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离不离开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本身她离开就是担心暴露身份,现在这里的“老大”梵清都已经发现她了她还有必要去躲吗。
梵清,梵清……你到底是谁?
思绪万千她压根就不能好好休息,与其在这里辗转反侧,倒不如出去修炼修炼。决定了以后她便从床上下来,手脚放到了最轻。
走出房间时还不忘回过头看了看里屋,发现里面并没有人醒着,她随即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云昭,这几个心法对我来说用处不大,都已经这么久了我才只突破到了高阶玄者,色段一点都没有上升的趋势。
云昭那被雷劈过的神情绝对可以说明了他此时的心情!
他的脸色渐渐缓和,调笑道:‘秦霈,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这也太贪心了吧!’
秦霈无辜的眨眨眼,心道:有吗?
绝对有!
‘这修炼的事急不来,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秦霈,你很奇怪,这不像平时的你,照你平时的心性断不会如此鲁莽。’
秦霈捏紧手臂,神情微冷。
没办法,现在我是极处于被动的情况,我如果没有一技傍身恐怕很快就要被这些人给折腾死了。
云昭听出了秦霈话里所指的是哪些人,心知安慰她也没用,不去触那霉头,索性闭嘴倒头就去休息了。
“……”
等不到云昭的回应秦霈也不会再去等了。
凝神聚气,这是修炼她自身玄力的最好也是最慢的方法。
感觉到有人到了院内,她昂首一看。才一抬头就遇上了淳殊那略带试探的表情:“四师兄,你怎么出来了?这么晚了,不睡吗?”
“淳于,我有时候不禁怀疑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秦霈扬唇一笑,目光坦荡,道:“我不就是我,能是什么厉害人物,要是我真的很厉害又岂会是这样被人轻轻松松废了修完。”
淳殊摇摇头,“不,你竟惹得师父对你百般呵护,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师父他老人家看上去虽然是温和纯善的,其实他的心比谁的都要冷,这样的师父竟然会在小师叔对你出手时救了你,由此看来,你真的很不简单。”他的话让秦霈一点都不诧异,唯一有丝异样感觉的就是那句“师父他老人家”。
“师父不是才十七八岁?怎么称为了老人家?”秦霈糊涂的问道。
淳殊狐疑的打量了她身上一周,慢慢道:“梵清师父可是我们明空寺里最年长的,有人说明空寺刚建立时就看见过师父,明空寺是五十年前建立的,而当年看到师父的人都说师父这张脸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变过,你想想看,师父如今会是几岁……师父虽然不能修炼,但是他当之无愧能成为我们古玺国最厉害的人。”
秦霈皱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也不知道……”良久,秦霈就等来了这句没有营养的话。
“师父他虽然知道很多事情,也救过很多人,但是大多人都畏惧师父的残颜,所以师父在施粥布米时才从来没有出现过。”
“如果师父真的活了很久的话,那么想必他承受的白眼会比现在来的更多。”
听了淳殊的一席话,秦霈脑袋只觉得昏昏沉沉的,到了最后她自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
这跟莲心好像,想的让她不禁会误会他们两人是同一个人。
但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一件事,从淳殊的话里不难猜出梵清就是本国人,(因为一百年前古玺国不是北溟家的,而是苏家的,所以在这里他也不能草率的说是古玺国人。)莲心才七岁,而且从头到尾都可以离开过蜀焱国半步,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她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她希望梵清是莲心,如果梵清是莲心的话,那么他对她好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了,而不会像现在,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坐在冰凉的石板凳上,她的神情恍惚着,痴痴的看着那皎洁的一弯明月。
又过了两天。
这一天,凌晨。
早早的秦霈就开始收拾东西。这时,从外面刚回来的淳诀,他的眼睛里像淬了星星似的,一闪一闪的:“七师弟,你也太厉害了!要知道能去参加佛会的一定得是修行了至少有七八年的,我都没去过佛会,没想到你这新来的居然能去!”
淳旻也在同一时间开口了,他正儿八经的说道:“你别啰里啰嗦的了,再不让七师弟上路就该晚了,他们天黑之前就要赶到玉山寺。”
“我不就想多关心一下七师弟嘛,五师兄你别太过分了!”
“你!”
秦霈可不想一大清早听到两个孩子吵架,她连忙出声阻止,说:“两位师兄别吵了,你们都是为我好,我知道。”
淳诀满足了,喜笑颜开的帮着秦霈收拾东西。
他一边帮着收拾东西,一边嘴里念叨着要带的东西:“你这次去的地方是佛会,这次来了不少佛寺的僧人,你呀,必须穿僧服,戴木鱼……”
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她的头都要大了!
“僧服?”
“我一个俗家弟子也要?”
“当然!”
真是不伦不类的打扮。秦霈想想就觉得可怕。她这个人根本没有僧人那种气质,穿上了僧袍也会觉得不合适。
一出禅院,到了正门。
却见梵清早已收拾好一切在门口等她。
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每一次他都是在等她,没有例外。
“走吧。”
梵清穿的很正式,杏黄的僧袍,朱红的袈裟。
几乎全寺的人都出来为梵清送行了,只是当中的虚情假意参杂了几分却也是看的清明的。
“嗯。”
这些伪善的惺惺作态让秦霈有些不适应,几个木讷的点头后就一头钻进了马车内。
“怎么了?”梵清一一道别后也跟着秦霈进了马车,一进去就看到秦霈那淡漠的脸色。
“……无事。”
她不愿意说梵清也不逼她。他知道,现在要秦霈相信他是毫无目的的真的是很难。
外面负责驾车的是梵净,时不时说两句话,告诉他们现在到了哪里。
这样的环境真的很压抑,这种感觉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来。秦霈选择坐在离梵清最远的位置,只是偶尔才掀开车帘,看看外面的风景。
“你可是恼师父让你来参加佛会?”
秦霈这才舍得将眼睛移回车内:“师父这话可是错怪徒儿了,徒儿并不是在意这个,只是师父长久以来为何不愿意告诉我实情?你究竟为了什么才让我留在你身边?”
梵清知道这个问题困惑了秦霈很久,他以为她会一直从旁侧击,如此这般的试探下去,没想到今天居然如此大胆,竟选择了开门见山,他温和一笑:“淳于,我早已说过,二月为期,你又何必现在着急知道答案,明知我不会告诉你,你暗自生气也是无用。”
秦霈觉得梵清狡猾的就像只狐狸,他长得像个世外高人一样,可是骨子里摆明就是个黑心鬼!
赌气一样,她闭上了眼睛,选择睡觉。
梵清失笑的摇摇头,暗道秦霈的孩子气。从暗格里拿出一本书慢慢的看着。
一路上车内只有两人绵长的呼吸声,以及翻书的悉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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