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辰此时就坐在沙发上,也正看着这边,因为门口太远又有东西遮挡着,她只听得见许玉良打的这一耳光有多响。
“许温如,你想干什么!许家成了靖城一大笑柄你就高兴了是不是?”许玉良气的手指都在抖,也丝毫没有觉得这一耳光打的有多重,许温如是不是会觉得疼。
许温如用手遮住了自己的额头望着父亲恼羞成怒的模样没有说话,她这个态度是默认。
许玉良正要继续自己的怒火,许温如从他身边慢慢的走过然后在空旷处停了下来看向客厅里沙发上两个眼神发凉的女人。
“爸,真是不好意思,怎么就玩到姐夫头上去了,我也很意外。”
许星辰的脸色当即变得很难看,她这个姐夫喊的别提有多讽刺了。
“许温如,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许玉良这下被气的转身抓住了她的衣领口。
许温如对许玉良这番怒火没有太大的反应,就算是他这么抓着她的领口,她没有觉得有丝毫的不悦或者想挣扎的意思。
一直以来,许家不就这么对她的么?习惯了,也就不以为然了,何况很早以前,她就没有把他当成是自己的父亲了。
“爸,中规中矩的生活多没有意思,生活要有乐趣才好玩。”许温如那玩世不恭的劣性此刻是彰显的淋漓尽致。
许玉良就这么抓着她的衣领口狠狠地又甩了一个耳光扔开了她:“许温如,你给我滚!”
许温如摸了摸衣服兜低声笑了笑折身又从许玉良身边走过,换好鞋子拉开门又出去。
她这是被人摆了一道啊,简直是活久见。
从家里出来没走多久就下雨了,一滴滴的落下来跟石头一样打在她的身上,在这透着寒气的雨夜里不知道走了多久,额头上的伤口也被雨水淋的不疼了,她走到一处公交亭坐了下来。
然后从兜里翻出来一只古董怀表,这表还在走,因为是机械表又是品牌货保养的好,一百多年都没有停过指针。
这里面有一张被剪小的照片,原本是她跟父母的合影,后来母亲去世,她就直接把许玉良给撕掉,只留下她们母女。
小时候妈妈总是说只要这表的指针还在走,就代表着她一直在她身边,只是今天,妈妈也在吗?
这件事要说她没有故意,是绝对不可能的,可要说有多故意,好像也没有,那陆少爷本来就不喜欢许星辰,谁都知道。
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她许温如从中作梗了,许温如想着便笑了一下,嘴角生生的疼令她忍不住吸了一口气疼的皱眉。
她还真没有见过许玉良打过人,没成想自己倒成了他第一个打的人,这寡淡如水的亲情啊,她该说什么好。
卡宴停在路边时,车窗落下露出男人英俊矜贵的容颜来,他瞧着坐在公交亭狼狈不堪的女人,弯唇笑了笑。
“啧啧啧,许温如,怎么狼狈成这样?”他的声音里不乏有嘲讽之意。
他一向被人抬举恭维惯了,许温如是第一个敢跟自己这么唱反调的女人,活久见。许温如抬起头来看他时眼色微凉,一个字都没说,陆黎川的眸色猛地沉了下去,下车疾步走到她跟前。
“许温如,跟我回去。”
“陆少爷,我们也算是银货两讫了,没有纠缠的必要,你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干嘛要跟我过不去?”许温如皱起眉头,她心情不好,也不想跟他纠缠。
陆黎川俯身下来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许温如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躲开了他的手。
“许温如,我们之间可以这么解决,要么,你给我五千万,要么,我把慕听枫的地理位置告诉薄相寒,你选哪个?”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一字一句说的慢条斯理有清晰无比。
许温如有些疲倦的闭了闭眼睛,要说卑鄙无耻,怎么能敌得过陆黎川呢,她现在处于弱势,被他捏着短处,根本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她无奈的吐了一口气,脸疼,又淋了雨,就算是陌生人现在说让她跟着走,她也可能会跟着走,何况还是跟自己滚过的陆黎川。
反正都已经搅黄了,何况她没有药给父亲大人证明她跟陆黎川之间是清白的。
“先去医院吧。”她起身,身体实在是有些不舒服,除了脸,感觉浑身有些无力,她有种自己得重感冒的感觉。
她十几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五岁时妈妈过世她大病一场,因此错过了妈妈的葬礼,等她醒来,葬礼已经结束,然后关于父亲在外面保养小三的传闻开始侵占着她的五识。
“许温如……”陆黎川见她站起来摇摇欲坠的模样,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然后许温如真的晕了过去。
陆黎川皱了皱眉弯身将她横抱在怀中,去医院的路上雨下的更大了,副驾上的女人发着烧,脸也红通通的。<igsrc=&039;/iage/29361/9670173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