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孟轩拉着夏月儿的手,旁若无人地离开大殿,冷亦茹多年的心结终于得解,虽然两人的行为有些张狂,她也心平气和地接爱了。
傅孟轩没有带夏月儿回静心殿,而是直接将她领去了冷宫:“月儿,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时候到了。”
夏月儿握紧双拳,一脚将门踹了开来。
董玉莲坐在屋里,一心一意等着傅孟宸的好消息,没想到却看到了夏月儿冰冷的脸。夏月儿唇边带着冷酷的笑:“董玉莲,傅孟宸已经被关进宗人府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分别日久,定然思念得紧,不如我当个好人,把你一起送过去,如何?”
董玉莲的手一颤,傅孟宸失手了……她抬起头,看到了站在夏月儿背后的傅孟轩。
聪明如董玉莲,自然知道夏月儿绝不是危言耸听,傅孟轩此刻能出现在这里,那输的人一定是傅孟宸!她一脸无辜地站起来,奔到傅孟轩身边,扑通一声跪下去:“皇上,您终于来看臣妾了,臣妾以为您永远都不会来了。”
夏月儿不得不佩服她,到现在还能如此从容镇定地演戏。
傅孟轩弯腰扬起董玉莲的脸,戏谑地笑了笑:“朕自然会来,朕答应过月儿,总有一日,要替沐雪报仇的。”
董玉莲哭着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沐雪,月妃她没有证据,她信口雌黄……”
夏月儿抬手又抽了她两个耳光:“我便是没证据,便是信口雌黄了你又能怎地!胜者为王败者寇,你今日落到我手上,便是我说了算。”
“皇上,您听听她说的话……”董玉莲哭得甚是悲恸:“月妃是真的容不下臣妾,臣妾是无辜的,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啊!”
傅孟轩咧嘴一笑:“莲妃,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朕若是真准备替你做主,月妃就不敢如此放肆了。”
此刻,董玉莲就是只待宰的羔羊,傅孟轩想让夏月儿尽情地任性一回。平日里,她在外人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做错事,被人抓把柄,给他惹麻烦,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肆无忌惮地张狂,他喜欢她这种张狂。
董玉莲面如死灰,声音沙哑地说:“皇上,您真要如此是非不分,冤枉好人吗……”
“朕一向如此,你不会是今日才知道吧。”傅孟轩拎着董玉莲的手腕,拖着她离开冷宫,董玉莲心中一片冰凉,她该怎么办才好!
傅孟轩将董玉莲带到宗人府,虽说宗人府是皇氏宗亲犯罪关押的地方,条件比普通牢房好些,多数都是华贵精致的房间,只是禁锢自由而已,并不用坐牢,但傅孟宸是重罪,没有那样的待遇,只是他的牢房,相对普通犯人而言,稍微大了两平方而已。
傅孟宸见到董玉莲,原本就沮丧的脸,开始迸发出崩溃的迹象。
“我们好歹是兄弟。”傅孟轩将董玉莲推进牢房:“别说朕心狠,朕可是在黄泉路上,给你找了个红颜知已。”
傅孟宸用力将董玉莲推到一边,怒道:“都是你这利欲薰心的女人,自以为是!”
董玉莲咬紧嘴唇:“齐王爷,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傅孟宸死死掐着她的喉咙:“不知道?若不是你,本王怎么会冒险走上这条不归路,你说万无一失,你说可以利用幽冥垂涎鲜国的欲望,助我得到皇位,你说傅孟轩一定不是皇子,什么都是你说的,结果呢!”
董玉莲双目凸起,他就这样把所有的错推到了她身上?如果他自己不想要那位置,她说什么有用吗?
“你……你不得好死!”董玉莲的脸上,开始出现了青紫之色,眼神也慢慢黯淡下去。
“你先去死吧!”傅孟宸用力将董玉莲向墙角摔去,董玉莲的头重重磕在墙上,鲜血长流,软倒在一边,怨恨地朝傅孟宸看了两眼,又转向夏月儿,慢慢闭上了眼睛。
傅孟宸跑过去,抓起董玉莲的头发,不停地把她的头往墙上砸,一边砸一边说:“皇上,都是这贱女人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我错了,你放过我一次好不好,我替你杀了她了!”
夏月儿皱紧眉头,拉了拉傅孟轩的手说:“我们走吧,我饿了。”
傅孟轩嗯了一声,冷冷地对守牢的狱卒说:“齐王疯了,把他锁起来!”
离开宗人府,夏月儿幽幽叹了口气,抬头望着晴朗的天空,怅然若失。
“不开心?”傅孟轩环住她的腰,侧头审视着夏月儿的脸庞。
“沐雪可以安心。”夏月儿将头靠到他怀里,柔声说道:“我终于替她报仇了。可是,好像不怎么开心……”
傅孟轩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夏月儿面前晃了晃,模仿着她平时逗弄奥利奥的样子,笑眯眯地说:“今日可是个大日子,朝堂上支持傅孟宸的人不少,平日里我说什么他们都有意见,今日是第一次没人敢有异议,你都不替人家开心一下?”
夏月儿扑哧一声笑出来,将刚才的不快丢在脑后,汪汪叫了两声朝他扑过去,两人紧紧抱在一起,这一天他们等得很辛苦,终于等到了。
“月儿,我要重振朝纲,摆脱鲜国的控制,我要废了肖朗莎,立你为皇后。”
“你先废了她再说,至于我要不要当你的皇后,容我再考虑一下。”
“你这岂不是让我有鸡飞蛋打的危险?”
“怎么,舍不得?”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回到静心殿,火庶饶已经听说了今日朝堂上的事,笑眯眯地看着傅孟轩:“不错,不废一兵一卒,就废了一个亲王一个丞相,听说傅孟宸手上有十万精兵,我原本想着你想啃下这块骨头,绝不是容易的事,这下你收回兵权,怕是没人敢说个不字。”
夏月儿抿着嘴,淡然转身离开,男人要说国家大事的时候,她懒得插手,反正傅孟轩已经赢了,她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吃好喝好玩好,看着傅孟轩把这个支离破碎的国家整得像个国样,哦耶!
“月儿。”夏月儿刚转了个弯,便听到了傅幽蓝的声音,傅幽蓝摇着轮椅朝她滑来,四下张望了一番,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你知道关太医上哪去了吗?我找了他好几日了都找不到人,我有急事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