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子这几天一直担惊受怕的不敢出门,好在那晚杜修揍过他之后没有再来,今天见顾软让亮子来传话,赖子心里也高兴不已,心想莫不是那小娘们想开了,要对他投怀送抱了
赖子瞬间就精神十足,等到晚上,看时辰快到了,他借口出去跟兄弟们喝酒,就离开了家,偷摸着往小树林去了。
月色很暗,只能勉强看清一些影子,赖子怕惊动其他人也不敢带个火啥的。
一到了小树林约定的地点,赖子就看见有一个纤细的身影立在树下,他心道,乖乖,这小娘们果然没骗我,我今儿可是艳福不浅啊
于是赖子搓了搓手,流着口水从背后一把搂住了那女子的腰,嘴巴也很快拱了上去啃起来。
钱香香早已心花怒放,很盛顺从地任由赖子上下其手,可渐渐的,她察觉出不对劲来,杜修一向收拾得很干净,身上总有股清爽的味道,可她身上这男人,满嘴的口臭不说,身上也有一股子怪味儿。
钱香香知道这不是杜修,张嘴要喊,却被赖子用嘴堵住了喊声,然后钱香香开始挣扎,赖子以为她是突然想反悔了,这到嘴的肥肉,哪有让她飞走的道理,赖子嘿嘿奸笑了一声,用自己的臭袜子塞了钱香香的嘴,开始忙活起来。
到了夜里,村里人都打算睡下的时候,安静的村庄里却是一阵鸡鸣狗吠,要睡下的乡亲们都以为村里出了啥大事,以为遭贼了或是啥的,打开门去看,却看到了一伙举着火把的人,穿着像是家丁一样的衣服。
那些家丁押着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往钱家那边去,不少乡亲好奇,也大着胆子跟过去看。
那伙人气势汹汹到了钱家门口,叫嚣着让钱家开了门。
钱家人战战兢兢地出来,钱虎看见眼前的人是朱大户,又怕又亲热的说道:“女婿呀这大晚上的你这是干啥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喊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大的人为女婿,钱虎也没有不好意思。
周氏嘻嘻笑道:“女婿这是想咱们家香香了,一步也离不开呀这才三两天的功夫就要来接咱们香香回去了”
朱大户呸了一声,一脸的凶相,“你钱家养出的好女儿,跑到小树林跟野男人鬼混,不知廉耻的贱妇,给老子戴绿帽子”
赖子和钱香香被人从后面押上来,推到了钱家人面前。
两人衣衫不整,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钱家人愣了,村里人也好奇,这钱香香怎么跟赖子勾搭到一块儿去了
周氏那脸色瞬间就白了。
赖子显然已经被揍过了,全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这会儿也生怕朱大户再打他,缩在一边不敢说话。
钱香香也吓呆了,好大一半晌才回过神儿,看见周围人指指点点,看见自己家人对朱大户点头哈腰的,她才猛然惊醒,哭着爬了过去抱住朱大户肥硕的大腿,“老爷,我是被人算计的,你要相信我啊”
朱大户一脚踢开了钱香香,被戴绿帽子的他心情有多愤怒可想而知,原本有人去他那里送信儿的时候,他还是半信半疑的,等亲自把钱香香和赖子捉奸在床,他才知道这女人竟然敢嫌他老,在外面勾搭野汉子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还敢说自己冤枉,难道是有人逼着你们私会逼着你们通奸不成”
钱香香和赖子都说不出话来,没有人逼他们,他们都是自愿的,可他们都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人。
赖子更是觉得冤枉,他裤子刚脱,就被朱大户带人包围了,可以说是没有睡到钱香香,还惹了一身骚,那心里有多憋屈就更不用说了。
赖子也明白,自己差点睡了朱大户的人,朱大户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但为了减罪,他还是说道:“哎哟我的妈呀,我才冤死了,约我的明明就是杜娘子,谁知道会变了人,我这不是搞错了吗谁知道你家姨太太大晚上的没事跑小树林里去”
钱香香死死的瞪着赖子,心说我约的明明是杜修,怎么换成了你这么个又臭又老的贱男人了。
可这话,钱香香怎么敢说出来,不管约她的是谁,她在小树林跟赖子做那档子事是不争的事实,大家都看见了,让人很难相信她是清白的,所以不管她说什么,都是错。
而她更知道,自己这是被杜修摆了一道,这时候她心里对杜修又怨又恨,刚好杜修和顾软这时也相携走来了,钱香香一看到杜修立在黑暗中的身影,比在场的任何男人都高大好看,心情激荡,立马想到,自己已经这样了,何不拖杜修下水,说不定还能赖上他。
于是她哀哀地哭诉道:“大郎哥,你明明说好的在小树林等我,为什么,为什么”
钱香香和杜修,这两个人,一个咬它杜修,一口咬顾软,杜修和顾软夫妻俩一脸的莫名其妙,杜修冷道:“朱娘子,你说话还请注意点,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都已经是有了家室的男人了,大晚上的不跟自己媳妇睡觉,跑小树林里去干什么”
钱香香怔怔地看着杜修对顾软呵护备至,根本不像是嫌弃她的样子,心里直往下沉。
这时赖子一脸期待的看着顾软,也说道:“杜娘子,你倒是帮我澄清澄清啊,我去小树林可是去见你的”
杜修立马上前,连踹了赖子好几脚,“你还敢胡言乱语我媳妇儿可是好好的睡在我身边,你还敢把脏水往她身上泼,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你今天不说个清楚,我杜修非得打死你”
赖子想到杜修拿着柴刀的样子,想到他半夜跑到他的家里把他痛打一顿的举动,立刻就怂成了一团。
一边是朱大户,一边是杜修,他是两边都惹不起,赖子想着,他是半点好处没捞到,还惹了这么两个人,干脆心一横,把事情和盘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