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把自己最近见的人一一的想了一遍,终于想起,平安客栈的老板娘宛安安,她在离开了温泉之后,脸色跟嘴唇的颜色,跟现在的哥舒月一模一样!
凌晨这时也是病急乱投医,一想到这一点,立刻一声不吭,气手伸展,把哥舒月背在了背上,双手抱起哥舒婉跟尤异儿,向东方飞掠而去!
凌晨的这一连串的动作來的太突然,哥舒婉大为惊愕,一双泪眼,瞪着凌晨道:“你想做什么?”
凌晨道:“你先别着急哭,哥舒月沒死!”
哥舒婉怒道:“呼吸都沒了,你还说沒死?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救的人?”
凌晨不答,脚下发力,如天外流星一般,向平安客栈的方向飞去,飞了数分钟,他才道:“你摸摸月儿的手!人若是一死,手脚便会很快变的冰凉,可月儿体温如旧!”
哥舒婉依言去拉哥舒月的手,一拉之下,心中大喜,道:“是!她……她的手竟比我的还要热上几分!”
凌晨愈发肯定,飞的速度更快,道:“平安客栈的宛安安也许能治好哥舒月,你不要说话,我们尽快赶到平安客栈去!”
哥舒婉点了点头,紧紧的握着哥舒月的手,心中不停的替哥舒月祈祷!
在凌晨的全力飞驰之下,连一个时辰都沒用到,凌晨便已经看到了平安客栈附近那数条小河!
平安客栈前的那个大湖,并非是一湖死水,而是有数条小河,从沙漠外蜿蜒而來,最终灌注进那个大湖中。Www..Com
凌晨一见这数条小河,便知已经离平安客栈不远。
他一路顺着小河,转转折折向东南狂飞,又飞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了平安客栈前的那个大湖。
见马上便要到平安客栈,他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有些不放心的向哥舒婉问道:“月儿的手还热着呢吗?”
哥舒婉点了点头,道:“不但热着,现在摸着,甚至觉得有些烫手了!”
凌晨一惊,不清楚哥舒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手竟然开始发烫,这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他忙连迈数步,终于看到了平安客栈那一大片古怪之极的房子,随即脚下加力,终于落到了平安客栈的大门前。
凌晨放下哥舒婉跟尤异儿两女,反手把哥舒月抱在了怀中,随即用肩膀去撞平安客栈的大门。
可这大门好像锁死了,他挤了半天,纹丝不动!
凌晨心里十分纳闷,刚想喊门,宛安安的声音陡然从门里传了出來:“你这人,风流成性啊!出去一圈,怀里竟然又多了一个女子!男人,哼,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哥舒婉跟尤异儿都是一怔,她们两个倒是见过宛安安许多多,可从來沒听宛安安这样说过话,听她的语气,又是妩媚又是有些恼怒,哥舒婉跟尤异儿自然立刻从宛安安的话中听出了浓浓的醋味。
哥舒婉心想:“怎么回事?凌晨这小子什么时候跟平安客栈的老板娘也有了一腿?”
尤异儿则大觉奇怪,暗想:“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意思?这么说的话,女人就全都是好东西?”
凌晨此时心急如焚,也沒空理会这些有的沒的,急道:“你快看看哥舒月!她……她现在的情形我觉得跟你很像,你能医好她么?”
宛安安‘哦’了一声,好半晌沒动静。
凌晨急道:“你怎么回事?快把平安客栈的门打开呀!”
宛安安突然怒道:“凌晨!你个混蛋小子!嗯?把我平安客栈当成那里了?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你还有理了?嗯?你说让我让什么,我就做什么?说,你把我宛安安当成什么了?”
凌晨被噎的无言以对,她低头看了怀中的哥舒月一眼,道:“我……是我不好!可你必须要帮帮我,帮我,行么?”
又是半晌不语,凌晨心中渐渐有些绝望的时候,耳边陡然传來了‘啪’的一声响指的声音,只觉眼前一花,已经到了那满是蒸汽的温泉池边。
宛安安沉着脸,正倚在香木玉枕上,望着凌晨跟哥舒婉、尤异儿!
哥舒婉跟尤异儿从來沒有來过这里,见宛安安不着一丝的在水气蒸腾的温泉中,全都有些惊奇,瞪大了眼望着宛安安。
凌晨道:“你……”
宛安安打断道:“你怀里这人是哥舒月?也就是哥舒婉的妹妹么?”
凌晨道:“是,是哥舒婉的亲妹妹,她……”
宛安安又打断道:“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阴气入体罢了,在这温泉中泡上七七四十九天,便可无碍!”
她指手轻弹,凌晨怀中的哥舒月自动朝前飞起,停在了半空中,身上的那褴褛的衣衫片片飞去,落到了一旁。
随即她‘扑’地一声落进了温泉中。
哥舒月一入温泉,立刻‘嘤’的一声,睁开了双目。
哥舒婉大为惊喜,道:“月儿!”
哥舒月茫然四周,看到了哥舒婉,露上也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道:“姐姐。”
这时,宛安安突然微微皱了皱眉,道:“凌晨,有一个胖子要找你。”
凌晨讶然道:“胖子?要找我?”
宛安安又是一弹手指,凌晨眼前一花,已到了王守之等人的驻军之处。
眼前一人,身形有些矮胖,一双短眉紧紧挤在了一起,脸有忧色,正是奇衫会会主闻知行。
凌晨觉得有些好笑,心中暗想:“原來矮胖子是闻知行闻会主。”
凌晨道:“闻会主,你要找我?”
闻知行霍然抬头,见凌晨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自己身前,大喜过望,道:“陛下!我师弟……师弟出事了!”
