻，方寒的身形体貌，出现了巨大改变。
没多一会的功夫，就完全变成了那人的模样，就连修为波动，都被九蚕幻天模拟的和对方别无二样。
“不愧是道境大修的宝物，的确好用。”
方寒不禁满意的点点头，双拳轻轻握住。
“从现在起，我就是王懒！王家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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