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瑶和无救在关押了唐真以后,都是久久无话,只坐在内院的廊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唉…无救,我知道你信任他,但是此时此刻,我们不得不接受他也许不再是从前那个必安的事实了,我们需要学着防他些了。”鱼瑶无奈的说道。
无救只是用手狠劲抓着眼前的柱子,一言不发。
鱼瑶知道无救并不喜欢这个结果,他从心里,还在相信着,牵挂着,甚至思念着那个在他身边,与他一起共谋美好的那个人。
鱼瑶理解他,即便无救一句话也没有说。
说实话,在鱼瑶自己心里,也是怀念那个可以让她有些许依赖寄托的必安的。
而且不知为何,听到鬼瑶带了必安走,即便心里不愿意承认,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股酸意。
无救沉默了许久后,走至鱼瑶身前,单膝跪地,轻柔的捧起鱼瑶的手,深情的落了一个吻。
“走吧,我们去想办法带必安回家。”
“好。”
彼时,鬼瑶带着蓉儿与必安一道,在一酒家打牙祭,多日来都只靠野味和果子填肚子,三人均是精神不济,面露菜色。
“小二,去取最香的牛肉,和最烈的酒,今日我必得吃个痛快!”鬼瑶豪气的拍了拍桌子道。
店小二和老板站在一旁笑得嘴都咧开到了耳根子,只一味的奉承应着好。
一旁的必安尴尬地扯了一下鬼瑶的衣角,小声提醒道:“我们还需留着盘缠待以后使呢。”
“你可真无趣,要我说,以后的你可比现在爽快多了。别废话,老板,就请上来!”鬼瑶倒是洒脱成性。
“其实,你比现在的你更动人了。”必安在心里默念道。
蓉儿只一声不吭的,拿起碗筷悄悄用法术净洗了一遍,轻摇一下手指,那碗里就溢满了水,蓉儿晃着手指,以顺时针方向搅动,待那水转了几转以后,“嘣”的一声,把水都结成了冰。便可见那冰里夹着杂质,且有一些发灰。
蓉儿皱了皱眉头。便碎了冰,让它迅速蒸发透了。
筷子则是用水团包住洗净,将污冰蒸发掉则罢。
很快店小二便端上来了整整一桌子的下酒肉,教三人眼睛都看直了。
而刚抓起牛肉块准备大快朵颐的三人,便瞧见一人用一只手捧起了一缸足有两人高的酒坛子,正一步一步的朝着他们走来。
鬼瑶爱酒,便是闻到酒香就不可自拔了,而此刻,那么一大坛酒,朝着四外散发着浓浓的酒香气,鬼瑶已经沉醉其中了,却没有发觉拿这酒缸人的异常。
鬼瑶激动地一脚踩上长椅,向前一跃,准备接过那酒坛,却在刚要接手时,发现躲在酒缸子后面的带着笠帽的人抬起脑袋,直勾勾的盯着鬼瑶。
鬼瑶心里一慌。赶忙转了方向准备落地。必安觉出了鬼瑶方向的变化,便也一跃而起。在空中接住了即将触地的鬼瑶。
鬼瑶已经做好了身体重重摔一跤在坚硬的地上,却没想到落进了一个有温度的柔软的怀抱里,抬头看见是必安棱角分明的面孔,不由得漏了一拍心跳。
那奇怪的传酒人,将酒缸向空中踢了一脚,力度控制的甚好,既让酒坛子稳稳飞向空中,又不把酒缸踢出碎纹了,可谓功夫了得。
接着行云流水一般,将酒缸顺势放在了地上。
“呦,又见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