凌晨微惊,闻知行所说的师弟,自然便是此时在数千里之外的叶京中的闻知声了!
他心中暗道:“莫非叶京出了什么事?”
闻知行伸手入怀,从怀中的口袋里取出來一只三寸左右,断成数块的玉雕赤兔。
凌晨不明所以,道:“这玉兔如此漂亮,竟然碎了,实在可惜的紧!”
闻知行眼有悲戚之色的看了凌晨一眼,道:“陛下有所不知,这不是普通的玉所雕的兔子,这东西唤作‘性命攸关赤玉兔’,并非是山中之玉,乃是由奇衫会中的秘术,取出活人心头热血,再糅合异石所制成的,这东西做起來极为繁琐,乃是当年由我师父所制!”
“我师父给我和我师弟两人一人做了一个,我身上的这个玉兔,所代表的乃是我师弟的性命!此时这玉兔自动损毁,便代表我师弟此时已命葬黄泉!”
凌晨一惊,道:“不……不会吧?是不是会主不小心把这玉兔给碰坏了?”
闻知行脸上难过之色更重,道:“这玉兔坚硬无比,宝刀利剑,亦不能损其分毫,我就算是想损毁它,亦不可能,绝不可能不小心把它给碰坏了!”
凌晨心中大为吃惊,暗忖:“莫非叶京出事了?!”
闻知行小心之极的又把那玉兔收了起來,向凌晨道:“这‘性命攸关赤玉兔’虽然碎了,但我从未见识过它的功效,希望我是多虑了,陛下,我想……我想你能不能……”
凌晨道:“正好此间事情已经了结,我立刻动身去叶京,最多几个时辰,此事就能见个分晓!”
闻知行大喜,道:“多谢陛下!”
凌晨道:“嗯,我去见下王帮主、铁二他们,马上就动身!”
闻知行向凌晨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大屋内的酒宴此时已散,各派人马都自回住处休息,军营中各路人马都忙忙碌碌的,准备着各种东西,一副马上就要开赴前线打仗的架式。
凌晨找了一名士卒,向他问明了铁二所住的屋子,遂拐弯抹角的,最后终于走到了铁二所住的院前。
院门半开,并无人影,刚一靠近,凌晨便听到远处屋子里,传來了铁二打鼾的声音。
凌晨暗暗好笑,心想:“铁二喝多了呢!”
他推开大门,进了院子,随即用力的咳嗽了一声。
屋门推开,一名身形苗条的女子向外张了张,见是凌晨,喜道:“陛下來了!”
凌晨哈哈一笑,道:“嫂子见外了,叫我兄弟便行,什么陛下不陛下的,照衣在这里吗?”
屋门吱呀一声推了开來,穿了一身新衣的铁照衣喜盈盈的从屋里走了出來,在凌晨身前转了几个圈子,问道:“我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沙漠里食物不缺,衣物却有些贫乏,铁照衣的养父养母并不算什么太有钱的人,是以铁照衣从小就沒穿过什么太漂亮的衣服,此时穿上了杨妙儿给她的新衣,心喜的不得了。
凌晨笑道:“好看,美死了!越看越像是小媳妇了!”
铁照衣白了凌晨一眼,脸上却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王妙儿见凌晨虽笑,脸上却着实有些忧色,问道:“陛……凌兄弟,进屋來坐坐吧,你是來找你铁大哥的么?他……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喝酒了,每次必醉,现在……”
凌晨想及叶京中可能出了事,心里便觉有些闷闷的,摆了摆手,道:“不了,我是來见照衣的,我领着照衣去见见平安客栈的主人,然后就要走了。”
他一拉铁照衣的手,又说道:“对了,铁二哥醒了以后,你立刻告诉他,让他也告诉各帮帮主,立刻发兵,全速赶去叶京!”
杨妙儿点了点头。
凌晨这才抱起铁照衣,身形一晃,已出了诸人的营地,向平安客栈奔去。
一到平安客栈门前,凌晨还未叫门,便觉眼前一花,已经回到了宛安安所在的温泉池旁。
哥舒月此时几乎已经完全恢复了过來,正跟温泉中的哥舒婉,尤异儿、宛安安闹成一团。
凌晨把有些怯怯的铁照衣从身后拉过來,猝不及防的横抱起她,伸手把她的鞋袜扯了下來,手一挥,把铁照衣整个人都扔进了温泉中。
铁照衣尖叫了一声,‘蹭’的一下从温泉中钻了出來,向凌晨恼道:“我……我的新衣服,全湿了,全湿了,你……你这坏人!”
凌晨哈哈一笑,道:“其实我真该也跳下去,跟你们几个一齐洗一洗,能一齐看见这么多美女洗澡,这事可真不好碰上!”
池中几女大嗔,全都用热水向凌晨身上浇去。
凌晨笑了几声,把事情向几女略微说了一下,说到马上要去叶京,几女纷纷大为不悦。
凌晨努力了好久,才终于说服了几位媳妇。
他出了平安客栈,直接跃上半空,向叶京飞去。
而此时,二个时辰前被凌晨劈烂的断魂台,突然颤抖了起來。
顺着断魂台的这个大石柱,一路向下,直接通到了地心中!
在地心最中央处,一台高有数百米的巨大机器人陡然动了一动,一道无声无息的命令,穿透了厚厚的地壳,径直传到了远在万里之外的南海上的一处黑色冷峻的宫殿中。
“吾赦你出界,立刻把那人给吾擒來!”
高有万丈,屹立于海中的黑色宫殿上空,‘轰隆隆’一阵大响,赤黑色,长有数千丈的黑色空间裂缝陡然张开,一座数千丈大小的黑色正方体从这裂缝中钻了出來,以肉眼难视的速度,直向正北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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