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楚上道:“我才是!”说着,他轻轻一叹息:“若非是你方才来说这话,我现在还不知道呢!”
轩辕文鸳看住晋楚上道:“放屁!”
晋楚上一挑眉看住轩辕文鸳,面上含笑道:“没想到……”只道了三个字晋楚上就看着轩辕文鸳开始笑而不语。
“没想到什么?”
轩辕文鸳凝眉。
“没想到轩辕小帝姬居然说话也粗鲁!”说时,晋楚上稍低了低语调。
轩辕文鸳“哼”一声,照着晋楚上的胸膛推了一下。
晋楚上痛得闷哼了一声。
轩辕文鸳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该!叫你戏弄我!”
晋楚上无奈的觑着轩辕文鸳:“我戏弄你什么了?”
轩辕文鸳回视着晋楚上道:“你分明早就收到了上官原给你的请帖,不告诉就不告诉我,但你居然现在还骗我说你不知道这事!”
晋楚上诧异的看住轩辕文鸳:“我确实不知道啊!”
轩辕文鸳又欲要照着晋楚上的胸膛捶一拳却被晋楚上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很痛的!你都不心疼的吗?我可是为你受伤的!”
轩辕文鸳啐他一口:“为我?我可没让你上去!”
晋楚上小声道:“可真有你的!过河拆桥!”
轩辕文鸳抬眸盯住晋楚上,将脸凑到晋楚上的面前去:“谁过河拆桥了?谁过河拆桥了?”
晋楚上低眸看一眼轩辕文鸳。
轩辕文鸳笑。
晋楚上忙挪开视线道:“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我们也出去凑个热闹?”
轩辕文鸳点头:“当然要去凑热闹,听说上官原这次可是把荆楚能叫得上名字的大小官员都请过来了!”
晋楚上一挣眉,随即就下了小榻拉起轩辕文鸳就朝外头步去:“走!”
轩辕文鸳向后一滞,看了看晋楚上道:“你不换件衣裳?毕竟可是上官衣蝶的生辰宴!”
晋楚上却回头道:“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轩辕文鸳对晋楚上下意识的漫不经心觉得很是满意。
于是,两人就手牵着手一道来到了前厅后头的穿廊,晋楚上和轩辕文鸳在丞相府住的这几日里早就把丞相府的前前后后都摸了个清楚,只要穿过东西穿廊就能直接到达前厅正殿,能省下不少时间,但就在一个拐弯处,晋楚上和轩辕文鸳都以为自己看错了,上官衣蝶正在跟一个男人抱在一起,而那个男人晋楚上和轩辕文鸳却都认识,两人一声定在原地,随后互觑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晋楚上忙拉着轩辕文鸳一个闪身,躲到了拐角一面墙体的后头,轩辕文鸳深吸一口气看住晋楚上问:“方才那人……是不是……是不是……”
晋楚上随即朝轩辕文鸳“嘘”了一声道:“是!没错!就是北堂佳赫!”
轩辕文鸳小声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晋楚上摇一摇头。
轩辕文鸳蹙眉道:“还有……他看上去好像跟上官衣蝶关系很密切。”
晋楚上没有回答,只是蹙着眉宇,悄然探头看出去。
因为他太疑惑了。
北堂佳赫依旧抱着上官衣蝶:“你实在太善良了,你明明知道相爷今日帮你大办生辰是有目的的!而且你根本就不该救那个晋楚上!”
上官衣蝶道:“为什么?”
北堂佳赫道:“因为我认识那个晋楚上,他不是什么好人!”
上官衣蝶道:“可是相爷看上了他,想让他做丞相府的乘龙快婿,我虽知道却也没有办法!”
北堂佳赫蹙眉:“什么?!”随即他又低眸下去问道:“你何不早点告诉我?”
上官衣蝶摇了摇头:“告诉你又能如何呢?不过是徒增一个人的烦恼罢了!”
北堂佳赫问:“那你可有把这花告诉晋楚上?”
上官衣蝶摇头道:“我想过告诉他,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愿意。”
北堂佳赫问:“如果他愿意,你愿意吗?”
上官衣蝶听言,抬眸紧紧视住北堂佳赫:“我当然不会愿意!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随后,她继续道:“子显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在围场看见你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被你收服了,那日阳光明媚,你一身铠甲重胄,身骑在一匹白马上头飞驰,一箭双雕,全身都像是在发着粼粼金光,宛若神人一般,从那以后,我的心里就已经完全忘不掉你了,我知道,我完了!”
北堂佳赫随即深情的看住上官衣蝶:“是我的错,我不该问!”
上官衣蝶依在北堂佳赫的怀里,面上含着浅笑道:“或许,他今日不会来。”
北堂佳赫看住上官衣蝶。
上官衣蝶回视住北堂佳赫,继续道:“晋楚上从来都没有收到过请帖,他现在应该还在泰来阁中。”
北堂佳赫叹息一声:“衣蝶,你实在太天真了,只要晋楚上还在丞相府,相爷届时就一定有办法能让晋楚上过去!”
上官衣蝶蹙眉:“那该如何是好?”
北堂佳赫拍了拍上官衣蝶道:“我自有办法!”
晋楚上和轩辕文鸳一直在暗地里听着,两人心里愈加讶异,也愈加奇怪起来。
轩辕文鸳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上官衣蝶心里喜欢的人并不是晋楚上。
而是北堂佳赫!
轩辕文鸳一咬唇,心中懊恼不已。
在丞相府的这几日她居然还跟个神经病一样的防备了上官衣蝶那么久,真是徒劳无益。
晋楚上则是好奇北堂佳赫为什么会从轩辕边境丰州来到了荆楚?
今日又为什么会过来参加丞相府大办的宴会?
晋楚上摇一摇头。
但无论如何,好在有一点晋楚上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北堂佳赫如今在荆楚也跟他一样没有以正面目示人,不然在北堂佳赫听到他名字的时候就该拆穿了他,但北堂佳赫却并没有。
这么一来,计划就尚未落空!
轩辕文鸳正要说话,晋楚上就拉着轩辕文鸳出了穿廊,轩辕文鸳道:“真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见到北堂佳赫!但他是怎么从丰州跑过来的?何以京都居然会一点消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