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托见到来自华夏的驱魔师们在烈日下的操练,叹止道:“不愧是有着世界最强战力之称的华夏,竟然在一日之间就适应了这炎热的天气。”
艾托频频点头,羡慕得扫向华夏一众,最终将目光集中在了高台之上的女子,目光忍不住露出了倾慕与敬佩,黑亮的嘴角忍不住扯出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笑容。
艾托可不是一个容易笑的男人。
苏情敏锐得捕捉到了艾托炽热的目光,扭头看向傻笑的艾托,杏目圆睁就如一只散着雌威的母老虎,恶狠狠得瞪了一眼艾托,一眼中充满了警告与厌恶。
艾托的目光让苏情浑身不舒服,现在的她只要见到男人就会想起夏尘,那个可恶至极的男人,那个夺取了她最宝贵的东西却无动于衷的男人。
诚然夏尘用行动做出了一定的弥补;诚然是苏情蛮横残暴的行为让夏尘难以说出什么歉意的话语;诚然是苏情风驰电掣的离去让夏尘满腹的话语胎死腹中。但是这一切有必然的关系吗?难道夏尘完全没有办法靠近那时的苏情吗?
夏尘惧了,歉意与男人的自尊构造了夏尘如此默然的行为方式,可以说那时的夏尘完全放开了自己的设防,全盘接受了苏情愤怒得一击。
一日后,在夏尘体内的“灵”与伊塔的帮助下,夏尘体内的暗疾竟然被抚除一净,就连苏情见到出现在她面前的夏尘时也惊讶异常,如扫视外星人般上上下下得端详着夏尘。
他还蛮帅的,身体也十分强健。
一段莫名的表白灌入了苏情的脑中,“呀”,冷艳的美人发出了可爱异常的低鸣,她连忙捂住嘴巴,目光四处徘徊,幸而没有人听见她不由自主的呻吟。美人两颊嫣红,盖过了炎热造成的红晕,桃花抚面,映日山河别样红。
这样新奇的情绪是苏情从未有过的,酸酸涩涩,有些羞于见到夏尘的面孔。
“哼!夏尘你可知错!”苏情看着平静的夏尘,怒气就不可怒止,如火山般迸溅而出,对着夏尘怒训到。
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难过伤心,而你却没事人一样出来闲逛。虽然夏尘并不是在闲逛,但是对于怒火中烧之人,尤其是怒火冲天的女人,谁人能辨得过?
夏尘听到了熟悉而陌生的女声,循声望去,却见苏情叉腰,倩眉微微吊起了一阵愠怒,鼻尖串着一颗小汗珠,红润的小嘴咬牙切齿的,仿佛想要把夏尘撕碎似得。
苏情此时的表情可谓狰狞,却不丑,非但不丑,还十分惊艳,如高贵的女神袒露了人类的怒意,如果有特殊爱好的人甚至会十分得甘之如饴。
夏尘轻叹,虽然猜出了女人真正的身份,但是当两人相对之时,他还是有些胆怯,因为愧疚而胆怯。
所谓吃人的手短,夏尘可是真真正正得“吃”了苏情的。
“我错了。”夏尘抬头,看向苏情,漆黑的瞳孔如覆着一层薄雾,掺杂着奇怪的情绪。
苏情迎上了夏尘的目光,心跳陡然漏跳了一派,她感觉自己全力的一击重拳打到了棉花上,倩眉一簇,怒意陡生,喝道:“你是什么意思?”
苏情妩媚的杏眼瞪向夏尘,话语之间飘荡起了若有若无的小委屈,纤细修长的双腿狠狠得提着身边的木桩,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如果女人无法爱上你,就让她恨你吧,你仍旧会占据她的心灵,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她关注着,她要从你的行为举止中找到攻击你的办法。
“哗!”在场之人都不是耳目失能之人,苏情无意间露出的小女人之态全部映入了他们的视线中。
“哇,这夏尘,啧啧情圣啊。”一人看向平静如水的夏尘,稍一思索,口中喃喃道。
身旁之人听见后,顿时八卦之心盛起,灼灼得看向说话人,问:“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说话人见其目光灼灼,趔趄向后,下意识得捂住了自己得菊花,紧张兮兮得求饶道:“大哥,我的菊花不好玩!”
“什么菊花?我是说那个夏尘的事。”那人没好气得说到,然后迅速靠近说话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攀住说话人的肩膀,须臾之间就制服了说话人,那人笑眯眯得盯着说话人,低声道:“说!”
太快了,几乎是一秒间就制服了警戒着的说话人。
“是是是,大哥,我说,那夏尘可是一个真情圣,他有一个姐姐,那可是美貌至极。”
“姐姐?”
“这年头哪会有姐姐啊。”
“哦,接着说。”
“还有那左少的未婚妻也是生得一个如花似玉,可惜又被夏尘给刨了。万万想不到,公会一只花的苏会长都难逃夏尘的魔抓啊,唉,天道不公啊!像我等帅气之人就没有美女眷顾呢。”
说话人尖嘴猴腮,眼睛狭小,笑起来后仿佛消失了一般。
“哦,有趣。”
那人看向夏尘,喃喃自语着。
夏尘很委屈,他已经承认他错了,可台上这个疯女人还咬着他不放,语气还这么怪异,你生气就生气啊,撒什么娇啊。现在的夏尘成为真正的众矢之的。
苏情似乎也察觉到了语气中的突兀,陡然闭口,对着夏尘故作冷漠,道:“军体拳两百遍,不完成不准吃饭!”说完后,被丝带束缚的蛮腰一扭,蹬着步子,高跟鞋被踩得“咯咯”直响,在众人的目光中离开了高台。
“哦!”
“夏尘我要和你决斗!”
“夏尘分我一个呗,夏初霜、风翩翩、苏长老都行啊。”
众人乱了,而夏尘则找到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开始耍他的军体拳了,不骄不躁,每一招每一式都做到极致。
苏情偷偷瞟了一眼夏尘,然后骄傲得甩头离开了。
两百遍的军体拳对于夏尘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在“灵”的帮助下,体内的疲劳如潮水般褪去。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仿若一个调剂平,真正的大餐在那天的午夜。
夏尘的房间发出了轻微的响声,警觉的夏尘立刻睁开了双眼,迎上了伊塔清澈的眸子,两人心有灵犀,伊塔摆动小小的身躯悄悄来到门前,划开了一个小孔,透过小孔将外面鬼鬼祟祟的两人尽收眼底。
“夏尘外面有两个人哦,丑不拉几的,皮肤黑黑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声音难听死了,还是夏尘得声音好听”伊塔回到了夏尘身边,像一只雀跃的小鸟儿般叽叽喳喳得絮叨着。
夏尘轻笑,大概知道了来龙去脉,推开了罗里吧嗦的伊塔,披上一旁的外衣,便去打开了房门,向着踌躇的两个黑人问到:“有什么事?”
黑人被忽然打开的门扉吓到了,连连后退,在见到出来的夏尘后,才又一次上前,从口袋中掏出一张褶皱的小纸条,递到了夏尘的手上,然后就挺身立在了两侧。
夏尘翻开手中的纸条,上面歪歪斜斜得写着几个小字如几条缠绕在一起的泥鳅,若不是夏尘的视力尚佳,都看不清写着什么。
“速来,会议大厅!”
夏尘收起纸张,对着眼巴巴看着他的黑人士兵颔首道:“我知道了。”
黑人士兵虽然听不懂夏尘之言,却能从他的神色间推敲出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两人对着夏尘敬了一个礼后,就快速离开了。
“走吧,正餐开始了。”
“恩,伊塔也觉得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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