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溢庭按照奕家媛说的上了山,但是他并没有找到奕家媛他们,更没有看到宁婳儿,反倒是走了一条冤枉路,差点死在山上。
下山的时候郝溢庭把自己的手给掰了,一路走下去也是十分的艰难,等他到了下面,才看到,下面站了很多的人,人后面是一辆黑色的车子,车子里坐着奕家媛。
郝溢庭一边揉着自己的手,一边朝着车子里面看着。
奕家媛从车子里面下来,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衣,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的男人,看她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平通女人,到更像是黑帮里走出来的人。
妆容都是经过刻意修饰的,眼角上挑,嘴唇血红。
这样的奕家媛在郝溢庭的眼睛里面像是一个妖精一样,看的郝溢庭有那么一阵意外,但是很快又没什么可说了。
手不是那么疼了,也能活动了,郝溢庭走了过去。
不等郝溢庭走到奕家媛的面前,奕家媛身后的人便已经走了上来,其中的一个抬起手吧郝溢庭拦住,示意郝溢庭别再靠近了。
郝溢庭垂眸看了一眼推在胸口上的手,停下看着奕家媛。
“你想怎么样?婳儿呢?”郝溢庭问奕家媛回眸看了一眼,示意身后的人把协议拿过来,随手交给了郝溢庭。
郝溢庭看了一会,嘴角边轻蔑的扯了一下,抬眸风云不惊的注视着奕家媛:“你爱的一直都是郝溢丰?”
郝溢庭不是生气,对他而言,除了婳儿,没有任何的女人能够牵动他的心,只不过此时他才知道这些,不免有些好奇。
奕家媛淡淡的笑了笑:“是,我爱的一直是郝溢丰,做这么多也都是为了他,那你现在能签字了么?”
“我签了,你就放了婳儿么?”郝溢庭问,奕家媛不经意的笑了笑:“你不签就什么都不行,放不放我说了算,但是你要签了,我可以现在就带着你去见她。”
“把笔给我。”郝溢庭抬起手给了一边的人,奕家媛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身边的人马上给了郝溢庭一支笔,郝溢庭也没有犹豫,快速的在文件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签好后郝溢庭把协议给了奕家媛的人,奕家媛看了一眼,而后笑了笑说:“直到我最欣赏你什么么?”
郝溢庭看着奕家媛一脸的冷漠,没有什么好说的。
奕家媛还是说:“男人很少像是你这样,为了女人一往情深,你是我见过最情深的一个,只是可惜,你在我的路上半途而废了,如果不是,我会喜欢上你。”
“我不是在你的路上半途而废,是一开始就走上的岔路,后来明白过来幡然悔悟了。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是你的离开造就了我的不甘心。
但那并不是爱。”
听郝溢庭说奕家媛不予理会,转身坐进了车子里面而后有人把郝溢庭的双眼蒙上,绑住他的双手把他给带到了车子里面。
一路上郝溢庭出奇的安静,甚至让人以为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车子在几个小时之后到了地方,郝溢庭被人带下车,走上几节楼梯,上楼之后经过走廊,到了一扇门的前面,此时奕家媛才叫人把郝溢庭的眼罩拿下去。
郝溢庭的眼睛皱了皱,而后看着眼前的门。
奕家媛站在一旁,和他说:“我手里只有一个人的食物,她一直是你妹妹照顾,我没办法一直照顾她,这里是你们的食物,你自己看着办吧。”
转身奕家媛扔下了一点面包和水,转身便走了。
郝溢庭低头看着两个面包和一瓶水,弯腰捡了起来,跟着便朝着不远的地方看了过去,郝卓新站在哪里畏畏缩缩的不敢出来。
郝溢庭咬了咬牙,并没有理会,转身看向眼前的门。
两个人给郝溢庭开了门,而后便把郝溢庭推了进去--
宁婳儿听见一点开门的声音,睁了睁眼睛朝着门口看,结果门口看到的是郝溢庭的影子。
“溢庭。”宁婳儿此时的状态十分的不好,说话都没有力气了,她等了多久都快不记得了,身体很虚弱,躺在床上已经没力气起来了,但她看到是郝溢庭站在门口,还是开口叫他,想要从床上起来。
郝溢庭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将宁婳儿给拉了起来,忙着拧开水的盖子,自己喝了一口水,而后嘴对嘴的给宁婳儿喂了一口。
宁婳儿眯了眯眼睛,睁开看清眼前的人是郝溢庭,便靠在了郝溢庭的怀里。
郝溢庭也没说什么,打开了面包咬了一口咀嚼了给宁婳儿喂了一口,因为是郝溢庭咀嚼出来的食物,宁婳儿不用怎么吃就能咽下去,郝溢庭又喝了一口水,给宁婳儿喂进去。
面包加上水,没有多久宁婳儿便有种饱腹感了,一个星期都没吃东西,宁婳儿的身体很许多,想要把宁婳儿带出去不容易,更不用说是两个人逃走了。
宁婳儿吃的差不多,郝溢庭把剩下的面包放进身上,而后抱着宁婳儿和她说话。
“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郝卓新下的手?”郝溢庭有些心疼,但是并没有露出愤怒或是其他的深情。
宁婳儿便说:“她现在已经成了迷途羔羊,怎么劝都没有用,以后我们不要管她了。”
“不管了。”郝溢庭搂着宁婳儿,起身让宁婳儿坐着,宁婳儿好像是有了很多的力气,靠在郝溢庭的怀里呐呐的说:“你怎么也来了?我以为你是来救我,可你却被抓来了。”
“还有郝溢鸣,他会来救我们。”郝溢庭现在把希望都放在了郝溢鸣的身上,希望郝溢鸣能早点查到线索。
“婳儿,跟着我要吃这么多的苦,后不后悔?”
