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就生活在A市,没有像其他有钱人家的孩子年纪轻轻就被送出国留学,她大学都是在A市读的,现在她母亲要她离开A市,出国生活,以后再也不要回来,她觉得这实在是奇怪得很,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暮燕玲从包包里拿出来两张机票递到他们的面前:“这是给你们准备的,房子我也准备好了,信封里面有地址,还有你们在那边的银行户头信息,钱我已经存了一部分进去,明天我会再存一部分进去,足够你们在那边生活的开支了。”
李珂疑惑的接过行程单,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三天后的飞机:“暮阿姨,这实在是有点太突然了,而且你才给我们三天时间,三天的时间有点短,就算是要出国,也得先把公司那边的事情处理好才行。”
暮燕玲看他一眼,傲然的笑道:“你不是能力很强吗?我相信你,三天足够了!”
颜嫣还想再问什么,可暮燕玲没有给她机会,又交待了两句,就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等到她离开,屋子里恢复了安静。
颜嫣看着手上的行程单,又打开信封看了看,里面确实有地址和银行账户信息,颜嫣皱着眉头说:“珂哥哥,你说我妈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我们出国?是不是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昨晚她们还在吵架呢,今天她母亲就找上门来,一开始说不要他们在一起,现在又允许他们在一起,只是他们必须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再也没有比这更加奇怪的事情了,颜嫣怎么琢磨都想不明白。
李珂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暮阿姨有事瞒着我们,就像你说的,应该是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她可能是不想连累到你,想要保护你,让我带着你离开。”
颜嫣担忧的抓紧了李珂的衣服:“那怎么办?我们要走吗?我不想走!我怕她会出事!”
李珂抱着她,温声安慰:“没事的,不要怕,我再去跟暮阿姨谈谈,实在是不行,我们去找人帮忙,肯定不会有事的。”
颜嫣只觉得乱糟糟的,她有预感,肯定会是不好的事情,以她对她母亲的了解,只有那么一件事情是会让她母亲难堪的,难道已经被人知道了?可是不应该啊,这件事情只有她和她母亲知道,除了她们,也就只有她父亲知道了,可她父亲处在昏迷之中呢!还是说,她母亲还有其他的事情瞒着她!
也不难怪颜嫣乱想,毕竟暮燕玲的行为是很奇怪的,这件事情实在是来得太过于突然,可凡事有因必有果,该来的终究要来的,跑也跑不掉,暮燕玲只不过是多了一层考虑,未雨绸缪罢了,只是,她没有想到,对方比她的动作更快。
她上午见完颜嫣和李珂,晚上慕容云泽就约她见面,而这个约,她也是不得不去的。
慕容云泽约的地方是一个茶楼,古风十足,处处都透着丝风雅,暮燕玲来的时候,慕容云泽已经在了,旁边的红木椅子上坐着凌烟,两个人面前各放着一杯茶,热气袅袅,茶香四溢。
“云泽,你来的倒是早啊!”暮燕玲拉开一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端庄大气。
“也没来多久,”慕容云泽唇角微扬,拿起茶壶,烫了杯子,给她倒了一杯茶,送到暮燕玲的面前。
暮燕玲也不客气,拿着茶杯,轻轻吹了口气,将这茶汤一饮而尽,她这个人,活了近四十多年,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所以什么都不怕。
“暮阿姨,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约您出来,其实是有些话想要跟您确认一下,”慕容云泽也不拖拉,开门见山的问。
“什么话?”暮燕玲动作优雅的放了杯子,平平静静的抬头看向对面的慕容云泽。
凌烟打量着她,她四十多岁,保养得真好,脸上的皮肤好得就像是三十岁一样,她的打扮端庄得体,头发乌黑浓密,被梳得一丝不苟的,看得出来,她是个很注重生活品质的大家闺秀,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一种贵气,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背后却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还做出那种心狠手辣的事情。
“颜叔叔从楼梯上摔下来,意识不清的时候,是您在送他去医院的途中,令他伤势加重,导致他脑部受到严重的震荡,变成了植物人一样,昏迷了五年都没有醒过来,”慕容云泽的语调很慢,语气之中却是带着肯定的。
暮燕玲稍稍愣了一下,突然又笑了起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种的问题,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
慕容云泽笑了笑:“就是见了个人,听他讲了些旧事,都是些很有趣的事情,就请暮阿姨过来证实一下,看看他说的是真是假。”
暮燕玲何其的聪明,她能够在张海斌出现的时候,就未雨绸缪给颜嫣准备那么多东西,就是担心有人会发现这些隐藏着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比她预料得要快很多,这么快就被慕容云泽发现了张海斌。
暮燕玲感觉到一道锋利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她转头看过去,正好对上凌烟冷冽的目光,她的眸子变得寒凉起来,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凌烟讥诮的看着她,目光变得凶狠起来:“你难道认不出来我吗?我们以前好歹也见过两次面的。”
暮燕玲心里明白,面上却装着糊涂:“我当然认识你,我们确实见过几次,昨天还碰到过。”
凌烟冷冷的笑着:“我叫颜琳,颜琳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吧!”
暮燕玲一脸惊诧的看着她:“你说你是颜琳?怎么可能呢?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而且她不是死了吗?”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我没死,还活得好好的,”凌烟说,“今天我们还是把话说开了吧,我们已经掌握了实际的证据,你还不承认,我父亲就是被你弄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暮燕玲的脸色蓦然的沉了下来,阴沉的握紧了手里的杯子:“这只是一个意外!他是我的丈夫,我爱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他变成这个样子,我当时只是太生气了,没想到会把他弄成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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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琅文学)