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二叔一肚子的火,听到庆二婶子说这话,火气更大,一拍炕坐起来,“你说的叫啥话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咋知道还有人这么不要脸,为了钱啥不要脸的事儿都做得出来”
“你干啥捶捶打打的,让孩子们听到咋办”,庆二婶子刚才也是气话,仔细一想庆二叔的为人也释然了,只在心里直骂姚金娘那个不要脸的贱货狐狸精,还有何大婆子那个老虔婆,一家人都是不要脸的东西
“不管咋说,你把这法子告诉何家,是对不起大郎家,我还不知道明天咋开口跟大郎家说这个事儿呢”,两家人本来信心满满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儿,何家有了这个赚钱法子,肯定已经在做肉脯了,泸阳镇地方这么大块儿能卖的了多少他们这边不想亏本不能做下去了。新匕匕蛧首发
也幸好那些猪还没杀,不然这臭了烂了才真是血本无归
“你不好开这个口,明天我去说”庆二叔闷闷的倒下,“睡吧,有啥事儿都等明天说。”
夫妻两个的谈话结束,却同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此时他们的门外,偷听到内幕玉土猫手猫脚的回去,见玉田和玉生他们都盘腿坐在炕等他告知结果,他忙把听到的跟兄弟俩说了。
两兄弟也同样气愤,何家竟然敢这样算计他爹当他们庆家好欺负是不是
“玉生,你说这事咋办”,玉田问玉生。
三兄弟里头,玉生话最少,但脑袋瓜子最聪明,他想知道玉生是怎么想的。
玉生眯着眼,半晌说道“这事儿咱们不好声张出去,毕竟传出去咱爹名声不好听,可何家老婆子和姚金娘欺负咱爹老实,想这么损的招儿算计咱爹,这也不能算了,得让他何家吃吃苦头,让他们知道我们庆家可也不是好惹的”
玉田玉土两个都看着玉生,“玉生,你是不是想到啥好主意对付何家了你快说说”
玉生勾唇一笑,做了个手势,两兄弟连忙附耳过去。
半晌后,三兄弟相视一眼,阴阴的笑了,“行,这么办,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两个臭女人”
第二天,庆二叔和庆二婶子忐忑地去找了杜修,极为愧疚地将此事说了出来。
杜修和顾软显然没料到还能出这样的变故,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愣了一下,然后杜修无奈的说道“二叔,二婶,你们别内疚了,这事儿也不怪你们”
庆二叔垂着头,十分内疚,杜修还要再说什么,庆二婶子先说道“二郎,你别再劝你二叔了,他是这烂德性,这事儿让他记在心里,长长记性,以后啥人该帮忙,啥人不该帮忙,让他心里有个数。”
杜修不好再说什么了。
顾软笑道“二婶,你也别怪二叔了,他这是好心办坏事而已,要怪也只能怪何家心术不正”
这个时代,女人的名节极为重要,姚金娘为了得到肉脯的制作法子,用这样下流的法子来算计庆二叔,想来以前也绝不会是什么正经的女子,亏得何家还把她当珍珠,不过这也算是物以类聚。
庆二婶子恨恨的说道“姚金娘那婆娘太没有个羞耻了,脸皮也不知道往哪儿长的,啥不要脸的事儿也做得出来”
现在庆二婶子对姚金娘是更加的没好感,要不是怕这事声张出去,她都想去何家撕了姚金娘那张脸。
“大郎媳妇,何家这么算计咱们,咱们难道这样便宜他了”,不管怎么说,顾软想出这道吃食做法也不容易,这么落到别人的手里,想想都是不甘心啊
顾软脸色倒是没太大的变化,原本这肉脯不是她发明的,别人学去了,那学去了,但她对何家耍这样无耻的手段有些鄙夷,看到他们这么轻松的算计了自己家和庆二叔家,她心里不舒服,而且这次让他们得逞了,他们下次再故伎重施,还真有些防不胜防。
顾软想了想说道“他们用这种手段从咱们这儿骗到法子,咱们当然不能让他们如意了。”
庆二婶子忙问“大郎媳妇,你是不是有啥好主意了”,她急切的想知道有没有能惩治姚金娘那骚婆娘的主意。
“他何家不是想赚钱吗咱们不能阻止他们赚钱但他们这钱也别想赚得容易。”,顾软勾唇一笑,“二婶,这些猪肉我再想别的办法处理了,等想到了法子,咱们再开工,二婶这些日子闲着,不如跟我娘一起去村里多串串门子,咱们这肉脯做出来能赚钱,那不如有钱大家一起赚吧,把这肉脯给村里人尝尝,也教教他们怎么做呗。”
庆二婶子和沈氏都听懂了顾软的意思,庆二婶子一拍巴掌笑了,“哎哟,大郎媳妇你这主意好,咱这去找人磕唠磕唠,把这法子说出去,让他们何家一肚子坏水,来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何家不是费尽心机吗不是不择手段吗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用尽手段得到的防法子,全村人这么容易得到了,每家每户都能做了,何家老虔婆和骚狐狸还不气得半死
庆二叔和庆二婶子离开了杜修家,路正遇到了春风得意、跟人吹嘘自己家即将挣大钱的何大婆子,何大婆子看见庆二婶子那张难看的脸,一扭一扭的走过来,“哎呦玉芬她娘,真巧啊,你脸色咋这么难看啊不会是你男人在外面跟哪个漂亮娘们儿勾三搭四的吧”
庆二叔和庆二婶子脸色难看,庆二叔冷道“何大家的,你嘴积点德”
她何大婆子像抓住了庆二叔啥大把柄一样,模样很不了,“我说庆二啊,你做都做了,咋还怕让人说了”
旁边那些妇人听出了点什么,追问他何大婆子庆二叔到底做了什么。
何大婆子用手扇着风,道“哎呀我可是发过誓的,不能跟人说呀”
这话一听令人遐想,庆二叔气得脸色都青了,偏偏他顾忌何大婆子多,又不能多说,生怕何大婆子违背誓言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