“不后悔,跟着你吃再多的苦我也不后悔。”
“呵!”郝溢庭笑了出来,低头亲了一下宁婳儿的额头,许久才说:“等我们出去了,我们就生几个孩子。”
宁婳儿也笑了,笑着说:“那么多?你当我是猪了?”
“那不然呢,你不想生?”郝溢庭低头看了一眼宁婳儿,宁婳儿又困又累的,拉着郝溢庭的手说:“我有些累了,我想睡觉。”
“那你睡吧,我一会叫你!”郝溢庭说着拍了拍宁婳儿,没有多久宁婳儿便睡了过去。
看着宁婳儿睡着郝溢庭把宁婳儿放到了床上,盖上了一点,起身去了门口,敲了敲门。
听见敲门外面的人来了,郝溢庭隔着门说:“和奕家媛说,我想要见她。”
外面的人转身走了,过了一会又回来了,门开了把郝溢庭给带了出去,穿过走廊郝溢庭见到了坐在沙发上面正在看电视的奕家媛。
“找我有事么?”奕家媛看了一眼郝溢庭,而后问他。
郝溢庭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
“婳儿的身体不好,在这么下去会死在这里,我不想看见她死,我需要给婳儿吃饭。”郝溢庭说,奕家媛看着他变小了,有些奇怪的目光。
其实郝溢庭不管是哪里,都要比郝溢丰要强许多,除了不会哄女人,什么都比郝溢丰好,但她却是那种腰男人哄着的女人,所以她才没有爱上郝溢庭。
“你现在已经是个穷光蛋了,你用什么给宁婳儿要饭吃,跪下求我么?”奕家媛说着转身面向郝溢庭。
此时的郝溢庭,明明像只落魄的丧家犬,可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气焰,却还是那么的校长,就好像没有任何的事情让他低头,即便是顺从,也还是那么的高贵。
奕家媛就很好奇,这样的男人跪在她面前会是什么样子。
“我还有身体有力气,你人多,叫他们打我,半个小时,我给婳儿换一顿饭,我不还手,也不吭声。”
郝溢庭直到,这时候他只能隐忍,如果不给奕家媛找个乐子,他就什么得不到。
听郝溢庭说奕家媛微微的寻思了一会,许久之后才说:“好,开始吧,半个小时,给你的女人一顿饭吃。”
“开始吧。”郝溢庭把外套脱了下去,把身上的面包和水放到了一边,避免被人打碎了。
郝溢庭准备后,奕家媛的五六个保镖便饿虎扑羊的扑了上来,对郝溢庭轮番拳打脚踢,郝溢庭站在哪里,不多久就躺在了地上,嘴角都打出血了,也不吭一声。
“行了。”差不多快四十分钟的时候奕家媛喊了一声,而后所有的人都去了一边,郝溢庭已经躺在地上不能动了,而且不知道打在了哪里,人一个劲的咳嗽。
奕家媛起身站了起来,走到郝溢庭的身边居高临下的问郝溢庭:“你想给你的女人要点什么饭?”
郝溢庭从地上十分艰难的起来,擦了擦嘴角,朝着奕家媛说:“你吃什么,给她吃什么。”
转身郝溢庭蹒跚了两步,弯腰把自己的外套拿了起来,穿上便朝着宁婳儿关着的地方走去,一边走一边看着站在一旁发呆的郝卓新。
郝卓新出来就目睹了郝溢庭被几个人轮番打的画面,站在哪里便没有反应了。
看郝溢庭起来看她,吓得朝后退了一步。
她从小就有点害怕郝溢庭这个大哥,不光是因为郝溢庭不苟言笑的严肃面孔,其实更因为郝溢庭的性情凶悍。
这一点她就比郝恩希看的比较透彻,但此时她看郝溢庭的眼神,她更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