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时不是走了吗?怎么……怎么成了东海水王?”
“怪不得离开尚旦学院……原来还是个水元天赋者。”
“水元天赋者不都是绝对一的大恶人吗?他怎么……”
“这可真是……以后可得防备着点,水元天赋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尚旦学院这是养了个白眼儿狼……”
“人家为自己未婚妻出头,你们瞎说什么呢。”桑莎一早听出了前因后果,微微笑着看着陈采彤,眼神却没有笑意——他是想杀了参加图尔波小镇战役的几个门派的长老以上所有人,当然也包括尚旦学院的每一个长老。
只是,看着这位赵长老的死,她却又觉得索然无味。
想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被牺牲掉的门派,还有诸多个,甚至现在广场上,就有其中之人,桑莎抿着唇笑了笑——希望其他人,不至于这么无趣吧。
到时候,也希望是她桑莎动手,而非假他人之手哇。
桑莎叹了口气,图尔波之战里,参加的门派其实也不多,她知道其中最核心的,莫过于五行协会会长,天龙宗的宗主赵天龙,和金酉国第一战士张光南。
她咬了咬牙,心想:什么时候,我才能将这些人,一个……一个的全杀掉呢?
……………………
在议论声中,赵统化四把飞剑为一把长剑,柱在地上,才能撑住自己的身体。
他恶狠狠的捂住胸口,眼神在方少时身上看看,又滑向陈采彤——那毒蛇般的眼神,变得更加怨毒无比。
采彤却朝着他笑了笑,随即朗声询问:“赵叔叔……曾经您说要收我为徒,今日为何却向我下如此杀手?我爹为大陆捐躯,难道尚旦学院就是这样对我的?就是这样抚育义士的后代?”
她的声音到后面,突然拔高,变得无比锐利而愤怒。
周宗主本还怨陈采彤和方少时不知轻重,年轻气盛闯下大祸,害他也无从向尚旦学院交代。
可突然听到陈采彤这番话,他眼睛转了转,准备下台处理后事的步子,突然顿住了。
赵统喉咙间发出阵阵血泡鼓动之声,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晃了下,立即有尚旦学院的学员过来匆忙要扶住他,他却一把将之推开,随即朝着采彤怒道:“你这阴险小儿……若不是你给我服用了那药,我又怎么会随便出招便力竭?若不是你……我几个儿子……”
“我不懂赵长老在说什么。”采彤冷下脸,盯着赵统的眼神,仿佛已经是在看一具尸体。
“狂妄小儿,我定不饶你!”说着竟还要跨步上前,可他手中拄着的金元素化成的长剑,却突然瘦了一圈儿,他身子摇晃了一下,猛地朝着前面的地面抢去。
站在他身边的学员本想上前去扶,可又担心被训斥,只犹豫片刻,赵统已然扑倒在地。
那学员这才忙上前,可他去扶赵统,却发现赵统已然没有了起身的力气,下一刻……赵统手中的长剑乍然消失。
尚旦学院的学员扶在赵统手臂上的双手抖了下,赵统身体一软,完完全全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四周许多与赵统有过交集的长者们,视线不自觉落在了方少时身上,他们眼神莫测,其中包含着许多不可捉摸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